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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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似乎已有籌劃,沒等人開口說下一步,見立體形態(tài)的紙人出現(xiàn),馬上用手中的紅線,迅速將紙人纏了起來! 眾人都屏息凝神,注視著她的動作,她也不介意眾人的觀察。紅線往紙人身體纏的那一刻,紙人原本空白的面目,竟然逐漸浮現(xiàn)出淡淡的五官。 紅線在紙人身上纏得密密匝匝,像穿了一套紅色衣裳,紅線也越纏越短。纏到紙人肩膀處,只剩短短一截,這時,紙人臉上的五官已經(jīng)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了。 和方菲沒有一點關(guān)聯(lián),是閉著眼睛的周杰森。 季彤怔怔地說:“可是,周杰森不是已經(jīng)……如果要剩下一個人,那也應(yīng)該是方菲……吧……” 方菲看到浮現(xiàn)出周杰森的臉,神色反而鎮(zhèn)定了下來。 她沒有看發(fā)問的季彤,雙目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荊白,用非??隙ǖ目谖堑溃骸耙驗閷嶋H上,在真實的世界里,并不存在方菲,只有周杰森。對嗎?” 在所有人或震驚或驚疑的寂靜中,她語聲柔和的發(fā)問,竟似石破天驚。 荊白沉默不語,白恒一在他身后,沖方菲輕輕點了點頭。 明明幾個紙人好端端站在旁邊,事實上卻并不存在? 不僅他們不存在,連帶著這個世界,竟都是假的么? 可幾個紙人,無論是方菲、或是王堅、羅意,乃至白恒一,神色都十分淡然,似乎對此并不意外。 此時再看天邊的那道漆黑的裂隙,眾人心里都有所感覺——或許月老方才那一劍,并非真的用力過猛,而是為了提示他們。 白恒一見眾人面面相覷,只好接著解釋:“其實神像本身就暗示了這件事,只是我們之前一直被蒙蔽了。月老用劍影殺死神像,又是一次提示。 “月老臨走前的行為,已經(jīng)解釋了季彤聽到的那段話。等荊白提問月老,月老回答抱中守一,就基本可以完全確定了?!?/br> 荊白就是那個時候完全明白了。他正是因為想通了其中關(guān)竅,才會懷疑白恒一早就知曉,把他單獨拉到一邊質(zhì)問。 分身萬象,一點靈通。這里其實指代的對象很廣泛,既指村子里的眾人、也指神像,甚至最后也指月老。 所有的小神像,和清凈殿里的巨大神像的本體都是相通的,共享五感的恢復進度。 月老的劍影,一生出二,二生出三,三把劍又化身無數(shù),在殺死神像之后,又合為一把劍,回到月老手中。 發(fā)乎界外,存乎其中。 如果明白了世界是虛擬的,就能理解這句話。發(fā)自外界,卻存在于這個世界里。 天清地濁,太虛立洞。 這里,蘭亭的解讀其實已經(jīng)對了。這句話看起來是解釋宇宙的形成,其實也暗示這里是開創(chuàng)的一個“新世界”。 無有法相,體性本空。 白恒一說到這里時,季彤和羅意同時露出震驚之色。 今日凌晨,他們回來的路上,季彤剛剛聽到這句話,還在試圖“其義自見”,白恒一當時初步分析過這段話。他曾說第三句太玄了,直接跳過不解釋,但這時兩人都想起來,他解釋過第四句。 “體性,是體和性。體是一個東西的實體,性是它的性狀,體性本空,是說這個東西——” 其實并不存在。 “這個東西”,說的竟然是紙人。 季彤的手微微發(fā)抖。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羅意,又不由得深深地注視著白恒一。 青年的語氣和當時很像,極其平緩,好像正在解釋的,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 他當時說的時候……難道就已經(jīng)知道了嗎? 最后,荊白問能否和紙人一起離開這里,月老的回答是“守中抱一,其為解也”。 字面意義上,他已經(jīng)給出了解法。 所以方才蘭亭解讀的時候,就已經(jīng)非常接近真相了。 白恒一道:“就像蘭亭說的,月老這句話里,‘守中’,是把握本質(zhì);抱一,是道生的那個‘一’。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1陰陽的結(jié)合,也是對立與統(tǒng)一的‘一’?!?/br> 蘭亭若有所悟。她看著季彤和羅意頭上一模一樣的“氣”,再看白恒一和荊白頭頂?shù)?,忽然便明了,為什么荊白不自己率先嘗試了。 雖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他和白恒一,確實是不一樣的。 季彤仍然在非常努力地試圖理解,指著羅意道:“所以,我是陰,阿意是那個‘陽’?” 白恒一早看出她不太有玄學這方面的天賦,道:“不是非得按男女這樣來理解。如果還是不懂,你可以聯(lián)想一下陰陽太極圖,是否白中有黑,黑中有白?無論黑強白弱,或是黑弱白強,都是兩色,不能單獨存在。” 季彤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方菲。 白恒一搖了搖頭,向她示意自己手中的木盒。 他輕聲道:“木盒里面有兩個紙人,也就是同時具有‘陰’和‘陽’雙面的能量。所以,無論是哪一方活了下來,只要拿到了木盒,就依然算贏。” 方菲這時突然道:“其實就是矛盾的對立統(tǒng)一。相互依存,互為條件,誰也不能單獨存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zhuǎn)化?!? 說到這,季彤就徹底明白了。她狠狠一拍腦門:“這不是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哲學的內(nèi)容嗎!” 方菲沖她笑了笑:“我也沒學過,可剛才忽然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