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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959節(jié)

    “殺!”

    隆隆的爆炸聲也遮掩不住沖天的殺意……

    ……

    天空中急速飛行的張左庸眼睜睜的看著遠(yuǎn)離航空母艦的晨督號成為了集火的目標(biāo),他想要過去營救,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晨督號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太極龍?zhí)爝x者力所能及的保護范圍,對于負(fù)責(zé)防守的他來說責(zé)任又輕了一點,同時能夠支援的火力又少了一點。他一邊向著星門天選者還擊,一邊遙看著晨督號在擊中幾架追蹤的敵機后,被炸裂成了照亮整片海域的火焰。

    他知道戰(zhàn)斗會很激烈,也知道他們將付出慘重的代價??烧娴难郾牨牭淖⒁曋约旱男值?、袍澤化為灰燼,那種感覺……實在是痛苦極了。他吶喊了一聲,力量在身體里膨脹,蔓延向四肢百骸。在云層下的星門天選者就像是圍繞著牛轉(zhuǎn)圈圈的蚊蠅,他們殺之不絕,滅之不盡。而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面的星門戰(zhàn)機則像是禿鷲,在沁涼的月光映襯下顯得那么詭秘,陰森。

    憤怒和懊喪在他的心里燃燒,像是潑了汽油的柴火,他準(zhǔn)備用生命來燒死那些妄想要越過他,去攻擊航空母艦的敵人。

    他在如雨點般的激光中飛馳,戰(zhàn)斗的意志催化著他做出了各種匪夷所思的規(guī)避動作,手中的等離子長槍如電一般的突破敵人的護盾,直戳他們的咽喉。

    血霧在飛散,引擎聲、爆炸聲、子彈射擊的聲音,激光的嘯叫,組成了一首血腥的戰(zhàn)歌。

    在又把一個試圖突破防御網(wǎng)的星門天選者擊殺成dna螺旋光柱后,他仰天怒吼:“m,來呀!干死老子!干不死老子,老子就把你們這群王八蛋全都沉底!”

    數(shù)不清的激光向他激射而來,其中還夾雜著冷兵器,在巨量足夠溢出護盾保護值的遠(yuǎn)程射擊掩護下,一個rou眼難以覺察的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他的背后如利箭般的直插而來。

    猛烈的撞擊聲在半空炸響。

    張左庸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右邊身體就被融出了一個橘紅色的大洞,鐵水沿著他的機械身體在流淌,而那支昂貴的麒麟iv右臂在空中停滯了一下,便朝著下方墜落。

    他想要回頭看,緊接著頭顱就飛了起來。

    張左庸殘留的視覺看見了自己的dna螺旋,還有彩條映照下的金發(fā)男子,他撇著嘴嘲諷道:“不自量力……”

    ……

    2024年12月28日,京城時間凌晨3:00。

    西太平海盆上空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陳康神將端坐在作戰(zhàn)指揮室里,盯著屏幕上面無表情,不過短短5個小時,傷亡和損失就慘重到不能接受,戰(zhàn)機17架,驅(qū)逐艦一艘和護衛(wèi)艦兩艘。

    對方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還在不斷的加碼,陳康瞥了眼雷達列陣,己方的藍色光點稀稀拉拉散布在中間,而星門的紅點密集占據(jù)了整個雷達中心區(qū)域之外的環(huán)形圈。

    “能不能接收到指揮部或者四號艦隊的信號?”陳康低聲問,他的聲音雖然沉著,卻略顯得無力。

    李源凱苦笑了一聲說道:“陳院長,接收不到。除非我們能想辦法弄掉星門的電戰(zhàn)機……但那群狗娘養(yǎng)的距離我們實在太遠(yuǎn)了,我們的人根本沒辦法過去?!?/br>
    “潛艇呢?”

    李源凱搖頭,“他們已經(jīng)學(xué)聰明了,最外圍有反潛機。”

    陳康長嘆了一口氣,“要是白秀秀同志還在就好了?!彼昧饲貌讳P鋼桌子,“無論如何都必須取得和四號艦隊的聯(lián)系,那是我們唯一勝利的機會。至少得打開一個缺口,將無人偵查機護送出包圍圈,然后在想辦法和我們已經(jīng)放出去的無人機建立鏈接?!?/br>
    “據(jù)說天榜排名第九的亨利·斯賓塞·摩根和天榜排名第三十三的斯科特·梅隆都在?!崩钤磩P無奈的說,“除了您,我想沒有人有把握突破重圍……”

    陳康搖了搖頭,“我要出手,約翰·克里斯·摩根肯定馬上就會出手,也許他正在附近什么地方等著……”他面無表情的說,“想辦法,無論如何都要想出辦法來?!?/br>
    ……

