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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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能還有其他受害者?!备等~歌猶豫道,“他們這么快就殺了這姓林的,肯定是個有計(jì)劃的團(tuán)伙,你們說,那嬌紫姑娘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 “只能想辦法從她嘴里撬出什么來?!弊快吓呐母等~歌的肩膀,“交給你了。” “哎煜哥你等等,我、我得說實(shí)話哈,你讓我跟人家姑娘說說笑笑,飲酒作樂什么的還行,但我不會套人家話啊?!备等~歌愁眉苦臉的,“你也知道,我不擅長說謊的.......” 傅葉歌這個人,傲嬌是傲嬌,嘴巴偶爾還臭的很,但要說心思,的確是純正。何況這人還憐香惜玉,可能人家掉兩滴眼淚,他自己反倒栽了過去,就別提挖坑給人跳了。 “我去吧?!标愺惆e手道,“我好歹在青樓待過,能摸一摸她的心思。” “別啊,你去的話,那煜哥肯定也要跟過去了,這不就違反家訓(xùn)了?!?/br> “家訓(xùn)?”陳筱艾好奇地看向卓煜,“大人,什么家訓(xùn)?。俊?/br> “.......我小姨,在我四歲時給我定下的。”卓煜看著陳筱艾,說道,“我此生絕不可進(jìn)入青樓,不然就......打我手心?!?/br> ......為何要頓那么一下?其實(shí)說得不是打手心吧?肯定不是吧? 但陳筱艾更好奇小姨這個人,淑慧長公主沒有meimei啊,難道是指其他長公主嗎?還有哪位長公主,能讓卓煜親口稱做小姨的? “是凌王妃?!?/br> 見陳筱艾面露疑問,卓煜也不含糊,便直接說了。 陳筱艾一驚,傅葉歌頓時也被湯嗆住了,捂著嘴巴瘋狂咳嗽。 “煜、煜哥你.......”你怎么就直接說出來了?! 陳筱艾也震驚,凌王妃不是那位叛國謀逆后被賜死的凌王的妻子嗎? 在京城,凌王可是所有人都三緘其口的人物,他的妻子凌王妃也自然是不能隨意說出口的。 可卓煜,還親口稱呼她為小姨? 傅葉歌連忙朝卓煜示意不要說太多,卓煜看了一眼傅葉歌,只道:“不管發(fā)生了何事,她永遠(yuǎn)都是小姨?!?/br> 傅葉歌一臉挫敗,想著幸好是在安國侯府里,不怕有心人說出去。 看陳筱艾還是一臉不解,文靈秀小聲對她說:“.......淑慧長公主與凌王妃交好,親如姐妹,主子從小就稱凌王妃為小姨?!?/br> 原來如此,陳筱艾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再多問,只道:“自然是以家訓(xùn)為重,大人你不必跟著我的,讓靈秀陪我不就好了?!?/br> 文靈秀連忙點(diǎn)頭道:“是啊主子,t上青樓.....我也算是有點(diǎn)經(jīng)驗(yàn)了?!?/br> 卓煜卻問文靈秀道:“你管得住她?” 管住陳筱艾? 文靈秀想起當(dāng)初在玉春樓里,陳筱艾是如何行事果斷,深入水蓮教腹地時又是如何勇猛果敢.......主子差點(diǎn)都管不住的人,她怎么可能管得住? 文靈秀打了個冷顫,朝卓煜搖頭。 陳筱艾一臉驚訝,道:“大人你這話說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要靈秀牽著我去不成?” 卓煜一按她頭頂,冷冷道:“我反而是擔(dān)心她被你牽著鼻子走?!?/br> ......大人真是好沒道理! “那要不然.......我給大人易容?” 陳筱艾怕卓煜不給她管這件事,連忙提出建議道:“保證看不出來的那種,先不說家訓(xùn),你小侯爺可是名聲在外的正經(jīng)人物,要是給人知道你去花街青樓.......京城的小姐姑娘們是要懷疑人生的,又不是傅葉歌。” “哎哎哎等等你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卓煜一想,點(diǎn)頭道:“可以。” 易了容,做起事情來的確比較方便。 說干就干,陳筱艾取來藥箱,只讓卓煜潔面,再去換一身普通一些的外出服,她自己盤坐在塌上用工具打磨什么。 傅葉歌好奇的很,他跟在卓煜身邊,雖然也體驗(yàn)過不少神奇的東西,但易容卻還沒嘗試過。 