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177節(jié)
同時耳朵尖是guntang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么多個世界以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表現(xiàn)出特別嬌氣做作的形象,可是這次好多人,水鵲還是差點沒一下子鬧了個紅臉。 好在上漲的劇情進度證明他努力的方向是對的。 關(guān)郃看到兩個男生騎一匹馬肯定惡心壞了! 水鵲得意得唇角彎起來一個小小的弧度。 因為男主會誤會阿瑞德是男同,他還悄悄在心里給阿瑞德道了個歉。 他們這次圍獵相當(dāng)幸運,在密林里沒有見到任何游離的魔物,戰(zhàn)果豐盛,光是野兔和獐鹿共計就有十只,艾爾德蘭還用長矛扎中了一頭野豬。 此時已經(jīng)日暮西沉了。 圍獵活動定為一天一夜,做的是在密林中過夜的打算。 畢竟這邊已經(jīng)是圖瓦乃至整個阿拉提亞大陸的邊境,離卡斯特羅城區(qū)有人煙的地方也需要趕路相當(dāng)一段距離。 夜間趕路不安全。 圍篝火燒烤食物,扎起布帳篷來,柴火不斷,野獸便不敢突襲,晚上再輪流有人守夜,提防著一點可能經(jīng)過的魔物。 他們?nèi)藬?shù)多,邊緣的魔物不足以懼怕。 大多數(shù)人在吃完燒烤的rou填飽肚子后,草草在不遠的河里清洗過。 而水鵲白天既不用自己騎馬,也沒有怎么參與圍獵,幾乎沒出汗,只蹲在河邊,用清水沾濕了手帕巾,仔仔細細地,擦了擦臉和裸露在外的小片肌膚。 一回頭,好幾個人盯著他看。 水鵲疑惑詢問:“你們沒有帶手帕嗎?” 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另一條,大方地說:“我這里還有備用的。” 凱德可以說是立即就想上前來,艾爾德蘭冷冷地攔住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陰鷙,問:“你沒帶?需要我借你嗎?” 凱德訕訕地笑,“我糊涂忘記了,它原來在我胸袋里啊。” 晚上在布帳篷里睡,人一多,便擠了起來,但同帳篷的幾個男生還是默契地給水鵲留下角落相對而言寬敞的位置。 夜深星子閃爍的時候,水鵲掀開蓋著的織毯,他吃烤rou的時候口干,水喝多了。 艾爾德蘭躺在身側(cè),水鵲一起身有響動便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本就沒有睡著。 他猜出了水鵲的目的,淡聲問:“外面黑,需要我陪你去嗎?” 搖了搖頭,水鵲回答:“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br> 帳篷里有人睡熟在打呼嚕,艾爾德蘭給他披上自己的深藍色外袍,甚至戴上兜帽,“山里晚上冷?!?/br> 水鵲小小聲和他說謝謝。 夜露深重,一出帳篷,踩踏草莖弄濕了鞋面。 柴火嗶嗶剝剝地響,整個營地寂靜又安寧,守夜的男生抱著長劍,坐在火堆旁,靠著枯木樁睡著了。 閉目笑著的,看起來還做了個美夢。 水鵲沒有叫醒他。 借著營地的火光和天上的月光,他走遠了一點點,到遠處更密的樹木里去。 晚風(fēng)冷得他打了個寒顫,迅速解決完,順著77號的提醒,又繞路去白天的河邊洗了洗手。 河邊水草和低矮的灌木叢很多,叢間還墜著不知名的紫色漿果,水鵲好奇,掐了一個,上面有刺刺的毛,估計不能入口吃,而且捏一下就壞了。 漿果汁黏黏膩膩的沾了滿手心。 沒辦法,他又去掬了一捧水洗手。 77號忽然提醒:“宿主,蹲下!躲草叢里!” 水鵲反應(yīng)得很快,一下子貓進灌木叢里了。 他身量小,一躲著就淹沒了,外面看不著。 窸窸窣窣的,踩踏草莖與河岸邊小徑沙土聲響。 