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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785節(jié)

    因為離開倫敦的道路都設(shè)置了盤查的關(guān)卡,加上他cao縱載體的同時根本沒辦法開車,逼不得已顏復寧只能選擇一個既近且遠的人來幫助自己。而這個關(guān)頭能夠幫助自己的人首先必須排除的就是外國人,其次就必須排除過于親近的人,那么答案所剩無幾,唯一合適的毫無疑問就是馮茜茜。顏復寧只能給馮茜茜打了電話,如他所料馮茜茜連什么事都沒有問,就匆匆趕了過來。開著車掩護他出了倫敦城直奔鄧杰內(nèi)斯角。

    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荒蕪貧瘠渺無人煙之地,戴著面具的顏復寧對馮茜茜愛理不理,這讓她有點緊張,她抓著方向盤,稍稍弓著身子,盯著在燈光下筆直到像是沒有盡頭的路,心中直發(fā)顫。

    馮茜茜心中忐忑之際,一段迷幻的旋律響了起來:“你輕輕一個吻……”

    突如其來的音樂在寂靜中炸響將馮茜茜嚇了一跳,她仿佛看見了車燈照耀不到的邊際,出現(xiàn)了什么什么攔路的人影?;糜X讓馮茜茜慌張的連忙踩下剎車,銳利的剎車聲在空曠寂寥的鄧杰內(nèi)斯角顯得格外刺耳,讓人驚懼。

    顏復寧轉(zhuǎn)頭看向了檔桿位置的手機箱,馮茜茜的手機正在里面瘋狂震動,他主動伸手拿了起來,看了一眼上面寫的是不是“jiejie”而是貞貞,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茜茜,千萬不要跟你jiejie說我和你在一起,就說你在逛街……”

    “……我瘋狂體會,氣氛開始升溫,危險又迷人,i really wanna daonight,feel a little bit dangerous……”

    在迷離醉人的歌聲中馮茜茜手忙腳亂的將車停在路邊,才從顏復寧手中接過手機,清了清嗓子她按了接聽。

    “茜茜在干什么?怎么這么晚才接電話?”

    “哦……”馮茜茜看了顏復寧一眼,才鎮(zhèn)定的說道,“我在逛街呢!這不是年末打折季嗎?看看有什么能撿漏?!?/br>
    “一個人?”

    “本來想約小純的,但她忙著畢業(yè)答辯,就算了……”

    “哦……那你的呢?準備的怎么樣了?”

    “這不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出來呼吸口新鮮空氣,換下腦子。”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馮貞貞才開口說道:“那個……你有沒有聽誰說過顏復寧的行蹤?”

    “寧哥?”馮茜茜再次看向了顏復寧,“沒有??!怎么了?”

    “有個留學生群里在傳他出了事……”

    顏復寧虛了下眼睛,緊緊的盯著馮茜茜。

    馮茜茜的一口氣也仿佛提到了嗓子眼,急切的問:“什么事情?”

    “有人說他下午好像也在碎片大廈,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回,我真怕他出什么意外……”

    馮貞貞松了口氣,“姐,別瞎想,他關(guān)機不回電話不是經(jīng)常的事情么?放心吧!寧哥不會出事的……”

    馮貞貞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但愿吧!”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約好了元旦見面,馮茜茜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凝視著顏復寧嚴肅的說:“寧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要偽裝成另外一個人,還要在出倫敦的時候躲在后備箱里?”

    顏復寧先是和馮茜茜對視了一眼,隨后像是躲避她的視線一般垂下了眼簾,于是他的視線便朝下移了移。落在了馮茜茜的脖頸上。即便是寒冷的冬季,馮茜茜穿的也不多,那件略厚的burberry呢子大衣放在后座,此時身上只剩下一件酒紅色的緊身高領(lǐng)毛衣。那細密的針織紋路包裹著白皙的脖子,襯得馮茜茜的脖頸愈發(fā)細長雪白,如同天鵝。

    他的手再次按在了那條堅韌的鋼絲皮帶上,剛剛就是用它來結(jié)束了瓊斯律師的生命。它不僅結(jié)實異常,皮帶扣還能發(fā)出令人麻痹的電流,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良物。這并不是太極龍配發(fā)的裝備,是顏復寧自己一手制作打造的。

    實際上顏復寧對皮帶有種他人不為所知的偏執(zhí),在讀高一時他就差點用皮帶勒死過一個猥瑣至極的變態(tài)。那個時候顏亦童已經(jīng)是小有名氣的coser,經(jīng)常就有人在微博上用言語sao擾她,這種事情遇多了也沒有什么,畢竟這個世界上的爛人那么多,尤其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脫掉面具人人都有可能暴露出邪惡的一面,遇到了拉黑就完事。