陳筱艾想著他常去花街青樓,那里的人肯定已經(jīng)熟悉傅家小少爺了,為減少更多的注意力,便也一起安排。 “我?guī)湍闩媚腥艘稽c(diǎn)?!标愺惆瑢Ω等~歌這樣說。 傅葉歌不滿道:“我本來就很男人!” 陳筱艾看他形狀極正的桃花眼,與晶瑩剔透的肌膚,心想那些青樓姑娘愿意陪比自己美的人喝酒,心態(tài)也是挺好的。 算了,她們反正能從這小少爺身上賺到錢。 因?yàn)闀r間不夠,沒時間制作面具,陳筱艾只能直接在他們臉上動手,修飾五官形狀,將優(yōu)勢盡量減少,再添上一些缺點(diǎn),例如皮膚上的瑕疵,貼上假胡子,rou鼻子雙下巴等等。 卓煜是易過容的,閉著眼睛任陳筱艾鼓搗就是。 而傅葉歌看陳筱艾做什么都很好奇,動一筆就要問一句,估計(jì)以前念書都沒有這么認(rèn)真過。 陳筱艾一開始還很耐心地做解釋,但傅葉歌實(shí)在是太啰嗦了,并且要求越來越過分,居然嫌棄自己的鼻孔太過干凈,要求陳筱艾拿做假胡子的毛發(fā)給他添上兩根鼻毛,還要露出來那種! cao作要不要這么sao! “你再不閉上嘴巴,我就拿黏劑給你粘上。”陳筱艾冷冷道,“正好體驗(yàn)一下當(dāng)啞巴的感覺?!?/br> 傅葉歌默默閉緊嘴巴,又不甘心道:“......既然都要易容了,那就索性再扮丑一點(diǎn)嘛,這鼻毛露出來不是挺猥瑣的,別人肯定認(rèn)不出我來?!?/br> “這位公子,我勸你不要仗著美貌就隨便亂來,要放外面去會給人套麻袋拖到小巷子里打的。”陳筱艾拍拍傅葉歌的肩膀,發(fā)自內(nèi)心的建議道。 不等傅葉歌反駁,陳筱艾握住他的手掌翻看,道:“瞧你這手嫩的,看你武功也不錯,怎么就不見練出個繭子來?虹夏姐,可以幫我去跟廚房要一些煤灰來嗎?” “要煤灰做什么?” “咱們就扮作普通人,普通人家是要做活計(jì)掙生活的,你手比千金小姐都要干凈白嫩,人家一眼就看穿了?!?/br> “這、還看得這么仔細(xì)嗎?” “當(dāng)然,花街青樓的老鴇和龜公是做什么的,就是看人的,眼力一個比一個老道尖利,有時候不光看衣服首飾,光看一個人的精神面貌,談吐舉止及頭發(fā)手指這些細(xì)微之處,都能猜測出這個人的身份來?!?/br> 陳筱艾用針頭將煤灰輕輕推進(jìn)傅葉歌的指甲縫隙里面去,道:“咱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一次了,既要去做,就準(zhǔn)備得完美一些。還有啊,到花街后,你這花花公子的樣子記得改一改,表現(xiàn)得粗魯一些,明白不?” 傅葉歌對指甲蓋里的煤灰渣子十分稀奇,左看看右看看都十分滿意,笑道:“明白了,就看我的吧?!?/br> “然后......”陳筱艾轉(zhuǎn)向坐在一旁的卓煜,有些沮喪地嘆道,“易容沒問題,但大人這氣質(zhì)氣場我可修不來啊?!?/br> 卓煜的臉已經(jīng)化了大半,單看臉,就是一個臉型端正,但面容也有不少瑕疵的普通男人。 但只要他睜開眼睛,整個人的氣場就不一樣了,那種令人敬畏的氣勢是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并不是更改面容就能改變的。 “煜哥你啊......”連傅葉歌也無奈道,“就算別人看不出來你是卓小侯爺,也能看出你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br> 卓煜一聽,拿過鏡子細(xì)看幾眼后,對石信飛道:“借你一身衣服給我。” 又對陳筱艾道:“在我臉上,再添一道傷疤,畫可怖一點(diǎn)?!?/br> “明白了。” 陳筱艾明白卓煜的意思,既然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氣質(zhì),那就索性從這點(diǎn)出發(fā),別人若是因?yàn)檫@點(diǎn)忌憚他,那他索性就辦成一個心狠手辣的武夫。 果然,換上石信飛的衣服,臉上又添了一道陳筱艾故意畫得陳舊的大傷疤,卓煜握著刀剛往前踏了一步,在場的人就紛紛退后。 石信飛轉(zhuǎn)頭就抓著傅葉歌擔(dān)心道:“葉歌少爺,這個家還有我的用武之地嗎?” 他家主子單靠氣場就不知道嚇退多少宵小了。 “冷靜,冷靜啊老石,別慌別慌......” 陳筱艾仔細(xì)端詳過后,點(diǎn)頭肯定道:“大人,雖然你的可塑性不強(qiáng),但你肯定能在殺人不眨眼這條路線上做到絕無僅有的第一,我看好你哦?!?