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130節(jié)
“哦……”半晌,他不要臉地湊上去親親那氣得泛粉的臉頰,“那我能不能和你親嘴?” ……搞了半天,目的是這個。 水鵲拒絕:“不可以?!?/br> 監(jiān)察者冷不丁道:【寶寶,你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男的不會懷孕?!?/br> 什么亂七八糟的。 水鵲要給兩個人氣得暈乎乎的了。 【……你不許說話?!?/br> …… 金玉銀器流水似的嘩啦嘩啦送到東側(cè)院正房去,魏二同京城的狐朋狗友飲酒回來,想不注意到動靜也難。 在游廊外傾耳偷聽,卻聽聞東側(cè)院的家僮皆是在談論什么好生漂亮、皮膚特別白嫩的…… 魏昭當然不會把這些詞聯(lián)想到他那個面冷言橫的兄長身上去。 他立即反應過來。 好啊。 大哥背著所有人在府邸養(yǎng)了人? 一道掌風凌厲,狠勁兒劈頭打在他后腦勺。 魏昭“唉喲”一聲,捂住腦袋。 “鬼鬼祟祟的,在這做什么?” 魏琰面容冷肅,劍眉凌厲,恰逢背光處,在魏昭眼中他和索命閻王沒什么兩樣。 魏昭是酒氣上頭,敢和大哥叫板了。 “我哪有鬼鬼祟祟?分明是大哥你,偷偷摸摸的,竟然不和我們說一聲,在府邸里養(yǎng)了美嬌娥!” 他下意識以為魏琰養(yǎng)的是個姑娘家。 好不容易抓到魏琰的把柄,魏昭當然要據(jù)理力爭到底。 不然憑什么他魏琰就可以一面不讓他接秦樓的相好回來,另一面還自己給自己大開方便之門,在府邸里養(yǎng)了情兒?! 他不僅要鬧,還要傳書給千里外的父親! 魏昭這時候和老鼠一般靈活,魏琰揪不住他,他一溜煙兒穿過垂花門,跑進東側(cè)院正房去。 “喂!” 魏琰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劈頭蓋腦,來勢洶洶的一個蒲團子,砸得魏昭懵了。 蒲團掉落在地上。 正房里的小郎君,沒看清他是誰,直接罵道:“不是叫你不準進來的嗎?” 言辭分明是想兇人,但這語調(diào)比吳儂軟語還軟和,魏昭聽得癡了。 去外面聽什么評彈,他干脆留在府里聽嬌客罵人就好了。 小郎君正坐在美人榻上,面色不虞。 秀氣的眉蹙起來,像湖畔吹皺的一汪春水。 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罵錯了人,搞錯了冷暴力對象,于是反應緩慢地眨了眨眼。 齊整纖長的睫毛,和蝴蝶羽翼似的,要顫到人心里去。 魏琰和拎雞崽子一樣,毫不留情地拖行自己的兄弟。 魏昭還傻傻地同屋里頭的人直道歉,“嫂子,不是,哥夫,哥郎?唉,我迷路走錯的,真是對不住——!” 魏琰拉扯到院外,厲色教訓弟弟,“他氣性大,你別去鬧他,要是他不高興了,我將你丟到北疆去。” 魏昭趕緊求饒,“哥,那你不是要我死嗎?我是個什么玩意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在去北疆的路上就要舟車勞頓,水土不服,溘然長逝了!” “況且……”魏昭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撇撇嘴,“哪里是我鬧了他不高興了?人家的怒氣分明是沖著你的吧?” 魏琰聞言,事情被說破了,他的面色沉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魏二大著膽子,揣測道:“人家對你冷言冷語的,是不是你沒把人家侍候舒服了?” 他酒勁上來,什么也敢往魏琰面前說,便將許多平日里尋歡作樂聽來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抖摟出來。 雖說他喜愛姑娘,但是南院的風流韻事也聽聞了不少。 魏琰聽著和臟了耳朵似的,但腦一抽還是聽下去了。 …… 他第二日,四更天就要起身,待五更天皇宮左右掖門開了,進入宮內(nèi)參加每日的朝會。 水鵲睡得迷迷糊糊的,卷簾沒放,外面天色還是烏黑,秋風正涼的時候,他額上卻細細地沁汗,耳垂粉粉的。 銀縷香白檀床,珍珠帳,重明枕,錦衾被。 