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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729節(jié)

    看到這樣的陣仗,阿什卡爾愣了一下,隨之縮了縮身子,緊張的大聲問:“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科斯塔·盧卡斯頭也不回的問:“他是不是在問‘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真是神奇!老板,你是不是能看透人心,這都能猜出來!”尤素福驚訝的說。

    科斯塔·盧卡斯笑了笑,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希施說道:“先嚇嚇?biāo)!?/br>
    “好的,大人?!毕J暮谂劾锾鹗?,忽然間尤素福背在背上的那把ump45沖鋒槍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上,她一邊向屋子里走,一邊扣動扳機,火光閃現(xiàn),槍聲大作,屋子里一陣煙塵彌漫,地上的垃圾碎屑也飄飛了起來,如同鞭炮炸裂的場景。

    轉(zhuǎn)瞬希施就打完了一梭子彈,把冒著青煙的槍拋給了尤素福。

    房間歸于平靜,而阿什卡爾還坐在沙發(fā)上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只是他夾著煙的手在微微顫抖,當(dāng)堆積在上面長長的煙灰散落時,他坐著的長條沙發(fā)也跟著斷裂成了三節(jié)。

    渾身顫抖的阿什卡爾看了眼腳下的彈孔,間距均勻的畫了圈,從地板蔓延到沙發(fā)上,在從沙發(fā)上蔓延到了墻壁,堪堪把自己圈在了圈內(nèi)。剛才要是稍稍歪一槍,或者說自己動了一下,很可能就命喪當(dāng)場,想到中槍的場景阿什卡爾頓時褲子就濕了。他本能的就跪了下來,舉起雙手大聲哀求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科斯塔·盧卡斯輕笑了一聲:“我就喜歡這樣有覺悟的人。”他施施然的走進(jìn)了客廳,又對希施偏了下頭說道,“現(xiàn)在給他點甜頭。打一棒,給一個棗,這是馴服人類最有效的策略……”

    “好的,大人?!毕J┰俅翁郑瑥暮谂劾锬贸隽藘身吃玫拿澜?,隨手就拋在了阿什卡爾的面前,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尤素福瞧了瞧在地上撲起了微塵的兩沓厚厚的綠色鈔票,滾動了一下喉嚨,低聲說道:“老板,沒必要給這么多。其實不給,我也保證他會說實話!”

    “尤素福,我們搞情報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不知道感恩?!笨扑顾けR卡斯走到了客廳中央停住了腳步,他抬眼瞥了眼掛在墻上的全家福照片,繼續(xù)說道,“不管對方是自愿,還是不是自愿,只要我們拿到了情報,就要給出適當(dāng)?shù)膱蟪辍?/br>
    “老板的智慧,是我們這種凡人永遠(yuǎn)無法企及的……”尤素福由衷的贊嘆道。

    科斯塔·盧卡斯不置可否的微笑,“告訴他,只要他說真話,我們不僅不會殺他,這筆錢也全是他的了?!?/br>
    “好的,老板?!庇人馗|c頭,隨即把科斯塔·盧卡斯的話翻譯成了敘力亞語對跪在地上阿什卡爾說了一遍。

    高舉雙手的阿什卡爾,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像是冷風(fēng)里的鵪鶉,他小雞啄米般點了好幾下頭,睜著驚恐的眼睛抬頭看了看站在客廳里的三個人,當(dāng)視線和居中的科斯塔·盧卡斯觸碰了一下之后,他立刻就害怕到把頭埋了下去。

    “是你把有兩個外國人將要去大馬士革的消息賣出去的嗎?具體怎么回事?”科斯塔·盧卡斯盯著阿什卡爾問。

    阿什卡爾不敢和科斯塔·盧卡斯對視,只敢半轉(zhuǎn)著頭看向了科斯塔·盧卡斯身旁的翻譯尤素福。

    尤素福用敘力亞語重復(fù)了一遍科斯塔·盧卡斯的話,阿什卡爾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起來。

    等阿什卡爾說完,尤素福便對科斯塔·盧卡斯說道:“老板,他承認(rèn)是他賣的。有一天他家隔壁的小哈立德帶了兩個外國人回來住,當(dāng)天夜里老哈立德就來找他,問他有沒有辦法弄到包車去大馬士革。他當(dāng)時就動了心思,對老哈立德說不如把那兩個外國人綁了,勒索一大筆錢,這樣大家不僅能移民去歐羅巴,還能獲得優(yōu)渥的生活。但是老哈立德膽子小沒答應(yīng),于是他就答應(yīng)了幫忙給弄輛車,并且在第二天確定了車牌號碼以后,把這個訊息賣給了好幾個組織……”

    科斯塔·盧卡斯皺了皺眉頭,問道:“車牌號多少,還有他把情報賣給了那些組織?”

