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對科斯塔·盧卡斯都沒有影響，他躺在松軟的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享受黑人美妞的按摩。

    “天都已經(jīng)快亮了，還沒有進到城里？”

    “我問問尤素?，F(xiàn)在什么情況了?！弊谲嚧斑呎⒅l(wèi)星監(jiān)視器的希施拿起了放在小桌上的衛(wèi)星電話，片刻的交談之后，她轉(zhuǎn)頭看向了科斯塔·盧卡斯說，“報告大人，眼下部隊已經(jīng)突破了外圍，進入了巷戰(zhàn)階段，但酷兒德人的抵抗超乎想象的頑強，他們擁有大量的狙擊手和反坦克武器，所以目前進展不是順利?！?/br>
    科斯塔·盧卡斯睜開了眼睛，抬手示意正在按壓他肩部的莉瑪停手，接著他低頭看向了撫將頭枕在他腿上的阿法芙，抬手輕撫了一下小蘿莉那一頭濃密的棕發(fā)，微笑著輕聲說道：“阿法芙，去屋子里睡吧！”

    小蘿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飛也是跳下了沙發(fā)，跑向了車廂的另一頭，推開門不斷的低喃“mama、mama”。

    科斯塔·盧卡斯注視著小蘿莉進到另一間房，才轉(zhuǎn)頭看向了希施，略微不滿的問：“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天選者嗎？”

    “據(jù)尤素福說沒有。”猶豫了一下，希施說道，“會不會雅典娜和那個神秘男人已經(jīng)逃走了？”

    “逃走？”科斯塔·盧卡斯冷笑了一聲，“你對雅典娜這個怪物也太不了解了，現(xiàn)在就算第一神將大衛(wèi)·洛克菲勒現(xiàn)在這里，雅典娜·奧納西斯都不會逃走，她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是天生的殺戮機器……”

    希施恍然大悟，“難怪大人要在這么遠的地方等待?！?/br>
    “少陰陽怪氣?！笨扑顾けR卡斯瞥了希施一眼，笑道，“打不過天榜第一不丟人，丟人的是不敢承認差距。”

    希施挑了挑眉毛表示不服氣。

    科斯塔·盧卡斯冷冷的說道：“你還真以為你出生在奧納西斯家族就能取得她今天的成就？你少了對天才的敬畏，希施……”

    “我覺得至少不會比她差。”

    “知道雅典娜被圓桌議會的那群老不死的玩意稱為什么嗎？”科斯塔·盧卡斯低聲說，“十三神將……十三神將……不要以為雅典那一戰(zhàn)是拿破侖七世在讓著她，照我看拿破侖七世根本就沒有留手，即便擁有了神將身份他也不見得是雅典娜的對手……”

    “既然這樣，我們的決策是不是太冒失了？”

    “富貴險中求，希施?！笨扑顾けR卡斯舔了舔嘴唇，瞳孔里的光芒比燈光還要閃耀，“在敘力亞是我們唯一抓到雅典娜的機會……實在沒機會，鎖定了她的位置，轉(zhuǎn)手也能賣個好價錢。再說這筆賬雅典娜只會記在星門的頭上，不會知道其中還有我們沙利文的關(guān)系。”

    希施笑道：“我說您怎么連斯特恩·金這個老色胚都聯(lián)絡(luò)上了，我還以為您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抓到她呢！”

    “雖然雅典娜的確是人人都想要擁有的至臻藝術(shù)品，但我這個人向來有自知之明。”科斯塔·盧卡斯?jié)M腔驕傲的說，“這是我能活這么久的原因?！?/br>
    希施卻沒有日常懟科斯塔·盧卡斯是老不死的禍害，她注視著衛(wèi)星監(jiān)視器說：“大人……有車隊要突圍了。”

