反叛的大魔王 第676節(jié)
粘稠的鮮血已經(jīng)如流水般淌到了他的腳下,整個走廊尸橫遍野,場面極其慘烈。成默在心中祈禱了一句,便面無表情的撿起了一把九頭蛇守衛(wèi)標(biāo)配的俄制pp2000沖鋒槍,踩著鮮血向前走去。 這時一群囚徒已經(jīng)趕上了成默的腳步,看到走廊里的慘狀全都停下了腳步。 天花板上的節(jié)能燈將整個走廊照的透亮,戴著泛黃的白色自制頭套的成默手持沖鋒槍,在尸山血海間漫步就如同恐怖電影中的德州電鋸殺人狂,驚悚到了不行。 跑在最前面的喬爾,扶著墻角,渾身顫抖著說道:“……真是魔鬼啊!” 胖子尤金則舔了舔嘴唇,有些興奮的說道:“應(yīng)該說是魔王……魔王大人!” …… 剛剛暗中破壞了消防系統(tǒng)的阿特夫得知十三樓的囚犯跑了出來,震驚莫名。在他看來十三樓的監(jiān)獄安全設(shè)施固若金湯,不可能有囚犯能憑借自己從里面逃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內(nèi)應(yīng)給他們打開了門。 阿特夫下意識的就認(rèn)為著一定是“大人物”的手筆,這樣的猜測讓阿特夫完全錯估了“大人物”對海德拉的滲透,也下達(dá)了錯誤的指令,他不僅沒有通報給阿亞拉,反而讓九頭蛇的守衛(wèi)們不要開槍抓活的。 下達(dá)完命令,阿特夫就去找艾哈邁迪,艾哈邁迪也不知道是不是拿破侖七世的人在行動,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打電話詢問,只能默認(rèn)是拿破侖七世的人。兩人暗中商議了一下,決定不讓總部進(jìn)入緊急狀況,更不能驚動魔神大人和阿亞拉,按照小規(guī)模sao亂來處理,只派了四只小隊去圍堵,還不許他們開槍。 這鬼使神差的巧合讓整個九頭蛇總部大廈徹底墜入了萬劫不復(fù)。 …… 凌晨時分,成默帶領(lǐng)著一眾囚徒不僅成功占領(lǐng)了武器室,還在十四和十五樓引燃了大火,十四樓和十五樓不像十三樓沒什么可燃物,這兩層都是辦公樓,沒了消防系統(tǒng)燃起來非??臁?/br> 只是成默并不知道這個情報,他并沒有參與放火,而是在十五樓準(zhǔn)備撤退的安全樓梯處守著,準(zhǔn)備清理想要攔截他們的九頭蛇守衛(wèi)。結(jié)果卻一個人都沒有等到,反倒是十四樓的令一側(cè)傳來了零星的槍聲。 “這種程度的戰(zhàn)斗也太無力了,海德拉的守衛(wèi)竟如此松懈?”成默有些不解,但他也沒有過多思考這個問題,只要能夠讓九頭蛇總部大廈陷入火海,他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他推開防火門見走廊里已經(jīng)濃煙滾滾,一群放完火的囚徒正朝這邊跑,便拉開防火門,讓囚徒們能方便進(jìn)入安全梯。 “快點,現(xiàn)在我們可以向下突圍了!”成默喊道。此刻囚徒們都沒了緊張感,反而十分興奮,拿著槍朝著樓下跑去。 成默站在樓梯門口拉著安全門,直到落在最后的奧維斯和阿克漢進(jìn)來,成默才關(guān)上了安全門。 已經(jīng)跑到樓梯拐角處的阿克漢見成默站在門口沒有動,便問道:“嘿!兄弟,你怎么不下來?” 成默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殿后,你們先下去。” 阿克漢應(yīng)了聲“ok”,一點也沒有懷疑成默,就和奧維斯繼續(xù)向下跑。 成默聽到腳步聲漸遠(yuǎn),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向著樓上走,才走到十九樓,就察覺到后面有人跟了上來。成默停下了腳步,站在了樓梯的拐角處,聽凝神靜聽,發(fā)現(xiàn)腳步聲很輕微,不像是守衛(wèi),這個時候守衛(wèi)也該追那些囚犯才對。 這讓成默十分奇怪,他屏息等待,想看看究竟是誰,就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十八的樓道里響了起來,“嘿!頭套先生,是我,不要殺我,我沒有惡意!” 成默虛了一下眼睛,抓著扶手探頭朝樓梯下方望了過去,只見精英男正舉著雙手站在十八樓的安全門門口看著上面…… 第027章 特里托湖畔的少女(9) 安全樓梯里彌漫著淡淡的煙味,穿著黑西裝的精英男高舉著雙手做投降狀,他滿頭黑色的汗珠,喘息稍顯急促,但他襯衫的扣子依舊牢牢的扣著,并沒有松開。泛著暗沉油光的臉上,神色也很是平靜。 “你跟著我干什么?”成默居高臨下半舉著pp2000指著精英男沉聲問。 精英男吞咽了一口唾液,平復(fù)了一下呼吸,才低聲說道:“剛才你問我為什么被九頭蛇的人關(guān)進(jìn)來,我還沒有告訴你原因?!?/br> “希望你沒有浪費我的時間?!背赡淅涞牡?。 “實際上我是一名毒品中間商,毒品以及毒品原料從金三角(tai國、mian甸和lao撾邊境地區(qū)的三角地帶)、銀三角(南美g倫比亞、b魯、b利維亞和b西所在的安第斯山和亞馬遜地區(qū))、黑三角(n日利亞、j納、k尼亞、s丹和n非等五國接壤的邊境地帶)和金新月(yi朗、a富汗和b基斯坦的交界處有一片形似新月的狹長地帶)四大產(chǎn)地流向全世界,有百分之四十到五十依賴的就是我們這些中間商,我們這些人也被稱為‘海騾’(sea mule)……” “我不關(guān)心你從事什么工作。” “ok,ok,那我簡短一點說,海德拉是歐羅巴最大的毒品集散之地,我接了好幾個單子,總共是價值上億歐的貨物,但在黑三角那邊買,我只需要花幾千萬美金,也就是說只要我能把‘黑三角’出產(chǎn)的幾百噸貨運到雅典,一次我就可以賺好幾千萬歐。當(dāng)然,這其中的風(fēng)險也不小。只是我已經(jīng)厭倦了每次的小打小鬧,決定干一票大的,好能夠轉(zhuǎn)做正行,糟糕的是我失手了。我的船半路遇到了海警,迫于無奈只能把貨沉到海里。后來到了交貨的時間,因為我提前收了這邊的定金,然后我用這筆定金加上自己的一些積蓄去黑三角買了貨,可到了交貨時間我沒有能交出這批貨,所以我被九頭蛇的人給抓了起來……” 成默皺了皺眉頭,“這和你跟蹤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這樣的海騾做的就是刀尖舔血的買賣,游走在危險邊緣賺大把的血錢……”精英男放下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對于我們海騾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分辨清楚哪些人危險,哪些人安全;哪些人可以交易,哪些人不能夠交易。先生,我在監(jiān)控室就認(rèn)為想要逃出海德拉必須得跟您走,所以我一直跟在您不遠(yuǎn)的地方……” “抱歉,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現(xiàn)在不會離開海德拉。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成默就收起了槍繼續(xù)向著樓上走去。 “先生……”精英男立刻高舉著雙手跟了上來,信誓旦旦的說,“我對您也有作用,您逃出了海德拉肯定要離開希臘吧?我想對您而言我也是有用的,我的船還停在拉斐那港,距離海德拉只有四十分鐘的路程,只要你能帶我離開海德拉,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帶你離開希臘!” 成默沒有停住腳步,男子的條件確實叫他很是動心,只是他并不能確定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剛才他從對方的表情中完全沒有能夠觀察出任何有用的東西,成默不知道該如何描敘,他只是憑借一種多年觀察別人的直覺,感覺到自己所看到的,全是對方想讓他看到的。 毫無疑問,對方確實是常年游走在刀尖上的狠人,才會對表情的管理如此到位。 精英男不舍不棄的說道:“嘿!先生,如果您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方式離開希臘,給我一個準(zhǔn)信,我現(xiàn)在掉頭就走!” 很顯然對方也精通心理學(xué)和談判技巧,敏銳的覺察到了成默心中的猶豫才會冒著生命危險追上來。成默心中斟酌了一下,覺得自己就算答應(yīng),很大概率也沒有辦法成功帶著精英男離開海德拉,這對精英男并不公平,答應(yīng)他有違自己等價交換的原則。 成默并非那種毫無底線的利己主義者,于是開口想要拒絕。就在這時,他聽見了樓道里又有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他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對依舊舉著雙手的精英男做了噤聲的手勢,精英男立刻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成默將能量灌注在耳蝸,仔細(xì)聆聽,便聽到了兩輕一重三個不同類型的腳步聲。從人數(shù)上判斷大概率不是九頭蛇的守衛(wèi)。成默心中正有所疑惑,胖子尤金的大嗓門就在樓道里回蕩起來,“fxxk,你確定老大是往樓上走的?不會是看錯了吧?往上走不是自投羅網(wǎng)?” “我確定?!?/br> 這個低沉的聲音屬于默罕默德·奧維斯,他那口音濃厚的英文實在太好分辨了。 “我猜也許老大一定有更安全的方式離開海德拉,肯定的,他一定在海德拉藏了個后門?!?/br> 這個略微顫抖著的聲音成默沒有那么熟悉,卻也能分辨出是計算機(jī)天才德意志人辛克萊爾的聲音。成默有些意外這三個人居然也選擇跟上了他。思考了一下,成默決定將四個人的問題一并解決,他散去能量,對嚴(yán)陣以待注視著他的精英男輕聲說:“沒事,不是敵人?!?/br> 精英男像是松了口氣,低聲說:“我可以把手放下來嗎?”