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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上上簽在線閱讀 - 第118章

第118章

    “乖崽?你在小景門口干什么呢?”

    身后突然傳來冉靜琳的聲音,寧江澤差點給自己激動哭的情緒陡然崩斷,回頭:“媽。”

    “啊,你夢游啊?”冉靜琳說。

    寧江澤偏頭的時候飛快抹了下眼睛,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話題:“你們昨天沒回來嗎?”

    冉靜琳走過來,說:“對呀,你爸爸出差了,我去參加好姐妹聚會。小景沒跟你說呀?”

    可能說了沒注意聽,寧江澤含糊過去。冉靜琳徑直走過來就要推開房門,他嚇一跳,一把攔住,緊張道:“干嘛呀?景哥還在睡覺吧?!?/br>
    “沒有?!比届o琳胸有成竹,推開門進去,“小景今早七點就給我打電話了,他工作上臨時有事,改了今天上午最早的一班航班回言淮了?!?/br>
    冉靜琳進來看溫景宴有沒有落東西,萬一真落了點什么,好趕緊給人寄回去。

    房間內(nèi)空蕩蕩,哪還有溫景宴的影子,床上連個坐過的褶皺都沒有。

    溫景宴掛在他房間的衣服還在,寧江澤忽地感覺嘴里漫延出一抹苦味兒,像是嚼碎了一顆奇酸苦摻半的藥。

    “他走多久了?”寧江澤心里空了一塊,四面來風(fēng),隱隱作痛。

    溫景宴不帶衣服,活生生挖走他一半的心臟。

    冉靜琳奇怪地看他一眼:“小景這個也沒跟你說嗎?他九點的航班,還有一個小時就起飛了?!?/br>
    話音未落,身邊的人如同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出去。冉靜琳茫然道:“你去哪兒呀?”

    “他衣服拿掉了,我給他送去!”寧江澤拿上車鑰匙,直接從樓梯跑了下去。

    冉靜琳喊道:“慢點跑!你衣服還沒拿!你去送你自己呀??”

    冉靜琳的聲音很快便聽不見,寧江澤一路猛踩油門,但還是在高架橋上堵了近二十分鐘。

    仿佛越急就越是不順意,抬頭看見劃過城市上空的飛機,寧江澤內(nèi)心的焦急便多一分。

    本來想當(dāng)面說,但是前方發(fā)生交通事故,可能趕不上了。寧江澤退而求其次,只能求溫景宴接他電話。

    “嘟……嘟……”

    令人煩躁的嘟聲持續(xù)十五秒后,溫景宴的聲音陡然從聽筒傳出:“喂?!?/br>
    寧江澤手用力到發(fā)白,他是想求人別走的,但是開口卻控制不住地生氣。

    “你走為什么不和我說。”

    溫景宴似乎嘆了口氣,語氣如常,甚至溫和:“擔(dān)心你看見我尷尬?!?/br>
    “所以呢?”胸口起伏不定,寧江澤問,“所以呢!你一走了之,不管不顧了是吧?!”

    “江澤……”

    “別叫我!”寧江澤又急又怕,對于溫景宴不告而別的行為還氣得不得了,吼道,“我不分手!我他媽說不分手,你聽得懂嗎?!”

    作者有話說:

    節(jié)日快樂,有點暈字了今天(頭昏眼花)

    第62章 晚安,乖寶小澤

    清晨在寧江澤房間門前猶豫的十三分鐘,溫景宴其實有料想到不告而辭后對方情緒失控的情況。但最終還是沒有敲響房門。

    尷尬不是搪塞的借口,卻也不是占比最重的原因。

    溫景宴昨晚回客房后在陽臺抽了一根煙,燥熱的風(fēng)好似與指間點燃香煙的溫度一致,身上沒多久便出了些汗。

    他知道讓一個人突然轉(zhuǎn)換定位有多難,溫景宴承認(rèn),他同樣做不到。

    電話里寧江澤歇斯底里,溫景宴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去過安檢,他停下腳步,平緩而又理智,頭腦隨時保持清醒。

    這是溫景宴對普通關(guān)系的慣用態(tài)度,只有對寧江澤時,才會真情流露少有人領(lǐng)會到的柔情。

    寧江澤吼得很大聲,他沒挪遠(yuǎn)耳朵一厘米,等對方吼完,溫景宴說:“沒說分手?!?/br>
    “江澤,”溫景宴看著機場口的方向,說,“以前是我誤會了,很抱歉?!?/br>
    機場里四處燈光耀眼如白日,溫景宴眼里碎光點點,發(fā)絲在照耀下似乎偏深褐,看上去沒自然光下那么黑。

    他說:“我明白突然顛覆你……”

    “景哥?!?/br>
    溫景宴說的太像即將散伙時,朋友間推心置腹的話,寧江澤從未如此心慌意亂過。

    小時候一有委屈就想去原城找爺爺奶奶,但自從他自己跑言淮找爺爺以后,寧盛就不讓他單獨出門,直到高一才結(jié)束。

    司機和秘書天天跟著的日子寧江澤做夢都想擁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

    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想要任意門。他想推開門就能走到溫景宴面前,想和對方面對面地說——

    “不分手?!?/br>
    暴怒之后只剩委屈,寧江澤嗓音有些顫,喊景哥,叫溫景宴。堵在高架上的車蠢蠢欲動,試圖往前挪步,喇叭聲此起彼伏。

    他伏在方向盤上,有什么從眼窩滑到鼻尖,寧江澤極力忍住哽咽,頓了許久。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有多抖,像是被主人丟棄,狂奔車后的小狗。

    聽到溫景宴那邊即將登機的廣播提示,寧江澤嗓子發(fā)哽,說:“別走,景哥……”

    因為不愿意做零就要一刀兩斷嗎?原來這段感情在溫景宴那里這般無足輕重。

    洇濕褲子的水痕越來越多,仿佛這個季節(jié)捉摸不透的天氣,驟然下起暴雨。溫景宴說的什么他聽不進去,擺在眼前的就是因為屬性原因,溫景宴一聲不吭的走了。

    寧江澤說:“這不是分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