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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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角力間,老太太逐漸變得不像人了,她周身發(fā)出瘆人的rou類融化的滋滋聲,皮膚發(fā)青,面部也開始萎縮,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喝點吧,喝點吧!不要浪費,這是上好的冬瓜湯呀!” 荊白心道誰要喝這臟東西,他怒從心頭起,用肩膀抵住門,全力對抗這股推門的巨力。小恒見狀,從床上跳了下來和他一起用力推門。 他人小,力氣卻很大,加入之后,荊白頓時感覺輕松不少,老太太很快落到下風。門閂插上的那一刻,荊白聽到一聲不似人聲的尖銳嘶嚎,隨后,門外又回到了死一般的寂靜。 兩人松了口氣。荊白看著小恒,探究地道:“你力氣挺大的?!辈幌袷且话隳型瘯械牧狻?/br> 小恒仰起小臉,大眼睛撲閃撲閃:“你也是?!?/br> 荊白失笑。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小恒第一個副本,但是他既然活過了試煉副本,又能作為污染值最低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想必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想起開門前他對自己的提示,即便是荊白這樣的人,心里也不禁升起了一絲好奇。 “來聊聊吧,”荊白突然道:“那個冬瓜茶,你為什么知道不能喝?” 小恒沒有回應(yīng),似乎沒聽懂他的寓意。荊白看著男孩平靜無波的眼神,突然聳了聳肩,笑了一下:“不想說就算了,今晚的事,我會記住的?!?/br> 小恒臉上的神色出現(xiàn)了細微的波動,沉默了片刻,他終于道:“我什么也沒有說,是你自己看懂的?!?/br> 開門之前,出于謹慎考慮,他沒有出聲提醒,只用動作暗示。無論荊白看沒看懂,都是互不相欠。 荊白根本不在意他的回應(yīng),擺了擺手,徑直往床的方向走去。這時,他背后的男孩輕聲道:“我進屋之前,秀鳳對我說……” 當時走廊里只剩下他一個人。小恒原本要進屋,秀鳳卻突然彎下身來,附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是乖小孩,晚上不要亂吃東西噢?!?/br> 小恒初時不解,隨口應(yīng)了下來,走進房間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任何食物。直到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才猜到秀鳳話中的真意。 聯(lián)想起秀鳳帶他們?nèi)シ块g之前的事情,不難猜測她口中“家婆”,就是這個來敲門的老太婆?!凹移拧憋@然已經(jīng)不是活人了,死人又為什么要過七十大壽? 熬冬瓜湯的秀鳳,又還是活人嗎? 這里面謎團重重,也不是一晚上便能摸清楚的。荊白等了片刻,見門外不再有任何動靜,才吹熄了房內(nèi)用來照明的油燈,道:“睡吧,明天再說?!?/br> 小恒應(yīng)了一聲,兩人不再多話,在床上各自睡下。 荊白原本以為自己會不適應(yīng)和人同床共枕,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恒年紀小,呼吸也很輕,睡在他身邊幾乎沒有存在感。 房中一片漆黑,他很快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隱隱約約地,荊白覺得他聽到了一種撞擊聲。 那聲音時遠時近,卻很有規(guī)律,遠的時候,似乎飄飄渺渺,難以捕捉,近的時候,又好像就在耳邊,篤篤作響。 在又一次撞擊聲響起之后,荊白終于睜開眼睛。他確定這不是夢中產(chǎn)生的幻覺。 離天亮還早,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窗戶外,蒼白的月光透過窗紙,帶來一點不明顯的光亮。 荊白壓住呼吸聲,細細分辨。 咚、咚、咚! 不對,這不是撞擊聲,而是在……切割什么的聲音。 這會是誰呢?秀鳳?她的家婆?或者是這個家里沒有出現(xiàn)過的兩個男人? 荊白屏息凝神地聽著,幾種可能性在他腦中反復(fù)滾動。撞擊聲時斷時續(xù),出現(xiàn)得毫無規(guī)律,荊白聽了好一陣子,幾乎要放棄再聽,忽然,卻聽到一陣幽幽的歌聲響了起來。 這是個年輕女人的歌聲,聲音也很熟悉,荊白聽了兩句,就聽出來是秀鳳。 她的曲調(diào)哀婉凄涼,歌聲如泣如訴,十分飄忽。歌詞似乎是某種方言,荊白聽得不太分明。他只能隱隱約約捕捉到幾個詞,卻不清楚她究竟在唱著什么。 “雞公……彎彎,做……婦甚艱難。早早……都話……眼……干入下間……” 篤、篤、篤。 荊白現(xiàn)在聽出來了。不是撞擊聲,比那更脆一點兒,像是剁案板的聲音。 也許是秀鳳在準備第二天的餐食? 之前和老太婆僵持耗費荊白不少力氣,疲憊之下,他幾乎又要重新睡過去。但在意識即將沉入夢鄉(xiāng)的時刻,一個念頭閃電一般劃過荊白的腦海,讓他猛然驚醒。 他們這個院落只有幾間客房,根本沒有單獨的廚房! 秀鳳如果是在廚房做菜,剁案板的聲音怎么會傳到這里來? 如果不是在剁案板,那篤篤的聲音……切的又是什么? 第11章 陳婆過壽 想到這里,荊白心頭一陣冰涼,一瞬間睡意全無。 他睜開雙眼,轉(zhuǎn)頭去看睡在一旁的小恒。本以為這小孩兒此時應(yīng)該睡得正香,卻對上一雙一動不動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他竟然也醒了! 荊白甚至都不知道他醒了多久,因為小恒和他一樣,從頭到尾都沒發(fā)出過一點聲音。荊白心中倒對這孩子升起幾分激賞——如果和他一起的是余悅,這時恐怕都不能這么鎮(zhèn)定,小恒卻能做到按兵不動,連他都沒能察覺到任何動靜,的確是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