    尤素福大聲喝問,等阿什卡爾顫聲回答完。尤素福將答案翻譯給了科斯塔·盧卡斯。

    科斯塔·盧卡斯沉吟道:“圣戰(zhàn)旅、努斯拉陣線、酷兒德自由軍這些武裝你都熟悉嗎?”

    尤素福點了點頭,“當(dāng)然熟悉,公司在敘力亞深耕這么多年,錢肯定不會讓老板白花?!?/br>
    科斯塔·盧卡斯抬手拍了拍尤素福的肩膀,鼓勵道:“干的不錯,尤素福,等這件事結(jié)束,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更好的職位?!?/br>
    尤素福大喜道:“謝謝老板?!?/br>
    接著科斯塔·盧卡斯又叫尤素福問了好幾個問題,直到覺得沒有什么還需要知道的了,便轉(zhuǎn)身向外走,希施跟在了他的身后。

    尤素??戳搜酃慈诵钠堑拿澜?,舔了下嘴唇問:“老板,這個人怎么辦?”

    科斯塔·盧卡斯頭也不回的說:“讓他拿了錢,趕緊離開這里。”

    尤素福略微有些失望,他知道老板向來大方,如果讓他說殺了阿什卡爾,是不會收回那筆錢的。他一腳踢在阿什卡爾的胸膛上,惡狠狠的說道:“等下趕快滾,千萬不要再在拉塔基亞出現(xiàn)。”

    科斯塔·盧卡斯在即將走出客廳的時候,聽見隔壁院子里傳來了銀鈴般悅耳的笑聲,他停下了腳步,聆聽了好一會,轉(zhuǎn)身說道:“對了,尤素福,你再問問,送那兩個人去大馬士革的哈立德,他家除了那個老哈立德,還有些什么人?”

    ……

    塔梅爾大校抬手把還插在槍管上的餐刀挪開,“我這個人比較古板,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幽默細(xì)胞,從來不會開玩笑?!背赡f。

    塔梅爾大校和成默無聲對視了片刻,確定成默非常認(rèn)真,才嚴(yán)肅的說道:“ok,我就算你們有動手術(shù)的醫(yī)術(shù),但我們這里也缺乏動手術(shù)的條件,要不然我們早就請人過來開刀了?!?/br>
    “這個不需要你管,我們只需要一些簡單的很容易找到的器械就能做這臺手術(shù)。”

    塔梅爾大校搖了搖頭,“這有點荒謬?!?/br>
    “既然你們都能相信有造物主和天堂,為什么不相信有人可以創(chuàng)造奇跡呢?”

    塔梅爾大校無言以對。

    成默淡淡的說:“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先安排一場手術(shù)試看看。反正這對你們來說只是好事,不可能是壞事?!?/br>
    塔梅爾大校思考了一下,覺得成默說的確實有道理,便點頭說道:“既然你這么有自信,我就給你們機會試試。”頓了一下,他又問,“什么手術(shù)都能動?”

    成默當(dāng)然對雅典娜有信心,肯定的說道:“當(dāng)然,只要條件充分?!?/br>
    塔梅爾大校起身走向了門口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br>
    “去醫(yī)院?”聽見動靜的海勒看向了塔梅爾大校。

    “雷克茨卡先生說能幫你父親做腦瘤手術(shù)?!彼窢柎笮:皖亹偵恼f。

    “怎么可能!”海勒驚訝的站了起來,沉重的雕花木椅在地毯上滑不動,直接摔倒在地,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

    雕花木椅砸在地板上的一瞬,雙開的沙漠鐵木門也被狠狠推開,厚實的木門撞在墻壁邊緣發(fā)出了更大的炸響,緊接著一群舉著槍的酷兒德士兵如潮水般涌了進(jìn)來。

    塔梅爾大校連忙走了過去,喊道:“沒事,沒事!都退出去!都退出去!”

    聽到長官的吩咐,一群人又往回走,場面極度混亂。

    海勒卻顧不得這些,指著成默大聲用敘力亞語說道:“塔梅爾叔叔,您怎么能相信這種鬼話!萬一他們是來暗殺我父親的特工呢?”

    塔梅爾大校搖著頭說:“他們可是被我們抓過來的,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鳖D了一下,他壓低聲音說,“更何況,他們要真是刺客,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了你身份,就知道了你父親得了腦瘤,這種情況還有必要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嗎?”

