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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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小侯爺小的時候被太后接進(jìn)宮里養(yǎng)過幾年,和其他皇子公主一塊教養(yǎng),可不就是青梅竹馬?說到卓小侯爺無意,他的確是不怎么搭理三公主,都是三公主跑前跑t后的追著?!?/br> “既然這樣,怎么皇后與怡妃還放任三公主如此行事?”陳筱艾好奇道,“誰都知道三公主屬意卓小侯爺了,這不對三公主名聲有損嘛?!?/br> “唉,三公主一廂情愿。如今十八歲了不肯婚配,不是親女皇后也管不了多少,怡妃嘛,這么多年來也有點(diǎn)破罐破摔的意思。說不定哪一天小侯爺就愿意了呢?”蘇歆攤手,看樣子還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 陳筱嘖嘖稱奇,想不到堂堂一國公主居然愿意成為挑剩下的?小侯爺,好魅力!明明就長了張不會抽經(jīng)的冷臉! “咳咳!” 蔓琪在門后一臉肅容,手里還抓著個用來彈灰的雞毛撣子。蘇歆連忙將手里鮮花塞到陳筱艾抱著的瓷瓶里,指揮她不要偷懶,趕緊忙活去。陳筱艾好無辜,明明是她先起的話頭! 晚膳是在太后處用的,陳筱艾沒有到跟前伺候,試完膳食時滿福姑姑看到她,也過來端詳幾眼,蘇歆過來陪笑道:“姑姑辛苦,快坐下來歇歇腿腳?!?/br> “不用了,太后跟前需要人呢?!睗M福姑姑沒看蘇歆,一臉慈祥地問陳筱艾,“你臉上胎記可有叫人看過?去得掉嗎?” 陳筱艾搖頭道:“娘胎里帶出來的......去不掉的。奴婢家里窮苦,已經(jīng)過了最佳的醫(yī)治時間了?!?/br> 滿福姑姑頗有些遺憾道:“我看你眉眼清秀,倒是可惜。罷了罷了,伺候晨妃娘娘也是你的福氣?!闭f罷,便領(lǐng)著人出去了。 太后年紀(jì)大了,熬不住累。晨妃十分有眼色,用完晚膳后抱著九皇子與太后說笑一番,沒過多久便告辭回到春風(fēng)苑,里外已經(jīng)打掃齊整了。蘇歆從外頭回來,說皇上今晚去了麗貴人那。 早些時候,慧貴妃身邊的吉慶,與麗貴人身邊的水桃在昭陽殿外已經(jīng)跟烏眼雞似的斗了好一會子法了,李汋公公一出來,水桃頓時揚(yáng)眉吐氣,吉慶重重跺了幾腳,扭身帶人離開。 晨妃換了輕便常服出來,又痛痛快快地飲了兩杯冰露,道:“正好,就讓她們斗去。如今到了太后這兒,咱們終于能躲個清凈了?!?/br> 蔓琪坐在腳蹬上給晨妃捏腳,聞言笑道:“也難怪慧貴妃心急,梁小姐進(jìn)宮無望,還是得慧貴妃自己捏住恩寵才行。以麗貴人如今的恩寵,有孕是遲早的事?!?/br> “麗貴人的確色藝雙絕?;噬弦恢毕霑x她位份,但她偏偏喜歡跟慧貴妃對著干,”晨妃說著看向陳筱艾,“說到慧貴妃,她盛寵也好幾年了,一直未有身孕......不知是不是小時勞作的關(guān)系?!?/br> “慧貴妃據(jù)說家里曾是捕魚的?那有可能是常年下水影響身體了,水里冰冷,的確會影響女子生育機(jī)能?!标愺惆肓讼?,“但這么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下來,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多半是緣分未到吧?!?/br> 女子生育是行醫(yī)者最難摸清楚的事情。若雙方都無問題,一句緣分未到并不是敷衍。 