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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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些木牌比目測的高,遠(yuǎn)不止三尺,近乎有一人高矮,足以藏住一個身高不突出的人了,難怪之前那個紅巾人在里面時,荊白和柏易兩人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 他動了動鼻子,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奇怪,這里分明離木樁更遠(yuǎn),為什么腥味反而變得更加濃烈? 也不知那個紅巾人如何做到在里面穿梭自如,荊白被熏得眼前發(fā)黑,直到鼻子差不多麻木了,才終于走到木牌林中最靠邊的一塊木牌面前。 一看清上面畫著的紋樣,他的眼睛驟然睜大了! 隔得遠(yuǎn)時,他和柏易都覺得木牌上刻的是文字,直到站在木牌面前,凈白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什么文字,而是一個簡單明了的圖樣。 每張木牌上,都畫著一個骷髏頭,黑洞洞的眼眶,和大張的、似在喊叫的嘴,如果它還能顯示出什么表情,那也是極為痛苦猙獰的。 荊白心中升起不祥的預(yù)感。 一直縈繞在鼻間,走近了卻更重的腥味。 木牌上畫的骷髏頭。 那么,木牌背后用竹筐裝著的,還有可能是別的東西嗎? 荊白繞到木牌的側(cè)面,竹篾編成的小筐子十分精致,用一個木鉤掛在木牌背后,竹筐頂部則用碧綠的窩葉蓋著,乍一看就像是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 荊白的目光卻慢慢移到竹筐的底部,那里泛著一層陳舊的黑紅色。鼻尖的腥味來自何處,已經(jīng)不必再猜了。 甚至他腳下踩著的這片洼地,相較周圍,微微泛紅的土色…… 那都是人血留下的痕跡。 荊白屏住呼吸,輕輕掀開竹筐上的窩葉,毫不意外地,他看見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 這個人死了很久,臉上的皮膚早已風(fēng)干,但殘余的部分已經(jīng)能看出一些信息。這是個年紀(jì)不會超過中年的男人,除此以外,荊白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他臉上的絡(luò)腮胡。 這張臉上殘余的表情,同木牌上畫的骷髏頭一樣痛苦猙獰。張著嘴巴,瞪著眼睛,露出嘴里的大部分牙齒,似乎還要發(fā)出最后一聲慘叫。 荊白背后有些發(fā)寒,不是因?yàn)檫@竹筐里的人頭,而是這密密麻麻樹立著的木牌林…… 放眼看去,這一塊洼地,少說也有一二百塊木牌,每一塊木牌,背后都掛著一個竹筐,也就是一條人命。 昌西村的豐收祭,就是活生生的人頭祭! 看到這里,心中發(fā)涼的同時,荊白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決不能讓昌西村的人順利完成豐收祭。 自古以來,從不存在能活過祭典的祭品。 這個副本的完成時限不是豐收祭當(dāng)天,而是昌西村封村的那一天,也就是明天天黑之前! 所謂的七天時限是阿查用來麻痹他們的虛假信息,如果在昌西村封村之前,還沒能找到破解副本的辦法,他們就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荊白心中警鈴大作,他決定立刻退出木牌林,告訴柏易這個消息,他們必須加快速度,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正要轉(zhuǎn)身往外走,這時,耳邊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細(xì)碎聲響。 荊白呼吸一頓,以為是紅巾人回來了。 但這不應(yīng)該啊……西北角一直在他視線范圍之內(nèi),紅巾人肩上那一點(diǎn)鮮紅十分顯眼,他不可能會漏看。 他沉下心思,再一細(xì)聽,果然聽出了幾分差異。 紅巾人走路是不疾不徐的,而這細(xì)碎的聲音更急促一點(diǎn)。倒像是誰在這木牌林間穿林打葉地走著,特地過來找他似的。 荊白心中立刻浮現(xiàn)出某個高度懷疑對象的模樣,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了。 柏易這人向來神出鬼沒,大半夜的也能躲在背后嚇人。荊白雖時常嫌他變幻莫測,但心里知道他算是個有分寸的人,這次明明兩人商量好讓他在外接應(yīng),怎么還會突然跑過來? 荊白難得地對柏易生起了幾分惱意,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低聲道:“不是跟你說……” 這句話說到一半,他忽然頓住了。 因?yàn)樗_口時,對方也說話了。 那是一個嬌柔的女聲,她在嘻嘻地笑著,在空蕩幽暗的木牌林中,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飄忽。 如果這個樹林再大一些,荊白覺得自己聽見回聲也不奇怪。 她不斷地叫著荊白的化名。 “路玄——路玄——你也來啦??” 一聲聲地……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了。 的確是穿林打葉、特地過來找他的,可是,并不是人。 屬于死亡的,冰涼腐臭的氣息從背后襲來,最后停在耳邊,荊白甚至覺得頸后微微發(fā)癢,像是有誰的發(fā)絲掃在她身上。 她輕聲問:“路玄,你怎么不回頭呀?” “路玄,你怎么不回頭呀?” 荊白原以為自己足夠冷靜,可聽到這句話時,手心依然滲出了汗水。 是錯覺么?是自己幻聽了,還是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回聲? 為什么會有兩個聲音,同時出現(xiàn)在身邊? “路玄——路玄——” “路玄——路玄——” 那女聲不再笑了,見荊白不回應(yīng),她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森寒的氣息讓荊白雙腿開始僵硬,他用力掙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兩條腿已經(jīng)不聽使喚,像石頭一般僵立在原地。 這也讓荊白確定,他沒有幻聽,的確出現(xiàn)了兩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