透過密密的樹葉,水鵲看到了好多奇裝異服的人經(jīng)過,有戴著兜帽的老婆婆拉著風(fēng)箱,有手臂紋著詭異圖案的男子哼歌,空中飛舞著怪異的昆蟲。 他們走過林間,不知道是不是水鵲的錯覺,氣溫仿佛下降了幾度,變冷了。 忽然起霧。 森冷的手搭在肩膀,水鵲一驚,壓抑不住喉嚨小聲的尖叫。 正是剛剛走過時,手臂紋著奇怪圖案的男子。 神不知鬼不覺地,就繞到了灌木叢后面,揪住了一只躲在這里的小鬼。 “讓我看看,是誰在這里偷窺?” 男子還哼著音調(diào)詭譎的歌。 從這個角度,男子只能看見深藍色兜帽嚴嚴實實蓋著,在月光中露出來的一點下巴尖。 白得晃眼。 水鵲剛才慌亂間掬的水還潑到地上了,差點弄濕鞋子。 男子斜睨一眼,地上的打濕一片后的可疑暗色。 “小女巫?” 他眉峰挑起。 猛地鉗住肩頭,把人揪起來。 大概是他用的力氣有些大了,戴著兜帽的小巫師聲音弱弱地喊痛,貓兒叫似的。 男子下意識地松了力道,在月亮被烏云遮蓋之前,還是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 兜帽大大的,襯得那張臉又小又白,好像半夜撞了鬼很害怕的樣子,眼睫抖啊抖,和蝶翼似的撲閃進人心里。 眉眼秀氣得過分了。 但還是能一眼看出來—— “呃……小男巫?”他疑惑,“你蹲著做什么?” 第102章 騙氪養(yǎng)崽游戲里的崽(19) 太陽落下后,這邊夏夜的森林是涼嗖嗖的,還容易遭遇蚊蟲蛇咬。 水鵲在外袍底下穿的是長袖長褲,即便如此,他蹲在灌木叢里的時候還是被蚊子叮了腳踝一下。 腫起了一個小包,又痛又癢的。 男子穿著格外清涼,無袖的亞麻衫,手臂肌rou線條流暢,和其上覆蓋的詭譎花紋一起大喇喇地露出來。 看起來卻是一副沒有遭受到蚊蟲困擾的樣子。 水鵲注意到這人雖然是短發(fā),但左耳耳后到鎖骨的位置,垂落了兩根細辮。 放在這個時代背景,肯定不是為了趕時髦而留的臟辮。 男子好像覺得他警惕的眼神分外好笑一般。 “你不是來參加這個聚會的?”他拍了拍水鵲的肩膀,撣走上面沾的樹葉,“不要害羞,怎么還和小老鼠一樣躲在這里?” 貓著腰躲著,小小一只的,如果不是他眼睛好,估計走過也發(fā)覺不了。 不過翻遍阿拉提亞大陸應(yīng)該也沒有這樣漂亮的小老鼠。 男子很少用漂亮這個形容詞,上次使用大約還是在他將一粒扁豆大小的水銀精煉成“哲人石”的時候。 他沒將這個詞套用到人身上過。 但用在這個小男巫身上,似乎還挺合適的。 皮膚很白,像二月雪,唇是紅洇洇的,和五月的玫瑰差不多。 高空有風(fēng),烏云移動得迅速。 月光從空中落下來。 男子忽然低頭湊前來,水鵲警戒地微微后仰。 對方細看了他好幾眼,口中嘀咕了一兩句:“睫毛真有這么長……” 水鵲想要掰開他桎梏住自己右肩膀的手,徒勞無功,這人的骨架高大,手比他的大了一圈有余,和鐵鉗子一樣鉗住他。 沒有辦法,水鵲只能怯怯地和這個怪異男子說:“我不是什么小男巫……我要回去了。” 男子不由分說地,與其說攬著,不如說幾乎是狹著他在往前走。 “不要害羞,大家都是同路人,你既然走到這邊地界了,不是加入我們巫魔會的,難道還是圣廷的騎士嗎?” 這么點身量,連盔甲都撐不起來吧。 大約是被自己的荒誕猜想逗笑了,男子沒給面子地嗤嗤笑出聲。 水鵲聽到巫魔會三個字,瞳孔驚得一縮,連呼吸也收緊了。 巫魔會……那不是異教徒聚會嗎? 男子又開始哼歌。 繞過河邊,走的沙土路,離水鵲他們的營地越來越遠了。 水鵲只能邊回頭,邊被挾著前行。 好一會兒,男子才想起來問他:“你叫什么?” 水鵲抬眼看他一眼,弱聲道:“……鵲?!?/br> “鵲?”男子仔細品味了這個發(fā)音,“真是奇怪的名字,你自己取的嗎?” 水鵲抿唇,接著回答:“不是。mama取的?!?/br> 男子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那你mama一定是個女巫?她肯定還接觸了一些東方的巫術(sh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