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5節(jié)
模模糊糊的,水鵲似乎對這聲音有印象,對方好像是壓著嗓音說話,他又聽不太真確了。 半晌無人動,剛剛發(fā)話的人不耐煩了,抬眼向門口看去,打算勸退。 瞳孔猛地一縮,煙頭來不及掐,直接摁滅在旁邊人的胳膊上。 旁邊人低呼一聲,顧及眼前人的身份,也不敢發(fā)作,忍氣吞聲道:“曲……哥?!?/br> 水鵲沒聽清他們說什么,他只是對之前那個聲音有點好奇,現(xiàn)在也意識到是自己走錯包廂了,他小聲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錯了?!?/br> 退出來半步剛好把門安靜掩上。 包廂號……是多少來著? 水鵲正努力回憶,有人從轉角竄出來攥住他的手,他被嚇了一跳,往后退兩步正好撞在支架上,架上裝飾的瓷花瓶原地晃了兩晃。 他扶穩(wěn)瓶身,才分出注意力給一直鉗住自己左手手腕的人。 “……柯邢?” 秀氣的眉蹙起來,表現(xiàn)出主人此刻不悅的心情。 這人怎么還來找他? 霸凌者完全不會羞愧的嗎? 事實表明,要求霸凌的人學會尊重他人學會自省是難如登天的一件事。 柯邢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腕,雪白、柔軟,少有alpha是這樣的,對方確實有讓別人神魂顛倒的本事。 “之前不是還裝的相當清高。”他惡劣地笑,“說你和omega似的說錯你了嗎?” “在臨海二中給你的教訓是不是還不夠。”柯邢裝作困擾,“轉學后想通了?像你這樣的alpha果然只能靠勾引別的alpha生存吧——” “怎么樣?”水鵲明明一聲不吭不搭理他,柯邢卻越說越起勁,“我這個人不愛計較翻舊賬,要不你來跟我?” “保證比早上那個*你*得更爽?!?/br> 水鵲睜著眼看他,77號把剛剛那句話里的個別詞消音了,但他還是能根據(jù)開合的嘴判斷出對方的意思。 果酒的后勁上來了,頭痛,還有人在這里嘰嘰喳喳的。 很討厭。 水鵲的手一擲,極大而尖銳的一聲響,水花四濺,清水、陶瓷碎片、玫瑰花炸開在地板上。 “走開?!彼f。 柯邢眼皮一跳,隱隱有預感但并沒有放手,側面卻有人一腳踢到他的肚子上,將他踹翻在地。 成年人的體重正好壓在破瓷片上。 他當即哀嚎了一聲。 杜松子酒的香氣淡淡,夾雜著沒來得及散干凈的煙草味。從水鵲的腋下穿過,輕松地抱起人,遠離地面那堆狼藉的碎片。 曲九潮:“跟陸風馳來的?” 不用水鵲回答,他只是在明知故問。 心中糾纏已久的酸澀化作怒氣噴薄而出,他輕拿輕放好水鵲,面無表情地上前,鞋底碾上柯邢的右手。 他低眸,居高臨下地睨視。 “你剛才,是用這只手的,對嗎?” 鞋底的垃圾不堪地傳來咔咔的響動。 柯邢從哀號怒罵,到包廂里的人出來忐忑地喊了一聲“曲少?”后,轉為奄奄一息的喘氣。 前頭水鵲身邊那個alpha他不好說,但曲家……可是從前涉黑的啊,現(xiàn)在都沒完全洗白。 柯邢雙目無神,徹底癱倒在地上。 “還看?走了?!鼻懦崩渲槪皫闳フ谊戯L馳?!?/br> 水鵲小小聲:“花瓶,我砸碎了?!?/br> 曲九潮:“哦。” “知道了,我會賠。” 第20章 信息素紊亂的alpha(20) 從青月山莊回來后,水鵲察覺到陸風馳可能在躲著自己。 表現(xiàn)為中午不幫他帶奶茶了、課間也不和他說話、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不幫自己上課抄筆記了。 不過沒關系,曲九潮那天之后莫名其妙又跟他和好了。 每天都整理出一份筆記給他。 還給他訂正試卷。 水鵲很滿意,雖然之前他也有不對,但他原諒曲九潮了,這算扯平。 曲九潮遞過來一沓b5紙,活頁,上面密密麻麻寫滿的都是筆記,方便水鵲收納進筆記本里。 他問:“我能聞聞嗎?” 水鵲自從易感期過去之后,信息素里的烏龍味濃了一些。 因為患有信息素依賴,曲九潮對他身上的信息素變化尤其敏感,更遑論水鵲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不行哦?!