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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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的青年也不提吃飯的事了,給荊白找了張椅子坐下,自己坐在他旁邊,抓著他的手,關(guān)切地問:“到底怎么回事?是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荊白知道這是自己示弱的機會,立刻說:“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確實……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青年又沉默了良久,但他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沖荊白的方向笑了笑。 荊白專注地看著他,青年的語氣溫柔又堅定,他說:“那我重新自我介紹吧。我叫白恒一,是你的丈夫。” 聽到他說名字的時候,荊白感覺自己的心猛烈地顫抖了一下。 他對這個名字隱約有些印象,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可青年這張面容,對他來說又確實是陌生的。 荊白只能將疑問埋入心底,青年已經(jīng)發(fā)愁起來,他側(cè)頭“看”著荊白,說:“你這失憶來得太不是時候。該交的東西都交過去了,紙婚的儀式是必得走的??墒恰悻F(xiàn)在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儀式若是失敗,我們怎么辦?” 荊白松了口氣,他這時終于可以順理成章地問:“什么儀式?” 說起這事,白恒一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偏在這個時候忘了。這事是你親自去談的,說是加固我們婚姻的紅線儀式,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跟我說過,這儀式是要綁紅線的,必定要兩人情深義重,方得成功?!?/br> 說完最后一句,白恒一抬起頭。他的眼睛雖然蒙著黑布,但荊白莫名地感覺到,如果此時能真的對視,那雙眼睛里必然是個很生動的、埋怨的眼神。 荊白心生不妙,果然,片刻后,白恒一幽幽地說:“有些人當(dāng)時神神秘秘的,怎么問也不肯說,還說具體要做什么,去了自然知道。這個東西雖然要求高,但是效果也好,反正我們倆是必定成功的,讓我盡管放心……” 他沒繼續(xù)說下去,但是他后面想說什么,荊白也猜到了,無非是自己不靠譜,臨門一腳來了個失憶。所以現(xiàn)在,他們的儀式很可能會失敗?! 聽起來確實是自己這邊坑了人,和早上起來對方說的話也吻合。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論是愧或悔,都對現(xiàn)狀沒有幫助,何況荊白確實對前事毫無記憶。 荊白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一個會為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太牽動情緒的人。他想了想,問:“這儀式能不做嗎?如果非得做,有沒有辦法提升成功率?” 白恒一苦笑了一下,說:“我之前說不做,就這樣也挺好,你非得要做。現(xiàn)在既然回來了這里,想不做也不行了?!?/br> 他也思索了一下,最后搖頭道:“提升成功率這個就更不好說。我只知道要綁紅線。具體做什么,怎么做,都是老太太說了算?!?/br> 他好像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臉色有些發(fā)白,道:“對了,最好不要讓她知道你失憶,不然……” 白恒一說到這里,忽然身體一震,猛地捂住了眼睛,身軀蜷縮起來。荊白意識到這是疼痛的表現(xiàn),一邊起身去摸他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一邊飛快地問:“怎么了?是不是眼睛疼?” 白恒一根本說不出話,痛得整個身體都在發(fā)抖,荊白順著他的手觸到黑布,驚得顫了一下。 那層黑布溫度高得驚人! 隔著黑布也能感覺到,幾乎是燙手的,好像那底下有什么東西正在燒灼著皮膚。 荊白急忙伸手去摸他的后腦,要解開蒙著眼睛的黑布,白恒一一邊急促地喘息,一邊竟然還伸手制止他:“不——不要動它!” 他似乎緩過來了一些,伸手緊緊護住后腦,荊白心里不解,但見他不讓,又只好把手撤開。 白恒一緩慢地呼吸了幾下,他額頭上滿是疼出來的汗,竟然還抬頭沖荊白笑了笑:“是我不對,我說了不該說的話?!?/br> 什么話能讓他難受成這樣? 他痛苦的時候,荊白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并不好過,好像有只無形的手?jǐn)Q著他的心。但因為什么也不記得了,他不敢斷定這情緒來得是真是假,只能像塊石頭一樣,對此保持沉默。 摸到黑布還捆得好好的,白恒一松了口氣,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語氣平緩下來,對荊白說:“你忘了,不怪你。但黑布不要解開,你當(dāng)時答應(yīng)過我的。” 又是一個新的謎。 荊白突然痛恨起自己一片荒蕪的大腦,他只能說:“我能問問為什么嗎?” 白恒一臉上飛速掠過一絲苦意,但很快又變得平靜。這讓荊白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似乎很擅長平復(fù)自己的情緒,他的眼睛又是被蒙住的。 如果不是時刻關(guān)注他,很難從他語氣的變化里捕捉到他真正的心思。 “因為不好看?!卑缀阋挥霉啪徊ǖ恼Z氣說:“我剛才摸到你口袋里有一塊硬的,大小應(yīng)該是結(jié)婚證。你既然看過了結(jié)婚證,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結(jié)婚證的照片上也看不到眼睛,對吧?” 他雖然問了,卻沒打算讓荊白回答,自顧自低下頭,語氣帶了點自嘲:“因為這是你特地幫我涂黑的?!?/br> 荊白愣了一下,他將證件拿出來,不敢相信上面這竟是自己的手筆。 “我……”他頓了頓,問白恒一:“是我要求這么做的嗎?” 他不覺得自己是不能接受自己愛人失明的人。白恒一在他毫無記憶的情況下出現(xiàn),荊白覺得自己理應(yīng)對他十分防備,可事實是他很清楚,他對白恒一的感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