    科斯塔·盧卡斯站了起來，走到了希施的旁邊，低頭看向衛(wèi)星監(jiān)視器上的畫面，在南面的戈壁上，三輛車正越過一輛熊熊燃燒的武裝皮卡，向著夜晚的深處疾馳。他低聲感嘆：“真是一群廢物?！?/br>
    “需要全力攔截嗎？”希施問。

    “先看看那一片區(qū)域有沒有能量波動。”

    希施在鍵盤上噼噼啪啪的打了一行字，輸入之后監(jiān)控畫面變成了衛(wèi)星云圖模樣的畫面，在城鎮(zhèn)之中有微微的淡紅云狀區(qū)域在變幻著色彩，但在城鎮(zhèn)四周卻是一片漆黑。

    “沒有能量波動?！?/br>
    “那就先用無人機跟蹤?！?/br>
    “好的?！?/br>
    科斯塔·盧卡斯又稍稍彎腰，將手撐在桌子的邊緣，將希施籠在懷中，透過車窗望向了城鎮(zhèn)的方向。此時，聯(lián)合軍的坦克和裝甲車都堆積在城鎮(zhèn)邊緣，沒能全部進入。而在城墻之內(nèi)，密密麻麻的低矮房屋間不斷有槍火在閃爍，像是游弋在叢林間忽明忽滅的螢火蟲群。

    “不能再等了，你穿上星門的制服，去幫一下這群垃圾?！?/br>
    希施站了起來，抓著科斯塔·盧卡斯的衣領(lǐng)將他推開，隨后拍了拍他的胸膛說道：“是，大人?！?/br>
    “如果說……遇到了雅典娜，記得第一時間使用瞬移逃跑，千萬別猶豫?！?/br>
    希施輕笑了起來，“我說……大人……你是不是在角斗中被那個女人揍的很慘？”

    科斯塔·盧卡斯面不改色的說：“當然……沒有?！?/br>
    “那你的內(nèi)心為什么對這個女人充滿了恐懼？”

    “恐懼？”科斯塔·盧卡斯大笑，“我對她沒有任何恐懼，我只是了解蘇格拉底·奧納西斯而已，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天才才能讓這個壞到流油的王八蛋容忍她把自己的子女全部殺完。”

    希施先是輕笑，隨后收斂了笑容沉思了片刻，“這個角度真的特別清奇?！彼呦蛄伺P室，在推開門的時候她停住了一下腳步，“總之，我會試看看這個第十三神將到底有多強……”

    科斯塔·盧卡斯攤了下手，“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話，記得降級造成的一切損失歸你自己負責(zé)！我也不會特別給你安排假期給你補級！”

    希施狠狠的關(guān)上了門，房間里響起了她低聲的咒罵：“葛朗臺！”

    科斯塔·盧卡斯看向了亭亭玉立的黑妞，指了指自己鼻尖說：“莉瑪，我小氣？我可知道某位第二神將才是真小氣，從不給我們這些下屬發(fā)錢，還得按排名給他錢……這么比起來我是不是特別厚道的一個老板？”

    “當然，大人，沒有人比您更大方了?！焙阪ぬ鹦?，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只要對方有利用的價值?！?/br>
    ……

    “首領(lǐng)，看情況我們得撤了?！睗M身血污的塔梅爾大校沖進了辦公室，沉郁的臉上全是緊繃的惶恐。

    阿扎爾醫(yī)生心平氣和的說道：“塔梅爾，是什么事情讓你都亂了陣腳？先平靜下來，不要輕易的接納恐懼?！鳖D了一下，他又說，“剛才不都還說有把握擊退那群烏合之眾嗎？”

    塔梅爾大校放下了緊握著的拉普阿－馬格努姆半自動步槍，滾動了一下喉嚨，低聲說道：“是，前不久一切都還很順利，敵軍想要利用坦克和裝甲車優(yōu)勢突破我們的防御工事，但我們有反坦克地雷和反坦克火箭，基地的道路狹窄，只要打爛了一輛坦克或者裝甲車，后面的根本無法進入，眼見局勢對我們越來越有利，可就在半個小時前來了一個怪人……”

