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理想三旬》
老狼的聲音里透著故事,歌聲中有太多人的青蔥歲月,說實話,老狼的長相很普通,在哥美女多如星斗的娛樂圈,老狼說不上丑,但絕對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了,可他唱過的那些歌,是無數(shù)人的青春。 黃老師偷摸的擦了擦眼眶,再次把墨鏡帶上,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們?nèi)齻€都老了,所以我們只能找些老了的感動,小軒有一顆老靈魂,所以也感動?!?/br> “黃老師,毛毛也流眼淚了?!迸砼戆粗念^給黃老師看。 “這就是民謠的魅力,沒有美聲那么華麗,沒有搖滾那么激情,簡單的旋律平淡的語調(diào),娓娓道來一個個故事,心中有故事才能唱出有故事的歌。” 葉明軒抱著吉他,緩緩的彈奏著,蘑菇屋里有電子琴,但是電音類的樂器基本上和民謠的曲調(diào)都不符合,還不如簡單的一把木吉他來的動聽。 老狼一聽,這旋律太熟悉了,跟著彈奏起來。在座的除了上了年紀(jì)的三人,也就葉明軒聽過這首歌了,六個年輕人都沒聽過。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燈下的人在等 人群里的風(fēng)風(fēng)里的歌里的歲月聲 誰不知不覺嘆息 嘆那不知不覺年紀(jì) 誰還傾聽一葉知秋的美麗。” 葉明軒和老狼合唱著,沒有刻意使用什么技巧,單純的就是靠感情去演唱,然而越是簡單的歌曲越是難以表達(dá)其中的感情,民謠注重的感情的共鳴,詞曲簡單,有隱喻和故事性,葉明軒的音色其實并不是很適合唱這首歌,好在感情充沛,聽起來還不錯。 “早晨你來過留下過彌漫過櫻花香 窗被打開過門開過人問我怎么說 你曾唱一樣月光 曾陪我為落葉悲傷 曾在落滿雪的窗前畫我的模樣 那些飄滿雪的冬天 那個不帶傘的少年 那句被門擋住的誓言 那串被雪覆蓋的再見…” “娜娜,這就是民謠的魅力嗎?” 薛瑩夢眼神迷離的看著遠(yuǎn)方,喃喃低語著問道。 “或許吧,其實在學(xué)術(shù)界并沒有民謠的具體定義,但是有些歌你只聽一次就知道它是民謠,它能帶你進(jìn)入歌中世界,你不知道那一句話就會擊中你的內(nèi)心,它既沒有吶喊也沒有激昂,就是這樣平淡的平凡的訴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br> 也不知道是給薛瑩夢解釋,還是說給自己的,葉明軒沉浸在歌中的世界,久久不能自拔。不止是葉明軒,其他幾個年輕人也都聽傻了。 “誰要洗澡就先去洗吧!”黃老師用茶杯遮住自己大半張臉,聲音有些模糊。 “磊子,我想看星星?!崩侠欠畔录p聲說道。 “走吧!”黃老師站了起來,陪著老狼往屋外走去。 作為老狼的粉絲,葉明軒抱著吉他也跟著出去了,老狼唱了兩首歌,他也想唱首歌給老狼聽。 “你出來干嘛,不配他們玩?” 三人出來后何老師換了個情緒,沒多久屋子里就熱鬧起來了,黃老師就想和老狼在院子里靜靜的坐一會兒,聊聊天,葉明軒抱個吉他出來真有點破壞氣氛的感覺。 “呃~我不太喜歡這種嘻嘻哈哈的環(huán)境~”葉明軒觍著臉回答道。 “年輕人就應(yīng)該像他們那樣,別跟我們兩個老頭子一樣,看他們,多朝氣蓬勃?!崩侠峭强照f道。 “年輕的時候可不就是這樣的嗎?一幫人約著嘻嘻哈哈,大半夜也不睡覺跑出去刷夜,也不回家,回不去了…” 黃老師望著星空,心里也安靜了。 “師父,狼哥,我給你唱首歌吧?”葉明軒就覺得這首歌挺適合老狼這種有閱歷,依舊詩一樣的聲音。 “就不能讓我們安靜會兒嗎?” “讓他唱吧,現(xiàn)在這種氛圍,心中情感無處抒發(fā),唱歌才是最熾烈的?!?/br> 老狼笑著說道:“是你自己的歌嗎?” 葉明軒點了點頭,反正這個世界沒有,那就是他自己的歌。 “雨后有車駛來 駛過暮色蒼白 舊鐵皮往南開,戀人已不在 收聽濃煙下的,詩歌電臺。” “有點意思啊,像我們那個年代比較流行的歌?!碑?dāng)葉明軒用慵懶低沉的聲音輕吟低唱,老狼來了興趣,曲子非常簡單,甚至整首歌用一個和弦就可以彈,歌詞也挺有意思的,帶著惆悵的詩意。 “不動情的咳嗽,至少看起來 歸途也還可愛,琴弦少了姿態(tài) 再不見那夜里,聽歌的小孩 時光匆匆獨白,將顛沛磨成卡帶 已枯卷的情懷,踏碎成年代 就老去吧,孤獨別醒來,你渴望的離開,只是無處停擺?!?/br> 少年時我們憧憬青年,青年是憧憬快快成人,而我們在而立之年懷念曾經(jīng)的少年時光,最終用一生去祭奠我們的青春,現(xiàn)如今生活越來越壓抑,而我們變的越來越不想自己,驅(qū)使你前進(jìn)的不在是夢想,而是因為身后就是現(xiàn)實生活的萬丈深淵。 “就歌唱吧,眼睛瞇起來 而熱淚的崩壞,只是沒抵達(dá)的存在 就甜蜜的忍耐,繁星濕潤窗臺 光影跳動著像在,困倦里說愛 再無謂的感慨 以為明白 夢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滿青苔?!?/br> “有點像曉松年輕的時候,理想主義者,有詩意?!崩侠侵锌系脑u價道。 “他就是愛胡思亂想,就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秉S老師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心里有點擔(dān)心葉明軒這種狀態(tài),還是覺得少年人應(yīng)該逗比歡樂一點,這種類似看破紅塵的想法有點危險。 葉明軒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晚在老狼的歌聲里感受了很多,就想到了這首《理想三旬》,甚至有點不吐不快的感受。 “歌兒挺好的,經(jīng)典民謠歌曲,叫什么名字?對了注冊版權(quán)可沒?”老狼喜歡民謠,挺喜歡這首歌的。 “理想三旬。”葉明軒把吉他放在一邊,今天一首歌就可以了,在唱就有點煩人了。 “你多大了?” “二十三了?!?/br> “你這二十三怎么會寫這樣的歌詞?歌確實不錯,但是你這個年紀(jì)很難唱出民謠的味道,整體上你唱的很不錯,但是你太年輕了,音色太清脆了,你樂意壓住用低音煙嗓唱,專業(yè)音樂人還是一下就能聽出來?!?/br> 黃老師的擔(dān)心太明顯了,老狼一下就聽出來了,順著黃老師的意思,對葉明軒的評價也是半真半假的。 越過這個話題以后,三人在外面聊到凌晨一點多,屋子里鬧騰的年輕人都去睡了,何老師在樓下打了兩個地鋪,和昨天一樣,今天又有兩個人要睡地鋪了。 “小軒,洗洗你也去睡吧,明天下午你還要去海南?!?/br> “行,師父狼哥,我先洗澡睡了,不知道你們兩今晚睡陪我睡地鋪?”葉明軒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抱著吉他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