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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上上簽在線閱讀 - 第40章

第40章

    “什么來不來?”

    “不是要看我洗澡嗎?”溫景宴道。

    “………”

    寧江澤一噎,無語死了:“求你,別sao了。”

    零點過幾分,客廳昏暗,窗簾拉得嚴(yán)實,透不進(jìn)光。寧江澤整個人陷進(jìn)軟乎的沙發(fā)里,羽絨被幾乎將他掩埋。

    熱得他在無意識中也會把手腳伸出來晾晾。

    溫景宴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么個場景。

    茶幾上放了個小夜燈。橢圓的厚玻璃杯里放著純白透亮的不規(guī)則碎石,燈座打開,光亮從下至上,每顆石頭都發(fā)著光。

    這點微弱的暖色光足以讓他看清對方四仰八叉地睡姿。

    寧江澤蹬開被子大概有一會兒了,手腳泛涼。溫景宴幫他蓋好被子,抬手貼額頭查看對方的體溫。

    額頭的溫度倒是正常了些,他往下在頸側(cè)貼了下,摸到一手汗。寧江澤仿佛在汗蒸般,身上又燙又濕淋淋的。

    溫景宴正思考著要不要叫醒他起來換套睡衣,恍神間,手腕陡然被人抓住——

    “你干嘛?”寧江澤惺忪睡眼,睡一覺把聲音睡啞了。

    他擰著眉,不太清醒地懷疑道:“趁我病,要我命?”

    作者有話說:

    求海星和評論°°(撒潑打滾陰暗爬行)

    第19章 挺軟的

    還以為寧江澤要說趁人之危,溫景宴輕笑著配合地握住他的脖頸,虛虛掐了下,“嗯,要你命。給不給?”

    掌心下的喉結(jié)隨吞咽而滑動,說話間傳來微顫。

    寧江澤額前的發(fā)絲汗?jié)窳诵M管病得渾身無力,嘴也依舊頂在最前線:“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之前不像,”溫景宴看著寧江澤握住自己欲要抽出的手貼回去,勾唇道,“現(xiàn)在有點像?!?/br>
    他下定論:“燒傻了?!?/br>
    微涼的手緊貼著皮膚,寧江澤覺得舒服。他側(cè)躺著,半張臉都陷進(jìn)枕頭里,腦袋昏沉讓人止不住想往夢里墜。

    他強(qiáng)迫人把手貼在身上,理直氣壯但沒什么精力的朝溫景宴豎了下中指。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太厚,寧江澤的身體很燙,手在領(lǐng)口能感受到睡衣下的熱氣。溫景宴挪了下位置,往里探了一下。

    一手汗。

    “你?!?/br>
    寧江澤緩緩睜開眼,困倦到眼神不清醒,“你摸哪兒呢?”

    溫景宴直起身,抽出手,“沒摸哪兒。醒了就起來換身衣……”

    “手感怎么樣?”寧江澤突然發(fā)問,莫名對胸肌的執(zhí)念很深。

    回味剛觸摸到的手感,溫景宴如實說:“挺軟的?!?/br>
    躺得好好的人猝地坐起來,以一種“給你次機(jī)會,再說一次”的表情看著他:“你再摸一次?!?/br>
    “下次?!睖鼐把缒闷饎倧呐P室?guī)С鰜淼乃氯釉诒蛔由?,“一身汗,換身衣服再說?!?/br>
    溫景宴剛才摸的那一下可謂是偷襲,寧江澤沒發(fā)力,還側(cè)躺著。他拎著后領(lǐng)將衣服脫下來,腦后的頭發(fā)往前翹起幾撮。

    套上衣服,寧江澤使勁兒繃住肌rou,但是發(fā)燒中沒力,須臾,他扯過被子躺回去,佛了:“算了,改天吧。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硬|不起來。”

    這話有歧義,本人沒反應(yīng)過來,溫景宴也不好說。光線昏暗中,不用辛苦忍笑。

    換下來的臟衣服要拿到臟衣簍里,他隔著被子拍拍對方的腿,嗓音帶笑,提醒道:“褲子?!?/br>
    寧江澤“嗯”一聲,在被子里脫了拿出來。

    溫景宴睡眠質(zhì)量很好,中途手機(jī)鈴不響,通常能睡到第二天一早。可能是客廳躺著一病號,夜里莫名醒了兩次。

    擔(dān)心寧江澤反復(fù)發(fā)燒,他兩次都起來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感受體溫是否正常。

    最后一次測體溫是在四點,那時候沒燒。

    早上洗頭沖澡,出來時再探,寧江澤又燒起來了。

    “江澤?!睖鼐把缃行阉捌饋?,跟我去醫(yī)院。”

    上半夜熱得像蒸籠,寧江澤現(xiàn)在冷得把臉都埋進(jìn)了被子里。他露出雙眼睛,身體不舒服再加沒睡醒,眉頭是擰著的。

    “不去?!?/br>
    溫景宴看了他片刻,不言分說地到衣帽間拿了一套加了點絨的衣服過來。

    早上的時間緊張,馬上要去不月山,今天有好幾個會要開。一去大半個月,工作上的事要和同事交接,病人家屬那邊也得去露個臉,解釋一下?lián)Q主治醫(yī)生的原因。

    今天一整天他都很忙。溫景宴抬手看了眼時間,掀開寧江澤的被子一角將人拉起來:“坐好?!?/br>
    還沒誰敢在寧江澤睡覺的時候拽醒他,他睜開眼就要發(fā)脾氣。但看見溫景宴神色淡淡,不知不覺就啞火了。

    也不是怵,就是一直都和顏悅色的人突然嚴(yán)肅,心里瞬間就明白不能再招他。

    其他人寧江澤不清楚,但溫景宴他算是摸透了。對方在給出這個信號的時候,他要是還自顧自的,溫景宴就會生氣。

    “自己穿還是我來?”溫景宴問。

    “……”寧江澤看他一眼,低頭解扣子,“自己穿。”

    一直到醫(yī)院坐輸液室打上了點滴,他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

    生氣就生氣,怕他做什么??

    “……”

    怕是不怕,寧江澤忽地回想昨晚外套那事,心想溫景宴有點不好哄。

    起得早,早餐沒吃,溫景宴帶他來輸上液就忙自己的事去了。上午要輸四瓶藥,兩大兩小,最少也要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