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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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蓮一邊拍打文靈秀的背,一邊問道:“那花見春這個人的身體......和尸體也沒什么兩樣了?!?/br> 陳筱艾點(diǎn)點(diǎn)頭,給柳容景遞上水袋,說道:“死人就是死人,皮rou就是會腐爛,他買再多的尸體也是時間問題罷了?!?/br> “你剛剛說給他煉制了一味藥,就是解決這個問題?”柳容景喝了兩口,發(fā)現(xiàn)里面放了糖丸,甜滋滋的,想到是陳筱艾親手給他放的,精神又立馬好起來了。 “.......沒錯?!闭f到這里,陳筱艾就后悔,她閉了閉眼睛,心想要是能回到過去,她第一時間,就是去揍一頓當(dāng)時年僅九歲,卻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考慮的輕狂自傲的自己。 “啊氣死我了,老娘當(dāng)時怎么就沒有直接毒死花見春這個混賬呢.......居然還幫他煉制藥?!标愺惆瑢?shí)在忍不住對自己的氣憤,開始咚咚咚的用頭撞車壁。 “哎別別別啊,冷靜冷靜......”三人趕忙上前護(hù)頭護(hù)臉,柳容景趁機(jī)摸到了陳筱艾微涼的小手,心中一喜,面上卻端著無懈可擊的溫柔,“你那時才多大啊,花見春此等擅長偽裝的惡人你又如何認(rèn)清呢,沒有反過來被他哄騙,你已經(jīng)很了不起,很聰明了?!?/br> “他倒是想哄騙我......不過我沒上當(dāng),反而多收了他十倍的藥錢?!标愺惆念~頭撞的一片通紅,但說到訛花見春的那筆錢,她的眼神倒是清澈無辜至極。 柳容景哭笑不得:“......怪不得他對你念念不忘?!?/br> “所以,筱艾你當(dāng)時為花見春煉制的藥,是我們找到他的關(guān)鍵?” “當(dāng)時在龍眼宅,他被大人打敗時,身體已經(jīng)衰老腐敗,被關(guān)押后的這一年里肯定更加嚴(yán)重,以他對自己事事要求完美好看的性子,出來后肯定便是將皮rou都換了,如果要換皮rou維持的話,那么我給他的腐玉絕對不能少?!?/br> “腐玉?便是你煉制給他的藥?” “對,我將藥煉制成一顆可以儲存并且釋放藥效的藥石,就夾在皮rou里使用,他的身體便不會產(chǎn)生排斥,繼續(xù)維持年輕時的模樣,都不知道省掉他多少后顧之憂.......可惡,當(dāng)初沒毒死他就算了,就算是十倍的價錢也收少了!”陳筱艾又想撞墻了。 “你就先別惦念那個了,等抓回花見春,十倍百倍你都能討回來。問題是,這個腐玉不是在花見春手中嗎?我們?nèi)フ夷莻€紅女做什么?” “我算了算,我當(dāng)初做給花見春的那一顆腐玉已經(jīng)失去效用了,所以他被抓之前才是那副樣子。但是我當(dāng)年,其實(shí)是做了兩顆?!?/br> 陳筱艾豎起雙指,目光透露出精明:“一顆賣給花見春,另外一顆,我送給了紅女?!?/br> 花靈秀瞪大眼睛,說道:“送給了紅女?這是為何?送給她不就等于給了花見春嗎?” “花見春當(dāng)時企圖收我做他的小老婆,紅女作為正妻曾經(jīng)來規(guī)勸我,那副施恩的嘴臉想起來就煩,她可比花見春還要討厭,我和師父兩個人又打不過他們,為了能成功逃離他們的監(jiān)視,我給紅女下了一個套。”陳筱艾說著微微一笑,盡顯神秘。 “先讓我來猜猜。”左蓮很喜歡陳筱艾這樣運(yùn)籌帷幄,偏偏又不失少女靈動的模樣,“她作為正妻,自然在意自己的地位,筱艾姑娘于她而言可是個大大的威脅,但她又太愛花見春,太想證明自己對花見春的重要......所以她收了那顆日后能討好花見春的腐玉,順勢放走了你們。當(dāng)然,花見春對此一無所知?!?/br> “沒錯,不過我沒想到花見春的腐玉用完了,她卻沒拿出我送她的那顆?!毕氲竭@里,陳筱艾露齒一笑,盡是對紅女這個人的看透,“咱們?nèi)?,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br> 順天府府尹李春和在自家中接到刻有“卓”字的手牌時,將小妾翹著蘭花指剛送到嘴邊的葡萄全噴了。 “哎呀老爺!您沒事吧,妾身給您擦一擦。”小妾一身紗衣,盡顯妖嬈。 “府尹大人,您沒事吧!”一旁正在斟酒的趙通判也忙過來攙扶。 李春和推開小妾,捂著嘴咳嗽不已,他一臉驚悚的問道:“......安、安國侯回來了?安國侯什么時候回京了?我怎么一點(diǎn)消息都沒收到!” 安國侯卓煜,此刻不是應(yīng)該在南沙打仗嗎! 來遞手牌的下仆人忙躬身回道:“老爺,不是安國侯!” 若是安國侯本人來,t哪里還會遞什么手牌,大門不被踹開就算好的了! “那、那是......” “是持有安國侯手牌的下屬,您見過的,一名姓文的女副將?!?/br> “哦,哦.....是那位啊。”李春和頓時松了一口氣,他搭著趙通判的手坐會主位上,身體軟得不成樣子,還呼呼的喘著氣,“嚇?biāo)纻€人了,我還以為安國侯回來了,我又哪里令他不滿意,來找我麻煩了?!?/br> 說罷擺手讓小妾送上茶來。 趙通判連忙提醒道:“府尹大人,您別忘了,那位女副將拿著的是安國侯的手牌,間接就代表著安國侯!她肯定是領(lǐng)著安國侯的命令來的!” 安國侯遠(yuǎn)在南沙,還特地讓他的副將上門來,肯定還是來找事的! 李春和茶也不敢喝了,連忙對仆人說道:“趕緊請進(jìn)來!” 又趕忙讓仆人和小妾收拾好東西下去,趙通判看著李春和一臉如履薄冰,勸道:“您也別太緊張了,到底不是安國侯。再說了,安國侯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這些年對您雖嚴(yán)厲苛刻了些,但實(shí)打?qū)嵶屇k得可都是實(shí)事啊,您看您這些年的交出來履歷多漂亮,連皇上也看重您?!?/br> “唉,我何嘗不知道安國侯的為人品行,他既不拉我為黨,也不曾給我下過絆子,比起太子平王之流,那真是剛正不阿,德才兼?zhèn)浒?!?/br> 李春和雙手?jǐn)n在袖子里,苦著一張老臉繼續(xù)說道:“但就是因為這樣才可怕,你看看他多年輕啊!才滿的二十吧?這種年紀(jì)便有這樣成熟穩(wěn)重的心境,少年老成,深謀遠(yuǎn)慮,更是上能朝堂,下能打仗,你再想想他那一身煞氣!我李春和也不是非要在政績上有什么過人之處,他、他就頂著那身煞氣非拉著我往前跑,你、你說我能怎么辦嘛!” “哎喲大人,不是小的說您,說句難聽點(diǎn)的,您這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嘛!多少人盼著能被安國侯看中得用,得到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的提拔,都是極為難得的機(jī)會??!”趙通判飽含羨慕的勸慰道,“再說了,自然是您有能力才能被安國侯看中,這是您的造化,您該乘勝追擊才是?。 ?