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寺說的對，口舌之爭毫無意義，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贏了誰就有道理！你贏不了我的，也永遠見不到他！”

    在劍刃撞在權(quán)杖上的一霎，雅典娜身上的和服盡數(shù)爆開，碎成了粉末，飛旋的無數(shù)粉塵中，黑色的金屬羽毛從她的肩胛骨處一片一片生長、拼湊，就像是精巧的機械構(gòu)件，飛速安裝成了一對美輪美奐又巧奪天工的機械羽翼。

    謝旻韞感受到了比剛才猛烈數(shù)倍的壓力，卻也怡然不懼，她也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天選者了，在她身上匯集了教會的最強的裝備，而且作為“圣女”，信仰者越多，信仰之力就越強，擁有四十多億信徒的她，完全有和雅典娜正面硬剛的實力。

    “你也太自信了！雅典娜！我不僅會打碎你的驕傲，還會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她的背后，也有一對輕紗般綺麗的光翼瞬間展開，她振動光翼，光華如水霧飄散，點點光粒如數(shù)不清的螢火蟲照亮了黑暗，高舉權(quán)杖的雅典娜似天使下凡?？~緲如星河的光點中，“圣·十字”權(quán)杖也綻放出奪目的奇光異彩，一道流虹般絢爛的光芒向著雅典娜激射，在兩人之間碰撞出更燦爛更綺麗的光之風(fēng)暴。

    隨著風(fēng)暴席卷整個避難所，重逾數(shù)噸的“‘式神太裳’”全都像是輕舟般浮了起來，在螺旋狀的絢麗光風(fēng)中飛速旋轉(zhuǎn)。拼湊成天花板的合金葉片和合金護墻板全都被光點打成了洞洞板，如同殘破的葉片在風(fēng)暴中瘋狂飛旋。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玩意，各種燈具、各種電器、椅子、地毯、水杯……在光風(fēng)中快速溶解成銀色的金屬粒子，閃耀著火花，逐漸消失，唯有合金的物品堅持的稍微久一些。

    漫天雪花化作了輕紗般的薄霧，籠罩在轉(zhuǎn)滿紅色棺槨的上空，隨著室內(nèi)回蕩的疾風(fēng)流蕩，好似崇山峻嶺之上，清晨十分翻騰的稀薄云霧。

    站在風(fēng)暴中的西園寺紅丸先是點亮了光盾，發(fā)現(xiàn)避難所周圍能夠屏蔽“瞬移”的合金墻也在灼燒熔化，意識到了危險，當機立斷選擇了瞬移跑路。

    就在西園寺紅丸消失之后的須臾，在避難所空中中心位置，一上一下，如雜技演員由一根彩帶懸吊著轉(zhuǎn)圈的兩個人，一個眼瞳全黑，如黑洞般散射出暗啞的紅光；一個雙眸變成純金，如恒星瞬爆。

    燃點了半晌的光柱，終于沖破了熔巖般滾動的合金天花板，沖破了保護層，夾帶著大量的合金，又沖破了地下設(shè)備層，引發(fā)了一連串電器爆炸，數(shù)不清的鍋爐、天然氣管道、中央空調(diào)……全都在爆炸，導(dǎo)致了地面一點點塌陷，下墜的混凝土塊中，光柱沖破地下停車場，掀起了無數(shù)的汽車，沖破了廣場，在汽車噴泉中，直上云端，照亮了大半個日夲。

    ……

    橫濱和平會議大廳。

    就在雅典娜與謝旻韞唇槍舌劍之時，送葬者又抓著松本康稔的衣領(lǐng)，將他舉了起來，瘋狂搖晃，“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人能進入的安全性頂級的避難所？”

    被搖晃的七暈八素的松本康稔閉著眼睛裝暈，任憑送葬者怎么喊就是不回話。

    劇烈的動作和喧鬧的聲音引起了后面的人不滿，不少人大喊著制止：“fuck，快把他放下！”

