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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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見他不打算跳過這話題,只好暫停了自己在做的事,回過頭注視著他。他雖然壓著脾氣,但小恒還是從他緊抿的嘴角看出幾分不耐,心里也有些納罕。 他又不是求荊白把他帶走,對方只要自己回去就行了,他主動提出來,還省去了對方的心理負擔。怎么他看起來還是這么有意見? 荊白冷冷道:“你先說,同化是什么意思?” “同化是好聽的說法,其實這個詞真正的意思,是異化?!毙『阋娗G白聽進去了,心里還放松了些。他聲線稚嫩,語氣卻十分淡然,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的這件事情有多么恐怖。 他輕輕地說:“也許,我很快就會變成鬼?!?/br> 第29章 陳婆過壽 好像聽到了什么荒謬的事情一般,荊白忽然笑了起來。他笑得十分厲害,捂著肚子,連腰都彎了下去。 小恒靜靜地站在那里,對荊白的反應不為所動。直到荊白擦去笑出的眼淚,重新站直,才冷淡地道:“安全起見,我不會再和你們一起行動了?!?/br> 荊白忽然道:“安全起見?你的安全,還是我們的安全?” 小恒沒有回答。 一片寂靜中,荊白忽然伸出手,揉亂了他軟乎乎的頭發(fā):“你都要變成鬼了,還怕自己不安全?還是說,你都要變成鬼了,還在擔心你的隊友不安全?” 小恒仍不說話,荊白忽然道:“關于你的這個標記,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樣。不如來打個賭?” 小恒終于開口道:“賭什么?” 荊白眉眼中升起幾分興味:“如果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你過了多少個副本?!?/br> 小恒反問道:“我要是贏了,便已經(jīng)是鬼,還能再賭什么?” 荊白兩手一攤,無所謂道:“隨意,你想知道什么都行,我不忌諱和鬼打賭?!?/br> 橫豎他開局即失憶,坦坦蕩蕩,腦子里裝的事情不多,自認沒什么不能答的。 小恒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片刻后,蒼白的臉上露出淺淡笑容:“那就賭吧。如果我贏了,我想知道你脖子上掛的那塊白玉的來歷?!?/br> 荊白一怔,這個問題是他從沒想過的,他下意識地道:“為什么?” 小恒好像心情好了許多。他沖荊白笑了笑,透出一股狡黠之意:“賭約里不包括這個?!?/br> 荊白像是重新認識了他一般,雙目凝視著男孩蒼白而俊秀的面容,點點頭,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行吧,如果你真變成鬼了,我就告訴你。” 小恒抬起手掌,兩人擊掌為誓后,他仍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最好小心?!?/br> 荊白眉毛一揚,沒說什么,舉起另一只手,給他看手中的物件。小恒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早就找到了另外的幾頁黃紙,只是兩人對話間一直沒有提起,忙問:“上面寫了東西?” 荊白把黃紙細細擦凈,上面用朱砂紅筆寫了不少字,但是字跡凌亂,鮮紅的液體滴得到處都是,似乎是在極度恐懼時匆匆寫下,難以辨認。 荊白拿著看了半天,也只依稀看出“鬼嬰”、“大兇”幾個潦草的字。 荊白看著鬼子兩個字,又看了看眼前面色蒼白的小恒,不動聲色地把黃紙收了起來。小恒神色顯出一絲明悟,也沒再問黃紙上寫了什么。 荊白站起身道:“走吧,這些東西看起來是他在逃走的過程中遺落的,沿著這個方向就行?!?/br> 兩人默然地沿著這條路線搜尋了一陣,小恒忽然道:“你覺得他逃掉了嗎?” 荊白道:“按王富的說法,有進無出,兇多吉少?!?/br> 荊白的話音剛落,小恒便聽見他嘆了口氣,道:“不用覺得了,他死了。” 小恒聞言看去,見荊白站在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樹前,乍一看沒有什么異常,只見荊白拿衣袖不斷擦拭樹皮上的灰塵,直到走近了,才隱隱看到棕色的樹皮上,用鮮血寫了四個大字。 這四個字字跡潦草,顯是匆匆寫就,但是在粗糙的樹皮上還能留下這樣的痕跡,便也能看出寫字時力道極重,恨意不絕。 小恒一字一字地念道:“鬼、嬰、殺、我?!?/br> 那個“我”字甚至沒有寫完,頂上一點沒有寫,斜勾處的那筆綿延下來,在樹皮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像是未盡的嘆息。 荊白也看著這四個字,喃喃道:“鬼嬰?” 這似乎合上了之前他的推測,大宅里本來應該存在,卻并不存在的第五個人,會是這個鬼嬰嗎?這個鬼嬰,又是不是大胖看見過的,只在夜晚出現(xiàn)在小樹林的嬰孩? 他有了一些頭緒,但離拼湊出合理的邏輯又仍差一線,思索了片刻,道:“道士的骸骨應該就在附近,先把他找出來。” 在滿地落葉中尋找一個人,自然比找黃紙片容易許多,沒過多久,小恒便在離這棵大樹不遠的地方看見了一塊凸起。 他小心地走近,匆匆拂去表面覆蓋的枯黃落葉,便看到了一個屬于人類的慘白頭骨。 小恒叫來荊白,兩人把這具骸骨附近的落葉都清理開,這具骸骨的全貌便被完整地呈現(xiàn)出來——他臉朝下,匍匐在地,一只手向前直直地伸著,五指用力成爪狀。 這是一個奔跑的姿勢,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在全力奔逃。 但他一定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才會在那棵樹下用血匆忙寫下那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