晨妃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雖與她不睦,但拋開其他。一個女人因著身體做不了母親,到底是一件憾事?!?/br> 蘇歆撇嘴:“您就是太善良了?;圪F妃無子都如此囂張跋扈,若是生了皇子,豈不是翻了天去,便是皇后娘娘也是不肯的?!?/br> “皇上對慧貴妃寵愛,又十分厚待她母家,是因?yàn)榛噬袭?dāng)年出巡時遇險,幸得當(dāng)時還是漁女的慧貴妃舍命相救,她父親更是不顧危險,跋山涉水請來救兵,那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救命恩人。要不然文臣們?yōu)楹味紝圪F妃的出身視而不見?太后能晉她貴妃之位,皇后也對她多有忍讓,不為別的,就是顧著皇上的關(guān)系?!背垮戳税醋旖?,“我和其他嬪妃不愿與她起沖突便是因?yàn)檫@點(diǎn),她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如今正是皇上心中柔軟處待著的女人。但她的出身畢竟擺在那里,即便生下皇子,恐怕也得不到應(yīng)有的支持?!?/br> 盛成帝正當(dāng)盛年,已有五子四女。二皇子是皇后嫡出,又是長子,名正言順不說,東宮之位更是觸手可及。 陳筱艾坐在腳蹬上,跟著聽了一會后宮秘聞,連打數(shù)個哈欠。晨妃看著好笑,便讓人準(zhǔn)備就寢。 陳筱艾回了房間,今晚是蘇歆當(dāng)值,蔓琪勞累了一天,洗漱后很快就睡著了,挺端莊大方一個姑娘家,睡覺居然有點(diǎn)打呼嚕。陳筱艾哭笑不得,給蔓琪調(diào)整好枕頭又蓋好被子,坐下研究了一會自己還沒做好的解藥,正迷迷糊糊犯困之際,有人輕輕敲響窗戶,發(fā)出叩叩的聲響。 陳筱艾拿著燭火到窗邊仔細(xì)一瞧,就見窗戶外面映著一張白森森的圓臉,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見到陳筱艾便瞇起雙眼,彎月一般。 這人......她記得是太后身邊的一個小公公,叫做小年子的。因?yàn)槟挲g小,長得喜慶,頗得太后喜愛,時常為太后讀書寫信。 “年公公......您這是?”陳筱艾怕吵醒蔓琪,推開門小聲問道。 “jiejie客氣了,叫我小年子就好?!毙∧曜有﹂_嘴,他牙門上缺了一顆門牙,說起話來有些漏風(fēng),但他并不遮掩,反而大大方方的,“小的奉小侯爺之命,請jiejie到清秋閣一敘?!?/br> 陳筱艾幾乎是反射性地回道:“不去!” 開什么玩笑,她還要命的好不好! 小年子一愣,表情有些空白,反應(yīng)過來才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為、為什么呀?” “這、這大半夜的你說為什么!滿福姑姑白天才警告我們不許往清秋閣那邊去,小侯爺有什么吩咐白天不行?我這大半夜的過去,給人發(fā)現(xiàn)了還有命不成?”陳筱艾想一想就覺得可怕,“當(dāng)然,不是我看得起自己啊,也不是說小侯爺眼睛有問題......反正這大半夜的不行,去清秋閣也不行?!?/br> 小年子眨眨大眼睛,心想這人倒是直言不諱,惜命的很。 “這、這我可不好復(fù)命。由我給jiejie作證,jiejie不用怕的?!?/br> 陳筱艾差點(diǎn)就給這兩句甜膩膩的jiejie也忽悠過去了,但想起晨妃初到春風(fēng)苑,底下宮女就犯了事.......她還是搖頭:“請公公回去幫我分說兩句,于我于我主子都不方便。小侯爺寬宏大量,饒我這一次,若有什么吩咐,奴婢定當(dāng)全力以赴?!?