    “關(guān)你們屁事！”送葬者回答道。

    “你這個蠢貨，遮住我們看電影啦！”

    送葬者抓著松本康稔移到了墻邊，將他舉起貼在墻上，“你要還不說話，我就幫你剖腹謝罪?！?/br>
    松本康稔連忙睜開眼睛，“不，不是，雅典娜她……”他抓住送葬者粗壯的手腕，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雅典娜……她不是人?。∷巧?！她是神！神能進去沒什么奇怪的吧？”

    送葬者點了點頭說道：“神將跟神差不多，加上她還是雅典娜，這樣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br>
    松本康稔勉強笑了一下說：“我敢保證，除了雅典娜……對了，還有路西法……還有路西法……那幾個神將，絕對再也沒有人能進去了！”

    送葬者剛想要說話，卻聽到附近的人議論紛紛。

    “光也太強了，攝像頭沒有濾光功能嗎？怎么什么也看不見了?。俊?/br>
    “看的見也沒啥意思，不就是普普通通的能量對拼？”

    “是沒啥意思，看上去圣女和雅典娜也沒有多厲害?！?/br>
    “咱就不說厲害不厲害，你就說好看不好看吧？好看就完事！”

    “沒意思，沒意思，還以為能見證一場龍爭虎斗。這樣看路西法的實力說不定也夸大其詞了……”

    送葬者瞥了眼大熒幕，上面雅典娜和謝旻韞的身影越來越淡，快要完全被光芒所遮蓋住了。和那些眼力都欠缺的網(wǎng)紅天選者相比，他還是有幾分能耐的，立即發(fā)現(xiàn)了狀況不對，皺著眉頭說道：“她們不會將避難所破壞了吧？保護我們的‘式神太裳’呢？”

    松本康稔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萬分肯定的說：“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說，“我們做過承壓實驗，就算是核彈，也毀壞不了避難所，更不要說‘式神太裳’了。”

    送葬者疑慮的說：“是嘛？我覺得你們?nèi)諌艘稽c也靠不住?！?/br>
    “靠得?。〗^對靠得??！我們?nèi)諌浘褪瞧焚|(zhì)的保證！”松本康稔斬釘截鐵的說，“我敢保證，就算是路西法也不可能破壞避難所?！?/br>
    松本康稔的話音剛落，鋼架和玻璃結(jié)構(gòu)的和平會議中心就微微顫抖了起來，大塊大塊的玻璃幕墻發(fā)出了嗡嗡嗡的刺耳振動聲，固定鋼架的膨脹螺絲，也在震顫，那感覺就像是要從粗壯的合金鋼架中激射而出。大熒幕上的光此刻就如鐳射燈光般溢了出來，地下傳來了隆隆的聲響，整座建筑開始搖晃，一片又一片的玻璃幕墻開始皸裂，彷如地震來襲。

    所有的天選者們終于意識到即將發(fā)生可怕的事情，爭先恐后的撞破了玻璃幕墻，如沒頭蒼蠅般飛出了大廳，眨眼間會議中心內(nèi)部就沒剩下多少人。

    緊接著外面響起了雜亂無章的喊叫，“oh my god”的驚呼不絕于耳。

    送葬者怒吼著回頭，揮拳揍向松本康稔，“這就是所說的核旦都無法破壞的避難所？”

    松本康稔身體如篩糠般打著擺子，“快～快～出去，我們得想辦法把‘式神太裳’弄出來！”

    送葬者的拳頭停在了松本康稔鼻尖，頭頂?shù)臒艄庠趤y閃，灰塵和各種雜物如雨飄落。他立即抓著松本康稔瞬移出了會議中心，就看到在亂飛的汽車與雜物中，一道龐然的光柱洞穿了足球場大小的廣場，穿過了幽暗直通向星空深處，仿佛沒有盡頭。

