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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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響亮,也越來越接近。 除了金屬敲擊的聲音,漸漸地,她也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沉重的、巨大的腳步聲。 還有……有點(diǎn)清脆的,好像什么東西碰來碰去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季彤覺得這聲音有那么點(diǎn)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這是什么動靜。羅意分辨了一會兒,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是鐵、鏈子——” 他一面?zhèn)戎^聽,一面用雙手比劃,季彤已經(jīng)倒吸了一口涼氣。 前天是娶親,昨天是出殯。她原本還在不斷盤算,紅事白事都算辦過了,今天她到底會輪著什么。她原本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但羅意說出鐵鏈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如墜冰窟。 什么東西用鐵鏈子上門呢? 難道今夜……這些紙人扮的是黑白無常么? 可若真是如此,那隔著老遠(yuǎn)就傳過來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质鞘裁礀|西呢? 第331章 陰緣線 荊白睡過去時,讓白恒一聽到動靜就叫醒他,白恒一也答應(yīng)了。 但他們誰也沒想到,動靜能有這么大,門外傳來震天動地的敲門聲時,荊白根本沒等到白恒一叫他,就猛地坐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 荊白下意識地側(cè)首去看白恒一,白恒一當(dāng)然也驚醒了,坐起來,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兩人誰也沒說話,靜靜側(cè)耳聽著門外的聲音。 大半夜的,誰在敲門? “砰砰砰砰砰砰!” “盧、路、路玄??!白恒一!??!你們開門!?。?!” “救命——” 除了敲門聲,聲嘶力竭的呼喊聲也出現(xiàn)了。 白恒一和荊白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和衣起身,輕手輕腳地逼近門口。 門外的聲音不算很耳熟,因為他說話的聲音,昨天下午起他們才能聽到。 中偏低的聲線,咬字不太準(zhǔn),發(fā)現(xiàn)發(fā)音不準(zhǔn)確會自己糾正過來。這正是羅意說話的聲音和習(xí)慣。 難道是發(fā)生了和昨晚一樣的事,季彤被紙人接走了,羅意過來求援么? 荊白和白恒一站在離門很近的地方聽了一陣子,沒等到其他的動靜,只有羅意斷斷續(xù)續(xù)的、央求的聲音。多過一會兒,他拍門的聲音也逐漸輕了。 荊白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去開門。 白恒一搖了搖頭,房屋此時漆黑,只有一點(diǎn)淺淺的月光照在他紙質(zhì)的面容上,顯出幾分陰冷。他比了個方位,示意荊白躲到門后的盲區(qū),自己去開門。 荊白搖頭,白恒一在自己的嘴唇和聲帶的位置各指了一下,荊白頓時明白了他的顧慮:他是擔(dān)心神像拿回了聲音以后,會用其他人的聲音來迷惑他們。 其實一開始聽見羅意聲音的時候,白恒一就有這種懷疑,只是多聽了一陣,看門外的人動作越來越輕,幾乎要放棄了,反而覺得大概率是他本人了。 因為鬼怪是絕不會放棄的,只會變著法子勾引人出去。 荊白倒沒他這個想法。他這時沒有副本經(jīng)驗,但有別的判斷方式——昨晚的紙人也沒來拍門,可他們?nèi)羰嵌阒怀鲩T,也一樣是死。 門是隔絕不了那些東西的。 因此白恒一表示要自己開門,他沒阻攔,只配合對方的動作,靈巧地往后退了兩步,躲到了門后的陰影處。 他站在陰影中,身形頎長,神色寧定,只向白恒一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恒一沖他微微一笑,原本如潮的心緒迅速冷靜下來。 他的心境一片空明,手放在門鎖上,直到聽見門外的人要轉(zhuǎn)身離去,才擰開門鎖,輕輕拉開了大門。 原本已經(jīng)走出幾步的紙人猛地回過頭來。 新月暗淡的光線灑落在紙人雪白的面容上,他幽幽注視著白恒一,在月光的冷色下,顯得格外凄寒。 白恒一把著門,開了半扇,正好容下他整個人的身形,一言不發(fā)地同站在庭院里的羅意對視。他淡定得仿佛剛剛才被吵醒,且不覺得此情此景有絲毫詭異之處。 兩人目光交匯片刻,白恒一正要開口,羅意忽然雙膝一彎,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兩位,請你們救救、救救季彤!” 荊白雖然未曾出現(xiàn),但羅意猜他只是沒有現(xiàn)身,因此雖然只面對白恒一,話卻是對兩個人說的。 白恒一感覺一只手輕輕覆上了自己握著門的那只手,他不自覺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給身邊人讓出一個位置。 門這時才完全打開了,羅意見他們兩個人果然在一起,情緒不禁激昂起來。他整個身軀都在微微發(fā)顫,伏下身去給兩人行了個大禮,再抬起臉時,即使紙人的眼睛在午夜時分漆黑無光,荊白也能看出他眼圈泛紅,只道:“它們——它們說季彤犯了罪,要拉她去過堂,已經(jīng)把她帶走了!” 過堂? 白恒一是好奇,荊白是納悶,兩人對視了一眼,荊白先道:“你先起來,把事情說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羅意整理了一下情緒,盡可能地試著給他們描述得清楚,但是回憶起當(dāng)時的場景,他仍然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他們?nèi)撕芏嗪芏?,只有一群人闖進(jìn)了院子,但是能看見,外面影影綽綽地,站了好大一片人影子……闖進(jìn)來的那群人臉畫得很花——” 他們原本就沒關(guān)門,一直敞著,那群紙人一路暢通無阻,闖進(jìn)門來,便是語氣嚴(yán)厲的幾聲暴喝,命兩人速速交出“犯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