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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150節(jié)

    【可購買倒計時10:59】

    【人物對玩家好感度-10】

    【目前好感度為-30】

    【可購買倒計時10:55】

    趁火打劫的游戲廠商。

    一套組合打下來,關郃咬牙切齒,是不得不支付了。

    這次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輸入了單字,郃。

    “噢……”水鵲拉長聲音說,“原來你不叫爸爸啊?!?/br>
    變態(tài)!

    男主,臭變態(tài)!

    水鵲都看過了,77號之前給過他一本小冊子,書名是《小男孩的自我保護指南》。

    總之,陌生男性,讓他叫爸爸的,叫老公的,全是變態(tài)。

    他似乎忘了這是一個養(yǎng)成類型的游戲。

    關郃冤枉大了。

    他只是想在游戲里過一把家長癮而已。

    還以為這個游戲的機制不會讓角色察覺到稱呼不對,輸入的稱呼不過是一串無意義代碼而已。

    現(xiàn)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

    扣了的30好感,哪怕他改了名字,也別想立刻回來了。

    水鵲明顯還是氣鼓鼓的樣子,并不待見這位守護靈。

    無奈之下,關郃只能打開商城。

    只有之前購買過的改名卡和櫻桃撻。

    六星際幣一個。

    游戲中的櫻桃撻,竟然和在現(xiàn)實中買一個蛋撻差不多。

    黑心游戲!

    新的櫻桃撻落在水鵲面前。

    【人物心情值+1】

    【人物對玩家好感度+1】

    扣好感度的時候扣得爽快,加好感卻一點都不愿意多給。

    最后一點行動力消耗成功,關郃再說話,水鵲這邊已經(jīng)聽不見了。

    他只能看著水鵲吃飽,昏昏欲睡,腦袋一歪就進入夢鄉(xiāng)。

    …………

    清晨,山澗河谷霧氣朦朧的時刻。

    莊園的教堂鐘塔傳來一下沉悶悶的敲鐘聲。

    阿蘭提亞大陸將夏天的白晝分為十八個小時,夜晚六個小時,這是一天中的第一個小時,拂曉時分。

    絕大多數(shù)人在這個時點便起床了。

    城堡外的鄉(xiāng)村升起炊煙,牛羊被趕到公共牧草地。

    城堡中的仆人雜役清掃壁爐,從庭院中打水,為主人家燒熱水洗漱。

    厚厚的窗簾遮住,臥室昏暗。

    路易斯伯爵對門口的男仆做出噤聲的手勢。

    幼子還在安睡。

    臥室長期有簾子遮蓋著,空氣也不流動了,路易斯伯爵小心地推開木制百葉窗,只在邊緣留足一點窗簾沒掩上的小縫。

    太大的縫隙,會讓陽光照射進來。

    水鵲的眠淺,路易斯伯爵一推窗,他就醒了,“父親……?”

    路易斯伯爵上前,疼惜地在他額頭親吻,“鵲,我早飯后會去打獵,你想要我?guī)┦裁椿貋??我可愛的孩子,想要扁角鹿?還是野兔?”

    圖瓦的國王贈予了路易斯家族以狩獵權,按照《森林憲章》,這意味著他們家族得到王室允許,能夠擁有一片私人森林。

    在路易斯伯爵的領地,除卻環(huán)繞城堡莊園而過的護城河,外圈一望無際的連綿高原與村落,直到視野盡頭,層巒迭嶂的山也是屬于路易斯家族的財產(chǎn)。

    在山里的森林當中,領主能夠狩獵鹿和野豬,與此相反的,如果國王僅僅授予“自由獵場”,那么這位領主只能巡狩狐貍鼠兔。

    城堡餐桌上的鹿rou,主要就是領主帶領扈從到私人森林中打獵所得。

    水鵲還記得自己多日來與路易斯伯爵冷戰(zhàn),昨晚只是因為要欺負多里安,并不意味著是他向父親求和了。

    “都不要?!彼淮笤缇秃吐芬姿共舴f賬,“不要鹿,也不要野兔,我要里昂?!?/br>
    水鵲固執(zhí):“你要把里昂帶回來?!?/br>
    這位曾經(jīng)屬于小少爺?shù)馁N身男仆,早就已經(jīng)因為傷寒高熱不退而病逝,在夏天到來前送出城堡,于山腳的墓地長眠了。

