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qiáng)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重回老婆高中時、反派后爸在娃綜擺爛后爆紅、重生后我成了親兒子他后媽、夫君另娶了怎么辦、反派總以為我喜歡他、穿書后男主為我打天下
木盒中紙人的狀況和現(xiàn)實中相對應(yīng),王堅少一只右手,木盒中的紙人也少一只。 “紅線一根……系團(tuán)圓……”方菲喃喃地重復(fù)了一遍。 唯一沒有對應(yīng)的是周杰森,他人雖死了,方菲拿著的木盒中,他的紙人卻還在。 方菲這時如夢初醒,急忙掏出紅線,小心翼翼地拿出兩個手牽在一起的紙人,將它纏在兩個小人身上。 見她已經(jīng)這么做了,其他人便索性靜候她的結(jié)果。 可灼灼的日光照耀下,所有人都看見了,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 季彤臉上原本期待的神色迅速消退,握著紅線的手也僵住了。她疑問地說:“這段話……難道不是這意思嗎?” 王堅接了她的話,道:“還有你昨晚聽的那句話,按當(dāng)時的思路,再解一次試試?!?/br> 季彤猛地回過神來,道:“對!蘭亭當(dāng)時說了,‘太虛立洞’,很可能指的就是道家說的‘空洞’。這個‘空洞’和物理學(xué)意義上的黑洞也能掛上鉤!” 她指著天邊的裂隙和那背后的無垠黑暗,道:“我雖然不懂物理,但還是看過一點科普視頻。我記得黑洞之所以看上去是黑色,是因為它質(zhì)量很大,會把光線也吸進(jìn)去。 “月老劈出來的這個縫隙雖然很黑,可我們現(xiàn)在還活著,沒給吸進(jìn)去……它應(yīng)該不能是黑洞吧?” 蘭亭搖了搖頭,輕聲道:“自然不是?!?/br> 離眾人稍遠(yuǎn)幾步的位置,兩個身高相近的青年站在一起,并不參與他們的討論,好像對眼下詭異的現(xiàn)狀并不關(guān)心。 良久,荊白才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恒一不言不語,沉默地垂下眼睫。荊白這次卻不肯放過他,握著他的手,強(qiáng)迫他的視線正對自己,眼神是近日難得的強(qiáng)硬:“白恒一!你說過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今天早上沒想起來,不代表我就忘記了?!?/br> 荊白的確記得白恒一說過的每一句話,只是對方實在擅于隱藏,他自己在村子里又沒有哪一日得閑,大腦總在高速運(yùn)轉(zhuǎn)。 每日獲取的信息又過于繁雜,他很難將對方的一舉一動一一拆解,直到自己悟出真相。 白恒一說那句話,他當(dāng)時并未理解。那是昨天夜晚,兩人剛剛相互剖白過心意。天已黑盡了,是一種很深很深的藍(lán)色,一輪新月高高掛在天空,灑下清澈的銀輝。 那是難得的片刻閑暇,兩個人坐在院子里,靜靜地看月亮。 他和白恒一下午有過爭吵,那之后,蘭亭曾把他單獨拉到一邊,說了從取出木盒之后,就發(fā)現(xiàn)他的“氣”同白恒一身上的有區(qū)別,可季彤和羅意的“氣”卻別無二致。 他無意隱瞞,只是到那時才想起來,便告訴了白恒一。 白恒一當(dāng)時反應(yīng)非常奇怪,神色端凝,沉默地思索良久,荊白聽見他說,“似僧有發(fā),似俗脫塵。作夢中夢,見身外身。原來如此?!?/br> 他當(dāng)時覺得這話玄妙難解,問白恒一,白恒一卻說:“現(xiàn)在不是時候?!?/br> 此時此刻,他注視著白恒一,一字一句問:“現(xiàn)在是時候了嗎?” “你說的‘夢中夢,身外身’,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白恒一終于抬起視線,直視著他。雖然不需要呼吸,但他依然長長舒了口氣,用沒被荊白握住的那只手,輕輕摸了摸對方的臉頰。 他的指尖依然沒有感覺,但他知道,那是很柔軟,很溫潤的觸感。 他說:“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蘭亭等人見他們站在一旁,很有眼色地選擇不去打擾。 季彤現(xiàn)在求知若渴,她走到蘭亭身邊,好奇地問:“月老臨走之前,回答路哥那個‘守中抱一’,到底什么意思???這村子里的人,不管是神還是鬼,說話都跟打啞謎似的,我老是聽得稀里糊涂的?!?/br> 橫豎現(xiàn)在平安無事,把聽到的信息一一拆開來解釋也是個辦法。 蘭亭于是耐心地向其他人解釋:“要說很深的,我也不懂。但他說的‘守中抱一’我還是知道的?!刂小鲎浴嘌詳?shù)窮,不如守中’,‘抱一’則出自‘圣人抱一為天下式’。” 季彤神色鎮(zhèn)定,點點頭,坦誠地說:“我還是一點沒聽明白,不過不影響,你繼續(xù)?!?/br> 蘭亭險些被這份坦蕩逗笑了,她搖了搖頭,自嘲道:“怨我,我老是習(xí)慣從頭開始說,就怕不能說明白。 “其實‘多言數(shù)窮,不如守中’,說白了就是多說多錯,不如保持沉默。抱一這個,光我聽過的也有很多解,有說是身心合一的,也有說,這個‘一’就是道的……” 此時已經(jīng)到了集思廣益的時候,王堅也思索著道:“從原話看,這兩個概念的聯(lián)系好像不大?!?/br> 蘭亭也點了點頭,說:“對,所以,如果從字面意義上解釋,‘守中抱一’,更像是把握住事情的本質(zhì),身心合一。‘一’在道德經(jīng)里是反復(fù)被提到過的概念……” 她說到此處,心中一動,隱隱有些感覺,又不太確信,試探著往荊白和白恒一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會兒等白哥他們聊完了,看他們怎么說?!?/br> 她沒有忘記,早上荊白說,“太虛立洞”是白恒一給季彤糾正過來的,他肯定對月老的話意有所了解,起碼不是一無所知。 從她這里看去,不遠(yuǎn)處的兩個青年身高相近,俱是高挑挺拔,正面對面說著什么。只是蘭亭瞧著荊白面色發(fā)冷——他雖然素來面冷,但對白恒一起碼時候是很放松的。但這時候,蘭亭在幾步之外,只看那半張側(cè)臉,都能瞧出他神色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