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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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葉歌,來幫忙扶住她?!?/br> “哦哦好,你先給她穿好衣服?!?/br> 將艷露扶起來靠著傅葉歌,陳筱艾解開艷露頭上的發(fā)髻,將頭發(fā)一分兩邊仔細(xì)觀察,卓煜端來燭火,看到后腦勺處中間橫直線兩邊,各有一個yingying的小點。 “是針?!弊快险f道,“這兩點是一條直線,有可能是控魂術(shù)。” “控魂術(shù)?”陳筱艾好奇道,“我記得那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巫法。” “我在母親的藏書閣里看過相關(guān)內(nèi)容,用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銀針封進(jìn)后腦中間橫直線兩處,可以控制人的言語行為舉止?!?/br> 陳筱艾拉起一根頭發(fā)一比,兩個小點果然是后腦中間橫直線兩處。 “那、那就是說這艷露姑娘是被人控制住了?”傅葉歌連忙問道。 “極有可能?!弊快峡聪蜿愺惆澳闩c她認(rèn)識,可有看出什么不對?” 陳筱艾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道:“果然!我就說她怎么會跑去跟花見春這個變態(tài)混在一起!當(dāng)初我們兩個人不打不相識,雖然一直相處不來,但都很討厭花見春的!” “那趕緊把那針拔掉啊!” “那是能隨便拔的嗎?”陳筱艾一敲傅葉歌的腦袋,“腦子可是人最重要的地方,這兩根銀針肯定刺在什么要害之處,哪里是能隨便動的?!?/br> “你不是懂醫(yī)嘛!就那樣看著把它拔出來啊!” “都說了這樣容易出意外了!” 正聽兩人爭吵不休,卓煜突然眼神一凜,對陳筱艾道:“我來?!?/br> 陳筱艾和傅葉歌同時一驚。 “煜哥,你來什么啊?陳筱艾都不敢取的針……” “直接取針風(fēng)險太大。”卓煜看向陳筱艾,“你也不想她出什么意外吧?” “……嗯。”陳筱艾點點頭,她雖然與艷露一直都合不來,但不想看到她受人控制做下什么事情來。 “我用內(nèi)力將針逼出?!弊快戏畔碌?,在地上盤腿坐下來,“你們只要抓好她就可以?!?/br> “對啊!煜哥內(nèi)力深厚!肯定能一次就逼出的!” 這的確算得上來是一個好辦法,若有什么不對勁也可以立刻停下來,不似用手取出那么進(jìn)退兩難。 陳筱艾和傅葉歌一起左右抓住艷露,卓煜坐在艷露身后,雙掌一提,陳筱艾只感覺他體內(nèi)真氣雄渾,滾滾不可測,艷露身體猛地一抖,口吐鮮血的同時,后腦勺的那兩根針隨著血液噴濺,也飛了出來,落在地上。 那針是純黑色的,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 陳筱艾取來帕子,將艷露臉上血跡擦拭干凈,艷露吐出兩口沉重的氣,緩緩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她看到陳筱艾的臉,先是一愣,接著瞇著眼睛仔細(xì)辨認(rèn)起來,猶豫道:“.......陳筱艾?真的是你?” “是我?!标愺惆闪艘豢跉?,想起來艷露的確不會稱呼她做什么艾姑娘,她們一直都是稱呼對方全名。 果然是有人在背后通過這兩根黑針控制艷露。 “真的是你,我、我被控制住了,只知道是你,卻什么話都不能說.......有人通過我在跟你說話,還能窺探我的記憶.......”艷露捂著后腦勺,皺眉眉頭說道,“我沒傷了你吧?” “你都說你被控制住了,真?zhèn)宋遥乙膊荒芄帜悴皇??”陳筱艾聳聳肩,將紗布按在她后腦勺的傷口上,“你怎么會被花見春控制?” “他說有味藥需要我?guī)兔捴?,花重金請我過去,誰知道就被......”