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63節(jié)
又不像他們家,他和他爹觀念不合,他爹嫌他沒出息,他嫌他爹犬父逼犬子,這才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水鵲搖搖頭,“沒吵架。” 他說完這句,就又悶聲不吭了。 微生游意只能自己猜測,“是因為眀冀?唉,你念著眀冀放不下?” 不然微生游意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眀冀如今是魔尊伏斷眼中釘rou中刺,微生樅肯定是不會同意水鵲繼續(xù)再和眀冀在一起了。 水鵲還是不說話,不肯定也不否認(rèn)的態(tài)度,讓微生游意一頭霧水。 他只好勸道:“雖說眀冀確實天資不錯,體質(zhì)也合你,但是你別總想著這棵樹啊,轉(zhuǎn)眼看看,不還有整片森林嗎?” “宗門里的你不喜歡?”微生游意問。 水鵲只是搖頭。 微生游意只好猜測,“你要是還喜歡眀冀那種類型的,規(guī)規(guī)矩矩,又是劍修,那上滄海劍宗去,大路上不是隨手指就是一個嗎?” 他的話忽地提醒了水鵲。 微生樅不同意。 他自己上門先找宗慎不就好了? 水鵲抿住嘴巴。 ……… 滄海劍宗在汪洋東海上,泱泱海水,一碧萬頃。 秋日里風(fēng)起云涌,海天一色。 連卷起來拍打仙島山崖的浪花,也是色白如云。 處于蓬萊仙島的天下第一大宗,確實藏比在青山峻嶺里的悟真派要氣派得多。 山門高聳入云,門柱擎天,纂刻游龍。 海風(fēng)水潤潤的,帶著點咸味的濕氣。 煙霏露結(jié),云興霞蔚。 雖說不奢侈絢爛,由于滄海劍宗向來嚴(yán)于律己的清修門風(fēng),整個劍宗景象皆是古樸素雅。 但細(xì)細(xì)去看,就會發(fā)現(xiàn)嶙峋假山和參天樹木,都不是凡俗之物。 鋪的地磚,也是上好的九天寒石磚。 歸宗的劍修全在山門前就收起劍,穩(wěn)穩(wěn)步行而上。 水鵲跟著他們后面,也學(xué)著把劍收起來。 前頭筑了基,他才能會御劍,不然一個人還不好從悟真派偷偷跑出來。 山門前的登仙階重重疊疊,一眼望去高處竟然不知道還有多少階。 水鵲拾階而上,走到正門的時候簡直累壞了。 他穿的是自己的衣衫,沒有任一門派的辨識物。 負(fù)責(zé)登記的外門弟子就攔住他,不準(zhǔn)放行。 水鵲軟聲道:“這位師兄可否通融一二?我是悟真派微生水鵲,來找宗慎的。” 那弟子打量他幾眼,神色猶豫。 小元君一襲鮫綃白衣,唇紅齒白,杏眼桃腮,不論是容貌,還是周身氣度,屬實不像是尋常修真弟子。 軟聲請他通融,又是一路趕過來,臉頰熱得悶粉。 說話時香綿綿的氣息往上蒸。 他在放人與不放人之間搖擺不定,因為近來提防魔界的新規(guī)矩,外人不可隨意放入宗門內(nèi)。 水鵲原本想用傳音玉符聯(lián)系宗慎的,但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玉符對面都沒有回音,不知道宗慎是不是在閉關(guān),沒有攜帶玉符。 另一當(dāng)值的外門弟子,直接推開原先攔住水鵲的同門。 “水鵲?”他驚喜道,“來吧,我?guī)氵M(jìn)去?!?/br> 轉(zhuǎn)頭對同門說:“放心,我認(rèn)識的,出了事情記我頭上?!?/br> 這是外門稍有資歷的師兄,修為已經(jīng)筑基初期,他不敢說那些新規(guī)矩,只好點頭,“是,鐘師兄?!?/br> 那個鐘師兄熱情好客地帶著水鵲進(jìn)去。 因為對方態(tài)度好,水鵲也放下了戒心,稍微帶一點猶疑地問:“這位鐘師兄,你認(rèn)識我?” 過了拐角,有參天大樹遮擋之處,陽光無法透過密密層層的枝葉,光線晦暗。 