    嚇壞了的天選者們點亮光盾，發(fā)了瘋似的向著光柱底部沖去，就像是撲火的飛蛾。

    被送葬者提在手中的松本康稔，顫聲說道：“還在等什么？？我們也得趕快下去搶救‘式神太裳’?。?？”

    送葬者凝視著絲毫不減減弱的光柱沉聲說道：“現(xiàn)在去就是送死！不僅救不了本體，還會浪費復(fù)活機會。”

    “是嗎？”松本康稔疑惑的說。

    “你仔細看。”

    松本康稔像烏龜一樣伸著腦袋朝下張望，就看到洞口下方的光柱中藏著好些彩色的dna螺旋。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等！”送葬者眺望著廣場邊緣的一群人，低聲說，“你看那些大人物都還沒有下去，等他們下去我們就下去。”

    第十二章 戰(zhàn)爭女神與庇護圣女（下）

    三溪園。

    瑰麗的光柱貫穿了橫濱幽靜的天空，照亮了冰涼如水的夜晚，就像是拔地而起的通天塔。

    正對著孤單棋盤自奕的成默，停止了擺放棋子，他抬起被光芒映照的面容，轉(zhuǎn)頭看向了天空。原本倒映著一彎新月的湖泊，橫亙過一道壯烈的白光。掛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在狂風(fēng)和閃爍的亮光中搖晃。而在不遠處，那宏偉的光的建筑中，那泛白的繁星與月下，雅典娜和謝旻韞交纏盤旋，越升越高，如一黑一白兩只鳳凰在火中飛舞，直奔月球。

    跪坐在成默身邊的西園寺葵看到此番景象，已不知道如何收場，默默的再次俯身，將頭叩在了木地板上。

    成默低頭，凝視了眼棋盤上糾纏在一起的黑白大龍，無奈嘆息。

    西園寺葵聽到嘆息聲，立即從腰間拔出一把專門用來切腹的短刀，從容不迫的說道：“仆，無顏面對主人，但求主人寬恕舍弟?！?/br>
    說完西園寺葵就雙手倒握刀柄，快若閃電的將短刀插向腹部。

    饒是西園寺葵的動作如同幻影，成默卻更快，他就像是未卜先知般提前按住了西園寺葵握著的刀把，搖了搖頭說：“不關(guān)他的事，這種狀況遲早要發(fā)生的，也許晚發(fā)生比早發(fā)生也許好一點，但也好的有限……”他低頭，微笑著說，“只能說……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吧！”

    聽到成默說“命運”這個詞匯，西園寺葵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自覺很擅長揣摩其他人的心意，卻從不曾在主人時常微笑的面容上看出任何情緒。

    成默隨意的將短刀插回西園寺葵的腰間，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真和你弟弟沒有關(guān)系，把刀收好吧?！鄙晕㈩D了一下，他又勾著唇角，玩笑般的說，“不過……還是得勸他跟你去伊甸園?！?/br>
    西園寺葵這才意識到短刀已經(jīng)歸鞘，她心中感嘆要是自己是主人的敵人，剛才就已經(jīng)死了，真不知道如今的主人強大到何等程度？恐怕這世間所有的天選者與之為敵，都只能慘遭屠戮的份。

    聽到“嘩啦啦”的棋子聲響，西園寺葵回過神來，就看到成默收起了面具般鑲嵌在臉上的淺淡笑容，微蹙著眉頭，一顆黑子，一顆白子，按照下棋的倒序，收拾著散落在棋盤上的棋子。

    這個瞬間，她仿佛從主人如黑洞般幽深的瞳孔中，察覺到了幾絲逃逸的傷懷。

    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已于世間無敵的男子，也會有這樣的片刻。

    西園寺葵忍不住輕聲詢問：“主人，您……您是不是還愛著圣女冕下？”