    “怪人？”

    “是的，怪人，她穿著覆蓋全身的裝甲，看上去就像個機械人，隨手就能把堵在路中央的坦克扔出去，我們的子彈對她根本沒用，至于肩抗式導(dǎo)彈根本就沒有辦法打中她，我試過用重狙，她竟然徒手把子彈給接住了，還把子彈扔了回來?！彼窢柎笮Ｑ劬β冻鲶@恐的神色，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纏著繃帶的脖頸，“兩點五公里，用手把子彈扔了兩點五公里，還差點把我擊斃。首領(lǐng)，我不是恐懼，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魔鬼，我們的戰(zhàn)士從不害怕敵人，但這種不害怕子彈，不害怕手榴彈，不害怕火箭彈，任何武器都無法消滅的魔鬼，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應(yīng)付！”

    阿扎爾醫(yī)生淡淡的說道：“塔梅爾，這個世界上沒有魔鬼，那不過是燈塔人的高科技武器罷了。”

    阿扎爾醫(yī)生平和的聲音讓塔梅爾大校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些，他喘息著說道：“不管那是什么，現(xiàn)在士兵的士氣都已經(jīng)沒了，好多人只敢跪在地上禱告，現(xiàn)在只能組織撤退了?！?/br>
    “行。你來組織撤退，看有沒有人愿意留下來和我一起斷后?！卑⒃鸂栣t(yī)生平心靜氣的說。

    “首領(lǐng)？您在說什么？你這樣的狀況連槍……”

    “我可以的?！卑⒃鸂栣t(yī)生雙手撐著桌沿強行站了起來，盡管他的身體在顫抖，臉上還綴滿了汗珠，但他終究還是勉強站了起來，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把手槍，他打開保險栓，舉起了手槍，“瞧，我還能開槍，我阿扎爾可不是會輕易說不行的人?！?/br>
    “可是首領(lǐng)，真的沒有意義，魔鬼……敵人的高科技武器……實在不是人力可以阻攔的?！?/br>
    阿扎爾醫(yī)生微笑，“塔梅爾，我的名字就能夠阻擋敵人前進的腳步。”

    “首領(lǐng)……”塔梅爾急切的說，“沒了你，我們酷兒德人沒有未來！”

    阿扎爾醫(yī)生搖了搖頭，“給我準備兩片芬乃它林（一種安非他命興奮劑，中東民兵戰(zhàn)斗中常用的毒品），至于佐拉姆（抗焦慮藥劑，需要放松時使用）就不需要了，來兩枚手雷就好，我打算在這片土地上長眠?！彼行┢＞氲牡吐曊f：“酷兒德人的未來只能交給你們了……”

    “首領(lǐng)，無論如何我都不會……”

    阿扎爾醫(yī)生堅決的打斷了塔梅爾大校的話，“塔梅爾，只有我，只有我能給你爭取撤離的機會，也只有我死了，正府軍又或者那群小肚雞腸的易垃克酷兒德人才會放下警惕，收留你們……”他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揮了下手說，“快去吧！去準備撤退?！?/br>
    辦公室陷入了冰冷的靜默。

    “去！”

    “是！”塔梅爾敬了個軍禮，高聲應(yīng)答，隨即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他從這個疲憊的導(dǎo)師與摯友聲音里聽到了久違的不可違抗——那是在isis圍困了他們八個月，先后占領(lǐng)了扎哈拉東南部的工業(yè)區(qū)以及努布爾東郊，幾乎控制了全部酷兒德人武裝領(lǐng)地，整個局勢危如累卵都發(fā)誓要讓isis血債血償?shù)膹娪病?/br>
    ……