頓了一下他又說,“剛才在武器室我就拿了把手槍,請相信我,我也是想逃出去,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 成默對精英男的態(tài)度還算滿意,加上對方威脅到自己安全的可能性和可行性都比較低,于是成默點了點頭。他走下了樓梯在拐角處等待,須臾之后三個人的腳步聲抵達(dá)了二十樓,為了避免誤會,在還沒有看到他們的時候,成默就提前開口說道:“你們?nèi)齻€不該來找我的?!?/br> “老大?你怎么能丟下我們一個人跑?”胖子尤金首先叫了起來。 成默沒有理會尤金,只是站在扶手的拐角處,將一半身子露了出來,將自己置身于一個進(jìn)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很快成默就看見了胖子尤金那如同相撲選手般的rou山,而黑瘦的大小眼默罕默德·奧維斯謹(jǐn)慎的舉著槍躲在胖子尤金的身后。 胖子尤金將一件九頭蛇守衛(wèi)的制服罩在了身上,那件制服實在小了點,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件小馬甲,連扣子都扣不緊,看上去實在滑稽極了。胖子尤金看見成默手中pp2000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卻絲毫沒有害怕,熱淚盈眶滿腔熱情的喊道:“老大~~~!” 這聲呼喚實在rou麻透頂,要不是成默就是當(dāng)事人,知道自己和胖子尤金才認(rèn)識不到三個小時,肯定會以為胖子尤金在呼喚自己失散多年的至親。 被一座油膩的rou山用如此深情的語氣呼喊,成默不由的心中一陣惡寒,手指微顫,差點情不自禁的扣動扳機(jī),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克制住胸中的沖動,冷聲問道:“你們?yōu)槭裁床浑x開海德拉?” 胖子尤金正氣凜然的說:“為什么要離開!我們當(dāng)然要和老大共同進(jìn)退!” “你閉嘴?!背赡淅涞恼f。 胖子尤金嘟了嘟嘴,委屈巴巴的緊閉上了嘴。 成默將槍指向了胖子身后的默罕默德·奧維斯,沉聲問:“你為什么不走?” 又黑又瘦的阿族人默罕默德·奧維斯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跟著你逃出去的機(jī)會比較大?!闭f這句話的時候他意外的沒有大舌頭,有種冰冷的叫人無法反駁的直接。 抓著扶手的辛克萊爾探了下頭,向成默揮了下手,強(qiáng)笑了一聲說:“老大,是不是該問我了?我對你的那玩意實在是太好奇了……” 胖子尤金一巴掌拍在辛克萊爾的后腦勺上,“笨蛋!你在說什么呢?你對老大的那玩意感興趣?你的意思是你饞老大的身子嗎?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黑客!” 猝不及防的辛克萊爾叫了聲“ouch”,摸著腦袋扭過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胖子尤金,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胖子尤金伸出胳膊右手一把夾住辛克萊爾的脖子,像夾著一只瘦弱的小雞仔,曖昧的笑著說:“我懂,我懂,你就是個基佬,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 “不……”辛克萊爾被胖子尤金擠的漲紅了臉,出氣都出不了,更不要提說話了,只能揮舞著小手掙扎,卻怎么也逃不過胖子尤金的束縛。 成默知道胖子尤金是不想辛克萊爾說出來感興趣的是“七罪宗”,讓他覺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因而生出警惕甚至反感。 胖子尤金這樣夸張的表現(xiàn),也有很強(qiáng)的刻意成分。成默知道胖子尤金知道自己能猜出來辛克萊爾想說什么,于是聰明的利用一種喜劇形式的表演來消弭成默的戒心。 雖說成默明知道胖子尤金的用意,卻并不反感這個胖子。也許這是他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老千的天賦。能在海德拉騙到借款,還差點就贏錢走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放在平時,成默也很有興趣和胖子尤金認(rèn)識一下,不過眼下并不是合適的時間點。 “如果你們真是為了逃出去才跟上我,我勸你們現(xiàn)在立刻回頭往下走?!闭f著成默轉(zhuǎn)頭看了身旁不在其他視野中的精英男一眼,“你也是一樣?!?/br> “還有人?”胖子尤金驚訝的問。 “是的!還有我一個!”精英男走出了拐角,面帶著微笑站了出來。 “是你!”