    路易斯伯爵收回話頭,他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夠補償孩子,無奈地離開臥室。

    …………

    路易斯伯爵的巡獵隊伍,滿載而歸。

    多里安從馬背下來,他結實的手臂上停了一只獵隼,灰色的尖喙,羽翼豐滿,在巡獵的時候用來捕捉小型飛禽走獸。

    馬夫們前來迎接,幫領主與隨獵的扈從將馬匹牽回馬廄,喂食養(yǎng)護。

    管家遣雜役清點獵物時,驚呼:“這只熊……圣靈護佑,伯爵大人真是英武!”

    足有三人高壯的棕熊,躺倒在地,扈從們?yōu)榱藢⑺鼛Щ貋恚瞬簧倭狻?/br>
    庭院坌實的泥土路上點點猩紅血液。

    路易斯伯爵開懷一笑,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老伙計,不是我,這位是真正的勇者!”

    他讓開空間,讓管家見到了跟隨在隊伍最末尾,始終一聲不吭的年輕人。

    成年左右的年紀,灰色粗糙麻布衣衫,赤腳,有幾道傷痕從破損的上衣中露出來。

    渾身上下,許多泥點子,灰撲撲的,一眼就能讓人判斷出來是流浪者。

    面色沉靜,只有一雙幽綠色的眼睛能看出來鋒芒。

    路易斯伯爵夸贊:“真正的勇者不用十字弩,不需要弓箭,無畏與棕熊搏斗!”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雙幽綠色的眼睛。

    年紀也差不多。

    路易斯伯爵安排了他的去處,“老伙計,帶年輕人去洗個澡,換干凈的男仆裝束?!?/br>
    管家遵從領主的命令。

    “鵲是不是還沒起來?”他又問。

    男仆約翰回答:“是的,鵲少爺說要睡回籠覺。”

    “整天不吃早餐。”路易斯伯爵搖頭,“約翰,一會兒教導新男仆禮節(jié),先讓他學會服侍少爺洗漱?!?/br>
    男仆約翰一愣,明白了伯爵的意思,“聽從您的安排,領主大人?!?/br>
    …………

    今天服侍的不是約翰。

    水鵲疑惑地打量新來的男仆。

    他知道父親為什么讓這個人來了,長得有三四分像里昂。

    尤其是眼睛。

    早上的窗沒關,這個時間風有些大,吹開了窗簾。

    陽光灌進陰沉的臥室。

    水鵲抬手遮掩,一瞬間感到不適,雪白的皮膚也因此泛紅。

    新的男仆上前,嚴絲合縫地拉起窗簾,恭敬地低頭,“主人。”

    看來是要安排為他的新貼身男仆了。

    水鵲問他:“你叫什么?”

    男仆好像還不太習慣和人說話一樣,遲鈍地回答:“流浪者,無名無姓?!?/br>
    水鵲想了想,取一個新名字太麻煩,他干脆道:“那以后你就叫里昂吧。”

    “是。”新男仆接受了自己的名字,他一板一眼地按照約翰之前教的內(nèi)容,端著盛滿溫熱水臉盆,臉盆邊突出的一格,搭著鵝絨毛巾、肥皂、一盒末藥牙粉以及木柄的牙刷子,刷毛是馬鬃制成。

    “請讓里昂服侍您洗漱?!?/br>
    還有一個用來裝水的桶送到腳邊。

    水鵲刷了牙,水吐到桶里。

    里昂用濕毛巾為他擦拭臉,他的動作時不時有猶疑的生疏停頓。

    水鵲鼓了鼓臉,忽然臉色一變,他吐了什么出來。

    里昂攤開手心,是小少爺吐出來的一顆小小牙齒。

    加里克不耐煩地進來,他是來看看水鵲的情況,催人吃飯的。

    他連門也沒敲,大大咧咧地走進來。

    水鵲瞪他一眼,“出去?!?/br>
    加里克還沒說話,就面臨驅趕,不滿道:“門開著,我為什么不能進來?”

    “還有,這是路易斯家小少爺面對兄長應有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