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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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連串動作速度飛快,流暢無比,羅意甚至是剛反應過來自己衣服被撕開,手里就已經(jīng)攥住了白恒一塞過來的紅線。 他反應并不慢,當然明白兩人的意思。既然紙人和人的手都抓不住陳三娘,他們身上的東西就只剩紅線還能一試。 蘭亭當時取紅線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在月老的布囊中,她拽不動別人的紅線,只能先取自己的,可見這東西個人屬性之強。今晚是他和季彤要過的關,如果真要用紅線,恐怕也只能用他們倆的。 羅意欲說什么,但左臂先被拍了拍。 他愕然地轉過視線,眼睜睜看著平日里神色散漫、總是笑嘻嘻的青年順手無比地抽走了自己懷抱著的木匣。 他以為自己把木匣抱得很緊,但白恒一輕飄飄地就從他懷里拿走了。羅意甚至是看到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懷中空了,可見他動作有多么利索輕巧。 到這樣的緊要關頭,這英俊的青年看上去依然優(yōu)游不迫,似乎絲毫不為現(xiàn)下不妙的狀態(tài)緊張。 羅意見他目光落到自己手中的紅線上,隨即眉頭一挑,沖自己微微一笑,沖自己說了句唇語。 拿好了,這可是全村的希望。 雖然沒有聲音,但看神色,也覺得他語氣應該很輕快。羅意愣了一下,緊了緊手中的紅線,用力沖青年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被白恒一這么一打岔,他感覺沒有那么緊張了。 在他靜靜蓄力的片刻,荊白一邊帶著他疾步追趕前面的陳三娘,一面還抽空和白恒一對上視線,無聲地說:干得漂亮。 白恒一就心滿意足地笑彎了眼睛。 如果羅意這時候注意到他的臉,就會發(fā)現(xiàn),這才是那張總是帶笑的臉上,最接近開心的表情。 他們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失敗了。 陳三娘只是行動軌跡沒有規(guī)律,速度是不如他們的,全力追趕之下,他們很快再次追到了她身后。 女人的身形極單薄,此時變得透明了些,更顯得纖弱不堪,有如風中落葉。她仍凄凄切切地唱著自己的命運:“你莫急投胎——” 荊白根本不關心她在唱什么,只要還在唱就好。他把羅意的身軀往上一抬,羅意蓄勢已久,此時勉力抬起手臂,把紅線往她細長的脖頸上一拋! 線是實物,影是虛的,明明不應該套上的,但紅線一扔出去,陳三娘的身體就頓住了,連著頸項也直挺挺地往后仰,仿佛真被勒住了一般。 只有月光照明的昏黑夜晚中,那平平無奇的紅線停在女人的脖頸上,顏色也變得極鮮明,紅得瑩瑩發(fā)亮,似正放出寶光。 奏效了! 羅意的眼睛亮了起來,荊白和白恒一協(xié)助他,用剩余的紅線將陳三娘捆好。 陳三娘確實被紅線限制住了,在原地一動不動。兩頭打結的時候,荊白往下看了一眼。她長長的裙擺下空蕩蕩的,紅線看似捆住了她,卻沒讓她顯出真正的實體,因為她的身軀還是半透明的,也沒有生出雙腳。 這還不是唯一的問題。 “——且、停、駐!” 正如他們現(xiàn)下所聽到的一般,哪怕被紅線綁死在原地,陳三娘仍舊沒有停下唱戲。 這說明戲還在演,并不是抓到陳三娘,這關就算過了。 荊白想了想,同白恒一對了個眼神,便讓羅意抓牢了捆陳三娘的紅線末端,又重新把他扛了起來,免得擋住自己的視線。白恒一則走在最后,帶著鋼叉看著陳三娘,謹防回程的路上出現(xiàn)什么變故。 這位真正的陳三娘沒有掙扎,只管唱自己的。閃著微光的紅線虛虛纏住她的上半身,末端握在羅意手中,她像個風箏似的,飄飄蕩蕩地被牽著走。 她卻像毫無感覺,最后三個字拉著長音,像她胸中的無限怨憤悲涼之情,在夜空中悄悄飄蕩。 見他們當真抓著了人,周圍的紙人似乎就不那么畏懼鋼叉了。 它們還是不敢擋在鋼叉之前,卻也不再四處逃竄、互相擠壓,而是圍在三人周圍,七嘴八舌地看熱鬧: “唉喲,抓到了,硬是抓到了一個人喂!” “這個女的是哪個?穿得這么漂亮,我先前咋個沒看到?” “噫,這把鋼叉好駭人喲,那么尖,我看到都起雞皮疙瘩——他剛才突然拿著下臺,還對著人,駭?shù)梦业教幣?!?/br> “我還是沒懂,還在演著哩,咋個突然就下來抓人了呢?還真的抓到了一個!” “這戲還怪有意思嘞!莫慌,我要看看它后頭咋個演?!?/br> 走在前面的荊白沒有錯過這些人的對話,對他們的評頭論足也不發(fā)一語,只管聽著。 這些人說的話都是帶有信息的,話語間也佐證了一點:他們抓人,目前在這些“觀眾”看來,也是包括在戲里的。 等陳三娘這段戲唱完了,后面恐怕還—— 荊白一個念頭還沒來得及轉完,陳三娘凄涼無限的歌聲的余韻已經(jīng)徹底消失。觀眾們也靜了一瞬,但這寂靜僅僅維持了片刻,便被一聲石破天驚般的暴喝打破。 是之前那個擲叉的大漢的聲音。 “呔!當著神明的面,哪個大膽賊人,竟敢盜走我的鋼叉!” 比起來時還要在紙人堆中找人,回程的荊白和白恒一可以說是走得步履如飛。可惜他們找到陳三娘時,她的曲子已經(jīng)唱到了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