    但其中一個人特別無恥,他不只是不停的申請小號用言語sao擾顏亦童,還反復發(fā)給顏亦童自己對著她照片xxx的視頻,這可直接把顏亦童給嚇哭了。顏復寧知道這件事以后,立刻反向搜索了一下這個人的微博和貼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變態(tài)不僅sao擾顏亦童,還ps了很多顏亦童以及其他coser的露骨照片賣給其他人。當顏復寧看到那些惡心的畫面時怒火中燒,可他知道法律無法制裁這些無恥之徒,就算能夠制裁,力度也十分有限。

    因此他決定自己動手。

    顏復寧并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他先是加了這個變態(tài)建的群,他也不常說話,大半年時間都是觀察他們在聊些什么,當逐漸了解變態(tài)的各種情況,還知道他經(jīng)常在各大漫展上流竄,偷拍coser照片時。顏復寧心中就漸漸生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紤]了諸多因素之后,他把解決這個變態(tài)的地點定在了羊城。

    羊城每年都會舉辦三次“螢火蟲漫展”,是華南地區(qū)最具規(guī)模和人氣的動漫展。去年他就帶著顏亦童去參加過夏季的螢火蟲漫展。為了把變態(tài)吸引過來,顏復寧讓顏亦童在微博上發(fā)布了自己會去參加“螢火蟲漫展”的預告,并會出變態(tài)很喜歡的“狂三”的cos。果不其然,變態(tài)上鉤,自己在群里就說了會去螢火蟲漫展,還約了人線下面基。

    他清楚的記得那是八月份,羊城的天氣還沒有星城炎熱,他和顏亦童、付遠卓等一眾動漫社的小伙伴來到了羊城,他們住在了威斯汀酒店,而變態(tài)則住在了便宜的如家。他原本已經(jīng)構(gòu)思好了完美的殺人方案,然而在那天夜里跟蹤變態(tài)和一群狼友面基之后,發(fā)現(xiàn)變態(tài)一個人醉醺醺的走回酒店,他就認為那些完美計劃根本不需要實施。

    在那個他恨之入骨的變態(tài)搖搖晃晃的走過一條無人的巷道時,顏復寧鼓足了勇氣,戴好橡膠手套突然就沖了上去,他用那條gucci紅綠皮帶套在變態(tài)的脖子上,飛快的將身材瘦小的變態(tài)拖進了漆黑的巷道。他不顧一切的緊緊的勒住皮帶,直到對方無力掙扎。整個過程快的超乎他的想象,也順利的不可思議。他在勒死變態(tài)之后,還是有點緊張,大概是聽到了汽車行駛的聲音,他匆忙的拿走了變態(tài)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相機、手機和一些現(xiàn)金,偽裝成了搶劫的樣子,才快速的繞過了這條路上的幾個監(jiān)控離開了現(xiàn)場。

    在那之后,他每天都有關(guān)注新聞,羊城電視臺的,網(wǎng)絡(luò)上的,卻沒有聽到任何消息。沒過兩天,那個變態(tài)竟再次出現(xiàn)在群里,說自己大難不死,在羊城被人搶劫,幸虧被人及時發(fā)現(xiàn)送去醫(yī)院救回了一命,現(xiàn)在警察正在調(diào)查案件。

    這讓潛伏在群里的他有些隱約的不安,不過幸運的是沒多久那個變態(tài)竟自己在醫(yī)院跳樓了……

    馮茜茜凝望著顏復寧那張陌生的臉孔,愈發(fā)惶恐,她低聲問:“寧哥,你為什么不說話?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顏復寧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他望向了車窗外像是在思考著什么。這里離他要到的地方已經(jīng)不遠了,馮茜茜也把車停了下來,此時是個不錯的時機。對于殺死馮茜茜顏復寧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只是想到馮茜茜是顏亦童的閨蜜,他一直有所猶豫。

    馮茜茜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了生死關(guān)頭,情真意切又焦急萬分的注視著jiejie的前男友,自己的心上人,等待著他開口說出難言之隱。

    “雖然殺了她是最穩(wěn)妥的方式,可要是童童知道馮茜茜死了應該會很傷心吧?她連家里的那只惹人討厭的狗生病了都哭的要死要活的,怎么可能會不傷心呢?如果知道了還是我殺死了馮茜茜,還不知道會多難過……可是萬一馮茜茜被紅獅的人找到,走漏了我的消息,那我就必死無疑了……”