鐘師兄忽地停下腳步。 四周寂靜無聲。 水鵲覺得有點奇怪。 鐘師兄轉(zhuǎn)身,笑道:“小宗主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么快就忘了兒時的好朋友?我可是日日夜夜還念著你呢……” 他的笑容滲人。 水鵲心中犯怵,后退半步,恰好踩碎了地上的枯葉,“鐘、鐘卓?” 是小時候被微生樅逐出門派的壞蛋。 他轉(zhuǎn)身欲走,不想和這個人有什么過多牽扯。 鐘卓的手卻轉(zhuǎn)瞬掰扯上他肩頭。 鐵鉗子一樣,牢牢禁錮住。 脊背撞到樹身上,有輕微的鈍痛。 水鵲縮了縮脖子,警告道:“你做什么?這里是滄海劍宗,你不要亂來?!?/br> 鐘卓按住他,手將要碰上那張無辜的臉,水鵲頭一偏躲開了。 這個躲閃的動作徹底激怒了鐘卓,他目眥盡裂,“你可知道,我和父親被逐出悟真派后顛沛流離多年?而你那時,還好端端地在宗門里當(dāng)千嬌萬寵的小宗主?!?/br> 水鵲不明白他怎么回事,辯駁道:“那是因為你做了壞事,否則我爹、微生樅也不會隨意驅(qū)逐門內(nèi)弟子?!?/br> 想到昨天的事情,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稱呼微生樅,改口時差點咬到舌頭。 “那是因為……我當(dāng)初還小,一時受到了你的蠱惑!” 鐘卓眼中猩紅,更讓水鵲心驚的是,對方身上魔氣控制不住地四溢。 怎么回事? 滄海劍宗竟然有弟子暗中墮魔了? 水鵲心中吃驚。 對方好像完全見了他之后就喪失了理智,魔氣奔涌的同時,手碰上水鵲的臉頰。 “這么多年過去,我可是時刻想著你啊,小宗主。” 水鵲緊緊皺眉,拍打開鐘卓的手,“不要動手動腳的,你最好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他可是不好惹的! 鐘卓神色慍怒,眼中猩紅凝成濃厚的血色。 凌空卻傳來悠長的一聲龍鳴。 白鱗長龍翻騰過云霧,穿越蓬萊仙島的參天山門。 鱗片沾著海水,在日光底下,水汽相映,灑落出彩色長虹。 潛入樹下,龍尾一擺,將魔氣四溢的鐘卓拍向遠(yuǎn)處。 “嘭”地砸在另一茁壯樹身。 虬龍落地化形。 水鵲驚喜道:“荊潛?” 他初來滄海劍宗,人生路不熟的,能夠遇上認(rèn)識的人就再好不過了。 他想問荊潛能不能帶他去找宗慎。 荊潛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眼,忽地不自在,低頭輕咳。 他裝作不經(jīng)意道:“我就是順手幫你而已,不是什么英雄救美?!?/br> 好像那些話本里寫的,英雄救美之后,對方都會說什么以身相許? 荊潛義正辭嚴(yán),“我可不圖你什么,你也不要將我當(dāng)成你的真龍?zhí)熳恿??!?/br> 第149章 純陰體質(zhì)的少宗主(28) 什么亂七八糟的? 水鵲沒聽明白他在說什么。 不回應(yīng)好像也不太好,水鵲隨口敷衍他:“嗯嗯?!?/br> 他這樣順著荊潛的話回復(fù),水鵲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很禮貌了。 但是荊潛反而胸中悶著一口氣,臉色說不上好。 空中驀然生出翻卷海浪,水流回旋,幻化為劍。 荊潛轉(zhuǎn)身向那個不長眼的外門弟子走去,鐘卓被他龍尾一擺,撞上老樹后滑落在地,捂住胸口。 方才控制不住震怒,已經(jīng)讓他經(jīng)脈里魔氣暴動。 眼睛猩紅,隱約的紅黑氣息四溢,周身魔修的特征掩蓋不住。 荊潛黑沉著臉,居高臨下,用劍抵住鐘卓致命的喉結(jié),盤問道:“你是外門的?叫什么?什么時候墮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