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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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程度的副本非常少見,也更穩(wěn)定,所以白恒一過的經(jīng)驗也不算多。荊白好不容易走到了這里,甚至走到了這一步,白恒一不能容許他被困在這樣一個副本里。 紙做的面頰看不出多大的面色變化,但白恒一心里有了決斷。雖然這并非他行事風(fēng)格,可為了加快速度,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這些紙人擠來擠去也是互相擠碎,白恒一索性將鋼叉放平,一叉揮出去,利索地橫掃了一片眼前的紙人。 被掃中的紙人并不是直接碎裂倒地,而是被鋼叉戳得“砰”地一聲爆響,爆出漫天的紙屑!有好幾片甚至飄到了白恒一臉上,他頓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竟然是模擬的血液濺出的效果。 所以,紙人們?nèi)绻讳摬娌嬷校退鼈冏约簲D碎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短暫的寂靜之后,其余的紙人忽然爆發(fā)出一陣恐懼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殺人啦!??!” “救命?。。?!” 周圍的紙人演出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好像白恒一不掃這一下,他們不會互相踩踏碾壓直到碎成紙屑一般。 尖銳凄厲的哀嚎不絕于耳,讓聲音環(huán)境變得比之前更嘈雜。 白恒一眉心緊鎖。他聽力敏銳,周圍高頻率的驚叫太過吵嚷,讓他一陣陣地耳鳴,連帶著頭都疼了起來。這純粹是感官引起的疼痛,在這個環(huán)境里,再辨識陳三娘的聲音也變得很困難。 耳鳴加頭痛,白恒一下意識甩了兩下頭,試圖減輕不適的癥狀。他一有異動,荊白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顧不得奔逃的紙人,他穩(wěn)住身形,挪了半步到白恒一跟前。 白恒一沒有注意到他動了,闔著眼睛,雙手都緊緊握著,是強忍著沒有拿手去錘自己的頭。他甚至連神色沒有很大變化,但荊白知道他在忍受痛苦。 這種表情,荊白已經(jīng)看了很多次,不想再多看一次了。 荊白知道,他的眼睛已經(jīng)不會痛了。但現(xiàn)在周圍的這些紙人受了刺激,仍在哀嚎不止,幾乎到了聲音污染的級別。荊白都覺得頭嗡嗡的,何況白恒一聽力遠比他靈敏。 荊白猜他多半是因為這個,顧不上別的,當(dāng)機立斷,伸出雙手,捂住了白恒一的耳朵。 這個動作不能完全隔絕聲音,但白恒一的確感覺安靜了許多。他方才注意力太集中,頭疼得厲害,甚至是周圍靜下來之后,才意識到荊白做了什么,只能睜開眼睛,震驚地看著他。 他們現(xiàn)在是完全停下來了——副本的進度不管了嗎?! 白恒一簡直是不可置信地凝視著荊白。他伸出空閑的那只手,要把荊白的手拿下來。 荊白原本擔(dān)憂的眼神猛地轉(zhuǎn)冷,目光往他的手上一轉(zhuǎn),再抬起眼睛,已經(jīng)是劍鋒一般尖銳而冷冽的視線在看白恒一,目光中甚至透出幾分警告之意。 他鮮少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白恒一,白恒一從他身上隱隱嗅到危險的氣息,弱弱放下了剛抬起來的手。 荊白喉頭滾動了一下,最后也沒說話,只是用口型做了個“等”字。 白恒一調(diào)整的幾個呼吸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感覺到現(xiàn)在聽到的尖叫聲比之前弱了。如果說這些刺耳的尖叫是某種懲罰機制,應(yīng)該也是有時限的,只要等到它過去就行。 又過了約莫十幾個呼吸,方才混亂的尖叫就平息了許多。雖然依舊嘈雜,但起碼不是那種爆發(fā)式的慘叫了。 白恒一也緩過了這口氣,神色看上去放松許多。 荊白這才放下雙手,兩人回到之前的行走模式。 白恒一自覺方才行動失據(jù),要盡量彌補進度,一心聽著陳三娘唱到了哪兒;荊白卻抽空看了他好幾眼,觀察他的狀況。 白恒一方才的作為不像他的行事。荊白雖不知道他在急什么,也心知多半是為了自己。 他先靜了幾息,慢慢咽下方才看到白恒一忍痛時那種心臟收緊的急怒。默默措辭數(shù)次,才盡量用緩和的語氣道:“停這幾息不會耽誤什么。紙人也有感官,你別太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br> 從點破神像能聽見開始,荊白就沒有把話說出聲過。這是無聲溝通了半天之后,白恒一聽見他說的第一句話。 陳三娘還在唱,荊白會在這種時候說話,足見態(tài)度肅穆。白恒一雖然沒從語氣中聽出什么,但隱隱感覺自己有些危險,趕緊連連點頭,以示配合。 那頭的陳三娘已經(jīng)唱完了自己少女時期的孤苦經(jīng)歷,這時正唱到“新婚三月夫君喪”。 原來她結(jié)過婚。難怪之前大漢說她其罪一是“不守婦道”,或是指她守寡時找了趙二郎這個相好。 別的都罷了,這條罪行在白恒一眼里真有些可笑。不過這也讓他注意到,在陳三娘的唱詞里,趙二郎目前還沒出場過。這段自述應(yīng)該還不至于馬上結(jié)束。 時間雖然沒那么緊,但她也確實太難找了! 今晚是新月,月光原本就昏暗淡薄。黑夜中,他們只能憑著這點光線,在紙人的人山人海中大海撈針。 紙人們多就算了,還沒有特征。五官都畫得差不多一個樣。打眼望去,都是差不多的白衣服黑褲子,圓溜溜的黑眼睛,鮮紅的嘴皮。 來回看就這三個色,白恒一看得眼暈,他感覺再看下去會影響他發(fā)揮聽覺。他這次果斷尋求了荊白的幫助,打手勢示意,在走到更近的距離之前,自己負(fù)責(zé)聽,他負(fù)責(z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