    成默捏著一枚白色棋子的手在棋盤上停住了，這個剎那，像是時間在這一隅陡然凝滯，只有遠空光柱在他素凈面容投射下的光影在急速變幻，令人有種進入回憶，忽覺時光荏苒，珠流璧轉(zhuǎn)，日居月諸之感。

    西園寺葵得到了答案，立即低頭認錯，細聲說：“對不起，仆不該多嘴。”

    “嘻嘻～～這么明顯的事情你還需要問？”

    一個甜膩妖嬈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傳了過來。西園寺葵知道這sao媚入骨的聲音屬于希施，卻仍警惕的循聲望去。

    夕陽般的光，照在回廊的屋檐下，樹影在風(fēng)中亂舞，披著紅發(fā)，穿著緊身白襯衣將上圍襯托的十分雄偉，又搭配了灰色一步裙，勒緊了蜂腰，勾勒出凹凸線條，套著黑絲黑色高跟鞋，將渾圓長腿繃得筆直，渾然一副董事長的貼身小秘書般的希施，從立柱和樹蔭的陰影中，款款的走了出來。

    成默沒有理會希施，從停下的時間中走了出來，繼續(xù)收拾棋子。

    希施的匈前埋著一塊工作牌，那工作牌卡在其中，隨著搖曳的貓步在瑟瑟抖動。穿過回廊時，她望著云淡風(fēng)輕樣子的成默，壞笑著說道：“怎么能不愛?。?018年七月份，暑假開始了，老板千辛萬苦湊夠了錢，加入了歐羅巴暑期夏令營，從此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

    成默沒好氣的咳嗽了一聲，將裝滿了棋子的罐子擺好。

    希施渾不在意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如果沒有前老板娘～”她抬起右手點著尖尖的下巴，“……還不知道老板……此刻正在哪個女人的被窩里快活！”

    西園寺葵低眉，悄悄觀察了下成默，小心翼翼的勸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br>
    希施揮了下手，“有什么好怕的？老板才沒有這么小氣。而且我覺得這樣很棒??！全世界最強的兩個女人都是老板的老婆，哦～～錯了……”她媚笑了一下，豎起三根手指，“……是三個，還有個白秀秀……哎呀～我們老板的床的大小，那個什么……功夫好不好，就決定了世界明天和平與否，會不會爆發(fā)世界大戰(zhàn)……哎呀～這樣一想，還真是刺激！”

    成默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沒好氣的說道：“玩笑也要適可而止。”

    恰好天際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三個人同時看向了天空，光柱之上，爆開了一團白光，整個天空都被照亮了，恍如突如其來的白晝。

    須臾之后，夾雜著燃燒氣味的狂風(fēng)吹散了成片如云似霞的櫻花，淡粉色的花瓣在強光下漫卷，覆蓋了整座三溪園，如同粉白色的雪。

    希施停住腳步，站在了一根原木立柱旁，將手伸出了屋檐，握住了幾片花瓣，大驚小怪的說道：“真好看??！”

    西園寺葵則隔著人造櫻吹雪，眺望著不遠處的橫濱灣，幾線泛白的浪潮，正向著海岸洶涌而來，她嚴肅的說：“這也并非全是玩笑。”

    希施吹散了掌心的幾枚花瓣，依靠著立柱，意猶未盡的說：“可惜的是白秀秀沒有來，要是她來了，再加上顏亦童和沈幼乙，五個人……”她粲然一笑，“……湊一起打轉(zhuǎn)轉(zhuǎn)麻將，應(yīng)該會很有趣吧？”

    成默拿希施沒有一點辦法，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啊～別天天沉迷麻將，不要耽誤了正事?！?/br>
    希施當然知道成默又使出了轉(zhuǎn)移話題大法，她也知道眼下成默的心情不會好，沒再繼續(xù)調(diào)侃，“老板，我辦事，什么時候讓你不放心過？”她嘆息了一聲說，“就是有點可惜，西園寺紅丸把小泉京次郎給殺了，這下浪費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生物機器人?！?/br>
    “沒關(guān)系，一樣能用?！背赡瑢⑵灞P和收拾好的棋子擺放到一旁，輕盈的起身，“眼下是個好機會，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br>
    西園寺葵也跟著起身，輕聲說：“主人，其實您可以不用去，交給我和希施就好了?！?/br>
    希施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對，您應(yīng)該去阻止兩個老板娘，在讓她們這么鬧下去，東京說不定都會完蛋哦～”

