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是的!”居伊急得大喊,嗓音卻因奧爾的啃噬而打著顫,“不是的,奧爾!” “不許叫我的名字!”奧爾喝止道,“每當你要控制我的時候,就會叫我名字,你知道怎么讓我心軟,不許你再叫我的名字!” 居伊被他嚇得抽了口氣,又聽他說:“還有那天,你故意讓我躲進衣柜,是想讓我看到你有多珍惜那件藍絲絨禮服,讓我以為你對我是真心的?!?/br> 奧爾憤怒控訴,說著話把人往臥室里帶,居伊踉踉蹌蹌撞在床沿,被床腳絆了一下,坐了下來。 “說什么不要隨意的關(guān)系,我還以為你想讓我珍惜你。我真的珍惜你了,你還是不滿意?!?/br> “今天我才知道你為什么總對我不滿意,總給我臉色看了,原來都是你的緩兵之計!全是騙局!” 奧爾把人推倒在松軟的被褥上,居伊試圖起身,剛要抬頭,脖頸就被單手掐住,又釘在了褥子上。 “你不是很在意自己有沒有用嗎,我現(xiàn)在讓你知道你的用處究竟是什么,從此往后,你休想再從我這里博取憐惜!” 墻面上,油燈的光亮將人影放得無比巨大。 兩只大手揮動幾下,昏暗中只聽得絲綢破裂的可怖聲響,隨之而來的是珍珠扣子掉落的滴滴答答聲。 影子伏低,又緩緩抬了起來。 “求你了,別欺負我……” 居伊眼里泛起水光,搖著頭,單手可持的火槍,他卻用雙手握住,還像拿不穩(wěn)似的顫顫巍巍。 奧爾垂眼看到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腹部,坐起身俯視他。 “我教過你怎么上膛吧。” 說著輕松拿開居伊攥緊握把的雙手,奪過火槍,走到柜子前,從子彈袋中取出子彈,上了膛。 居伊趁他離去坐起身,還沒站起來就見他提著上好膛的槍,朝自己走來,驚悸地蜷縮起身子。 “這把槍是小時候我媽給我的,叫我用它保護心愛的人。我把它送給你,是希望它保護你?!?/br> 奧爾這么說著,半蹲到居伊面前,攤開他的掌心,將握把放入,又握攏他的手掌。 “既然你覺得我欺負你了,”奧爾握住槍管,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額頭,“那就用它保護你自己?!?/br> 居伊眼淚止不住了,“我們是撒謊了,但我們是迫不得已的,我們真的沒辦法!等以后有機會了,我一定告訴你真相?!?/br> “別再說‘我們’,也別等以后,我問你要的是忠貞和誠實,你給我的卻是背叛和謊言,今天我不會停下,除非你開槍。” “奧爾……別這樣,奧爾。” 奧爾掐著他的下巴迫使他輕啟雙唇,又用大拇指撬開他的牙冠,按住他的舌頭,怒道:“不許叫我名字!” 居伊張著嘴,卻不能言語,柔軟水紅的舌頭本能地想要抗拒無情的入侵者,可惜抵抗太過弱小,無法扭轉(zhuǎn)頹勢。 眼角因恐懼和不適溢出生理性淚水,視線迷蒙中,他聽到奧爾冷酷又悲涼的聲音…… “開槍自保,或臣服于我。” 這個夜晚發(fā)生的一切擊潰了居伊的意志,讓他有一瞬間想要不管不顧說出一切,最終,他還是放下了槍,別過頭,任由奧爾予取予求。 一開始,奧爾以為他是恨居伊的。 可后來卻像干渴者向甘露朝圣,他在狂喜中夢囈:“你太棒了……” 居伊本以為有過那次稀里糊涂的經(jīng)驗,他可以承受下來,可他剛收到納桑的恐嚇信,又因不存在的罪名被這樣對待,奧爾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無法抑制地大哭起來。 “小聲點,你不想她聽到吧?”奧爾聳了聳懷中人,嬉皮笑臉道:“怎么那么愛哭?你哭起來真的很好看,讓人停不下來?!?/br> 居伊被他晃了幾下更是癱軟無力,奧爾的話讓他想起幾天前在貧民窟前的遭遇,那些糟糕的男人說他哭相好看,能賣個好價。 他耷拉著腦袋伏在奧爾肩頭泣不成聲,“你為什么那么壞,你和那些人一樣壞?!?/br> 奧爾不知道居伊在說什么,只知道他又在說自己不好,于是掐著他的腰更加發(fā)狠,“你有什么不滿意的,至少還有這個作用,你該感到高興啊。” 居伊從他肩頭抬起頭,捧著奧爾的雙頰,微微張開嘴,靠近他的臉。 奧爾眸光微動,臉上陰鷙消失,訝色一閃而過,而后柔和了許多,他也張開嘴,迎了上去,卻被居伊在他高挺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奧爾眼神一變,剛要報復(fù)就聽到臥室外的腳步聲。 “咚。” 一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隨后是女人的說話聲。 “奧爾,我聽到你屋里有動靜,你是不是還醒著?” 瑪奇爾德! 居伊看向奧爾,驚恐地看著他的唇角一點一點上翹,化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報復(fù)的機會來了,奧爾沖居伊擠擠眼,又轉(zhuǎn)過頭對門外說:“醒著,有事嗎?” 瑪奇爾德隔著門說:“有件事我怕明天來不及說,思來想去還是想盡早告訴你?!?/br> 居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聲來,又搖頭示意奧爾別讓她進來。 奧爾輕笑著抱起他,在居伊恐懼的眼神中走到門口,將他后背壓在門邊的墻上。 門是沒有鎖的,只要瑪奇爾德推門進來,就會看到親生兒子和繼子的茍且之事,居伊發(fā)狠般咬住下唇,決不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咬破也在所不惜,疼痛能讓他保持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