    海勒急切的說道:“可是……”

    “海勒,我和你一樣擔(dān)心首領(lǐng)的健康,沒有他,我們這個組織就少了主心骨??扇缃裎覀儾豢赡馨咽最I(lǐng)送到埃爾比勒就醫(yī)(易垃克酷兒德人自治區(qū)首府),更不可能去大馬士革。如果物資不能及時送過來,如果不能想辦法送他去黎芭嫩,就只能看著他等死。眼下既然有了一種可能性,為什么不試看看?”塔梅爾大校語重心長的說。

    海勒蹙眉無言。

    “更何況,我們又不是安排他們直接給首領(lǐng)動手術(shù),當(dāng)然還有考試。”

    海勒的表情有所松動,但她依然質(zhì)疑道:“連醫(yī)療器械都沒有,根本沒辦法開顱,就算能開顱,也沒有醫(yī)用顯微鏡,我真不知道他們憑什么說能做切除腦瘤的手術(shù)。”

    “我也不知道他們憑什么。”塔梅爾大校抬了下手,“但我有種直覺,他們并不是普通人。也許真有奇跡,說不定他們就是造物主派來拯救你父親的……使者呢?”

    海勒憤懣的低聲說:“要是真有造物主,為什么要讓我父親受這么多苦?他是如此的虔誠!”

    “放肆!”塔梅爾大校怒斥道,“你怎么能對造物主不敬?無論是苦難還是幸福,都是造物主降下的恩惠。只有對上主虔誠,經(jīng)受住考驗,且遠(yuǎn)離罪惡,我們才能升入天堂。”

    海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和塔梅爾大校爭辯,但不代表她不敢懟成默。她扭頭看向了成默,用沙烏地語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不是國際刑警嗎?國際刑警還會做手術(shù)?”

    成默聳了聳肩膀說道:“誰規(guī)定國際刑警就不能做手術(shù)了?”

    “好!好!”海勒點了點頭,“等下要是你們露出了原形,我一定……我一定用皮鞭抽死你!”

    成默有些遺憾海勒說的是敘力亞語,他有些好奇如果雅典娜聽懂了這段話,會不會像剛才海勒舉槍對著他時一樣的發(fā)飆,他不由自主的偏頭悄悄用余光瞟了雅典娜一眼,她已經(jīng)停止了進(jìn)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眺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

    此時此刻,他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剛才雅典娜甩出餐刀時的颯爽模樣,成默心頭泛起了微微的回甜,如同可樂的味道。

    然而這甜意轉(zhuǎn)瞬即逝,眼下并不是反復(fù)斟酌這滋味的時刻,他將注意力集中到海勒身上,似笑非笑的問:“如果我們能呢?”

    海勒冷聲說道:“如果你們能救得了我父親,我隨便你怎么處置!”

    “記住你說的話?!背赡拇鸬馈?/br>
    ……

    醫(yī)院就在寺廟不遠(yuǎn)處,條件十分簡陋,大致就跟華夏的農(nóng)村的衛(wèi)生所條件差不多,不過對比周圍那些看上去像是土坯房的屋子還是好上不少,起碼外立面貼了白色瓷片,里面也刷了白漆。

    醫(yī)院里的醫(yī)生不多,病患卻多到連走廊里都擠不下,那些病入膏肓的人連床鋪都沒有,就鋪著一張?zhí)鹤犹稍谧呃冗吘墶?/br>
    成默和塔梅爾大校還有海勒坐在院長辦公室里等待,斜對面就是手術(shù)室,雅典娜早已經(jīng)進(jìn)了手術(shù)室。在這里最多需要動的手術(shù)基本都和槍傷有關(guān),雅典娜眼下正在做的一臺手術(shù)就是兩顆子彈從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兵左腰進(jìn)入,自上腹穿出,問題十分嚴(yán)重,除了槍傷還伴隨有活動性出血、降結(jié)腸、失血性休克、多臟器損傷……

    送來時原本院長已經(jīng)說沒救了,但恰好遇到了塔梅爾大校帶著成默和雅典娜過來,成默詢問了一下雅典娜的意見,雅典娜則仔細(xì)查看了一下x光照片,認(rèn)為還有救,成默便叫塔梅爾大校吩咐醫(yī)院里的人準(zhǔn)備手術(shù)。

    盡管醫(yī)院里的人不以為然,但酷兒德人的軍閥頭子親自來了醫(yī)院,不可能不給面子,馬上做好了準(zhǔn)備,還叫來了全院最厲害的兩個醫(yī)生給雅典娜打下手。

