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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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和景燦訥訥地應了,兩人跟在他身后互對眼色,打了一陣眼神官司,最后小琪豁出去問:“大佬,要是最后只有我們三個,我們怎么出去???” 這是最壞的,但也是不得不考慮的情況。 如果按荊白和柏易昨天說的,有一個方向沒有人看著,別說扎破木鼓了……她和景燦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到木鼓前面去! 荊白猛地回過頭! 小琪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荊白那張俊秀的臉上毫無表情,像是結了一層厚得化不開的冰,凍得小琪把后面的話都咽了回去。 在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眼神中,青年并沒有說什么恐嚇的話,而是平靜地道:“他留了記號,在木鼓房。我們找到人再說?!?/br> “他”是誰自然是不用問了。 小琪知道自己問這句話踩了雷,連忙點頭答應,等她回到后面,景燦拽了拽她的衣袖,悄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的關系,倒是委婉點兒呢!” 小琪摸了摸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嚇死我了!我看他臉色挺正常的,以為他不在乎呢……” 兩人跟在后面,感覺荊白走得幾乎快飛起來了,兩人在山谷里早就跑沒了體力,現在別說跑了,跟著他走都費勁。 景燦痛苦地抹了把臉:“這是要起飛的節(jié)奏??!” 在這樣的速度下,他們很快走過了木牌林,走過了之前休整的那片竹林,景燦和小琪跟上荊白就已經竭盡全力了,根本顧不上害怕。 荊白在前面獨自走得飛快,他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緊迫感,明明眼前一片正常,甚至天色也沒到晚上的時候,他心里卻總是很著急,像是有什么事情快要發(fā)生了一般。 白玉沒有任何異狀,安靜地躺在他胸前。荊白摸了摸胸口,他有那么一刻懷疑過自己想多了,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直覺,以最快的速度去木鼓房。 這一整段路上,他們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人,甚至沒有遇到任何怪異的現象。 小琪和景燦沒有察覺什么,荊白走在其中,聽著登山靴踩在枯枝敗葉上的細碎響聲,只覺得這片竹林和之前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這里靜得可怕,連風聲都沒有。 連之前偶爾能聽到的,竹枝搖曳的聲音也消失了。 荊白吸了吸鼻子。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里離木牌林更遠了,能聞到的腥味也淡去了很多。 看似安全的環(huán)境反而帶給荊白更多危機感,到最后一段路時,他幾乎跑了起來,景燦和小琪追在他后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大佬,等等我們——” 他們體力不行,腿還短那么多,真的要追不上了! 小琪跑得喉嚨口直冒血腥味,景燦跑在她前面,但聽他粗重的呼吸,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好在那個幾乎要消失的身影,忽然突兀地停了下來! 小琪眨了眨眼,發(fā)現他停下的那個地方光線更亮,胸臆中涌上一股狂喜。 他們到了嗎! 景燦在她前面一點,跑到荊白身邊停下,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撐著膝蓋呼哧呼哧喘了一會,才抬起頭道:“大佬,我們到……” 眼前出現的景象讓他的后半句話卡在了喉嚨里,再也說不出來了。 黑紅的血液淌得滿地都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閉著眼睛,倚靠在一所涼亭一般建筑的外墻處,他頭上、身上全是血,上衣幾乎被鮮血浸濕,雖然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卻也看不出是否還活著。 男人自然是柏易,荊白乍一看到這樣的場景,瞳孔驟縮,不自覺咬住了嘴唇,直到景燦走到他身后,他才注意到柏易兩手空空,連身上的背包也不見了。 柏易身邊不遠處還倒臥著一具尸體,頭已經不知去了哪兒,鮮血卻還沿著脖子的創(chuàng)口緩緩往外流淌,散發(fā)出驚天的血腥味。 小琪原本就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抬眼看到這般血腥的景象,立刻轉身:“嘔!” 景燦已經認出了那具無頭的尸體,她身上穿的正是佳佳的衣服,他哆嗦著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荊白的眼睛只看著柏易,他臉上濺得全是鮮血,面色亦十分蒼白,只有神色平和安靜,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一樣。 看見這個畫面時,荊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可腦海中的所有猜測在那瞬間忽然變成了一團亂麻,他抓不著任何頭緒,竟然站在原地愣住了。 不知是不是血太臟了,他站在遠處,就是不想走近,直到無意識地看著柏易的眼睛,忽然捕捉到了胸膛輕微的起伏…… 荊白呼吸一滯,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粗暴地捏了一下柏易的臉:“醒醒!” 柏易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卻沒醒過來。荊白抿了抿唇,對不敢走近的景燦道:“水?!?/br> 景燦怔了怔,直到荊白偏了偏頭,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氣,才想起背包里的物資是有水的,連忙“哦”了一聲,翻出背包里的飲用水給他。 他以為荊白要水是怕柏易醒了要喝,以為能看到什么溫情的場景,誰料緊接著,機就見荊白利索地單手擰開水瓶,朝著柏易的臉兜頭潑了下去! 吐完了回來的小琪正好看到這一幕:“……” 你們男人之間表達感情的方式是這樣的嗎? 柏易之前就有了些許意識,現在被冷水驟然一激,意識終于回籠。他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了雙眼,面前是荊白那張俊秀絕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