不知道究竟是發(fā)冷還是燥熱,床榻上的小郎君手上抱著被子,揉得皺皺巴巴,雙腿也絞著被角,粉潤的腳趾蜷縮。 中衣單薄,隱隱能夠看出來,背脊在輕微地一陣一陣發(fā)顫。 魏琰是真做不出來什么腌臜事的。 因為昨日水鵲沒吃好,他傍晚的時候吩咐廚房,晚膳要做些藥膳,補氣血補營養(yǎng)。 什么百年人參、當歸、黃芷雜七雜八的一起煲了,眼見著晚秋要來,還布了暖鍋涮羊rou御寒。 其實出發(fā)點是好的。 只不過魏琰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氣血上涌,連夜沖了冷水澡。 他擔心水鵲也不舒服,所以趁出門上朝前過來看看的。 這個時辰,果然還在睡。 不過睡得不太踏實。 原先雪白的臉,頰rou讓被角擠得軟軟堆出來一些,額際沁汗,悶得小臉粉洇洇的。 唇鼓出小小的縫,呼吸不似往日的清淺,黏糊許多。 幾近可以從唇縫往里,窺見濕熱口腔中藏著的嫩芯子。 涼風吹吹,水鵲一個寒顫,迷糊地睡醒,睫毛濕蔫蔫地耷拉,成了一簇一簇的。 模糊的視野里,燭火燃著,窗外墨色正濃,魏琰卻趴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癡癡盯著他。 水鵲嚇了一大跳。 聲線顫抖,“你、你半夜不睡覺,在這里做什么?” 魏琰意識到自己嚇到他了,低聲哄道:“沒有,我……待會兒就去上早朝,天氣冷了,過來看看你有沒有踢被子……” 水鵲反應過來什么,臉頰飛紅,不尷不尬地扒拉被子。 悶聲悶氣地說,“噢……知道了,沒踢被子,你快上朝去?!?/br> 魏琰的耳根燙得不行了,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壓抑到干澀的嗓子:“你……我、你需要我?guī)兔???/br> 他滿腦子想著魏二今日說的,是不是自己沒把水鵲侍候得舒服了,人家才不愿意給他好臉色,更矢口不談成親的事情。 不說庇蔭,他好歹是個殿前司副都指揮使,統(tǒng)御禁軍,怎么連給自己掙個名分也掙不到? 大約是半炷香的時間。 安遠侯府東側(cè)院傳出響亮的巴掌聲。 驚飛了老樹上的三兩只鳥雀。 …… 馬蹄聲陣陣,天色玄黑,宮燈敞亮。 魏琰快馬加鞭,燈籠系上長桿舉在馬前,終于趕到皇宮左掖門,在南方位的待漏院前等待。 宮門前已經(jīng)有許多朱紫青綠各色官服的官員在此等待。 知班官正在登記,免得無法上報當日遲到的官員。 “副都指揮使,可攜帶了牙牌?”知班官見他下了馬,客客氣氣地上來詢問。 魏琰一摸衣衫,竟是將出入宮門時驗證身份的牙牌也給忘了。 他還頭腦發(fā)熱,如墮云霧中,以為自己在做夢。 知班官知道他是圣上的肱股之臣,他這個人來了就足以驗明身份了,便不再多言,繞后去檢查其余官員的牙牌了。 牙牌本是記事簽牌,還沒到上朝的時間,稍遠一些立著的都察院的那群官員,已經(jīng)盯著魏琰的方向,橫眉立目,奮筆直書。 魏琰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事兒多的監(jiān)察御史一定要狠狠彈劾自己一摞。 換了往日,他肯定是煩死這群文人了。 今兒他卻還有心情哼曲子。 宮門開了,東西閤門官呼叫報班,群臣魚貫而入。 魏琰騎馬穿過第一道邊門,到了第二道邊門方才下馬步行。 尋常的官員早在第一道門便要提前下馬了。 唯有朝廷的股肱腹心,皇恩準予騎馬到第二道邊門,再步行進入文德殿參加朝會。 不過,還更有例外。 御龍直的三四軍士,抬一敞亮的明轎。 最靠近皇權(quán)中心的中極殿大學士,身著朱紅色官服,垂眼問:“魏指揮,你的臉是如何了?” 左臉頂著個模糊的巴掌印子,魏琰還喜氣洋洋地笑,露出了鋒銳的犬齒,“多謝聶相國關(guān)心。起早貪黑沒看清路,今兒個侯府的葡萄架倒了,不慎砸傷了?!?/br> 大融不設宰相,大學士即是文官最高官職,與前朝宰執(zhí)大臣差不多,以“相國”稱呼沒什么問題。 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不是葡萄架倒了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