    成默頭也不轉(zhuǎn)，徑直向著門口走去，“她們兩個都是有分寸的人，不會鬧太大?！?/br>
    希施眨了眨眼睛，遺憾的說道：“我只能說老板，你還是不夠了解女人啊～～～”

    ……

    （bgm——《1994》sibewest）

    矗立于天地之間的光柱，如同在融化一般，緩緩?fù)嗜チ祟伾?。泛白的天空仿佛鏡頭之下，快進播放的傍晚，月亮和繁星像是礁石，一顆一點自退潮的光海中顯現(xiàn)出來。

    云層之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張開羽翼的雅典娜和謝旻韞，如兩只翱翔九天的神鳥在火焰與電光間纏斗。柏修斯之劍與圣·十字權(quán)杖的碰撞聲，似雷鳴霹靂，在橫濱的夜空發(fā)亮、回蕩，一道又一道紫電與金光，反復(fù)照亮夜幕，就像進入了狂風(fēng)暴雨即將降臨的極端天氣。

    一直處于攻勢的雅典娜，揮動比夜更黑的柏修斯，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和速度劈向了采取守勢的謝旻韞，引動萬千鎖鏈般的幽紫電光，劃破空氣，仿似千萬條靈蛇向著謝旻韞奔襲。藏于其中的雅典娜好似一道掠過的天幕的幻影，如夢似露，難覓蹤跡。

    渾身散發(fā)著金光的謝旻韞，優(yōu)雅的揮動權(quán)杖，那高貴又莊嚴的動作，仿佛被供奉在祭壇上的陶瓷神像?；鹧婧烷W電照亮了她肅穆的臉龐，純白色的修女服在風(fēng)中飄飛，漫卷如云朵，漆黑的長發(fā)也隨風(fēng)飄蕩，似水草在夜海搖蕩，她吟唱著圣歌，權(quán)杖自尖端激發(fā)出錐形圣光，像是噴出傘形水幕的光之噴泉。在電閃雷鳴暴風(fēng)驟雨的攻擊中，光錐之下的她，顯得是那樣清透，那樣的易于破碎，似乎下一秒就會粉身碎骨。

    “……為何你要緊握著過去念念不舍？”

    揮劍劈向的同時，雅典娜發(fā)出了神靈般威嚴的詰問。

    劍與聲同至，這一擊，攜帶著天地之威，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謝旻韞當頭壓下，如同山岳。

    謝旻韞從未見過像雅典娜這樣的劍技，每一擊都是數(shù)學(xué)和物理計算的教科書級別的模型，從飛行姿態(tài)的流固耦合，到空氣、激光和劍的質(zhì)量、剛度、阻尼為特征參數(shù)的物理模型，以及撞擊時的瞬時沖量、模態(tài)頻率、模態(tài)振型、衰減系數(shù)和頻率響應(yīng)函數(shù)（傳遞函數(shù)）、脈沖響應(yīng)函數(shù)的參數(shù)模型……一應(yīng)俱全。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天選者都是憑借感覺和經(jīng)驗戰(zhàn)斗，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天選者憑借計算戰(zhàn)斗，而像是雅典娜精細到每一個細節(jié)都有可以復(fù)現(xiàn)的模型的天選者，絕屬鳳毛麟角。這需要無比龐大的計算量，即使是天榜排名前百的天選者，把cpu燒干了，最多也就是控制飛行和攻擊，不可能連刀刃和空氣的震動頻率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數(shù)據(jù)都計算在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