    等了個把小時的時候,塔梅爾大校因為事務(wù)繁忙先行離開,只剩下海勒和成默在院長室等待。雖說海勒一點也不相信成默和雅典娜,可當(dāng)雅典娜真進(jìn)了手術(shù)室,她又相信了雅典娜有可能真是個非常厲害的醫(yī)生,于是她又開始滿心期待著手術(shù)能夠成功,說不定剛才那個強悍到像怪物的女人真能給父親做手術(shù)。海勒的心情是如此的矛盾,反而比成默顯得更坐立不安,時不時就走出辦公室,看看手術(shù)室那邊的情況。

    在海勒又一次嘟噥“怎么還沒有出來,不會手術(shù)不順利救不活吧”時,成默忍不住說道:“我說過,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她答應(yīng)了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br>
    “可做手術(shù)這種事情誰又能說的準(zhǔn)?就算是我父親也……”海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停了下來,卻又不知道說什么補救,僵在了原地。

    成默貼心的主動開口,“別的醫(yī)生我不知道,但她絕對不會。她可是全球最頂尖的醫(yī)生?!?/br>
    “最頂尖的醫(yī)生?她有在《柳葉刀》發(fā)表過文章?”海勒問。

    “這個我沒問過?!背赡f。

    海勒冷笑道:“那你憑什么吹她是全球最頂尖的醫(yī)生?”

    成默心道:你不知道你父親有多幸運,黑死病的醫(yī)生絕對是全世界最頂尖的醫(yī)生,而雅典娜這種能獲得“瘟疫醫(yī)生”稱號的,更是個中翹楚。她要說有救,鬼門關(guān)都能拉回來,她要說沒救了,神仙都救不了。

    不過這些東西成默沒辦法告訴海勒,只能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吹的我們等下看結(jié)果?!?/br>
    海勒冷哼一聲說:“但愿她有你說的那么厲害,要不然你就等著皮鞭吧!”

    “小姑娘,你的脾氣這么暴躁,遲早是要倒霉的。你看,剛才差點就被人一刀穿破喉管?!背赡恼f,他戴著雷克茨卡的面具,看上去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叫海勒這種二十歲左右的黃毛丫頭小姑娘,完全沒有問題。

    海勒的臉色沉了下去,大概是回憶起了在客廳了的那一幕,她坐在椅子上安靜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主動問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醫(yī)生的腕力有這么強?”

    “你不是問過她嗎?”

    “我聽不懂她說什么,跟你一樣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br>
    成默笑了一下說:“那是因為你學(xué)問不夠?!?/br>
    “哼!我就不明白射飛刀和和微積分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數(shù)學(xué)家都是射擊高手?”

    “你不懂,從宇宙的維度上講,數(shù)學(xué)是最底層的代碼,物理是連接數(shù)學(xué)和現(xiàn)實的樞紐橋梁,化學(xué)是物理的表觀化,生物是化學(xué)的碳基升級,語言是人類意識和思維的符號化。所以我們這個世界一切邏輯的底層邏輯都是數(shù)學(xué)……”

    海勒懵逼了一下,馬上又鄙視道:“你說這些話,就跟誦經(jīng)一樣,全都是假大空的話?!?/br>
    “看來你不是一個虔誠的信徒?!?/br>
    海勒沒理會成默,起身又走出了辦公室看了眼,看到門口的手術(shù)中的燈還亮著,很快又失望的回到了辦公室。

    兩個人一時無話可說,成默便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父親病了,為什么不送去大馬士革?”

    “我們酷兒德人和正府軍雖然簽訂了停戰(zhàn)協(xié)議,卻并沒有真的停戰(zhàn),他們不僅封鎖了我們的物資進(jìn)出,還時不時對我們發(fā)動小規(guī)模的sao擾性進(jìn)攻?!焙@諠M腔氣憤的說,“前幾年可是我們付出了血的代價,抗住了isis的進(jìn)攻……”

    “不是還有易垃克酷兒德人自治區(qū)可以去嗎?”

    海勒警惕的盯著成默說道:“別妄想從我嘴里問出什么消息!”

    成默心道:你這樣說就是最好的回答了,毫無疑問,他們不僅四面被圍,還內(nèi)憂外患。他聳了下肩膀說:“好吧!”頓了一下他又問,“這里距離大馬士革多遠(yuǎn)?”

    海勒冷笑道:“遠(yuǎn)到不管你們多厲害,都不可能憑借自己走到的距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