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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在線閱讀 - 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77節(jié)

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77節(jié)

    一股兒靈動勁。

    高大劍修青年,看著他,壓收下頜,“嗯,不敢忘,我還尚需些時間準(zhǔn)備?!?/br>
    提親至少需要多少多少的禮,每一步步驟還需得完整,宗慎不想怠慢了水鵲,因而還尚未準(zhǔn)備齊全。

    水鵲嫌他死腦筋,輕輕瞪他一眼。

    沒辦法,送人離開。

    首席弟子既然先走,滄海劍宗剩下的人也沒有留下的道理,紛紛告辭離去。

    眀冀站在原地,大約是在心中踟躕已久,臨近分別才敢出聲問:“水鵲,我能和你說說話嗎?”

    水鵲撇開腦袋,“我和你沒什么可說的,你快些走罷?!?/br>
    眀冀眸光微暗,神情也僵了一瞬。

    他一時失意,背影寥落。

    水鵲想起來什么事情,快步兩腳追上,“站?。∥医心阕吣憔妥邌??”

    他一會兒叫人走,眀冀不走他不高興,一會兒又叫人站住,眀冀走了他也不高興。

    這是橫豎看眀冀不順眼的意思。

    眀冀被他揪住袖子,臉上反而露出驚喜之意,“水鵲?”

    水鵲抿住唇,從寬袖里找出要給眀冀的物什。

    破破爛爛,花花綠綠。

    正是那劍穗。

    他從魔尊手里要回這劍穗,正是要奚落眀冀一頓。

    “就連我送你的穗子你也護(hù)不好!”

    水鵲佯裝氣急地將劍穗砸向眀冀。

    眀冀一時不察,流蘇穗子輕飄飄落地,惹了塵埃。

    他急忙要去撿回,一只登云履先一步,輕蔑地踩上去。

    眀冀蹲在地上,仰頭看他,唇色盡褪,蒼白道:“……水鵲?”

    水鵲咬緊牙關(guān),惡人做到底,“好了!和這不值錢的破爛穗子一樣,它臟了,我們青梅竹馬的緣分,也就此盡了!”

    他說這樣的壞話,情緒一激動,自己反而眼尾先飛紅。

    好像受了莫大委屈。

    眀冀幾近是哀求的語氣,“水鵲,它不臟的,我會洗凈,這穗子于我萬分珍重,不是什么不值錢的破爛穗子?!?/br>
    是經(jīng)年累月相伴的珍重心意。

    練劍時看見就會頻頻出神,控制不住地想,往后成了親,要如何照顧青梅竹馬的郎君。

    光是這樣想著,破了劍意也顧不上。

    眀冀啞聲:“這穗子我能洗凈,假以時日,我也定然能夠護(hù)住你……”

    而不是在面對魔族時,拼盡全力也無可奈何。

    他好似承受玄紫雷劫的時候,也沒有那么絞心。

    水鵲牙齦咬緊,最后狠狠道:“我、我說臟了就臟了!”

    他用力跺了一下腳,確保穗子都碾入塵泥里。

    做完壞事,一溜煙兒就跑了。

    獨留眀冀。

    寬大骨架好似撐不起衣衫,元嬰修為也提不住劍。

    無聲將塵泥里的劍穗撿起來。

    抹一抹,抹去泥巴。

    再吹一吹,吹走塵埃。

    眀冀低喃:“不臟?!?/br>
    ………

    和躲鬼似的,擔(dān)心做得太過分,跑慢一步就要遭到男主的報復(fù)。

    水鵲頭也不回,一味往前跑。

    日暮垂垂,宅院的灶房,升起淡紫色炊煙。

    他跑回家里去,一進(jìn)門就撞上了微生樅的胸膛。

    水鵲下意識一聲“爹”卡在喉嚨里,上也上不去,最后咽回肚子里去。

    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

    無端傳來伏斷的心音——

    “水鵲?你心跳怎么這么快?”

    “剛剛做的很好,要記得給我做新劍穗。”

    水鵲從伏斷手里要回那個舊劍穗,條件就是給伏斷做一個新的。

    可伏斷也不用劍啊……

    水鵲晃晃腦袋。

    微生樅關(guān)切問他,“頭疼了?餓不餓?”

    水鵲搖頭,“還、還不餓,我先去洗澡了?!?/br>
    他推開擋在前方微生樅的胸膛。

    他是一路跑回來的,微生樅自他剛進(jìn)入峰頭,就聽見了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挠駶欇p撞之聲。

    是從哪兒發(fā)出來的?

    微生樅凝眸定睛去看,并未在水鵲的手腕上見到任何玉鐲。

    他心中生疑,但顧及水鵲剛剛回來,之前受了驚嚇,因此沒多問。

    先到灶房里準(zhǔn)備晚上的吃食,等水鵲洗完澡出來,也能夠填飽肚子。

    因為水鵲說沒有什么胃口,所以晚上做的都是些小菜。

    飯桌上,誰也沒先出聲,氣氛一時間冷僵僵的,叫水鵲不自在起來。

    竹箸掉落在地。

    輕微的聲響,在落針可聞的夜里十足突兀。

    微生樅示意水鵲無事。

    他屈腰下去撿。

    動作頓住,視線落在水鵲坐下來不夠完全遮蓋腳踝的褲腳。

    一對叮當(dāng)鐲。

    因為那鐲子是魔域秘寶,僅憑外觀,誰也猜測不出來有定位追蹤的作用。

    微生樅沒想到這一重,即便如此,他仍舊雙目微瞇。

    水鵲去了魔界一遭,回來腳上就多了對鐲子。

    又是叮當(dāng)作響的一對。

    誰送的,再有就是什么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他直起身來,并不聲張,沒有直接逼問水鵲,轉(zhuǎn)而問:“在魔域可有受委屈?”

    水鵲眨了眨眼,“不,沒有,他們要留我當(dāng)人質(zhì),不敢真的傷我的?!?/br>
    微生樅沉默。

    不知道水鵲自己有沒有發(fā)覺,在茫然的時候,或是一些要撒謊的場合下,他的眨眼頻次會額外多一些。

    水鵲從他的臉色判斷不出來對方的心思。

    潦草吃完,撂了筷子,和微生樅吱一聲,就要趕緊躲回臥房里去。

    放心不下。

    微生樅在水鵲掩門的前一瞬,探手擋住房門,“我有事情問你?!?/br>
    水鵲從門后探出半張臉,額頭抵著門,壓出淺紅印子。

    他細(xì)聲小氣地問:“不能明天再說嗎?”

    微生樅仍舊攔著他關(guān)門的動作。

    水鵲無奈放他進(jìn)來。

    這一下是引狼入室。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眨眼間天翻地覆,視角也成了對準(zhǔn)床帳頂?shù)摹?/br>
    水鵲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微生樅是擔(dān)心他太累了,把他掀倒床上睡個好覺。

    他立即很有警戒心地問:“微生樅——!你做什么?”

    雖然伏斷的魔丹在水鵲身體之內(nèi)最靠近心臟的位置,但是只有伏斷有意去探聽,才能聽見對面的動靜。

    他不是每時每刻都在偷聽,恰恰好此時在聽。

    伏斷挑眉。

    沒想到水鵲脾氣還挺大,敢直呼生父名諱,和對方叫板?

    吵架吧,最好吵架,這樣他就能收留無家可歸的可憐小鳥了。

    水鵲用力掙扎,然而微生樅死死桎梏住他的腳,紋絲不動。

    布著薄繭的大手,將褲腿順著腳踝推至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