    白秀秀在空寂的大海上已經(jīng)孤獨漂流了五十三個小時,孔黎的尸體放置在充氣船上已經(jīng)完全腐爛發(fā)臭,那張原本俊俏的面孔完全黑了下去,眼睛也爆出了眼眶,舌頭也吐在外面,身體則變成了一灘白色的皺縮狀塑膠娃娃。用專業(yè)術(shù)語來說就是巨人觀。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面色蒼白的白秀秀卻絲毫都不介意,她靠在充氣船中央的‘行者’上,等待著下一次的載體激活時間。

    在載體無法激活的時間,和行者連為一體的充氣船都只能隨著洋流漂流,只有在她能使用載體的時候,行者才能從她的載體身上獲取電力驅(qū)動充氣船前進。

    白秀秀也不知道自己偏離了準(zhǔn)確位置多遠(yuǎn),她只能按照大致的方向的前行,至于最后能去到哪里,完全聽天由命。

    再又一次可以激活載體后,她驅(qū)動行者開始在大海上乘風(fēng)破浪。激活載體后,整個世界仿佛又輕松了一些,突突的電機聲在寂靜的晚上如同仙樂,不遠(yuǎn)處還有一群海豚在浪花中翻滾,像時在跟隨著她一起前進。今天又是一個平靜的晚上,她慶幸這五十多個小時都風(fēng)和日麗,連個大點的浪花都沒有掀起了過。

    天快要亮的時候,海風(fēng)大了起來,帶著些許的涼意,隔著行者的電機聲,她隱約聽到了熟悉的引擎聲,她先是看了眼三維地圖,沒有發(fā)現(xiàn)載體,便停止了驅(qū)動“行者”,坐在行者之上閉著眼睛全力聆聽。

    “嗡、嗡、嗡”的引擎聲明顯了起來,這聲音如此熟悉,就像是星門的……預(yù)警機?

    第一百八十二章 諸神的黃昏(5)

    戰(zhàn)爭是不好的東西,對雙方都是,但我絕不投降?!渭t舉(出自電影《1950他們正年輕》)

    ……

    2024年12月28日,京城時間早上9:00。

    西北太平洋海域的太陽早已經(jīng)高懸于空中。

    這是西北太平洋的冬季,夾雜著潮濕溫暖氣息的北太平洋暖流吹拂著天空的云朵。在這些形狀各異的云朵周圍,快速飛行的天選者們在空氣中拉出淡淡尾跡,像是亂竄的沖天炮,將原本還算規(guī)整的云團攪得翻騰起來。

    戰(zhàn)斗并沒有因為這是一個適合喝喝咖啡,看看閑書的好天氣而停歇。反而進入了白熱化,熾烈的陽光下那些五彩的激光不再耀眼,變得更加隱蔽,更加森冷。

    而亮著光盾的太極龍戰(zhàn)士們?nèi)缤粋€又一個肥皂泡,他們組成了半圓形的陣地,將整支艦隊保護在中央。陽光照射在層層疊疊的光盾氣泡上流光溢彩,光箭射在光盾上炸起煙花般氤氳的光霧。時不時陣地中也有還擊,擊中在天空上飄飛的肥皂泡,陽光滑過,如同將肥皂泡刷新了一般。

    放眼望去這一片太平洋就像是充滿了肥皂泡的浴缸,美麗的有些虛幻。

    實際上和角斗比起來,大規(guī)模的軍團戰(zhàn)實在是有些乏味,大多數(shù)時候大家只是互相射來射去,絕不會輕易突入對方陣地,又或者和對方纏斗在一起,除非敵方露出破綻或者缺口。此時太極龍的空中陣地還能保持隊形,重裝戰(zhàn)士們頂在最高處高舉著盾牌,狙擊手隱蔽在后面發(fā)射技能,而刺客型戰(zhàn)士則伺機而動,有時候他們負(fù)責(zé)處理想要突入的敵方天選者,有時候他們也會潛伏出去,試著攻擊星門游離在遠(yuǎn)處的飛機。

    眼下星門一直沒有能沖破這道由肥皂泡組成的防線,但這蜂巢似的光泡防線卻一直在縮小范圍,并且還擊也不像夜里那般犀利。

    居高臨下,在大海上航行著的艦隊有些已經(jīng)傷痕累累,還有冒著幾縷濃煙的艦支,讓人想起奄奄一息的野獸,它拖著殘破的身體,露著嶙峋的白骨,在荒野中茍延殘喘。而帶頭的那頭巨獸雖然暫時完好無損,卻受到了受傷的部族成員的拖累,沒有辦法盡力狂奔,只能拖拽著隊伍疲憊而緩慢的向著荒原深處逃亡。