    這樣的想法讓顏復寧不得不罔顧自己的安全,冒險用別的方式解決可能被出賣的難題。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賭,無論是主動或者被動,只要馮茜茜說出了他的行蹤他必死無疑。

    可自己的生命危險和顏亦童的淚水比起來,實在是無足輕重。他又想起了顏亦童的囑托,說在倫敦要他多多照顧馮茜茜,顏復寧決定放棄殺死馮茜茜的想法,他回過頭來看向了馮茜茜,用一種憂傷聲音低喚:“茜茜……這件事說來話長……”

    “寧哥,你慢慢說,我愿意聽?!?/br>
    顏復寧這才正眼觀察了下馮茜茜,她的穿著很顯然是有精心設(shè)計過,不過妝容稍微隨意了點,只是在臉上撲了點粉,畫了下眉毛和眼線,再涂了口紅而已。不像以前見面那般精致。這自然是出來的太匆忙的緣故。

    說起來顏復寧自從和馮貞貞分手以后,就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馮茜茜和馮貞貞兩姐妹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去年元旦的湘南留學生聚會。但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并不算少,畢竟大家都同時在好幾個群里,加上顏復寧這個人社交能力滿級,幾乎所有女生和他分手之后,都依然認為他是朋友,甚至還有女生即便分手了,還愿意和他保持親密關(guān)系。更奇特的是,顏復寧在英倫屬于名副其實的“海王之王”,可無論在男生還是女生之中,他的風評都很好。

    顏復寧也清楚付遠卓一直喜歡馮茜茜,而馮茜茜喜歡自己,對此他心知肚明卻從不開口打破馮茜茜的幻想,不過他也沒有給過馮茜茜接近自己的機會。他覺得自己也許早就想過有一天,可以利用這一點,才在剛才沒多猶豫就選擇了馮茜茜幫助自己。

    “剛才你jiejie不是打電話說我在碎片大廈嗎?”顏復寧低聲說,“她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剛剛從碎片大廈跑出來……”

    “什么?”馮茜茜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你真的在碎片大廈恐襲的現(xiàn)場?”

    顏復寧點了點頭,他苦笑了一下說:“沒錯。”

    馮茜茜顫聲問:“你……你不會和碎片大廈恐怖襲擊有關(guān)系吧?”

    “茜茜,不是你想的那樣,”顏復寧搖了搖頭,“我不是恐怖份子,我去碎片大廈是去激活休眠者……”

    “什么‘休眠者’?”

    “我們間諜用的術(shù)語,指潛伏在另一國家的間諜,平時正常生活,不開展任何間諜活動,直到被激活?!?/br>
    “你的意思是你是間諜??”馮茜茜的驚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是的,”顏復寧聳了聳肩膀,微笑了一下說,“聽起來是不是像是個三流騙局……”

    馮茜茜搖了搖頭,“別人我不知道,但寧哥不可能撒這樣的慌?!?/br>
    “我想童童應該跟你說過我高一的時候去參加少年班面試的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被作為一名間諜培養(yǎng),無論是來英格蘭還是就讀帝國理工,都不是我自己的選擇……”顏復寧說謊從不需要提前打草稿,只要開了一個頭,就會有源源不斷連貫的謊言傾瀉而出。對顏復寧而言,這是作為一個間諜的基本功。

    謊言是空氣,是水,這個世界沒有謊言會瞬間爆炸。

    “……這些年我在英格蘭每日都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你們都以為我擅長交際,喜歡參加派對,實際上不是,我都是逼不得已而已。今天我去碎片大廈是因為有‘鼴鼠’出賣了我,而我手里又掌握有非常重要的信息渠道,不得已只能去碎片大廈激活休眠者,用他的犧牲,來換取我的離開……”顏復寧無奈的苦笑,“《007》那樣的生活只是電影的臆想,《無間道》才是真實的我們,每次詢問‘保險絲’,什么時候能夠結(jié)束任務(wù)回國,每次的回答都是叫你再堅持一下,暫時還缺不了你,明明說好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都快十年了……”(鼴鼠:指內(nèi)jian;保險絲:指中間聯(lián)絡(luò)人,在間諜和控制人之間為安全而使用的中間人。控制人為資深情報官員)

    聽到顏復寧說出自我解嘲的說出那句《無間道》里名言,馮茜茜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最終滿腔情誼化作了nongnong的憐憫和愛意,她忍不住抬手輕撫了一下顏復寧的臉頰,輕聲說:“真是辛苦你了,寧哥。我一直不知道你承受著這么大的壓力……”

