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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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了一陣,發(fā)現(xiàn)無論是觸感還是溫度,湖水都顯得很正常,便將手從水里拿了出來。 將手抽出時,他掌心自然地收攏,清澈的湖水從他指縫中漏下,荊白卻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掌心。 白皙的手掌中蓄起淺淺的一窩水,在陽光下,它閃著柔和的光。 物品和容器帶不上來的水,手卻能帶上來。 荊白翻轉(zhuǎn)手腕,想將水倒在不遠處的枯草上,但那水一離開他的手掌,就在空氣中直接消失了。 果然是這水的問題! 荊白若有所悟地聳了聳肩。 看來“勤打撈,勞作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最好加快動作,不然這么大的木盆,還真不知道這縮水嚴(yán)重的枯草什么時候能把它填滿。 這是個相當(dāng)枯燥的工作,硬要說的話,還很讓人泄氣——放在網(wǎng)里時還是滿滿的一大堆水草,等脫離了水面,就只有干巴巴的一小團。 荊白一刻不停地忙了好一會兒,這干草也就將將鋪滿木盆底。 好在人活動起來,就感覺不到冷了。頭頂還有和煦的陽光照著,直到湖面起了一陣清涼的風(fēng),荊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已經(jīng)隱隱見汗,已是忙得渾身發(fā)熱。 他將手上的漏網(wǎng)抖了一抖,這一網(wǎng)的收獲只有之前的幾分之一——看來現(xiàn)在他在的這片區(qū)域已經(jīng)撈不出什么東西了。 荊白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jīng)緩緩攀升到了天空的正中,也就是午時。 累了一上午,他的體力倒還好,腹中卻已饑腸轆轆。昨晚沒有用餐,早上沒有意識,連去了哪兒也不知道,多半也沒吃飯;難道今天中午也沒有食物么? 吳山這種副本也就算了,當(dāng)日進副本時,他就注意到吳山資源貧瘠,幾乎沒有能食用的東西。 但范府不同,看環(huán)境,這是個鮮花著錦的世家大族,就算他們的身份只是家仆,也不該不供應(yīng)食物。 何況這府里,還一直飄著一股rou湯的香味…… 荊白撐著船槳的手猶豫了片刻。這種世家里的仆人吃飯應(yīng)該都是有規(guī)矩的,如果定了時辰,錯過了可能就不會再有。 現(xiàn)在麻煩的是,他沒有任何指引。 難道要像昨天一樣在副本里亂轉(zhuǎn),憑感覺決定去哪兒嗎? 荊白瞥了一眼船頭的木盆,它離裝滿依舊為時尚早。荊白微不可見地?fù)u了搖頭,用力撐了一下手中的船蒿。 小舟在水面劃開一層波紋,向著遠處飄去。 荊白做了決定:就算要離開船上,至少也等他完成了眼前的工作再說。這地方情形詭異,最好步步為營,避免一切可能的風(fēng)險。 他忽略了身體饑餓的叫囂,不緊不慢地撒了一網(wǎng)。 再次感受到手下沉甸甸的觸感,他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沒等這一網(wǎng)收起來,他忽然聽到有人在他背后遙遙喊道:“喂,那邊的,聽得見嗎——” 荊白臉上那點笑影立刻消失了。 他回過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高挑的人影正站在遠處的水岸邊,沖他用力揮手。 即使兩人相距遙遠,荊白也從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上認(rèn)出了來人是誰——不提服色,進副本的人里面,只有郝陽剛有這樣的身形。 他的另一只手上還提著什么東西,隔得太遠了,荊白看不清。 郝陽剛站的位置在岸邊,兩人直線距離很遠,荊白目測了一下,感覺劃槳過去太慢了,索性轉(zhuǎn)過身朝郝陽剛招了招手,示意他通過棧道到自己這邊來。 荊白看不見郝陽剛的表情,只見他頓了頓,指著兩人中間的位置,道:“折——中——” 他說的位置種著一大片荷花,夏天時應(yīng)該是花葉連天的勝景,可惜現(xiàn)在是冬日,荷花凋零,美景蕭瑟,只有大片枯敗的殘葉飄在水面上。 岸上的青石板路原本離水都有段距離,只到這里時,應(yīng)該是為了賞荷,離湖水格外近,大約只有一步之遙,說話也方便。 這距離也算公平,雖然荊白要劃船過來,多少比郝陽剛慢上一些。 荊白撐船其實并不熟練,好在他力氣足夠,四肢協(xié)調(diào),很快掌握了正確的發(fā)力方式。 小船在他腳下打破平靜的水面,翻涌起細(xì)小的浪花,蕩漾的水波中,穿著蓑衣的青年立在船上,煢煢孑立,卻并不顯得孤獨,而是一種別樣的瀟灑和從容。 紫衣的男人站在岸邊,抱著雙臂,他左手原本提著的東西已經(jīng)放在了一旁。 那削薄的嘴唇原本是抿緊了的,配上棱角分明的下頜,挺得筆直的脊背,緊繃中透出幾分不耐。 可在看到船上的蓑衣人逐漸靠近時,他眼睛眨了眨,忽然盯住了斗笠下的那張臉。 他的表情雖沒什么大的變化,嘴角卻漸漸放松,那原本緊張中又顯得有些嘲弄的神氣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等小舟慢慢劃進了那片殘荷中,荊白抬起頭看他時,出現(xiàn)在面前的,已經(jīng)是一張笑嘻嘻的俊臉。 英俊的男人沖他揮了揮手,好整以暇地道:“你這身打扮我還真沒認(rèn)出來,不然就多走半程的路,到棧道來找你了?!?/br> 蓑衣和斗笠一蓋,再加上湖上和岸邊的距離,別說認(rèn)出這個人是荊白了,他連性別都沒分出來。 荊白聞言卻皺了眉,看向他的銳利目光中透出幾許疑慮:“你不知道是我,就敢叫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