    陽光明亮而耀眼,海風(fēng)也暖融融的,卻愈發(fā)的襯托出這一幕有種令人哀傷的美感。

    亨利·斯賓塞·摩根屹立于一朵浮云之端,像是站立在船頭,此刻他正低頭俯瞰著被肥皂泡包裹著的太極龍艦隊,像是正在瞄準(zhǔn)獵物的槍手。

    作戰(zhàn)頭盔里傳來了約翰·克里斯·摩根有些憊懶的聲音,“亨利,是時候結(jié)束了。官島基地那邊已經(jīng)搜索到了太極龍艦隊的信號,它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不要像上次讓白秀秀逃走一樣,給陳康逃走的機會?!?/br>
    “好的,叔叔?!甭牭郊s翰·克里斯·摩根的聲音,亨利·斯賓塞·摩根鄙夷的低語:“您沒有必要太擔(dān)心,即使擁有烏洛波洛斯,太極龍也不過是一群黃皮猴子。猴子就是猴子,就算是神將,也不過是只膽怯的猴神?!?/br>
    “猴子的比喻有點過分了,亨利,別太大意……”約翰·克里斯·摩根輕佻的說,“絕望的野獸最危險?!?/br>
    “我知道的,叔叔。我會給這頭難以馴服野獸套上嘴套,如果它試圖拒絕……”亨利·斯賓塞·摩根在作戰(zhàn)頭盔里殘忍的笑了一下,“……我會絞碎它那脆弱的脖子。”

    “好運,亨利?!?/br>
    亨利·斯賓塞·摩根等叔叔切斷了通話,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太極龍的陣地,便打開隊伍頻道,冷聲說道:“oh~我的兄弟們,是時候結(jié)束狩獵了。擦干凈你們的武器,踩住它們的脖子,將武器狠狠的捅進它們的胸膛。戰(zhàn)士的榮耀,需要上等獵物的頭顱……”他虛了一下眼睛,視線穿過流動著光暈的光盾陣地,看向了位居于最中央的003號航空母艦,舔了舔嘴唇說,“沒有什么比神將……更美麗的頭顱了……”

    亨利·斯賓塞·摩根周身燃起了烈焰,他拖逸著火光,如若流星般帶頭向著蔚藍大海上方漂浮著的氣泡沖刺,接著在他身后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跟隨者,陣勢如群星墜跌。

    ……

    (bgm——《th3 awak3n1ng》really slow motion)

    海風(fēng)發(fā)出銳利的呼號,將死亡的惡臭吹散。充氣船在海面乘風(fēng)破浪,飛快的掠過海面,激起水花四濺。白秀秀在粼粼的波光中她看見了一灘暗沉的油污,那片黑暗的油污就像是長在潔白皮膚上的痦子。一直跟隨著她的那群海豚在波浪上翻騰了幾下,發(fā)出了悅耳的叫聲,然后遠(yuǎn)離她,也避開了那團巨大的油污。

    她抽動鼻子,感覺腥咸的空氣中似乎彌漫著硝煙的味道。遲疑了一下,她也繞過了那灘油污,接著在漫長又孤獨的行駛她零零散散的看到了一些漂浮在海面上的碎片。

    “也許是有艘船被擊沉了?!卑仔阈阈南耄涞男臑榇擞謶伊似饋?,“這真是一場永無休止的折磨……”

    充氣船繼續(xù)前進,風(fēng)揚起了她的長發(fā),她虛著眼睛在海面搜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個小時,也許是一個小時,她又看見了那群嬉鬧著的海豚,它們唱著歡快的歌,將一個橘色的救生圈推來推去,她凝神望去,救生圈的上面刷著白色的“105”字樣。

    “105”那是晨督號驅(qū)逐艦的弦號。

    白秀秀記得那支驅(qū)逐艦,不僅指揮官,艦上所有的士兵都是三號艦隊中最年輕的一批,也是整個三號艦隊最有朝氣的一群年輕人。她見過晨督艦的指揮官,那是一個帥氣的小伙子,因為長得像流量明星,還專門剃了個光頭。那個小伙子不僅聰明,籃球也打得很好,晨督艦的籃球隊在他率領(lǐng)下還得過大區(qū)比賽的第一名。她記得他好像剛剛結(jié)婚沒有多久,婚假都還沒有結(jié)束,就響應(yīng)了征召回了艦隊。

    他多少歲了?

    他多少歲了?

    他多少歲了?