艷露說著看了眼陳筱艾,“其實他本來要找的是你,為此他還不惜冒險潛進(jìn)昌州,想要找到你的去處,誰知道沒有找到你,也沒有找到你師父,這才退而求其次地找上我?!?/br> 說到這里,艷露面露不滿,她道:“我的確是在毒藥研制方面差了你一些,但放眼整個南盛,也找不出第二個我來,不過是輸了你一回而已,怎么還成備選了?!?/br> 陳筱艾哈哈笑道:“瞧你,你就是輸在沒有我淡泊名利!” 艷露瞪她一眼,嗤道:“就你還淡泊名利?明明開起高價來眼都不眨,我們制毒之人,哪個有你手那么黑?” “那也是因為我的藥配得起價格,先不說別的,你看哪個人像我一樣那么不惜成本,藥品質(zhì)量那么高的?!?/br> 艷露不屑道:“現(xiàn)在沒心情跟你扯這些?!?/br> “我還懶得聽你說呢?!标愺惆伤谎?。 看著兩人互不搭理,傅葉歌連忙出聲勸道:“別啊兩位姑娘,這事都還沒開始說呢!艷露姑娘,你被那個花見春控制之后,他都對你做了什么?沒有傷害你吧?” “他控制我后,倒是沒有對我做什么......” 艷露打量傅葉歌一眼,見他神情懇切,目露關(guān)心,便也說了下去,她道:“他只要我?guī)椭垂艿紫鹿媚锏男袆樱约?......他的人殺人取子后,幫忙把嬰兒尸體保存好?!?/br> 陳筱艾一驚,道:“受害者果然不止唐小姐?!?/br> “唐小姐?”艷露面露疑問。 “在北街的小院子里,她的丈夫是姓林的,我們上午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體......呃應(yīng)該說半具尸體?!?/br> 艷露剛被解開控魂,她忍著頭痛仔細(xì)想了想,驚道:“.......難道是那個懷著圣嬰的女人?” “圣嬰?” 陳筱艾和傅葉歌都懵住了,卓煜皺起眉頭。 艷露拉過陳筱艾,面色凝重道:“花見春不是一直都想青春永駐,長生不老嗎?他不知是得了什么秘籍,說千年不遇的圣嬰會托生在京城中某位女子身上,只要得了那圣嬰尸骸制藥,在某個日子看準(zhǔn)時辰吃下,就能回返青春,就此長生不老!” 【作者題外話】:希望接下來幾章都能碼得順利一些 第75章 給我叫小侯爺 “花見春在花街等地安排了許多像嬌紫這樣的女人?!?/br> 艷露被扶坐到床上,她拿過那個木雕嬰兒,倒出里面的嬰兒手骨,說道:“都是遭受過男人欺騙,懷過或是生過孩子,孩子卻沒有順利活下去的女人。這種女人心里脆弱,一直以來都是花見春蠱惑的對象?!?/br> “他蠱惑這些女人為他找尋適合的嬰兒?”陳筱艾接過傅葉歌端來的干凈的水,遞給艷露,“不是只要圣嬰就好?” 艷露搖頭表示不喝,繼續(xù)說道:“秘籍并沒有說明圣嬰是什么出生,只給了一個大概的時間,你說京城這么多人,這么多女人懷孕,誰知道是誰懷的圣嬰?” “所以只要是這個大概時間內(nèi)出生的懷孕女子都是他的目標(biāo)?”卓煜皺眉。 “對.......” 艷露有些懼怕他,剛剛就是這個刀疤男人幫她把黑針逼出來的,她知道他的內(nèi)力深厚不可估量,因此不敢小看,她道:“但為了避免搞錯,他索性將條件合適的孕婦直接殺死取子,將尸骸另外存放起來。” “那為何能肯定唐小姐就是那個懷著圣嬰的人?” “因為她沒死?!?/br> 陳筱艾一驚,不可置信道:“真的嗎?唐小姐沒死?!” “你應(yīng)該去過那北街小院了吧?那個出血量是不是很恐怖?我當(dāng)時也以為她死了?!?/br> 艷露回想道:“她的信息是嬌紫的客人,也就是她的丈夫提供的。我們沒打算那么快去找她,但沒想到她反而跟她丈夫起了爭執(zhí),被捅傷了好幾處,我們?nèi)r她抓著幾件衣裙蜷縮在院中央,身子都凍僵了,當(dāng)時以為她肯定死了,誰知道一探氣,居然還活著,于是趕忙去來柴火為她取暖,將她救了回來?!?/br> 陳筱艾反應(yīng)過來,難怪小院中央有那么一大攤焦黑的痕跡,以及留著柴火炭塊,原來是給唐小姐取暖用的。 “不對啊,她抓著的有一件衣裙明明沾上了尸臭味,我就是靠這個發(fā)現(xiàn)了不對。還有貼在門后的鎮(zhèn)嬰符.......” “鎮(zhèn)嬰符是我以為她死了,事先貼上去的。