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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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一口氣是有極限的,荊白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視線也變得模糊,直到兩個“人”搖擺著頭顱,曲著身子,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范圍,才敢松開手,試著緩緩恢復(fù)呼吸。 他剛一松手,身邊的小恒便一聲不吭地一頭栽倒下去。 荊白的心一瞬間抽緊,他手忙腳亂地扶住小恒,才發(fā)現(xiàn)男孩已經(jīng)憋得臉色發(fā)青了。 小恒表現(xiàn)得太過成熟,讓荊白幾乎遺忘了他的實(shí)際年齡,荊白一個成年人都憋到幾乎斷氣,何況小恒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孩? 男孩倒在草叢間一動不動,荊白感到大腦一片空白,很難形容自己這一刻的心情。他機(jī)械性地伸出手,去試探小恒的呼吸。 那一瞬間,他覺得身邊的一切都變得緩慢而粘稠,像是空氣被抽干了。直到指尖感受到微弱的氣流,他心中的那塊巨石才落了下來。 荊白把小恒扶起來,不知所措地拍著背,看著自己沾滿血跡的手掌,他心中一片茫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恒咳嗽了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還沒說話,荊白立即斂容肅然道:“抱歉,我沒注意到你當(dāng)時的情況?!?/br> 荊白不是個心軟的人,但小恒是他認(rèn)可的同伴,竟然險些死在他手下,即便是荊白這樣的人,也不能當(dāng)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 小恒只是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我……”他眼神逐漸清明,一點(diǎn)也沒有怪荊白的意思,只看著自己的短手短腳嘆氣。 孩童的體力和大人本來就不能比,小恒當(dāng)時就預(yù)料到可能的后果,但與其連累荊白一起被發(fā)現(xiàn),再和那兩個“人”來個親密接觸,他寧可被荊白真的捂死。以過人的意志力,他甚至遏制住了本能的掙扎。 荊白繃得筆直的肩背微微一松,他也說不好自己的心情,只能低聲問小恒:“你還好嗎?還去不去廚房?” 小恒做了幾次深呼吸,他似乎還有些頭暈,站起來身子都打晃,卻仍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之前一樣拽住了荊白的衣角:“走吧?!?/br> 他仰著頭,看起來對之前的事情沒有絲毫介懷,甚至還笑了一下。孩童的笑容極為燦爛,毫無陰霾。 荊白心中五味雜陳,他再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小男孩是他們?nèi)?duì)污染值最低的人,心志之堅定,絕非常人能比較。 他很快平復(fù)下心緒,沖小恒微微頷首:“走吧?!?/br> 遭遇那兩父子之后,去廚房的路上沒有再生出其他變故。兩人走到廚房附近,還沒穿過最后一道門,便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還夾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氣。 荊白和小恒對視了一眼,這無疑證明了他們的猜測,深夜的廚房和白天他們看到的,果然是不一樣的。 兩人放輕腳步,穿過了最后一道門,當(dāng)視線轉(zhuǎn)到廚房所在的小院內(nèi),荊白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從小院的客房出來以后,他們路過的的所有的房間都黑燈瞎火,廚房現(xiàn)在卻亮著燈。 難道真如陳婆所說,秀鳳此時正在廚房備菜嗎? 深夜的廚房里面……又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面對著燈火通明的廚房,荊白和小恒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第22章 陳婆過壽 廚房和大宅其他的房間一致,門窗都是雕花的實(shí)木,貼著不透明的油紙。 這個結(jié)構(gòu)在白天沒有什么特別,但晚上亮著燈時,如果房間里有人,影子就會出現(xiàn)在窗紙上。 謹(jǐn)慎起見,兩人在窗外等了一陣,窗紙上沒見著任何人的人影,連明亮的燈光都沒有絲毫晃動。 荊白回想了一下白天的情形,俯身問小恒:“白天的時候,你看到過秀鳳的影子嗎?” 小恒思索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荊白吁了口氣,道:“我也看到過?!?/br> 如果她現(xiàn)在在廚房,應(yīng)該也能看到影子。 但他們在這站了一會,一直沒見過人影,秀鳳應(yīng)該是真的不在。 聞著廚房的熏天血?dú)?,荊白皺著眉,指了指廚房那扇開著的窗戶,示意先去那里看看。 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的窗外,屏住呼吸,抬起眼睛,向著這深夜時分,反而格外光明洞徹的廚房看去。 那是一幅怎樣的景象啊—— 白日里看到的,掛著色澤紅亮的鮮rou的rou架,此時在他們眼里,卻是一具赤/裸的人類軀體! 那四肢無力地吊垂著,頭顱不翼而飛,軀干被剖開,亦不見五臟六腑,像任何一塊亟待烹飪的rou類,被打理得干干凈凈。 慘白的人體高高懸掛在rou架上,像一頭被開膛剖腹的山羊,卻因?yàn)槭峭?,讓人一陣惡心,又禁不住的脊背發(fā)寒。 荊白被這畫面沖擊得胃中一陣翻滾,他抿緊嘴唇,忍著胃部的不適,從rou架和窗戶的縫隙中窺探。 由于角度的原因,他只能看到半截灶臺,但廚房里全程鴉雀無聲,應(yīng)該沒有人活動。 小恒身高不夠,看不到里面,只能指著窗戶里對荊白打手勢。荊白實(shí)在不想鉆過那rou架,搖頭道:“從前門進(jìn)?!?/br> 兩人繞到秀鳳白天帶他們來過的前門,進(jìn)門前,小恒低聲道:“我感覺不太好,我們最好速戰(zhàn)速決?!?/br> 荊白也是這么覺得。 事實(shí)上,自從他走進(jìn)了這個小院,胸前的白玉就一直在微微發(fā)熱,就像之前在廚房面對秀鳳時一樣。 荊白不知道它是想提示這里危險,還是企圖給他一些徒勞的慰藉,但無論是什么,恐怕都不是好的預(yù)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