彼o單手晃晃食指拒絕了,他理直氣壯地把筆記藏在身后,“你早上已經吸過一輪了,忘了嗎?你用遲到不登記和我換的?!?/br> 曲九潮不罷休,他皺眉:“你沒說一天只有一次?!?/br> “那我現(xiàn)在說了?!彼o看他神情變換有點犯怵,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難道你又要兇我嗎?” 曲九潮立刻回答:“我沒有?!?/br> 他們站在樓梯的拐角,課間時不時有人去衛(wèi)生間路過,好奇地瞥一眼,看到男生校服上別的紅袖章,又急忙收回視線。 曲九潮的表情不太自然,似乎覺得剛才的回答太刻板,又補充解釋:“那天是我不好,我沒控制住情緒?!?/br> 他當時很在意的是,水鵲只是想玩玩他,還和其他alpha不清不楚。同樣他還自負地以為,水鵲對自己的吸引力全然賴于信息素。 其實不是的,在之后戒斷且加以藥物控制的幾天里,他刻意地遠離對方,故意回避,甚至回憶不起來那天水鵲到底有沒有釋放信息素了。 但是他還記得那個吻,以唇描摹的唇齒輪廓,還有水鵲閉眼時顫動的睫毛,根根分明。 好像,不完全是信息素。 水鵲想了想,大度地說:“好吧,那我原諒你了 ” 他磨磨蹭蹭地牽曲九潮到門后,光線暗下來,撩起貼著后頸的烏發(fā),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只可以吸一下?!?/br> 這次曲九潮萬分珍重地輕輕抱住他,臉貼近那一截肌膚,鼻尖擦過,癢癢的。 水鵲試探地問:“你的這個病,還能治好嗎?” 對方沒料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身體僵直了一瞬。 “我沒有歧視你的意思,”水鵲趕緊說,“你知道的,我也有腺體罕見病?!?/br> 他不僅僅是單純的關心,他是在暗示曲九潮,他們可是互相拿捏著對方的把柄! 他的潛臺詞是,不要把他a裝o的事抖摟出去! 起碼現(xiàn)在不要,劇情還沒到,水鵲還是想按部就班地走劇情,最好曲九潮能聽出來他在威脅,然后懷恨在心,等他被扒出來a裝o再以無辜受害者身份落井下石! “我沒關系?!?/br> “一直有在服用藥物控制?!?/br> “只不過可能還需要你的信息素輔助戒斷?!?/br> 曲九潮的話多起來。 以曲家的能力,調查宋水鵲的背景和病史并不困難,何況他們家本來就沒有和道上的斷清楚,查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他的唇是冰涼的,沉默不語,小心地親了親水鵲的腺體。 水鵲內心激動,曲九潮一定是聽懂了他的威脅,這個動作實際上是在回應他:你的把柄也拿捏在我這里! 他果然很適合這份工作,都給未來的劇情埋好伏筆了! 他哼著小調回到教室坐下,沒有注意到旁邊臉色黑得能擰出墨水的同桌。 又是曲九潮?他見到曲九潮就這么開心? 陸風馳死死盯著旁邊課桌上的筆記。 優(yōu)等生的字確實比他的好看那么一點。 水鵲晃晃保溫杯,杯子見底了,時間還夠,他準備去裝一趟水。 陸風馳咬牙。 他不主動給他裝水,他就不會開口命令他? 搞得好像他是上趕著當a同一樣! 男生嘩地撐桌站起來,身后的椅子因此往后推移發(fā)出噪聲,他一聲不吭地奪走水鵲的杯子,從后門出去了。 “嗯?不是剛才說一起去裝水的嗎?水鵲你杯子呢?”陳儉笑吟吟地路過。 他呆呆地指了指陸風馳的位置,“你覺不覺得,他最近有些奇怪啊?” 陳儉:“啊?陸哥應該一直都沒有太正常吧?!?/br> “嘶?!眊untang的水澆在手指上,劇烈痛感牽扯神經,拽回陸風馳的思緒。 是開水裝多了,從杯口溢出來,他擰上開關,手伸到到旁邊的水龍頭下,冷水嘩啦啦地澆滅指尖麻痹的痛覺。 “你不會真以為他是omega吧?”ktv的包廂外面,兩人對峙,其中一方曲九潮好整以暇,看熱鬧似的又按下了重播鍵。 錄音里是柯邢的污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