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26節(jié)
水鵲和涂欽午關(guān)系好,當然無條件信任對方,他爹又給他那么多零花,反正也花不完,下注的時候眼睛也沒眨,隨手就丟了五百下品靈石。 只一場尋常的比試,往日就是一天下來十場湊起來的,也沒這么多靈石。 有師兄道:“小宗主待涂欽師弟真好。” 這一片沒有樹蔭遮擋,水鵲自己戴了個帷帽,輕透薄絹自寬大的帽檐垂落,讓人隔著帷帽,只能朦朦朧朧地見到玉面雪腮的顏色。 他回答之前師兄說的話,“那當然是因為鐵牛待我也好了?!?/br> 話音軟綿,尾調(diào)由于高興而上揚,好似說話天生這樣慢聲軟語,即使不是撒嬌,也莫名讓人聽了骨頭酥麻。 搭話的師兄聽得怔了一剎那。 暖風(fēng)拂起來,薄絹流轉(zhuǎn),才窺見帷帽底下的好顏色。 雪腮讓夏日染得暈粉。 原來方才說話時,唇角是翹翹的。 師兄無意間瞥見那紅灔灧的唇rou,小宗主在炫耀竹馬對自己好得不得了時,眼波飛過來,有些得意似的。 他整個人見了這情狀,就好像兜頭蓋臉讓熱夏悶住了,端正的五官都顯出呆愣來。 原本是與臺上的師兄一同出自北峰,想要下注押自己人贏的,一晃神,攢了小半個月的靈石已經(jīng)丟到涂欽午名字那邊了。 水鵲見了,眼睛一亮,“唉呀,師兄你也覺得鐵牛很厲害吧?” 事已至此,師兄也只能順著連連點頭。 擂臺上正打得火熱。 涂欽午把等身長的單鉤槍凌空舉起,推槍之時,右足緊跟用力蹬踩,再劈落時,仿若有千斤,平地起風(fēng)雷,令人心膽俱寒。 對手的師兄凌空踏步起,一個旋身,躲過了單鉤槍。 手腕一翻,長劍揮出絢爛光幕,劍芒直刺對手。 長劍與單鉤槍相撞,嗡嗡作聲。 震鳴未絕,兩人又纏斗交戰(zhàn)。 按理來說,對面的師兄資歷長,算得上是北峰的大師兄,與微生游意同輩,已然筑基后期的修為,只差半步金丹,而涂欽午不過卡在筑基初期與中期之間的過渡。 半步金丹與尋常筑基,實為天壤之別。 單看修為,明眼人都應(yīng)該押師兄贏。 不過涂欽午在演武場的比試中,除卻去年與眀冀的一場比試,還未嘗有過敗績。 加上剛剛不少人偷覷到水鵲和人說話,晃神的功夫,靈石如流水一般押了涂欽午。 一下子竟然下注有四六分之勢。 這些水鵲不怎么在意。 他正一邊無聊著,一邊想辦法刷劇情進度。 躊躇了好一會兒,他選擇了剛剛那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高大師兄,他們也見過不止一面了。 “祝師兄……” 水鵲小小聲喊人。 甜稠的香氣忽然貼過來,祝啟整個人都僵硬了,板滯地轉(zhuǎn)過頭,“嗯?” 和人一對視,水鵲頓住,他還是沒做好欺男霸女的準備,原本的詞卡在喉嚨里,眸光心虛地一轉(zhuǎn),扯開話題,隨口道:“好熱呀,你不覺得很熱嗎?” 為了裝作真的熱得不行,水鵲扯了扯領(lǐng)口。 他穿的六瓣小花紋羅衫,用的是很輕薄的料子,距離遠看不出來,如今水鵲幾乎是依著人靠著。 這樣近了,可見到芰荷綠的衣料底下,隱隱透出粉霞般的雪膚,六月荷花一般。 祝啟視線一燙,趕緊移開了,不敢多看。 重新鼓起勇氣,水鵲小心翼翼地抬手戳了戳祝啟的手臂,對方穿的是簡單樸素的弟子服,玄衣窄袖緊緊裹出肌rou起伏的臂膀輪廓,身形高大。 水鵲問:“祝師兄,你是不是也從北峰來的?是陳長老的弟子?” 區(qū)區(qū)一個師兄的稱呼,由他說出口好像都格外親昵。 祝啟不自然地點頭,“是。” 水鵲努力找話題,“祝師兄,我聽說你們北峰素來都是體術(shù)見長的,想必師兄也是吧?” 他裝作不經(jīng)意去捏祝啟手臂上的肌rou。 “難怪師兄身材這么好?!?/br> 欺男霸女、欺男霸女…… 水鵲在心里給自己催眠,才好做出sao擾人家的舉動來。 他自以為是sao擾,實際上捏人手臂時就像是在給人揉捏放松,貼心得很。 