    希施坐在直升機的艙門邊，她抓著機槍把手，兩條纖長的腿在空中晃蕩，像是在撥動滿池水花；旗幟般的紅發(fā)在風(fēng)中飄揚，比身側(cè)的啟明星還要絢麗。

    奪取了城鎮(zhèn)外圍以后，沒了高射機槍的威脅，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酷兒德人的頭上掃射。又一次開槍打死了一個酷兒德士兵后，她看到了酷兒德人開始撤出第一道防線。

    希施嘆了口氣說：“真是沒意思，看來雅典娜不在這里，這次說不定白跑了。”她打開耳麥，“尤素福，可以叫垃圾們進入城鎮(zhèn)了，先去控制中心的寺廟，就能控制整個城鎮(zhèn)了?！?/br>
    “好的，希施小姐?！?/br>
    “另外，可以通知老板進來了，這里沒有他害怕的那個怪物女人?！?/br>
    “老板還有害怕的人？”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尤素福?！?/br>
    “那我該不該按照您的話跟老板說？”

    “我是無所謂，如果你不怕死的話?！?/br>
    “希施小姐……”

    希施不再理會尤素福，她輕盈的跳下了直升機，像一片飄飛的樹葉，隨著風(fēng)，向城鎮(zhèn)中心的寺廟飛去。

    ……

    凌晨時分，圣戰(zhàn)旅和努斯拉陣線與其他派系一起，從三個方向?qū)@個四四方方的城鎮(zhèn)發(fā)動最后的進攻，外圍的部隊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對酷兒德人修建的堡壘發(fā)射了上百枚迫擊炮彈和數(shù)十枚重型火箭彈，隨后才發(fā)動步兵攻擊，并順利的占領(lǐng)了酷兒德人最堅固的第一道防線的建筑群。

    圣戰(zhàn)旅和努斯拉陣線殺入鎮(zhèn)內(nèi)和想要撤退的酷兒德展開了血腥的巷戰(zhàn)，憑借裝甲力量恐怖份子們占據(jù)了很大的優(yōu)勢，但每一寸的推進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橫亙在斷壁殘垣間的一具具尸體恍若雕塑，流淌在碎石瓦礫間的鮮血如同污水般蔓延。

    雖然槍炮聲不斷，這座城鎮(zhèn)卻像是墳?zāi)拱慵澎o。

    寺廟中央的廣場上車隊開始有序撤離，隨著最后一輛卡車發(fā)動引擎，只剩下幾十個老弱病殘的士兵和一隊女兵沒有上車。

    坐在輪椅上的阿扎爾醫(yī)生目送車隊遠離，片刻之后，偌大的廣場上就只剩下一百多個看上去像是被拋棄的棄卒。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迷彩服，每個人都看不太出來年紀，但表情都很一致，沉靜、老練，沒有太多情緒，保持著緊繃的神經(jīng)，隨時準備開戰(zhàn)的狀態(tài)。

    就連女兵們臉上也同樣展現(xiàn)出一種冷峻，飽經(jīng)戰(zhàn)爭歷練的殘酷分明的刻在她們的皺紋之間。

    “同志們！現(xiàn)在我們回到寺廟，無論結(jié)局如何，都不要浪費一顆子彈，讓我們用手中的槍來回應(yīng)敵人！”服用了芬乃它林的阿扎爾醫(yī)生聲音格外洪亮，臉上還浮動著病態(tài)的紅暈。

    “造物主至大！”士兵舉起了手中的槍高聲呼喊，廣場上浮動起了令人血脈僨張的回音。

    “走！”阿扎爾醫(yī)生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蹣跚著向身后宏偉的寺廟走去。

    就在這時，一輛插著庫爾德人旗幟的摩托車回到了廣場之上，在引擎的咆哮聲中，摩托車劃了個漂亮的弧線停在了一群人前面，塔梅爾大校跳下摩托車，單手抓著拉普阿－馬格努姆半自動步槍向著阿扎爾醫(yī)生走了過來。

