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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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他說,柏易立刻懂了,同荊白一起跑上了中間的竹樓。 兩人上了竹樓,默契地對視一眼,都沒有直接進(jìn)房間。 荊白往景燦房間里看了一眼,他還一無所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再看柏易,已經(jīng)蹲下身子,利索地將自己的身體藏進(jìn)護(hù)欄的陰影里。 竹樓下,由遠(yuǎn)及近地,傳來了怪異的腳步聲。 踏,踏,踏。 三步一停,接下來又是,踏,踏,踏。 竹樓護(hù)欄和房間的間隙相隔不是很大,荊白和柏易要藏在這里就必須挨得很近。柏易貼著荊白溫?zé)岬纳眢w,青年微微側(cè)著頭,認(rèn)真聆聽著樓下的動靜,他只能看見對方的半邊側(cè)臉。 清澈的月光照在他臉上,將那優(yōu)美的下頜和脖頸線條映成漂亮的玉白色。唇角抿著,烏黑的睫羽微微顫動,挺直的鼻梁投下的陰影,無一不提示著主人此時的專注。 柏易看著那小半邊臉走了神,心底升起一股不自覺的悸動。他抿了抿唇,察覺到有些不妙,一雙深湖般的雙目掀起微瀾,又很快歸于平靜。 荊白在這期間一直專心聽著外面聲音,轉(zhuǎn)頭時看見柏易神色寧靜,還沖他微微一笑,柏易一眼,向他示意自己的腿。 荊白正好是靠著護(hù)欄坐著,一腿曲起,一腿勉強(qiáng)伸直,他向柏易指了指自己的屈起的那條腿,意思很明白:底下那個人,和之前一樣,是用一條腿跳著走路的。 柏易顯然看懂了,沖他點了點頭。沒過一會兒,當(dāng)那腳步聲走到他們樓下時,忽然消失了。 它為什么停下了? 荊白心中緊了一下,他想到中間竹樓樓下的羊圈,那里還有三只羊…… 如果它是來偷羊的,要不要制止? 他心中有些掙扎,身體猶如一張繃緊的弦,蓄勢待發(fā)。這時,手背突然覆上一個溫暖的熱源,荊白詫異地看去,撞進(jìn)那雙深深的,湖水一般清澈,卻又叫人看不透的眼睛。 面容俊朗的青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沖他微微搖頭。 不知為什么,荊白心定了許多,身體也放松下來。他沒有堅持下樓,不自覺地轉(zhuǎn)移目光,打量起了柏易。這人看起來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那張輪廓近乎完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眉宇間那幾分懶散勁兒煙消云散,讓面部線條顯得冷峻而深刻。 他的注意力顯然都集中在樓下,甚至沒有注意到荊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然那眉目大概就會舒展開,露出熟悉的、懶洋洋的笑容。 真奇怪,一般人都是笑比不笑好看,荊白卻覺得柏易不笑的時候比笑起來英俊得多。 樓下安靜如死,幾乎要讓人以為那東西已經(jīng)離去了。兩人躲在護(hù)欄背后按兵不動,誰也沒有冒頭偷看,好一陣的寂靜之后,踏、踏、踏的腳步聲才再次響了起來。 不過這次轉(zhuǎn)了方向,向著牛棚竹樓,也就是柏易他們那棟樓的方向去了。 直到腳步聲聽不見了,柏易才松了口氣,他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來我是不能回去了,我今晚就在這睡了吧?!?/br> 他指了指隔壁張濤和小朱的空房間,眼巴巴地看著荊白。 荊白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我的房間,你請便?!?/br> 他要起身回景燦那間屋子,柏易卻不肯放他走:“別呀,今晚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我一個人睡會害怕的。路玄,你留下來陪我吧?!?/br> 荊白低下頭,柏易還坐在地上,牢牢抓著他的那只袖子,一雙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清澈又無辜。他瞟了一眼窗戶里睡得人事不知的景燦,垂下眼睫,柔弱地道:“他都睡著了,又不需要人陪,還是跟我一起睡吧……” 荊白:“???”不知道為什么,這話被他一說,聽起來就變得怪怪的。 他多少有點無語,正要直接把柏易甩開,看這人低著頭可憐巴巴的樣子,簡直一萬個不解——就算他以為自己不知道,至少也該有點避嫌的心思?硬要拉著一個年輕的異性一起睡算怎么回事! 荊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考慮到這人渾身上下都是謎團(tuán),也不差這一個兩個了,這里的床又都是分開的…… 柏易顯然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大半夜的,荊白背上還帶著傷,簡直身心俱疲。他沒有同柏易繼續(xù)糾纏,沖地上的人抬了抬下巴:“走吧?!?/br> 柏易立刻爬了起來,興高采烈地推開隔壁的房門。這時可一點看不出柔弱的樣子了,荊白落后他一步,這才發(fā)現(xiàn)柏易竟然還比他高一些,雖然不多,卻也高出了一個發(fā)頂。 荊白:“……” 柏易已經(jīng)彎下腰開始鋪床,荊白咳嗽了一聲,問:“柏易,你有多高?” 柏易轉(zhuǎn)過身,納悶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荊白沒答,只是看著他,柏易見他像是認(rèn)真的,頓了頓道:“一米八七,塔給的數(shù)據(jù),應(yīng)該是最準(zhǔn)確的?!?/br> 荊白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在注意到對方的身高之前,他甚至沒注意到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高!根據(jù)柏易的回答,他才估算出了自己的,柏易卻反應(yīng)過來了,沖他微微挑眉:“真不好意思,是不是比你高?” 顯然某人翹尾巴了,荊白懶得回答他,被子一拉,上床睡覺。反正他答不答,怎么這人答,都會洋洋得意的。 折騰了一個白天加大半個晚上,荊白早已精疲力竭,全靠意志強(qiáng)撐,好不容易挨上枕頭,幾乎立刻就睡了過去。伴隨他入夢的,是某人美滋滋的、荒腔走板的小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