/br> 小年子心想你一個小宮女,小侯爺能對你有什么重要吩咐?說來也奇怪,小侯爺吩咐他時,說的是請來一敘,語調(diào)客氣。這小宮女是有什么來路嗎? 心思在腦里轉(zhuǎn)了個來回,小年子也不勉強(qiáng):“如此,我便去回小侯爺了。jiejie可想清楚了?” 陳筱艾點(diǎn)頭如搗蒜:“去吧去吧,麻煩公公跑一趟了?!?/br> 小年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陳筱艾鎖了門縮回床上,心里疑問卓小侯爺找她做什么,該不會是要跟她說查明鬧鬼一事了?那也沒必要大晚上的找她過去啊......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日早上,去傅皇后處請安時出了一處好戲,因著昨晚侍寢,麗貴人滿面紅潤,姿態(tài)軟綿,對一臉不忿的慧貴妃言語出撞,慧貴妃原就是爆碳性子,一點(diǎn)就著,當(dāng)著皇后的面便與麗貴人互掐起來,兩人在其他人的或驚或喜的叫聲中打得難舍難分,連身邊的吉慶與水桃都加入戰(zhàn)局,比起主子來也不遑多讓,場面沸沸揚(yáng)揚(yáng),好生熱鬧。 晨妃裝作受驚,帶著她們躲到柱子后面,還不忘捎了一把瓜子,邊磕邊感嘆還是慧貴妃有能耐,占著身高優(yōu)勢硬壓麗貴人一頭。但麗貴人也不是吃素的,憑借身體柔若無骨,愣是掐了好幾把慧貴妃護(hù)不到的地方。最后四人摔成一團(tuán),釵環(huán)一地,怨聲載道,傅皇后大怒之后深感疲憊,要她們兩個回宮閉門思過,等皇上發(fā)落。 眾人看了一場好戲,回去時都是喜氣洋洋的。晨妃興致勃勃,問陳筱艾如若跟人打架,要怎么出招才好?陳筱艾想了想,說不要給別人重傷你的機(jī)會,所以你一開始就不要留情,一記重拳對小腹便好,那是人體內(nèi)臟最多的地方,招一記就有得受了。 看晨妃左顧右盼一臉躍躍欲試,再看蔓琪陰沉臉色,陳筱艾干笑兩聲,默默閉嘴。 回到春風(fēng)苑,晨妃抱著九皇子去見端太后。陳筱艾沒跟著去,做好手頭上的事情后,剛出春風(fēng)苑大門,就見小年子揣著手,正躲在樹下笑臉盈盈地看著她。 “jiejie總算出來了,奴才不敢隨便進(jìn)去,等了jiejie好一會了?!?/br> 陳筱艾遲疑道:“......還是小侯爺嗎?” “jiejie放心,請到小書苑即可?!?/br> 小書苑僻靜,離著清秋閣還要一段距離。陳筱艾心下放心些,跟著小年子穿過回廊與后院,一路上基本沒有碰上人,只聽到路邊樹叢道上的蟬鳴聲,小年子在跟前說道:“小侯爺比太后還要喜靜,在t宮中時也只挑太后宮中的佛堂居住。偶爾三公主鬧出動靜來了,也能很快離開?!?/br> 這都完全避出經(jīng)驗(yàn)來了啊......三公主這路真是任重道遠(yuǎn)。 小書苑不大,布置得書香雅致,采光極好,顯得屋內(nèi)不覺窄小,而且屋內(nèi)并無用驅(qū)趕蚊蟲的熏香,只有園外淡淡的花香隨清風(fēng)飄來,古書墨香流淌。在這讀書,真叫人神清氣爽,悠然自得。 卓煜倚靠在窗扉下,神情淡淡,陽光透過樹葉輕灑下斑駁在他臉上,他恍若未覺,一手卷著一本書正垂眼認(rèn)真翻看。 他今日身著藍(lán)色暗紫云紋對襟長衫,腰間只綴著一枚藍(lán)結(jié)白玉佩,束發(fā)銀簪。簡單低調(diào)的裝束更襯出他豐神如玉,倜儻出塵。因?yàn)槌D炅?xí)武,他身姿挺拔端正,肩背結(jié)實(shí)身臂有力,氣質(zhì)不顯絲毫匠氣,通身氣派英姿勃發(fā),威儀十足。 怪不得三公主傾心成這樣.......