/br> 李春和朝他一甩袖子,說道:“呸呸呸!說什么乘勝追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扔過來的都是難題!我就祈禱這文副將只是過來喝個茶躲個懶,我保證將人伺候舒舒服服的!” 正說著,仆人躬身領(lǐng)了人進(jìn)來,為首的正是那位文副將,沒想到后面還跟著柳尚書的獨(dú)子柳家公子,這倒是個奇怪的組合,李春和喲得一聲,連忙提起衣擺,端起笑臉迎了上去。 “文副將好啊,怎么有空上寒舍來坐坐?這不是柳侍郎嗎?你們......這是在門口撞上了?”李春和見柳容景身后跟了一個面帶白紗的姑娘,也不知是誰,只能左右熱情招呼,“快快,快上茶來!各位請坐,請坐?!?/br> “李大人安好,原本應(yīng)該更加正式來上門拜訪的?!绷菥肮傲斯笆?,作勢看了眼一旁冷著臉的文靈秀,“但事出突然,晚輩只能失禮數(shù)了?!?/br> 這在李春和的眼里,便是柳容景是受了文靈秀的安排,他也是迫于無奈。 這柳家公子莫不是惹了什么事?或是與什么案件有關(guān)? 第151章 紅女 吏部柳尚書那可是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剛正人物,對李春和這樣的晚輩多有照拂,李春和心中對其敬服不已,連帶著對柳容景這樣禮數(shù)周到的晚輩自然多有偏頗。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這柳公子要真是惹怒了安國侯的話......看在柳尚書的份上,不管怎么樣,自己都得盡力幫著點(diǎn)才行! “柳公子言重了,什么禮數(shù)不禮數(shù)的,年輕人不必拘束才是。前些時日到貴府拜訪請教,柳大人一身素衣,赤腳在院中打拳,那精神那拳風(fēng),看了真是讓人甘拜下風(fēng)??!” 李春和笑哈哈的朝柳容景挑眉頭,就是不知道柳容景能不能聽懂他的潛臺詞。 他的意思很明顯,我上你家去拜訪,你爹能不顧形象的接待我,說明我兩家關(guān)系好,我肯定罩著你! 連陳筱艾躲在面紗下吃點(diǎn)心都聽出來了,心想她去柳府幾次,只遇見過剛下朝,穿得板板正正的柳老爺,沒想到私下居然這么仙風(fēng)道骨嗎? “少爺,你爹聽著真健朗啊?!标愺惆÷暩袊@道,“也怪隨性的,居然赤腳打拳。怪不得能和我?guī)煾噶牡脕??!?/br> 柳容景咬著牙小聲說道:“我父親甚少在人面前這樣,如果他這樣做了,說明他......不太將這個人放在眼里的意思?!?/br> 陳筱艾瞄了一眼嘻嘻哈哈正在給文靈秀敬茶的李春和,扯扯嘴角,有點(diǎn)無語。 文靈秀意思性的喝了茶,知道李春和啰嗦起來怕是要沒完,便開門見山道:“李大人今日沐沐,本不該上門來打擾,但巍山出了事,我等需要進(jìn)天牢審問一個人。” “巍山出了事?”李春和差點(diǎn)將茶水甩出去,連忙問道,“可是有人逃獄了?” 那可是安國侯和杜老將軍負(fù)責(zé)管理的地界,應(yīng)該不會影響到他吧?等等,現(xiàn)在又說要去天牢審問相關(guān)犯人,那還不就是與他有關(guān)嘛! 夭壽哦,安國侯去了南沙,他好不容易才消停了這些時日,新納的小妾還沒來得及好好疼愛呢!這又給他找什么事呢! 眼看李春和神情猶豫,文靈秀可不跟他客氣,加重語氣道:“是被劫獄了。如今藏在京城里更有人質(zhì)在手,李大人該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 李春和最怕的就是與京城有關(guān),又聽戴著面紗的小姑娘輕飄飄地說道:“京城安全......