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星夜表情夸張地吐出舌頭嘔了聲。 “而且又不止我,累哥也是人設。只不過他裝得比我好點。” 說完,他像想起什么,不懷好意地瞇起眼睛沖衛(wèi)松寒道。 “衛(wèi)先生,你不是累推嗎,你就不好奇累在舞臺下是什么樣的人嗎?說出來怕嚇你一跳。你還是別推他了,改推我吧。起碼我的本性比他好一萬倍,不然,我怕你最后會被傷得很深誒。” 衛(wèi)松寒:“……” 第二次被地偶表里不一的人設沖擊,衛(wèi)松寒還是覺得很離譜。 “你這么嘴同團的隊友,有點沒職業(yè)道德了吧?”他道。 “嘴就嘴了,能怎么樣。” 星夜站起身來,滿不在乎地說。 “我討厭他很久了?!?/br> 第13章 “別太愛了我哥?!?/br> “離譜?!?/br> ——這是衛(wèi)松寒叼著吸管對此發(fā)表的唯一感想。 工作日白天的咖啡廳沒幾個人,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望下去可以看見樓下舞臺旁,星夜正在和工作人員確定站位。 這孫子剛才背上包就跑,衛(wèi)松寒沒抓住他。 溫訴倒不太意外。 在一個團里相處了一年,蛛絲馬跡還是看得出來一些的。 畢竟溫訴日常對誰都一個樣,不冷淡,但絕說不上熱情。只有星夜一個人,鍥而不舍想和他拉近關系。 明明連彼此的真名都不知道。 溫訴沒那么自戀,這不是喜歡,那就只有別的理由了。 只是沒想到,是“討厭”啊。 “……老板說,我們想接這單子可以再看看,不想接就回去?!?/br> 衛(wèi)松寒跟他那位鐵哥們匯報完了工作,眼睛一抬,是問溫訴的意思。 “我都行?!睖卦V握著茶杯,“你要是實在好奇你喜歡的那位偶像為什么會被他隊友討厭,公費吃喝一頓也無所謂。” 衛(wèi)松寒的手機差點沒脫手而出。 他抬頭:“什么喜歡的偶像?” 溫訴:“剛才那個叫星夜的說……” “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什么時候這么好騙了?” 衛(wèi)松寒咬著后牙槽。 “他們團內鬧什么矛盾都跟我沒關系。我們的目標是拿到這筆單子的報酬。懂?” 溫訴:“嗯嗯嗯?!?/br> 衛(wèi)松寒:“給我正經(jīng)點。” 溫訴:“好的?!?/br> 咖啡廳內一時沉默,優(yōu)雅低幽的鋼琴曲在緩緩流淌。 說起來,他們還從來沒有一起坐在什么地方喝茶聊天過。同事知道他們不對付,連聚會都是分開邀請的。 ……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歸根結底,是溫訴態(tài)度的突然轉變。 衛(wèi)松寒垂眸劃著手機,有點心不在焉的,對面的溫訴握著玻璃杯,幾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微微彎曲,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杯壁。 奇怪的音調。清脆的,又低悶的。 衛(wèi)松寒莫名其妙盯著他修剪得圓潤的指尖看了幾秒,直到聽見溫訴忽然開口。 “你不好奇,我倒挺好奇的?!?/br> 衛(wèi)松寒回過神,心想自己吃錯藥了看溫訴的手干嘛:“好奇這個干嘛?你又不認識他們。” “那我總認識你吧?”溫訴說,“你討厭我的理由,我也很好奇?!?/br> 溫訴的目光從窗外挪了回來,停在衛(wèi)松寒的臉上。 他的瞳仁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淺淺的棕色,像一顆蒙塵的寶石,閃爍著旁人看不懂的顏色。 衛(wèi)松寒大概是第一次這么清晰地看清溫訴的眼睛。 他沉默了兩秒,忽然起身,動作太大,差點把桌上的杯子弄倒。 溫訴伸手扶了一下,衛(wèi)松寒頭也不回道:“理由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講不完?!?/br> 溫訴想了想:“是嗎,我討厭你的理由倒只有一個。” 衛(wèi)松寒回頭了:“什么?我早就想問了,我這么完美一個人,你能討厭我?” 溫訴:“?!?/br> 結果到最后結完賬出來,誰也沒先說自己的理由。 溫訴雖然把帽子摘了,但口罩跟焊在臉上一樣,那杯茶他從頭到尾都沒動過。問就是怕傳染。 衛(wèi)松寒看著溫訴轉賬過來的aa錢,很想建議他要不正兒八經(jīng)去大醫(yī)院體檢一下。 誰他媽能感冒了三周還沒好的。 但要他這么說是不可能的,他為什么要關心溫訴。 底下的舞臺那邊,星夜看起來忙得差不多了,兩個人又坐扶梯下去找他。 溫訴不想出這個面,所以就全靠衛(wèi)松寒跟他掰扯。 “工作完了吧,貓呢?作為貓的主人,你有義務告訴我們它的去向,不然你要付法律責任的。” 衛(wèi)松寒不想跟他廢話,把人帶到外面,開口就是威脅。 星夜也是個滾刀rou。 “不是說了嗎,你成了我的粉,我就告訴你貓賣給誰了。” 衛(wèi)松寒不想跟個小孩較真:“行,粉你。貓呢?” “口頭說的不算?!苯Y果小孩得寸進尺,摸出手機道,“我現(xiàn)在給累哥打個電話。你跟他說你不喜歡他了,你現(xiàn)在喜歡我?!?/br> 衛(wèi)松寒的第一反應是:你傻逼吧你。 第二個反應是:那豈不是能跟rei說話? 于是他非常充滿私心地……沉默了。 洞悉一切的溫訴:“……” 星夜點開通訊錄就去翻溫訴的電話,在撥出去的前一秒,手機被人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