比起那些嬌貴的世家公子們,還是小侯爺來得成熟又更有男性魅力。 “小侯爺,陳姑娘來了。” 卓煜抬眼,陳筱艾垂頭上前行禮,只道小侯爺安好,不說其他。 卓煜一點(diǎn)頭,問小年子:“寧武人呢?” “寧大人剛成為您的親兵,初來乍到,正讓人帶他熟悉情況呢??梢獑舅^來?” 卓煜看著窗外,指了指對面的榕樹道:“讓他把早上抓的那一窩燕子放到那上面去,高些安全?!?/br> 小年子領(lǐng)命下去。陳筱艾不知何意,大著膽子微微抬頭,發(fā)現(xiàn)卓煜也看著她,心里一顫,又覺得此刻低頭她就輸了,僵著脖子莫名較勁起來。 卓煜將手中書卷放下,問道:“我去查了你的來路,聽說你有醫(yī)女背景?” “......略懂一些?!?/br> “明明是醫(yī)女,不侍奉湯藥,反而做起了試毒?” “奴婢接觸過毒藥,若中了毒......自救起來也快些?!?/br> “這個精神倒是不錯?!弊快宵c(diǎn)點(diǎn)頭,但這話也聽不出來是不是贊譽(yù)。 “既能解毒,說明你是懂些毒藥的。懂醫(yī)治也懂毒藥,很不錯?!?/br> 陳筱艾冷汗都快下來,這人問她懂不懂毒,叫她來該不會是要下毒吧?她現(xiàn)在的立場可不允許她接另外的業(yè)務(wù)??! 卓煜沒管陳筱艾想什么,而是推開半掩的窗戶,抱著手臂倚靠在窗框上,示意她看窗外。陳筱艾一肚子疑問,猶猶豫豫來到窗前,只見不遠(yuǎn)處一名侍衛(wèi)解下刀具放在地上,手里捧著一個鳥窩,正在榕樹下抬頭四處查看,大概是在找妥當(dāng)?shù)姆胖梦恢谩=又贿\(yùn)氣,踩著樹干輕巧飛身上樹,騎在茂密的樹葉從中擺弄一會,放置好后,他的身體直身下落,輕巧利落,不沾塵土。 陳筱艾立刻想到那一夜第一次看見的鬼火,也是這樣直線下落,晃都不晃。若是有人假扮,就得是這樣的身手! “大人,這、這個侍衛(wèi)就是假扮鬼影......”陳筱艾指著馬上就要離開的侍衛(wèi)結(jié)結(jié)巴巴道。 稱呼自己為大人,而不是小侯爺。卓煜覺得這個稱呼有點(diǎn)新鮮,他點(diǎn)頭道:“我查到他十分擅長泅水,那日梁小姐也是他救上來的。并且家中有人會喂養(yǎng)錦鯉,咬著黑紗的錦鯉便是他投放?!?/br> 陳筱艾訝異:“您找到他啦!那這段時間假扮鬼影又制造鬼火的人也是他?” “他原本就是行宮的巡夜侍衛(wèi),用磷火燃燒制造鬼火,對行宮路線也熟悉,所以才一直沒有抓到人。” “那,那蓮心湖里的暗道呢?” “清河行宮筑成時便有的,他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才在湖中投放錦鯉,做了這番安排。” 卓煜抬手將飛過來的白蝴蝶輕輕揮開,窗下開滿各色的紫苑花,遠(yuǎn)遠(yuǎn)看過來,小書苑就像是被鮮花包圍的小屋。 陳筱艾恍然大悟:“然后與梁小姐里應(yīng)外合,當(dāng)著皇上與眾人的面上演一出鬼上身?” 見卓煜點(diǎn)頭,陳筱艾忍不住問:“梁小姐與寧侍衛(wèi)是......”其實(shí)不用問,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兩人結(jié)識于元宵燈會,已經(jīng)私定終身。” 陳筱艾瞠目結(jié)舌,愣愣道:“梁小姐為了他不愿進(jìn)宮,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可是就算她把自己的名聲搞臭無法婚嫁,以寧侍衛(wèi)的身份也無法前去求娶啊?!比f遠(yuǎn)伯雖然沒有在朝中出仕,又養(yǎng)了個廢物兒子,但祖上的蔭封在那,即便他女兒已無法在金都城待下去,但也不可能讓女兒嫁給一個出身卑賤的侍衛(wèi)。 