可是李大人職責(zé)所在?!?/br> 李春和一驚,他這人耳朵和記性都是極好,立馬聽出來這個聲音并快速對上號,這姑娘......這姑娘不就是當(dāng)初抓獲花見春時,被安國侯抱在懷里護(hù)著的那位極為美貌的姑娘嗎! 安國侯果然好事將近了嗎!真是可喜可賀.....不對不對,那這姑娘怎么跟著文副將行動?。?/br> “難不成.....被劫獄救走的人,是花見春?”李春和看了看陳筱艾,探頭朝文靈秀問道。 陳筱艾看了眼李春和,心想這人果然是個聰明的,難怪大人雖然嫌棄,但也沒少提拔和重用。 見文靈秀點(diǎn)頭,李春和起身不可置信道:“又是這賊人!他哪來的這番能耐啊,當(dāng)初能在杜老將軍手下逃脫算他運(yùn)氣好,上次抓獲后卓侯爺和杜少將軍雙管齊下,將他的爪牙斷的都七七八八了吧,這、這居然還有人來救他?!” “他雖是江湖人士,但此番能順利逃出,肯定也有不為人知的京城力量在幫助他,幫助花見春此等罪大惡極的人,說明這股京城力量極有可能也是京城的安全隱患。”吃了幾塊熱點(diǎn)心,陳筱艾也飽了,她理了理面紗,對李春和正色道,“日后,便也是李大人的麻煩所在。李大人也不希望一向安定的京城,有不明人士攪弄風(fēng)云吧?” “這、姑娘說的是.......”這是李春和絕對不能撼動的核心利益,他立刻變得嚴(yán)肅起來,“事不宜遲,我立馬去天牢提審當(dāng)初與花見春有關(guān)的犯人,還請各位隨我移步順天府?!?/br> 柳容景卻阻止道:“這樣的動靜很不必要,容易打草驚蛇,還請李大人給我們行個方便,讓我等直接進(jìn)去天牢審問即可?!?/br> 李春和的眼神在幾人身上一掃,想到有安國侯和柳家作保,于是狠狠一點(diǎn)頭:“沒問題!” 說是便讓他們稍作休息,他著人前往安排,見陳筱艾剛剛用了點(diǎn)心,便殷勤地讓人送上新的點(diǎn)心茶水上來,陳筱艾主意到其中一位侍女的穿著與其他侍女不一樣,衣料顏色粉嫩,身段也俏麗,便轉(zhuǎn)手接了那侍女的茶,在鼻尖聞了聞,對李春和笑道:“李大人家中可是有新喜?還未來得及恭喜呢。” 新喜?李春和自己都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呃,不過是、是屋里新添了一個人罷了,呵呵,也算不得什么新喜。” 說白了就是納妾了,文靈秀記得,李春和并不是好色之徒,只因為和原配夫人子嗣不順,前些年為著子嗣著已經(jīng)在納妾了,聽說他去年就已經(jīng)新納了一個,今年才剛?cè)氪壕陀中绿砹??男人真?..... 陳筱艾聞言笑了笑,將茶杯放下,又伸手將文靈秀手中的茶杯拿開,對李春和笑道:“敢問李大人是不是有個習(xí)慣,一旦什么東西嘗出什么好滋味來,便輕易離不得了?” 當(dāng)著主人家的面不喝茶,還將茶杯放回,這不僅是失了禮數(shù)那么簡單,李春和看著心中不舒服,但又敏感地覺察出陳筱艾的言外之意來。 好滋味又離t不得?是說這茶嗎?原也不是什么珍貴茶葉,只是家中的兩位年輕妾室都十分喜歡,又喜歡自己用糖調(diào)和,總勸著他一起嘗嘗,他喝著既提神又解膩,也就喝了挺長一段時日的。 說起來,家里夫人明明不是善妒不賢惠的女子,對待他早年的妾室都很是照顧,唯獨(dú)這兩個年輕的,她不知為何,十分瞧不上。 夫人是陪他吃過糠咽菜,過過苦日子的糟糠之妻,李春和念著往日情義,不好說什么,只以為女人總有一天會變成這幅樣子……現(xiàn)在想想,夫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喝過這兩個妾室的敬茶! 