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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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其他人開始面面相覷。 大漢站得最近,木呆呆地看著他?,F(xiàn)在院子里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似乎精神不太正常,又人高馬大的,一時竟然不敢靠近。 白恒一微微側(cè)著頭,他雖然看不見,但院內(nèi)靜得出奇,只有張宣和那個大漢的動靜最大。他低聲對荊白道:“那個流鼻血的,是不是暈過去了?” 荊白說了聲“是”。白恒一小小吸了口氣,語氣急促地低聲道:“得扶他坐起來,不然一會鼻血嗆進氣管,他就是剛才沒死,也該嗆死了?!?/br> 白恒一一直仔細聽著動靜,只聽見他倒地的聲音,沒聽見有人過去的腳步聲,大概率沒人動他。 早在站在簾子處時,荊白就意識到院子里這些人都作風(fēng)謹慎。尤其是張宣這病不知來由,起得又快又急,其他人不知是不是害怕惹禍上身,又或者怕這大漢突然發(fā)狂,竟然都在幾步之遙處止步不前,圍出一個堪稱冷漠的真空圈。 白恒一說著放開荊白的手,顯然是讓荊白自己去的意思。荊白早發(fā)現(xiàn)到這里詭異至極,根本不打算讓他離開自己眼皮底下,手一伸就把他拽了過去。 看他們朝著張宣去,其他人都自覺讓開。荊白把白恒一拉到那個真空帶,張宣的三步之外,才放開他的手。 白恒一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上前幫忙。荊白直接阻止道:“別過來!我一個人就夠了。” 他所言非虛,張宣瘦巴巴的,個頭也不高,沒有多重。謹慎起見,荊白甚至都沒扶他,沒觸到張宣的皮膚,直接提著他后脖子的衣領(lǐng),就把他拎著“坐”了起來。 坐起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鼻子還在往外冒血,好像沒有完全昏迷,但意識也很模糊,不知道喉嚨還是胸腔還發(fā)出咕嚕咕嚕的雜音。 荊白見狀也不客氣,一掌拍到張宣背上。 他用的力氣不小,張宣被拍得向前一撲,猛烈地嗆咳起來,又噴出一些東西在地上。 白恒一聽見這動靜卻松了口氣,道:“應(yīng)該沒事了?!?/br> 他看不見,不知道荊白滿臉都是嫌棄之色。剛才幸好他站在張宣背后,噴出來的東西好險沒濺著他。 荊白轉(zhuǎn)臉一看,那個大漢還站在原地。 他兩眼發(fā)直,方才張宣的動靜似乎驚醒了他,荊白眼見著他的嘴卻已經(jīng)張開了,似乎即刻就要大放悲聲,迅速對大漢道:“你過來扶他?!?/br> 賀林張到一半的嘴停住了,口型是一個扁扁的圓。 他好像沒能反應(yīng)過來,鮮明的堪稱俊朗的五官配著呆滯的表情,看上去很滑稽。他說:“???” 荊白小心翼翼地探身向前——他主要擔(dān)心張宣還不消停,再從嘴里噴點什么出來。 見張宣流鼻血的速度放緩了,胸中也沒有那種呼哧作響的聲音,知道他大概是沒事了,便轉(zhuǎn)頭繼續(xù)催賀林:“他和你不是一家的嗎?你帶回去收拾吧。” 地上點點滴滴,到處是血,還有張宣噴出來的一堆不知道是食物殘渣還是內(nèi)臟碎片的東西,場面堪稱詭異可怕。 但在所有人的矚目中,這個高挑俊秀的青年語氣如此平靜,眼前的場面似乎完全影響不了他的心緒。這種奇異的鎮(zhèn)定,讓那本應(yīng)耀目至極的五官顯出一種出塵的、冰雪一樣的冷漠。 眾人看他的目光都不禁變了幾分,但顯然,他并不在乎。 青年那只修長有力的手甚至還穩(wěn)穩(wěn)地提著張宣的后領(lǐng),讓后者不得不直起脖子,狼狽得像條半死不活的狗。 周杰森在旁邊看著,感覺這個英俊得出奇也冷淡得出奇的青年雖然伸出了援手,但其實并不多么關(guān)心張宣的生死。 除了提衣領(lǐng)這種的動作,他敏感地關(guān)注到對方說的“收拾”,更像是嫌棄張宣弄出的這一地臟亂;催促大漢的語氣更是理所當(dāng)然,仿佛一點也看不出對方的異常。 大漢聽人說話好像有些吃力,他反應(yīng)了許久,才慢慢地走到荊白身邊,小心翼翼地把張宣架了起來。 他扶起張宣,眾人就能看見張宣的鼻血已經(jīng)止住了。至少沒有當(dāng)場死人,讓小院內(nèi)凝重的氣氛稍微松緩了一些。 大漢用他特有的、直愣愣的迷茫目光在院子里左顧右盼了一番,也不知是想尋求指引還是別的什么,總之應(yīng)該是沒有找到。 荊白離得近,聽見他在嘴里含混不清地說:“病了,要休息!回、回家!我們回家!” 高大的漢子攙著張宣干瘦的身體,一步步地往外走,路過白恒一的時候,蒙著雙目的青年語氣平淡地補了一句:“最好側(cè)躺,免得再嗆住。” 賀林像沒聽見似的,腳步都沒停過,但荊白懷疑他是沒反應(yīng)過來。果然,到門口時,賀林回過頭,對白恒一用力點了點頭,說:“哦!” 白恒一唇邊浮現(xiàn)出一個很淺的笑影,轉(zhuǎn)瞬即逝。 荊白沉默不語,只將他的一切反應(yīng)看在眼中。 隨著二號和六號兩對離去,一號和七號也拉著自己的伴侶離開了。荊白注意到,七號的女孩從張宣開始噴血,就捂住了自己伴侶的眼睛。 雖然她的伴侶看上去對什么東西都沒有反應(yīng),但她好像也擔(dān)心她真的受到刺激。見張宣被賀林帶走,她也帶著女孩走了。 留在這里的只有荊白和白恒一、四號那一對、周杰森和方菲。 荊白沒有急于回到白恒一身邊,反而盯著張宣留下的一地狼藉看了起來。他看得如此專注,讓周杰森忍不住也走了過去,問:“路玄?你在這兒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