    顏復寧知道自己的人設(shè)是馮茜茜這樣的富家女絕對無法抵抗的,只要馮茜茜能聽他話做,那么他就不用殺死她,于是他莊嚴的說道:“為國盡力,都是應該的?!?/br>
    馮茜茜愈發(fā)感動,“寧哥,我能為你做什么,你盡管說,我也是華夏人,也是華夏的一份子,義不容辭……”

    “等下你送我到肯特鎮(zhèn)旁的海灘就趕快離開,回到倫敦之后,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有關(guān)我的事情,也不要告訴你jiejie,自己找個恰當?shù)睦碛呻x開英格蘭,馬上回國……”顏復寧嚴肅的說,“真的一天都不要耽誤?!?/br>
    馮茜茜點了點頭,“那你呢?你怎么離開英格蘭?”

    顏復寧笑了笑說:“你不用管我,我有辦法?!?/br>
    “好的……”馮茜茜重新掛擋,這一次她的表情有種難以形容的凝重與堅決。

    (bgm——《“陷落美好‘滿溢溫柔’”》,歌手:slitmy7)

    奔馳轎跑再次于漫無邊際的黑暗中疾馳,顏復寧也沒有再說話,他眺望著前方,在遠光燈下,鄧杰內(nèi)斯角的公路有如幽冥之路般沒有盡頭。然而他在泛著流光的擋風玻璃中似乎能看到載體那邊傳來的影像,就像他正駕車行駛在流光溢彩的泰晤士河畔,兩側(cè)都是威嚴的古舊建筑,這給人一種極大的割裂感。

    又過了半個小時,奔馳抵達了海岸邊,公路旁是一條長長的鐵路軌道,鐵路的那一邊是深藍色的英吉利海峽,大海的呼吸聲就從這里響徹荒涼無垠的沙礫地。

    顏復寧借著遠光燈看到了泛白的浪潮,“到了?!?/br>
    “這里?”馮茜茜萬分不解。

    顏復寧點了點頭,他指了指遠處淡淡的燈火說道:“那邊就是肯特鎮(zhèn),已經(jīng)沒多遠了,你送我到這里就趕快回去?!?/br>
    馮茜茜輕輕踩下了剎車,奔馳轎跑那流線型的身體逐漸慢了下來,直至停在了路邊。

    “我拿了東西,你就馬上回倫敦,一分鐘都不要耽誤,不管買不買的到回華夏的機票,避開五眼聯(lián)盟的國家,先離開英格蘭再說?!鳖亸蛯庎嵵氐亩摰?,“我真不是開玩笑或者逗你玩,切記,切記?!?/br>
    馮茜茜抓住顏復寧的手憂心忡忡的問:“那你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你不用擔心我,”顏復寧抓緊了馮茜茜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我雖然不是007,但也不是陳永仁?!?/br>
    馮茜茜欲言又止的凝眸,顏復寧卻不想耽誤時間,他不經(jīng)意的松開馮茜茜的手,轉(zhuǎn)身去開車門,卻聽見馮茜茜低聲喊到:“寧哥……”

    顏復寧厭煩這種婆婆mama的情節(jié),卻不得不轉(zhuǎn)身微笑,柔聲問道:“怎么了?茜茜。”

    “寧哥,當年你為什么和我jiejie在一起?你是真心喜歡她嗎?”

    顏復寧盯著馮茜茜的眼睛,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流露出一種傷感,“你不該問我這個問題,我不想欺騙你?!?/br>
    顏復寧的回答給了馮茜茜無限的遐想空間,在封閉的靜謐空間中顏復寧甚至能聽到馮茜茜那急促的心跳,她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抓住了顏復寧的胳膊,顫聲說道:“顏復寧,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

    “你也不應該這樣說?!鳖亸蛯幤策^頭刻意的避開馮茜茜的視線,他低聲嘆息,像是唱情歌的布魯斯男歌手,嗓音就像是生銹的齒輪,陰郁、悠揚、婉轉(zhuǎn)又包含著不用敘述的悲傷。

    “我怕我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瘪T茜茜晶瑩的眼淚像是閃亮的鉆石,一顆顆的沿著臉頰向下滾。

    “茜茜,我是你jiejie的前男友,你是我哥們的前女友……”顏復寧抬手溫柔的擦拭著馮茜茜的淚水,“可到最后我還是忍不住給你打了電話,也許是我只想信任你,也許是我還想再見見你。但不管怎么說,我們不該有什么……”

    “寧哥,我真的……”