陳筱艾臉上一抹輕笑,她點(diǎn)了點(diǎn)茶杯,對李春和說道:“李大人,得空最好去查一查,您的妾室的來歷?!?/br> 在前去天牢的路上,文靈秀一頭霧水的詢問陳筱艾剛剛對李春和說得那番話是什么意思,她和柳容景其實(shí)都沒弄明白。 “那茶飄著催/情香的氣味,又是那小妾身邊的侍女端來的,可想而知,平日里沒少給李春和準(zhǔn)備這樣的茶水?!?/br> 柳容景和文靈秀都驚了,柳容景更是一臉錯愕,說道:“大白天的,大庭廣眾之下......李春和居然是這樣的人?!” “李春和本人應(yīng)該不知道,到底是做到順天府府尹位置上的人,當(dāng)著外人的面不可能如此放肆。反倒是那個小妾,這種場合下都急著給李春和下藥,可不只是為了爭寵那般簡單?!标愺惆[了瞇眼睛,“咱們還有正事要做,我就沒喝那茶,那茶水里下的應(yīng)該不止是催/情香那么簡單。” “所以你才讓李春和去查那兩個妾室的來歷.......李春和這個人,平日里是懶散愛嫌麻煩,做事也拖拉,更不喜露人前,顯才干什么的,其實(shí)他頭腦聰明有實(shí)干,主子一逼他,他就能事事周全的完成。最重要的是這人圓滑,滑不溜秋的,雖為著自己的利益,但從不結(jié)黨營私,他當(dāng)初敢單槍匹馬跟太子的人搶官位就能看出來,這人其實(shí)不好擺布。如今有主子逼他做出成就,有人想私下里搞垮他,也并不奇怪?!?/br> “外面敗不了,就內(nèi)里敗?!绷菥袄湫σ宦暎斑@招不奇怪,多的是人損于此招之下。李春和走大運(yùn)了,居然能遇上你?!?/br> 陳筱艾想起剛剛李春和臉色一變,立馬著心腹去查時的樣子,說道:“他其實(shí)是個很聽勸的。這種人只有像大人那樣的人才能帶得動,跑歪不了?!?/br> 李春和要慶幸的是,被卓煜這樣的人看重。 李春和的行動很快,他本人暫時沒法跟來,但已經(jīng)派人安排好了一切。天牢重地,進(jìn)去容易,出來比登天還難,李春和為著他們方便,直接讓人在天牢里準(zhǔn)備了一間干凈牢房,派人將紅女提審過來。 陳筱艾見到紅女時還以為提錯了人,隨即又想起來,作為跟隨花見春第一個女人,花見春年老了,紅女自然也不可能年輕了,她以往都是畫著厚厚的顯年輕的妝容,如今身著囚服,不施粉黛,頭發(fā)凌亂披散,這一年下來的關(guān)押更是讓她受了不少苦頭,人都說人老珠黃,便是這么殘酷。 紅女被放在角落的地上,獄卒離開后,陳筱艾倒了一杯清水,蹲下來塞進(jìn)紅女手里,紅女看也不看她,仰頭喝了個精光,才喘了一口氣。 她從自己搭在前額的發(fā)絲中看了看陳筱艾那張光潔的面容,開口問道:“.......你來找我,是見春大人死了嗎?” “他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上城門去放鞭炮,找你做什么?!标愺惆瑳]忍住翻了個白眼。 紅女聽著就笑了,她聲音微微嘶?。骸翱瓤?.....呵呵,那也就是說,見春大人沒事了,他被人救了......是不是?” “你在開心什么?”陳筱艾看著她反問道,“他的確逃了,但他逃出去了也不會來救你,你有什么好開心的?!?/br> “不,他會的。其他人要不背叛了他,要不就拋下他逃走,只有我......一心一意的陪著他,他回來救我出去的?!奔t女仰靠在墻壁上,枯黃的面孔上充滿笑意,她對此深信不疑。 好吧,還是這么執(zhí)迷不悟,陳筱艾在心里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