    白秀秀頭疼欲裂,她想不起來了,她只記得這支艦隊的平均年齡還不到24歲。他們正是享受青春的時候,讀書、玩游戲、看綜藝,和女孩子逛逛街,然而他們的青春卻在戰(zhàn)火中戛然而止。

    她又想起當(dāng)她躍上預(yù)警機時,駕駛艙里那張同樣年輕且驚恐的臉。她突然很不理解,為什么星門要驅(qū)動戰(zhàn)爭。

    也許欲望真是需要死亡才能填平的溝壑。

    悲哀的是,那些填平溝壑的血rou,總有被消磨殆盡的一天。

    于是人類再次前赴后繼。

    脆弱和感性一閃而逝,就像是貼著她身體掠過的子彈。

    她知道不能讓這顆子彈擊中心臟。悲傷和內(nèi)疚如果不能成為動力,就會把人壓垮。她不得不再一次想起成默。有些莫名其妙,那個孩子忽然就成為了她自省的支柱。她將情緒放低,開始用理智分析局勢。如果說晨督號都被擊沉的話,那就說明艦隊不僅被發(fā)現(xiàn)了,還處在了極為危險的狀況。這叫她有些后悔開始為了隱匿行蹤,放過了那架預(yù)警機。

    后悔轉(zhuǎn)瞬即逝,太多負(fù)面的情感讓她有些疲憊,此時憤怒和仇恨是抵御絕望最后的力量,因此她首先想到的是必須得做點什么彌補。閉上眼睛,深深的吐息,她催動充氣船向著北方飛馳,全神貫注的捕捉著隱藏在風(fēng)聲中引擎嘯叫。

    終于,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半個多小時候之后,她再度聆聽到了那熟悉的引擎轟鳴。

    這一次,她沒有猶豫,啟動“時間裂隙”,拋下充氣船和自己本體,循著聲音向天空飛去。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頭泛起了怪異的感覺,也許是在水中開啟過“時光裂隙”,那種深陷流沙,無從用力的難受感覺在心中揮之不去。這一秒她體驗到了一種快樂,來自急速的快樂。這種快樂短促且強勁,就像是開車提速時,狠狠的踩下油門,重力加速度將你狠狠的壓在椅背上,景物在飛速倒退,眼睛開始捕捉不到詳細(xì)的圖景。

    腎上腺素飆升,死亡在追逐你。

    以前她在“時間裂隙”中高速前進時,周圍的一切都是融化了油彩,抽象極了,但今天,一切都只是稍稍扭曲變形,就像是隔著一面不規(guī)則的玻璃。

    白秀秀第一次于載體上感受到這種致命的快感,她的皮膚在戰(zhàn)栗,腦子里想到的卻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夜晚,成默潛入了她的臥室,將她銬在了床頭。她想起了他冰冷中帶著羞澀的視線,想起了旋轉(zhuǎn)著冰塊的金湯力,想起了房間里的留聲機吱吱呀呀的播放著的爵士樂。然后極速帶來了死亡的恐懼……她腦子里又泛起了孔黎的面孔,以及她死前說得那些話,想起那個孤零零飄蕩在海上的“105”救生圈,口鼻之間縈繞著的尸體臭氣再次沖進鼻腔,揮之不去。殘留在記憶中的影像隨之而來涌入眼眶。

    浮腫的尸體。

    眼淚。

    聲嘶力竭的懇求她不要死。

    思維在窒息的腐爛中變得混亂。

    她舔了舔嘴唇,問自己為什么會喜歡喝金湯力呢?因為任何時候點一杯金湯力都會顯得得體。

    戰(zhàn)爭叫再得體的人也無法得體。

    還有,雞尾酒最令她著迷的地方在于它的千變?nèi)f化千差萬別,不像其他的酒,茅臺就是茅臺的口感,路易十三就是路易十三的口感。雞尾酒不一樣,都是金湯力,冰塊、杯子、青瓜都能夠影響酒的口感,而想要遇到一杯自己喜歡的金湯力,需要機緣。

    現(xiàn)在她想回到家鄉(xiāng),想喝一杯金湯力,想要大醉一場,想要一個嘈雜的地方,想要能夠大哭一場。

    ……

    “教官,你說我們的名字會不會被記住呢?”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

    引擎聲轟鳴越來越近,回憶越來越遠(yuǎn)。

    白秀秀重新堅硬了起來,她感覺到了體內(nèi)澎湃的力量,她就像是一把被痛苦磨快了的刀,她感覺到自己了變成了最鋒利的,最無情的殺戮工具。

    “我要活著,我要回去,我要把他們的故事說出去……他們不該被忘記,不能被忘記……”

    她美麗的皮囊之下藏著恐怖的復(fù)仇之心,可她的心中又充滿了悲憫。

    在悄無聲息中穿越云層,在奪目的太陽之下,那架望樓如此清晰。相比以前她在“時光裂隙”中高速移動時只能看見氤氳扭曲的影像,如今她竟能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像是隔著一面玻璃。她決心嘗試一下在“時間裂隙”中釋放技能,以前她從來沒有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