    他戴著防風(fēng)鏡，穿著深藍色緊身夾克，頭上還罩著一頂黑色奔尼帽，頗有幾分電影中的特工范兒，他壓低了聲音說道：“首領(lǐng)，這種戰(zhàn)斗可不能少了我……”

    看到塔梅爾大校阿扎爾醫(yī)生卻一點也不高興，他板著臉怒斥道：“你趕緊給我滾回去，這里不需要你！”

    面對阿扎爾醫(yī)生的憤怒，塔梅爾大校卻異常平靜，他低聲說道：“首領(lǐng)，記得在扎哈拉我們面臨絕境時，我怎么對您說過嗎？”

    “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少了我這只隊伍才能生存下去，可你怎么能拋下他們離開？”阿扎爾醫(yī)生痛心疾首的說。

    “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你之所以站起來戰(zhàn)斗，是因為你不想要其他人來決定我們酷兒德人的命運，不管過程多么艱辛曲折，你都想要選擇做自己，而不是只能仰人鼻息的可憐蟲！”

    “我知道！可這和你回來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你回來，就能救得了我，救得了酷兒德人？”

    “我不能，我什么也做不到?！彼窢柎笮u著頭說。

    “那你還不趕緊滾回去?！卑⒃鸂栣t(yī)生將手中的手槍砸向了塔梅爾大校。

    塔梅爾大校沒有閃躲，任由那把銀色的“沙漠之鷹”狠狠的砸在他的胸膛上，“哐當”一聲掉落在鋪著巖石的廣場上，滿臉烏黑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在凌晨將明未明的天光中輕聲說道：“現(xiàn)在我只想做自己……我只想陪您到最后……”

    阿扎爾醫(yī)生浮腫的眼眶里涌出了轉(zhuǎn)瞬即逝的淚光，他頑強又無力的冷聲說：“不管怎么說，你不應(yīng)該回來，你這是在犯罪，我命令你馬上回去！塔梅爾大?！?/br>
    廣場上飄蕩著浮著血腥味和硝煙味的冷風(fēng)，像是小心翼翼擦拭著眼淚的冰冷手掌，它穿過了無數(shù)個驚心動魄的日夜，是很輕的痛苦和很重的感情。

    塔梅爾大校昂起頭，大聲的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大校了！你昨天剛剛降了我的職……”

    阿扎爾醫(yī)生竟無言以對，兩個硬漢在風(fēng)中對視。

    突兀的，廣場上響起了“啪、啪、啪”的掌聲，有人嘖嘖有聲的嘆息：“生活??！戰(zhàn)爭啊！還真是不一點也不美麗……”

    穿著白色禮服的科斯塔·盧卡斯手持一把深棕色的拐杖，緩步向著廣場邊緣的一群人逼近，他的身后跟著一位身材火辣的紅發(fā)美人，黑色的ol套裝將她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漂亮的臉蛋和完美的身材比電影明星還要引人注目。

    兩人看似閑庭信步，實際上速度極快，轉(zhuǎn)眼間就走到了一群人的面前，科斯塔·盧卡斯摘下頭上的禮帽，沖著輪椅上的阿扎爾醫(yī)生微微鞠了一躬，“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酷兒德人獨立運動領(lǐng)袖，阿扎爾醫(yī)生了！我是星門間諜組織的路易斯·霍華德，很高興見到您……”他戴上帽子，抬手抹了抹眼角，像是在抹去淚水，“請原諒我突然出現(xiàn)，主要是剛才那一幕實在太感人了，多么美好的兄弟情誼，我這顆敏感易碎的心臟??！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所以冒昧現(xiàn)身打擾了你們的對話?！?/br>
    塔梅爾大校瞥了眼科斯塔·盧卡斯身后的希施，盡管她此刻并沒有覆蓋裝甲，可她那一頭燦爛的紅發(fā)和精致的面孔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了。他下意識的大聲喊道：“首領(lǐng)快跑！這個女人就是那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