至于尸臭味,那應(yīng)該是后來將她帶回去時沾上的,嬌紫把那幾件衣裙要回去,說要給唐小姐的丈夫留個念想。”艷露看了一眼還昏睡的嬌紫,“就因為唐小姐的丈夫跟她的男人一樣,都是不得志的書生,真是個傻女人?!?/br> “那唐小姐現(xiàn)在是哪里?”陳筱艾連忙問道。 “自然是在花見春手中,她大難不死,腹中胎兒在那種情況下居然也保住,十分頑強。花見春便覺得她是懷著圣嬰的女人。如今應(yīng)該好吃好喝的照顧著,只等那個合適的日子到來再殺人取子?!?/br> “那花見春此時實在哪里?” 艷露皺起眉頭,沉思道:“他具體藏在t哪里我也不清楚,他cao控我后,來到京城便只讓我管著他底下像嬌紫這樣的女人,并沒有跟他碰過面?!?/br> 傅葉歌郁悶道:“那可就難辦了,京城這么大,該怎么去把他找出來?” “只要是在京城里,我掘地三尺都會將他翻出來的?!弊快侠渎暤?,“跟著他在身邊的人應(yīng)該不少,不可能沒有風(fēng)聲走漏。阿一。” “在?!贝皯敉蝗槐淮蜷_,一名蒙著面貌的暗衛(wèi)探出頭來。 艷露一驚,看著卓煜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以花見春好張揚的性格來看,他服下不老藥的地方,不可能是隨便挑選的,例如風(fēng)水好,適合祭祀,祭壇這樣的地方。”卓煜吩咐道,“讓人分散出去,找出類似的地方。” “是?!?/br>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筱艾突然轉(zhuǎn)頭問艷露:“控魂術(shù)是花見春親手為你施下的?” “對?!?/br> “我有個法子,可能行得通?!?/br> 陳筱艾說著來到桌邊,用帕子將那兩根黑針放好,仔細(xì)琢磨一番后,轉(zhuǎn)頭對一頭霧水的艷露說:“借你一點血和頭發(fā)給我?!?/br> “......你要做什么?”艷露忍不住退后一步。 “這種巫法,一般會以人的頭發(fā)指甲或是鮮血為媒介,他估計是用鮮血,通過這兩根黑針控制你。” 陳筱艾朝艷露走過去,不容拒絕道:“你失去控制,花見春肯定會想辦法再找回你吧?黑針是控制你頭腦的關(guān)鍵,咱們可以靠黑針方向指出花見春的所在地。” “這、這可行嗎?” “我也是曾聽我?guī)煾敢晃欢仔g(shù)的朋友說過,試一試就知道了?!标愺惆f著掏出匕首,不客氣道,“快點給我血,手拿來。” 艷露心不甘情不愿的將手伸過去,咬牙道:“一開始就不要幫我包扎傷口啊......” “真是好心沒好辦?!标愺惆姿谎?,抓過她的手,在她手腕上劃了一道,用茶杯接住了。 接著又拔了兩根艷露的頭發(fā),纏繞在兩根黑針上面,再將黑針泡進(jìn)裝有血的茶杯里。 傅葉歌湊過頭去仔細(xì)觀察,就見黑針穩(wěn)穩(wěn)不動,他剛想說這個法子好似沒起作用時,纏繞在黑針上的頭發(fā)居然滑動起來! “陳陳陳筱艾!頭發(fā)絲動了!” 艷露捂著后腦勺也發(fā)出一聲痛呼。 “這到底是怎么......” “花見春還在企圖控制艷露。” 陳筱艾蹙眉,舉起之間的右手臂就要拿匕首刺下去,突然一只手伸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卓煜的臉色不好,他的語氣飽含嚴(yán)霜,問道:“你要做什么?” “大人,你先放開我......”手腕被抓得痛了,陳筱艾皺了皺臉蛋。 “先告訴我你要做什么?為何又要把自己弄傷?”卓煜沒有放手。 “.......用我的血覆蓋著艷露的血,讓花見春以為艷露遭受威脅,將她喚回去?!标愺惆粗约菏滞笊先玷F爪般的大手,解釋道,“這樣的話,黑針上的發(fā)絲也能將指出花見春的方向所在地,帶我們過去?!?/br> “如此,由我來?!弊快戏砰_陳筱艾的手腕,拿過匕首救朝自己手腕刺下去。 “大人你等等!”陳筱艾大吃一驚,但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