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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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恒一知道自己當時一定是錯愕極了,因為他對自己的反應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 現(xiàn)在回想,只記得荊白輕描淡寫地說完這句話,就說時間差不多,該去找周杰森碰頭了,白恒一直到被他拉出門才回過神來。 不知當時他說出這句話時,是什么樣的神情? 想起當時的情形,白恒一握著荊白的手不自覺的抓緊,他卻不知荊白此時也在看他。 當時聽到白恒一強調(diào)神龕出現(xiàn)的時間點,荊白就知道他想說的不僅于此。 白恒一這人,不知是不是在紅線媼處養(yǎng)成的習慣,有話不愛直說,就喜歡繞彎子。荊白覺得自己理應是最厭煩這種人的,但奇妙的是,他并不覺得白恒一這樣討厭,甚至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么。 比如現(xiàn)在,他就知道白恒一在懷疑,這個神像,才是真正紅線媼讓他們做加固儀式的真正目的。 想來也是,他們七個人的紙人伴侶,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缺憾。神像也正好沒有五官,四肢沒扎骨架。 紙人伴侶不是活人,很可能只是作為媒介,吸收他們七個人的能量。 紅線媼的真正目的,是要用他們這些人來供養(yǎng)神像? 荊白的視線從白恒一身上移開,重新落回神龕中端坐的神像之上。 紅線媼的圖謀,這才算是剛剛揭開帷幕。既然神像已經(jīng)請了回來,說明他們早已落入紅線媼彀中。 但荊白并不驚慌。 這是出于他對自己的信任。神像和神龕很可能都是紅線媼一早準備好的,但當時既然愿意簽下這樣的契約,說明這局中一定存有生機。只是能不能找出來,就得看本事了。 被三炷香一分割,下午的時間仿佛流逝得格外迅速。夕陽很快沉落下去,天邊的云逐漸從燦燦的金色,變成紅得深深淺淺的云霞。 最后,連這點顏色也消失了,天幕逐漸陰沉下來。 張思遠躺在床上。他心浮氣躁,總覺得胸口像是有股火在燒,既睡不著,也不想睡,只好瞪著眼睛看著窗外照進來的慘白月光,思考著今晚究竟要怎么辦。 也不知道那女的死了沒…… 他想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轉(zhuǎn)頭又看見一旁躺著的、一動不動的賀林,臉上現(xiàn)出幾分嫌惡,又往床的邊緣挪了挪。 賀林是個傻子也就罷了……但他根本不是人! 他昨天在紅線媼的院子里暈過去了,賀林把他帶回了家。他其實醒過來之后就覺得好了許多,但為了觀察賀林,故意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賀林雖然看著腦子不太對勁,生活卻能自理,毫無怨言地照顧了他一下午,晚上還做了頓很豐盛的晚飯。 吃人嘴短,張思遠再不喜歡他,也對他有所改觀,但是想起晚上緊接著發(fā)生的事情,就只讓他覺得毛骨悚然了。 他昨天到底是吐過血的,晚上早早上床睡了。雖然和賀林躺在一張床上難免別扭,但想到對方任勞任怨地照顧了他一下午,也沒再向他抱怨自己失去右耳聽力的事,他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好在賀林也沒和他發(fā)生什么肢體接觸,兩人一人睡一邊,很快張思遠也就睡著了。 但晚上發(fā)生的事就完全超越了張思遠的理解。 他睡覺警醒,賀林一來抓他的手,他就醒了。他對男人沒有感覺,以為賀林是想親近他,心里一陣膈應。 他不想把這事挑明,賀林不說話,他也不想出聲,只想先用力掙開了再說。但賀林個頭比他大,體型比他壯,張思遠掙了幾下,竟然掙脫不開,兩手摩擦之間,反而讓他感覺對方的手觸感不對。 就剛才摩擦的那幾下,涼涼的,又很澀,根本不像是人的皮膚質(zhì)感…… 張思遠只來得及想到這里。他頭皮直發(fā)麻,但甚至還沒來得及驚恐萬狀,就已經(jīng)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早上還是賀林把他叫起來的。 他兩眼一睜開,就想從床上跳起來,當然沒能成功——因為他比昏迷剛醒來時更加頭暈目眩、胸悶氣短。別說跳起來,坐起來都是賀林拉了他一把,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好了一些,但依然覺得身上的力氣流失了許多。 賀林倒是紅光滿面,精神健旺,給張思遠端來早飯的時候,還高興地指著自己的耳朵說:“好了!我好了!” 張思遠現(xiàn)在可不敢得罪他,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也只能在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心道,你是好了,我差點給你弄死! 他開始覺得此地不能久留,一邊吃著賀林做的早餐,一邊瘋狂地頭腦風暴,得想個辦法逃離這里……但是怎么逃呢? 紅線媼那邊今天沒定點兒,張思遠就給賀林隨便扯了個謊,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他跨出房門,卻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前去,索性憑著直覺,選了個方向一直往前走。 反正只要一直往前走,肯定能看到這個村子的邊界;只有找到邊界,才能想辦法出去。 想得容易,走起來難,張思遠沒想到這村子這么大,屋子又這么多,路也不是一直橫平豎直,他得不停在其中拐來拐去。沒想到一個拐角處,他差點迎面撞上一個人。 張思遠嚇了一跳,連著往后退了幾步。 來人也驚了一下,但她顯然比張思遠更冷靜。她下意識擺出一個防御的姿勢,警惕之色從臉上一閃而過,等認出他是誰,便脫口道:“是你?!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