/br> 卓煜挑眉,抱著刀問道:“那你呢?” “我干嘛?” “當(dāng)然也是易容啊?!备等~歌道,“你該不會打算這幅樣子直接去添香閣吧,那人家生意還做不做了?肯定以為你是過來踢館的,進(jìn)都不給你進(jìn)去?!?/br> “我打算扮成男子就好?!?/br> “啊??”傅葉歌狐疑道,“你這個個頭和臉,扮成男子也太奇怪了吧!” “本來我一個女進(jìn)青樓就不容易,干脆辦成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公子,你們這兩位兄長——”陳筱艾一指卓煜和傅葉歌,笑道,“是帶我這個弟弟,出來見識場面來了?!?/br> “哦——”傅葉歌一捶手掌,“男人堆里面,常有這樣的事,是個好主意?!?/br> 石信飛道:“那我和靈秀,自然也是一家子的兄弟了?!?/br> 眾人商討好該如何做,等到接近傍晚的時候,才套了馬從安國侯府的后門出發(fā)。 一路來到花街,此時天色剛剛暗下來,花街里如往常一般張燈結(jié)彩,空氣中彌漫著酒香與脂粉香氣,四處都能看到青樓姑娘們搖晃又明亮的耳飾,紅唇輕啟,甩著帕子笑鬧不已。 傅葉歌拍著用衣服做出來的假肚子,提著一壺酒,樂呵呵地走向添香閣。 添香閣的香mama正在門口招客,見大腹便便的男人朝她走來,瞧著是個財(cái)大氣粗的,連忙揚(yáng)起笑容上前就挽住傅葉歌的胳膊,膩著聲音笑道:“這位爺雖看著有些眼生,但極合我的眼緣,自個兒吃酒有什么意思,快快與我,與姑娘共飲作樂才是呀!” “喲,你就是添香閣的香mama是吧?”傅葉歌將猥瑣打量的眼神拿捏的十分好,“那商行老板倒是沒有騙我,連mama都是個有姿色?!?/br> “我的天爺哦,哪位大爺給我的盛贊,mama我真真是擔(dān)不起呢!” 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被夸贊的,香mama笑得花枝亂顫,還是緊抱著傅葉歌的胳膊不放,她快速將傅葉歌身后的幾個男人打量一遍,看到卓煜時心里一怵,但同時心里也有了底。 她笑道:“今兒mama運(yùn)氣真好,能一下看到這么多個好男人,瞧這個頭,瞧這氣勢,那些個嬌弱的少爺公子們哪里能比呢,敢問各位爺是做什么營生的?” “嘿,我們哥幾個是懂點(diǎn)功夫,也不過是跟商行合作,賣力氣掙日子過活罷了?!备等~歌笑道,“不過你也別小瞧了哥幾個,瞧著我那臉上帶疤的哥們沒?那可是刀口舔血的人物,那些個大戶人家送什么貴重東西,只找他呢!” 香mama心想,武夫也是不錯,雖聽著不體面,但也是真金白銀實(shí)打?qū)嵉脑谫嵉?,最重要的是他們這種人繁忙,又要時時刻刻顧著性命,有錢也沒地方花去,若是能被姑娘們留在添香閣里,那可是個不小的進(jìn)項(xiàng)。 香mama一推傅葉歌,笑道:“哎喲我的爺,這么會說笑!哪能看不起呢,姑娘們平日里總嘮叨著,那些會武功,懂打打殺殺的才是真男人,真英雄呢!她們喜歡都來不及!” “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打打殺殺的?!笔棚w也裝出派頭來,他哼笑道,“就該好好待在屋里t,給我們兄弟幾個逗樂玩笑才是?!?/br> 香mama一手拉過石信飛,笑道:“這位爺說到準(zhǔn)頭上去了,人生苦短,在外都是拿命在拼的,到咱們這溫柔鄉(xiāng)來,有姑娘們陪著,才更該好好盡性才是!快快與我進(jìn)去,姑娘們等各位爺疼愛呢!” “哎,別急,先等等?!备等~歌拉住香mama,朝她使了一個曖昧的眼色,示意她去看后面跟著的一個矮小身影。 香mama仔細(xì)一看,就見那個清秀不少的小爺后面,還跟著一個年紀(jì)更小的小公子,看著有些膽小的樣子,見她看過去,趕忙挺了挺背脊,像是給自己加油鼓勁似的。 “哎喲,這小公子俊得........mama我活了幾十年,就這小公子最俊了?!?/br> 香mama在假扮成男子的陳筱艾身邊轉(zhuǎn)了幾圈,嘴里不停贊道。 “你這人真不會說話。”陳筱艾哼了一聲,故意裝出一副少年人的狂妄自大來,“我是男子,說什么俊不俊的?!?/br> 傅葉歌和石信飛頓時哈哈大笑。 香mama也仰頭大笑,一甩帕子道:“哎喲我的小爺啊,mama我這是夸贊你吶!這俊有什么不好的,姑娘都喜歡俊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