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重回老婆高中時、反派后爸在娃綜擺爛后爆紅、重生后我成了親兒子他后媽、夫君另娶了怎么辦、反派總以為我喜歡他、穿書后男主為我打天下
大漢響亮地冷哼了一聲,似是氣極反笑。 他往前踏了一步,站在舞臺邊指著木板上的季彤,斥道:“此女曾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她的罪狀,我也樁樁件件列數(shù)過了!此女今日才被捕歸案,已是神明見她身世堪憐,額外開恩,方容她多逃了這些天。她自己都認了罪,你此時跳出來,是要當著神明的面搬弄是非不成?” “陳三娘的罪狀,你確實說明白了。”白恒一很有耐心,聽他說完自己早就知道的事,順著他的話往下講:“可你抓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陳三娘?!?/br> 荊白也不禁多看了一眼身邊這個被牽著走的陳三娘。 雖然紙人們的存在本身已經(jīng)是一種不正常,但陳三娘身形透明,甚至沒有腳,和別的紙人又不一樣。 在這出戲里,她就不是“人”。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用她把臺上的季彤換下來。畢竟,季彤當時為了完成這出戲,親口承認過自己就是陳氏。 白恒一一面同他周旋,一面和荊白領著陳三娘往回走。 回程路上,紙人們紛紛讓道,讓這條返程之路通暢無比,不多時,就走到了那個無形的屏障之前。 白恒一負責和大漢對話,荊白就在后面默默觀察陳三娘??蔁o論兩人說什么,陳三娘始終沒有反應,低頭不語,仿佛方才聲情并茂自述的是她的另一個人格。 回到戲臺前的這段路上,白恒一和擲叉的大漢來回辯了數(shù)輪。說到最后,大漢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語氣緩和地道:“此事確有些蹊蹺,可我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且將此女帶上前來,我先審她一審,再做論斷?!?/br> 荊白依然落后一步,白恒一在前同大漢對話時,他并不參言,以免亂了白恒一的節(jié)奏,只默默觀察和分析。 現(xiàn)在走得近了,臺上的紙人們的表情都看得很清楚。站在最前,體型極具壓迫感的紙人大漢瞧著確實不像最開始一般橫眉立目,說話也算得上客氣。 后面這段路,雖然它看著是在和白恒一對話,但視線其實一直在綁著紅線的陳三娘身上,同他自己說的話也對得上。 但荊白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大漢明明都認為是他們偷了叉,不下來追捕就算了,畢竟那時他們離得很遠,臺上還要演出,不能沒有人。 但到現(xiàn)在了,他們?nèi)齻€人牽著陳三娘走到了這么近的地方,離戲臺已經(jīng)只有一步之遙。 擲叉的大漢明明十分急切地想確認陳三娘的身份,卻連作勢走過來的動作都沒有,只領著后面的四個大漢,在那層無形的屏障之后眼巴巴地等著。 這不像是為了演出效果,更像是某種規(guī)則,就像臺下的紙人無論怎么擠壓,都不能躍到臺上,或者陳三娘自述時他們不能動一樣。 這出戲里,這些紙人不能下臺。至少現(xiàn)在不能。 紙人大漢方才說的要來捉拿,很可能是虛張聲勢——不對。 如果他們沒抓住陳三娘,僅僅是取走鋼叉,大漢肯定也會下來抓人,將他們幾個人連帶著季彤一塊兒殺了。 是他們抓到了陳三娘,局勢才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若是大漢們不能下臺,在臺下時,他們還有和對方拉鋸的自主權(quán),到了臺上可就不一定了。 雖然大漢態(tài)度已經(jīng)有所軟化,不是方才那副喊打喊殺的樣子,荊白還是本能地不對。 想到這節(jié),荊白往前急邁了一步,按住白恒一的肩膀。 白恒一腳步一頓,意外地回過頭,用眼神問他:怎么了? 荊白微微搖了搖頭,專注地看著他的眼睛,無聲地說:先別回去。等他承認了再說。 白恒一眨了眨眼,心領神會。 他輕輕頷首,回過頭去,對大漢笑道:“我知道您一定是秉公執(zhí)法,您緝拿木板上那個‘陳三娘’歸案時,大家都是親眼所見??赡_眼瞧瞧,我紅線牽的這個‘陳氏’,雖說只是個魂兒,可是這長相、身形,都和木板上那個不一樣吧?” 他這句話似乎又讓臺下的紙人們找著了話題,又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是噶,是噶!” “木板上那個,個子要高好些!” “剛才放木板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是跟這個長得不一樣!” “不可能有兩個陳三娘哇,肯定有個是假的!” 擲叉大漢原本已經(jīng)柔和許多的臉色,此時又陰沉下來。他用毫無起伏的聲線道:“我在此處看不清,你將她帶上前來,讓我細瞧?!?/br> 聽了這話,荊白在白恒一身后,露出一個毫不掩飾的冷笑。 白恒一也意識到荊白方才拉他防的是什么,心中一沉。他向來擅于掩飾情緒,臉上沒顯出什么怒意,只是轉(zhuǎn)過頭去,示意荊白把陳三娘帶到最前面來。 大漢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道:“天光太暗,看不分明。再上前些?!?/br> 荊白把陳三娘引出來后,就站在白恒一旁邊,抱著雙臂等著紙人的反應。此時此刻這紙人明擺著就是要騙他們過去,他就實在沒興致聽這東西繼續(xù)裝傻充愣了。 他指著低垂著頭,一聲不吭的陳三娘,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澳樅蜕硇慰床磺逡簿退懔耍龥]有腳,你也看不見?萬一我們送到近前,她轉(zhuǎn)頭又附到木板上那人身上,應該如何處置?” 荊白是故意刺這大漢的,但他這幾句話一說出來,白恒一忽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