胖子尤金松開夾著辛克萊爾的手,胖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幽怨,“老大,您怎么能連他都愿意帶,卻不愿意帶我們?” 精英男聳了聳肩膀,苦笑道:“老大……并沒有答應(yīng)帶我?!?/br> 解脫了的辛克萊爾忘記了要跟成默說的話,一邊喘息一邊對胖子尤金拳打腳踢,“fxxk,你這個死胖子干嘛夾我?” 辛克萊爾的花拳繡腿對于皮粗rou糙胖子尤金來說就像是刮痧,成默看著辛克萊爾惱火的表情,覺得辛克萊爾看上去聰明實際上是真單純,而胖子尤金正好相反,看上去是個鐵憨憨,實際卻非常精明。 不過成默無意揣測胖子尤金的動機(jī),搖了搖頭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我往上走,不是為了逃命,而是為了救人,我要救的人在九十一樓,你們要和我一起走,逃生的幾率遠(yuǎn)比現(xiàn)在就和其他人一起往下走要小很多……” 胖子尤金的眼神只是閃爍了一下,立刻就將胸脯拍的山響,一臉堅決的說道:“既然老大要救人,我這個做小弟的也義不容辭??!” 精英男則驚訝的看著成默問:“你是要去九十一樓救人?” 成默點頭,“是的,就是為了救人,我沒有什么后門或者秘密通道,等下逃跑只能依賴運氣?!?/br> “沒有后門?不可能!那老大你在十五樓縱火不是自斷后路嗎?”辛克萊爾不可置信的說。 成默淡淡的說道:“我開始說過我的推測,況且我也別無選擇,只有這樣我才有機(jī)會,要不然我連去到九十一樓的都不可能?!?/br> “真沒有?”辛克萊爾還是不信。 “沒必要騙你們?!鳖D了一下,成默說,“你們現(xiàn)在耽誤的可是你們自己的時間,不要等十五樓和十四樓徹底燒起來了,你們就算想走也不見得有機(jī)會了。” 辛克萊爾抓著扶手朝樓梯下面望,已經(jīng)有淺淡的煙霧在走道里開始彌漫,他有些慌急的望向了胖子尤金和默罕默德·奧維斯,“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我當(dāng)然是義無反顧的跟著老大。”胖子尤金大大咧咧的說。 默罕默德·奧維斯則從胖子尤金的背后走了出來,他拍了拍手中的pp2000,一字一句的說:“我對你很有用。” 成默垂下眼簾逼視著默罕默德·奧維斯,站在下面的阿族男子淡然的與成默對視。 “我戰(zhàn)斗力雖然不強(qiáng),但你們要是想要離開希臘,我肯定是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本⒛幸驳吐曊f。 “那我呢?我怎么辦?我只會玩計算機(jī)??!”辛克萊爾很是絕望。 “放心吧!老大不會扔下我們的!”胖子尤金攬住辛克萊爾的肩膀笑著說。 成默沒有出聲,對他而言這是一件好事,反而有利于他的安全,于是他冷聲說:“情況我都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要怎么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我不會為你們的安全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 …… “殿下,九頭蛇總部好像出了點問題。”克洛特·蓋昂走進(jìn)了總統(tǒng)套房,急切的對著正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全神貫注看書的拿破侖七世說。 拿破侖七世沒有受到克洛特·蓋昂語氣的影響,不緊不慢的從黑色的大理石茶幾上拿起一枚純金的金蜜蜂書簽,放在了標(biāo)題為chapter xvii:of cruelty and clemend whether it is better to be loved or feared(第十七章:關(guān)于殘忍與仁慈,以及受人愛戴和被人畏懼哪一個更有利)這一頁,他將書合上端正的擺在茶幾上之后,才抬眼從容不迫的問:“什么事?” “海德拉大廈第十三、十四和十五層起了火,火勢還不小……”克洛特·蓋昂受到了拿破侖七世的情緒感染,放低了聲音平心靜氣的說。 拿破侖七世沖著站在門口的莫里斯撇了下頭,穿著燕尾服梳著大背頭的莫里斯就走到了墻邊按下電動窗簾的開關(guān),隨著淡藍(lán)色窗簾向著兩側(cè)的移動,270度的雅典城景緩緩出現(xiàn)。 身處喬治國王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無需起身坐在沙發(fā)上就能透過全景落地窗欣賞千年古城的夜晚。 午夜的雅典如同螢火蟲之海,浪漫的非同一般。 拿破侖七世稍稍轉(zhuǎn)身,看向了海德拉的方向,在深藍(lán)的天幕之下,那座看上去一絲燈光也沒有的摩天大樓底下正冒著滾滾濃煙,仔細(xì)瞧,還能看到在風(fēng)中飄飛的火星。 “我們要不要派遣‘鳶尾花之劍’趁機(jī)介入?”克洛特·蓋昂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