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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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當(dāng)時他們愿意簽下契約,說明其中一定隱藏著翻盤的機(jī)會。 只是藏在哪里,能不能找出來,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咔嚓——” 大門被推開了。 來人走了兩步,越來越近,白恒一聽出來腳步聲很像荊白。方菲輕輕咳嗽了一聲,白恒一便知道來人確實(shí)是他。 他朝著那個方向側(cè)過頭去,荊白伸出手要拉他,也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手,白恒一手腕轉(zhuǎn)動,用力從他手中掙了出來。 荊白眉頭一皺,未及說話,白恒一已經(jīng)自自然然地朝他笑道:“沒事,我想在這再坐一會兒?!?/br> 他看不見荊白的表情,有眼睛的方菲和王堅卻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 方菲打了個岔,笑著說:“你們中午要留下來吃飯是吧?” 荊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杰森這時也走出來了,方菲連忙對他道:“杰森,你帶我進(jìn)去吧,我得準(zhǔn)備午飯了?!?/br> 周杰森推著方菲的輪椅回去了。蘭亭沒出來,王堅雖沉默寡言,卻有眼色,沖荊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起身往房間里走。小院里很快只剩下了荊白和白恒一兩個人。 荊白濃黑的眉睫低垂下來,他臉上的神色雖然冷淡,卻看不出一點(diǎn)不高興,反而將王堅那張椅子往白恒一處一拉,和白恒一對膝坐下。 他沒有急著說話。 陽光穿過竹架上的青藤,金色的光,暗色的影,都落在他俊秀的眉目上,也落在對面的青年的臉上。陽光照不進(jìn)他蒙著眼睛的黑布,卻能將他略顯緊繃的神色,抿直了的唇線照得分明。 見他這個表情,荊白從坐下開始一直在手背上無聲敲打的指尖重回平靜。 他手肘撐在扶手上,修長纖細(xì)的十指交叉,是個非常篤定的姿態(tài)。白恒一固然看不見,也能從他心平氣和的語氣里聽出來。 他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第277章 陰緣線 白恒一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荊白直接阻止了他:“別說了,你多半也說不出來。我只是要告訴你,我不在乎?!?/br> 他語氣很隨意,好像說出來的這句話無關(guān)緊要,但是白恒一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甚至懷疑荊白說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他說不在乎,不在乎什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他與方菲和王堅確實(shí)有所交流,三個人聊了聊昨晚“供養(yǎng)”時的感受,但聊得并不深入。而且他們有太多話不能說了,另外兩個人又明顯沒他想得多。 而且隨著路玄對他的反復(fù)提醒,白恒一自己也逐漸發(fā)現(xiàn),他不僅是不能提起那些不能說的話題,就連自己腦海中,過去一年的那些記憶,他也只有一個比較模糊的印象。 那段回憶里,只有關(guān)于路玄的記憶相對清晰,其他的都很模糊。如果仔細(xì)回想細(xì)節(jié)的部分,眼睛就會開始劇痛,顯然這也是禁忌之一。 是老太太……不,是紅線媼不愿意讓他細(xì)想。 可是,如果回憶是假的,婚姻是假的,生命也是原本不應(yīng)該存在的——那他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方菲和王堅似乎都沒有思考這個問題,他們苦惱的是昨晚的“供養(yǎng)”似乎有異常。 平時,他們?nèi)笔У闹w是不會有感覺的,但是昨晚不一樣。 白恒一在昨夜也感覺到了,除了指尖流入的溫?zé)?,眼眶處也不像往常有種空洞感,反而覺得有種溫暖的力量在眼皮下緩緩流動。 這是……有眼睛的感覺嗎? 他只覺得陌生。 被“供養(yǎng)”的時候,他和荊白的身體是有某種連接的,他能感覺到荊白伸手過來,想要觸摸他的眼眶處。 白恒一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感覺怎么來的,擔(dān)心貿(mào)然接觸或會對荊白不利,急忙閃開了。反正“供養(yǎng)”之后,荊白很快就會睡著。 結(jié)果今早起來,荊白告訴他依然覺得身體不適,他這才知道昨晚的“供養(yǎng)”真的對荊白的身體有影響。 王堅找他和方菲也是說這個事情。蘭亭身體虛弱,是表現(xiàn)最明顯的,她早上起床頭暈了很久,才讓王堅懷疑起昨晚的“供養(yǎng)”出了問題。 “供養(yǎng)”也是他們和自己伴侶的禁忌話題之一,紅線媼不讓他們對伴侶提起。他和方菲王堅可以討論,但除了對方和自己有一樣的經(jīng)歷,他們也得不到更多的消息。 白恒一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知道最多的那一個了。王堅和方菲連自己的伴侶怎么綁的紅線都不知道,路玄早上時卻已經(jīng)給他看過手指上的那個傷口。 他告訴白恒一,那是紅線媼捆過紅線的那根手指。 白恒一握著他的那只手,卻沒有辦法跟他說得更明確,他嗓子發(fā)啞,只能跟隨著聲音的來處,艱難地說:“可是我昨晚沒做任何多余的事,都是按慣例來的?!?/br> 青年俊秀的臉上掠過一絲恍然之色,白恒一覺得他聽懂了。 “供養(yǎng)”是慣例。就算他們過去的那一年是假的,但是來到村里的第一天晚上,他也是這么做的。 “供養(yǎng)”必須過了午夜才能進(jìn)行,但是他們進(jìn)來的第一天晚上,在他印象中向來作息規(guī)律的路玄卻很晚才睡。 他早早收拾好了,準(zhǔn)備睡覺,想把眼睛上的遮擋解開,就讓路玄幫忙關(guān)燈。 路玄沉默了片刻,卻說:“先不急?!?/br> 白恒一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正長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對視線并不是特別敏感,所以路玄雖然沉默著,但一定是非常專注地、毫無轉(zhuǎn)移地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