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56節(jié)
水鵲半跪在岸邊,離得遠,沒有注意到眀冀的異常,他向?qū)Ψ缴焓?,“你別待那么遠,那邊水深,一會兒你又燒糊涂了就沉底了,快過來?!?/br> 他手勢簡直像是在招貓逗狗一般。 眀冀沉默著上前。 他的頭腦好似完全分裂成了兩半,一邊情欲叫囂著,吞沒神智,另一邊竭力想要喚回理智,掌控身體。 “水鵲……” 他啞聲道,說話時喉嚨好像撕裂般。 勉強留存兩分清醒的神智,能讓眀冀辨認出來自己的青梅。 水鵲不應(yīng)該跟著自己跳下來的…… 忘憂散毒效發(fā)作,愈演愈烈,眀冀痛苦地悶哼一聲。 水鵲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你怎么了?還是好燙?!?/br> 咕咕噥噥,“奇怪,明明泉水可以療傷的,發(fā)燒竟然治不好嗎?” 碰在額頭上的手,清清涼涼。 眀冀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握住。 水鵲…… 水鵲…… 小宗主…… 他滿腦子都是對方。 guntang眼皮掀起,眀冀怔住了。 小宗主穿的,是他的衣衫。 外衫寬大,勉強束起腰帶,里頭空蕩蕩。 半跪著,膝頭圓潤抵住潮濕岸邊,大腿rou粉膩膩,擠著從外衫底下露出來。 他的腰帶不適合水鵲身量。 小宗主腰就那么細細的一把,根本束不住,斜襟半敞。 胸脯光潔,圓圓暈粉。 冰冷空氣入侵,略微鼓起來,像軟粒石榴。 “眀冀?眀冀?” 水鵲伸手,在青年眼前晃了晃。 被對方猩紅的眼睛嚇了一跳。 【宿主!反饋和世界檢測報告出來了!】77號剛蘇醒,【大反派伏斷出于bug覺醒了,知道了天道的真相,想要置男主于死地。男主目前身中忘憂散,這邊在嘗試稀釋對方經(jīng)脈里的毒——】 77號還沒說完。 “撲通”一聲。 青年將他的宿主扯入水中。 水鵲像是湯圓一樣,落進泉里,還嗆了一口水。 由于大世界設(shè)置系統(tǒng)時,一早編碼好了限制級保護程序,77號的頻道自動斷聯(lián)了。 原來不是傷口發(fā)炎導(dǎo)致的熱癥。 是忘憂散。 水鵲恍然大悟。 慢吞吞地才想起來要掙扎,結(jié)果全讓眀冀壓制住了。 他從來沒見過眀冀這副模樣。 壓抑到癡狂,禮失智昏。 親吻劈頭蓋臉地印下來,密密匝匝。 落在眼瞼上、額心上、 山崖峭壁上,有流水叮叮咚咚墜入泉里。 眀冀每一次親下來的間隙,幾乎比叮咚水聲還要密集。 水鵲只好去推他,“你、你冷靜一點……!” 強求一個身中忘憂散的人冷靜,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尤其眀冀還是純陽之體。 蓬勃陽氣像是被引燃的香蒲毛絮,嚯地竄起來火光。 水鵲背后抵著岸邊石壁,泉水常年溫?zé)?,連帶著石壁也溫涼。 青年常年習(xí)劍,臂膀有力,身軀高大結(jié)實,堵在水鵲前方,就完完全全將人籠罩了。 這個角落里所有的退路全堵死。 小宗主顯然還不明白如今的情境。 他只是像往常一樣小聲地埋怨自己竹馬,“我才洗過澡,就你這一件干燥的衣衫,現(xiàn)在也濕透了……” 他嘴巴呶呶不休,話音喚起了眀冀的些微理智。 水鵲看對方忽而如臨大敵一般退開,神色晦暗不明,低下頭顯出十足的痛苦來。 眀冀聲音嘶啞,“你走……水鵲,你快走……”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忘憂散灼燒了他的頭腦。 他一閉眼,就會幻想著如何掐住小宗主的腰,讓對方吃到最里面。 眀冀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xue,低吼道:“快走!” 兇得要命。 水鵲抿了抿唇。 他當(dāng)然知道忘憂散的作用,但是既然77號已經(jīng)說了正在稀釋毒效…… 那么,只要撐到毒效解除就可以了。 他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男主毒發(fā)身亡。 眀冀試圖尋找刀劍一類的銳物,任何能夠讓他清醒麻痹的。 鋒銳刀劍沒有找到。 懷中一團溫溫軟軟,貼上來。 甜稠香氣混雜著草木味。 水鵲拍拍他脊背,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只親親,我把陰氣渡給你就好了。” 話一出口,水鵲覺得自己像是那種哄別人那個那個的壞蛋,說什么只親親的。 他認真地繃緊小臉,對眀冀說:“我不騙你,真的就親一親?!?/br> 藥效肯定很快會被稀釋的吧。 水鵲擔(dān)心他推開自己。 于是像菟藤纏住大樹,纏在眀冀身上,磕磕巴巴地說著:“我陰氣很多的,你、你不要客氣?!?/br> 眀冀立在懸邊搖搖欲墜的理智,終于徹底墜入深淵。 他雙手穿過水鵲膝彎,牢牢托住。 ……… 水鵲后悔了。 重新給他一次機會,他再也不會相信大世界稀釋藥效的反饋了。 忘憂散愈演愈烈,眀冀已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他抬首,兩人相貼的唇分開,曖昧銀絲牽扯。 眼中猩紅,映出小宗主此刻可憐的模樣。 蔫蔫耷耷,眼尾緋紅,臉埋在他肩頭,小口小口喘氣。 原先陽春雪似的肌膚,此刻浮著一層靡麗粉色。 整個像是被搗熟搗爛的蜜桃。 說不出話,一說出口就是泣音。 眀冀理智全無,但憑借直覺,長久泡在水里不好。 他要帶著小宗主回密室里去…… 這么想著,他走上岸。 天邊泛著魚肚白。 輕微天光之中,足背青筋盤踞,一步一步踏在沙石地上,留下蜿蜒水痕。 眀冀不明白懷中的人為什么一直在哭,還一邊哭叫,一邊咬他的肩頭。 他知道小宗主愛干凈,從不赤腳踏在沙石路上。 而玉石床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 沒有到纖塵不染的程度,水鵲也接受不了的。 眀冀?jīng)]有讓他碰到,他自己在下面充當(dāng)水鵲的墊子就好了。 小宗主還是哭。 淚水滴滴答答下雨一樣,砸在眀冀腰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