陳筱艾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道:“所以您把寧侍衛(wèi)提成親兵,是要他有立功的機(jī)會......您在幫他們?” 成為卓煜的親兵可比在行宮當(dāng)侍衛(wèi)有前途得多,努力立功表現(xiàn),等有了功名,求娶梁小姐便不是夢了。 “皇上原也不在意鬧鬼一事,再者梁小姐坦白承認(rèn)以死相護(hù),所謀之事并無害人。我也沒有理由追究下去?!弊快蠈呕貢苌?,手指在書邊滑動,取下一本有關(guān)排兵布陣的書,道:“至于寧武,他的武功本就不錯,若不是得罪人,他不會被遣來行宮混日子,不過順手提一把罷了。” “那,梁小姐那邊......” “她甘愿去清念寺清修等待。并且給了我這個,”卓煜從懷中掏出瓷瓶放到桌面上,“你看看?!?/br> 出于習(xí)慣,陳筱艾伸手拿起,好在她反應(yīng)還在,連忙又放回去了,呵呵干笑道:“瞧您說的,我又不懂這些......” 卓煜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道:“聽梁小姐說,是能讓人短暫得失心瘋的藥。她在獻(xiàn)舞時吃過一次,所以當(dāng)時才會對你下如此狠手。其他時候都是裝病,你真不看?” “啊,那我知道是怎么做的.......”陳筱艾匆忙捂嘴,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卓煜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探究的看著陳筱艾,明明只是注視一個人而已,卻徒生出一股威壓來,但并無惡意。 “這次叫你過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笔栈匮凵瘢快嫌謴膽阎心贸隽硗庖粋€瓷瓶,一股淡淡的異香散開來。 陳筱艾皺皺鼻子,心里有微微訝異,忍不住問:“......您為何會有幻夢?” “幻夢?”卓煜輕擰眉頭,他看了眼手中瓷瓶,“不是意夢嗎?” “這是兩種藥。意夢在前,幻夢在后。據(jù)說幻夢的研制者是意夢研制者的徒弟,出于目的不同所研制的,效果也不同。”陳筱艾嗅嗅鼻子,“這個氣味,您這個是幻夢沒錯?!?/br> “何以見得?你能聞出來?” 陳筱艾想說這兩種藥她都會做,藥箱里還有半成品呢。但還是把話咽了下去,謹(jǐn)慎道:“奴婢的師傅曾得到過兩瓶,因此研究過。大人要是不信的話,反正這藥無毒,可以叫人一試,效果完全不同,很好區(qū)分的?!?/br> “幻夢是什么體現(xiàn)?” “幻夢無法在睡眠中起效,人是在清醒狀態(tài)下產(chǎn)生的幻覺。在藥的作用下精神極易亢奮,且神智不容易脫身,心智不堅(jiān)定的人私下會控制不住的濫用,日子一久混淆黑白,神志混沌。” “......如此說來,我被騙了?!弊快侠湎履?,將瓷瓶重重磕在桌上。 陳筱艾眨眨眼睛:“這藥......該不會是您自己在用吧?” 卓煜看不懂情緒的眼睛輕掃過來:“有問題?” “沒有沒有!”陳筱艾連忙搖頭,解釋道,“這兩味藥雖說是意夢有名氣,但藥方很早就失傳了,流落江湖中的也就那幾瓶真品,要價極高,本就不易得。相反,徒弟所研制的幻夢曾被青樓楚館當(dāng)作秘藥用來吸引客人,要買到也容易。因名字同有一個夢字,再加上有些黑心商人故意混淆,您不知道情況也是情理之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