    馮茜茜的話說到一半,就變換成了甜美的喘息聲,像是一首傷感的情歌演奏到了輕松愉快的間奏。

    顏復寧親吻了她。隨后他堅決的抽離,打開了車門站在冷風呼嘯的車外,用一種遺憾的語調(diào)說道:“茜茜,快離開,忘了我吧?!?/br>
    他關(guān)上車門走到了后備箱,從里面提出了一個箱子,還有一個塑料袋,里面裝的是馮茜茜給他買的治療燒傷的藥膏。他提著箱子沿著公里向著遠處的燈火走去,沒有回頭,直到聽到引擎聲遠去,顏復寧才轉(zhuǎn)身看向了車尾燈,等那抹紅色的流光被黑夜徹底吞沒,他提著箱子走下了公路,跨過了鐵軌,來到了海灘上。

    左顧右盼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顏復寧便打開了密碼箱,看上去里面是一套黑色的干式潛水服。但實際上這是“太極龍”專門為顏復寧訂做的鯊魚皮游泳衣,它不僅能提升浮力減少阻力,還可以保護體溫并減少游進中的肌rou振動和能量損耗。不僅如此,它還配備有一個呼吸面罩,在緊急情況下,它可以幫助使用者潛泳四十五分鐘到一個小時。

    是的,顏復寧打算借助這套名為“暗鯊”的裝備游過英吉利海峽。雖然說英吉利海峽最狹窄的多佛爾海峽只有34公里寬,已經(jīng)有非常多的人游泳橫渡過了,但那些人不僅穿了保溫泳衣,還全程有船跟著,中途還能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完全是在安全有保證的情況下。假如說想要在游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游過去仍然是困難重重。況且鄧杰內(nèi)斯角距離法蘭西的歐丹岡還遠15公里,達到了49公里。

    當然,顏復寧也不是毫無把握的孤注一擲,實際游泳訓練不僅是他的日常,他還已經(jīng)借助“暗鯊”,在鄧杰內(nèi)斯角完成了三次橫渡。只是那三次都有人陪同,不過還是差點出了事故。主要是英吉利海峽的水流太快,水溫低,浪還高,水生動物也多。其中一次要不是有船只保護,他差點就要被鯊魚攻擊至死。還有一次領(lǐng)航員不提醒的情況下,他偏離了預訂航道三四公里之遠,最后差點就沒能完成橫渡。

    眼下不是情況過于緊急,顏復寧絕對不會想要用如此危險的方式,逃離英格蘭。

    顏復寧半跪在潮濕冰冷的鵝卵石海灘上,他從箱子里拿出面罩,思索了一下,便先卸掉了覆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的疊好,收進貼身的內(nèi)袋中。接著他打開了塑料袋,開始給自己燒焦的半張臉涂抹藥膏。

    海浪澎湃的聲響如大地的脈搏,劇烈的風聲恍如蒼穹的呼吸。漆黑的海浪沖刷著鵝卵石灘,留下泛白的泡沫。

    世界既安靜又喧嘩。

    就在顏復寧脫掉外套,準備穿上“暗鯊”之時,背后響起了一個聲音“寧哥”,緊接著是高跟鞋敲擊著光滑的鵝卵石,發(fā)出了細碎的悅耳“嘩嘩”聲,“你難道打算游過去?你是不是瘋了……”

    顏復寧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寒冷,他沒有轉(zhuǎn)身,只是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我不是叫你趕快離開嗎?”

    馮茜茜喘息著沖到了海灘上,從后背緊緊的抱住了他,她將臉貼在他的背心哽咽著低聲說:“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眼淚打濕了顏復寧的襯衣,“寧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顏復寧低頭看了海灘上那些光滑的鵝卵石,還有馮茜茜撫在他胸膛上的那雙溫熱纖手,以及那根帶電擊功能的鋼絲皮。海風中彌漫著冷冷的腥咸味,不時有冰冷的水沫落在他的臉上,更增添了寒意。他推下扶在他胸膛上的那雙柔軟的手,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口氣,轉(zhuǎn)身看向了馮茜茜,冷聲說:“即使我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

    馮茜茜猛然間看到顏復寧那張可怖的臉龐,情不自禁的退后了好幾步,她就像喝醉了酒般跌坐在鵝卵石灘涂上,臉上凝固著毛骨悚然的表情。她睜大眼睛,手和腿都在顫抖,像是隨時準備逃跑。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墳墓,用來埋葬所愛的人?!鳖亸蛯幾呦蛄笋T茜茜,喃喃自語,“你已經(jīng)埋葬我了嗎?”

    月光淩淩,四周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