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陸景熠手掌驀地緊收,意識到不對勁,他移開目光抬手將人推離,雙腿不自然交疊,冷聲道:“你想多了?!?/br> “我這是身為監(jiān)護(hù)人的職責(zé)所在?!?/br> 見他眉心緊擰,神情不愉,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 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nongnong的崆峒?xì)庀ⅰ?/br> 林笙眼中閃過得逞笑意,他壞笑著再度貼了上去,鼻息嬌哼:“我才沒有想多呢,哥哥都不敢看我,肯定就是喜歡.......” “周叔,停車。” 汽車應(yīng)聲停下,陸景熠冷漠望著林笙:“你,坐前面去。” “不嘛,我要和......” “快去。”聲音不容拒絕。 “哦?!绷煮香]上嘴,一臉不情愿。 其實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哼哼,難受了吧?!?/br> 【讓你獨裁專制管東管西,惡心不死你?!?/br> 【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從來都不騎,突然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 歡快的兒歌從前座傳來,聲音雀躍到擋板都擋不住。 男人垂眸瞥向身下某處,一聲自嘲嗤笑從口中溢出。 認(rèn)栽吧,陸景熠。 他長吁一口氣仰靠在座椅上閉目平息,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三個月前第一次見到少年的場景。 局促不安地站在母親身后,說話聲音小小的,人也小小的。 巴掌大的小臉,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紅了徹底。 漂亮極了。 沒人知道,他看了許久。 后來,少年總是來找他,眼神里充斥著赤裸裸的愛意。 真誠又大膽。 與最初判若兩人。 可不管是哪一個,都漂亮的讓他挪不開眼。 但他......不能回應(yīng)。 思及此,陸景熠笑出聲。 現(xiàn)在可不是他能不能回應(yīng)的事。 即使回應(yīng)了,想必也會被小崽子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沒給他送精神病院都算好的。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看著他、也不錯。 等他以后大了點,再幫他找個真心喜歡的男...... 媽的。 陸景熠生平第一次沒忍住爆了粗口。 這一條廢掉。 等他死了再說。 —— 林笙這一路都是開心的,但也只是這一路。 等到了公司,他才知道招惹戒色大師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這喪心病狂的男人竟然讓他臨摹心經(jīng)。 嗯,軟筆。 他握著小號紫豪看向陸景熠,祈求:“阿景,我不會這個?!?/br> “能不能換硬筆啊?!?/br> 陸景熠快速簽著文件,頭也沒抬,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不能,我這病只有軟筆治得了?!?/br> 林笙:...... 【我看你是真有病?!?/br> 【想報復(fù)我就直說,這種鬼話也說的出口?】 【哼,寫就寫,就怕你鎮(zhèn)不住本大師的墨寶?!?/br> 陸景熠不動聲色勾了下嘴角:“寫壞了也沒關(guān)系,儲藏室還有好幾刀紙,慢慢來,總歸能有一張好的?!?/br> 剛蘸了墨水準(zhǔn)備大顯身手的林笙一頓,未舔筆的筆尖垂下一滴濃墨,暈染一片。 他看著這張廢棄的紙癟了癟嘴,默默換了張新的。 開始一筆一筆笨拙書寫。 早寫幾張好的,早點結(jié)束。 不然就得一直寫下去。 這筆賬林笙還是會算的。 遺憾的是,盡管他小心再小心,可還是廢棄一張又一張。 一個從未接觸過軟筆的人,怎么可能控制好力道,提筆就是一團(tuán)。 烏漆麻黑。 連小臉都是。 見此,林笙秀氣的雙眉向額心攢攏,逐漸沒了耐心。 【煩死了!煩死了!】 【不會寫就是不會寫,為什么非要這么折......】 “蘸墨時要完全浸透筆身,再慢慢在硯邊舔筆,直至舔掉多余墨汁,筆尖匯聚成鋒?!?/br> 低沉溫柔的嗓音突然從耳邊響起,緊接著他的手就被人包裹著在硯上走了幾圈。 林笙怔了下,抬頭望著上方的陸景熠表情呆呆地。 可愛的他心都化了。 陸景熠輕笑,伸手點了點懷中少年沾染墨點的鼻頭:“看我做什么,不想吃飯啦?” 林笙眼睫一顫,慌亂將頭低下,卻露出了薄紅耳尖:“想吃?!?/br> 他最是抵擋不住溫柔的男人。 尤其是,長的好看的溫柔男人。 一見著,他心里就小鹿直撞,撞的他大腦一片混亂。 這時,背后那人彎了彎身子,徹底將林笙攏在懷里。 后背溫度漸升,火燎燎的。 燎的他心中小鹿撞的更兇了,眼神發(fā)懵的看著手中毛筆在紙上游走。 提筆按壓轉(zhuǎn)折頓挫,行云流水,躍然紙上。 氣氛逐漸曖昧起來。 忽然。 林笙腦子里一陣極速電波閃動。 他悶哼一聲,猛地低下頭。 毛筆猝不及防在紙上劃了一大道。 “小笙!”陸景熠嚇了一跳,急忙蹲下查看:“怎么了小笙,是哪里不舒服嗎?” 見他不說話,陸景熠慌了,轉(zhuǎn)身就要去拿手機。 “阿景。”林笙甩了甩腦袋,伸手拉住了他:“我沒事?!?/br> “可能是餓了,頭有點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