連稱贊身材好,他也說得十分真心。 祝啟由于心中緊張,身形卻愈發(fā)僵硬,隨口應(yīng)答:“噢、嗯。” 也不敢向水鵲的方向看,生怕瞥一眼就看到了半敞衣襟和雪膩鎖骨。 劇情進度緩慢漲了一點點。 水鵲還以為是他被自己成功性sao擾到了,礙于威勢,敢怒不敢言,因此揉捏人家手臂的動作放肆了一些,還按到了肩膀上。 唉,他真是一個可惡的少宗主。 外人看來,不過是小宗主殷勤地為不知名師兄捏肩放松,那雙手搭到旁人肩膀上,漂亮的指尖繃白。 清亮的女聲喝止,語帶笑意,“祝啟,你怎么叫少宗主來給你捏肩?” 水鵲回頭看,心虛地松開手,小聲道:“楚師姐……” 是懲戒堂的師姐。 他小時候闖禍去懲戒堂去得多了,雖說因為他體弱多病,沒罰他,但要他站在旁邊眼睜睜看著兩個竹馬同伙挨罰。 懲戒堂去得多了,和里面的師兄師姐自然就熟了。 同時,看到懲戒堂的這些師兄師姐,心里就犯怵,總想起那些血濺當場的畫面。 楚碧曼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水鵲心虛。 她捏住水鵲的臉頰,笑道:“又做什么壞事了?” “沒、沒有呀?!?/br> 雙頰被捏出軟rou,水鵲做賊心虛,說話含含糊糊的。 被師姐溫?zé)岬恼菩娜啻炅艘粫耗?,才等到人松開。 楚碧曼道:“你少和這些個師兄說話,慣會欺負我們小宗主,多和師姐們來往,知道嗎?師姐們是不會欺負你的?!?/br> 水鵲捂了捂臉。 什么啊…… 明明是他在欺負sao擾師兄呢…… 水鵲又換了一個角度想。 唉,這不正證明了他背后有懲戒堂師姐撐腰,能幫他黑的都說成白的,這會兒委屈的祝師兄都不敢出聲辯駁了。 今天又是一個囂張的小宗主! 視線不經(jīng)意地一瞥,撞入一雙冷靜的眼眸。 眀冀路過這邊,不知道看了多久,和水鵲一對視,才反應(yīng)過來,點了下頭,步履匆匆地轉(zhuǎn)步走了。 不是說這兩天有事下山去了嗎?! 水鵲眉眼染上慍色。 ……… 悟真派的藏經(jīng)樓幾乎像塔一樣高大,八面五層,磚木結(jié)構(gòu),八角攢尖頂,窗戶洞達因而樓內(nèi)明亮。 水鵲氣沖沖的,在前后腳跟著眀冀進了藏經(jīng)樓,除了要質(zhì)問人騙他,又正好還有那本什么秘經(jīng)要還。 進了藏經(jīng)樓內(nèi),重重疊疊,書架高大回環(huán),讓水鵲和無頭蒼蠅一樣找人。 他有點泄氣,于是摸了摸儲物袋,從里面找出那本《還精采氣秘經(jīng)》。 還是先把書還了吧。 里面的內(nèi)容太過驚駭了一些,他感覺他也用不上這本。 一下爬到頂樓去。 藏書樓頂樓是沒人的,堆的都是雜七雜八、奇技yin巧的孤本。 水鵲一下子爬了五層,還有些氣喘吁吁的。 只一個書架的轉(zhuǎn)角,就撞到了微燙的胸膛。 眀冀?jīng)]想到他會跟過來,還找上了頂樓,看著捂住額頭的水鵲,沒反應(yīng)過來似的。 回過神,去看水鵲撞紅的額頭,“沒事吧?” 水鵲好不容易找到他,當然是要緊緊揪住眀冀的衣袖。 “你干什么最近一直躲著我?你不是說要下山去嗎?” 眀冀撇開視線,回答:“有事情耽擱了,明日才下山。” 水鵲顯然不信,又問:“那你來這兒做什么?” 眀冀沉默不言。 水鵲看他鋸嘴葫蘆的樣子就來氣,氣得眼眶都泛紅,委屈道:“問你你又不說,總是躲著我,以前你都不這樣的?!?/br> 就是拋開劇情進度不談,水鵲感覺他們的竹馬情誼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唇珠壓得紅洇洇,好一會兒,水鵲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眀冀手足無措,他擔(dān)心水鵲多想,但又對于自己頻繁多夜夢到對方的事情,無法開口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