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313節(jié)
男人喉結(jié)無聲滾動。 兩人的距離貼得太近,李觀梁鼻間縈繞的,皆是對方身上甜稠的香氣。 他發(fā)覺自己無意識繃起的手臂肌rou上,貼住了小知青胸前微微鼓著的軟rou。 就那一點兒弧度,經(jīng)他肌rou擠壓平了。 李觀梁面紅耳赤。 水鵲的眉心蹙起來,他發(fā)覺自己沒法包住李觀梁的手,對方的手成拳狀太大了,他控不住筆。 拍了拍李觀梁,緊接著像是靈活的魚兒,游進了對方懷里坐著。 “這樣子,你包住我的手,我再帶你寫。”水鵲覺得自己點子可好了,自顧自贊同,“效果是一樣的?!?/br> 兩團圓潤綿軟的rou,嚴絲合縫坐在李觀梁腿上,調(diào)整位置時還往后挪了挪。 “騰”地熱氣往頭頂上冒,而叫囂的guntang血液往底下沉。 李觀梁太陽xue突突跳,豆大的汗珠順下來。 水鵲疑惑地仰起俏生生的小臉,問他:“你是不是兜里放了東西?我坐著不大舒服?!?/br> ……… 李躍青才從外面洗了衣服回來,晾到竹篙上,灶房里煮著飯。 他一邊往他哥屋里那邊去,一邊詢問,“今晚我做菜?” 屋里突然響起竹椅哐當?shù)乖诘厣系穆曇簟?/br> 李躍青皺起眉頭。 小知青抓著紙筆,從房里逃出來,一溜煙兒躲到他后邊,揪住他衣擺。 李躍青發(fā)覺不對:“怎么了這是?” 水鵲不吭氣。 李躍青往房里看。 他哥一個二十八歲的處男,羞愧難當?shù)胤銎鹨巫印?/br> 第176章 年代文里的綠茶知青(17) 李躍青回頭,垂下視線,小知青耳朵都是粉色的云。 大約可以猜想出來,是怎么被男人嚇一跳的。 李躍青冷笑一聲。 要不是他及時回來,按照這兩個人藕斷絲連的拉絲膩乎勁,是不是就要在屋里頭戲魚水之歡? 估計到時候小知青讓他哥吃到嘴里了,眼里含著淚,哭得薄薄眼皮紅成五月的鮮桃,還要問李觀梁為什么肚子脹脹的不舒服。 李躍青越想越是窩火,又發(fā)掘不出來自己這樣心情的緣由。 于是不管不顧地丟下一句,“我去做菜?!?/br> 他沒心情解決這兩個人的爭端。 水鵲也不敢往屋里看一眼,手里揪著的衣擺脫離,他就亦步亦趨地像小尾巴一樣跟著李躍青。 李躍青動作大開大合地坐到灶臺前的竹凳上。 劍眉下壓,鳳眼狹長顯出十足的鋒芒。 整個人看起來黑云遮頂。 側(cè)過頭,拿起火鉗粗暴地撂了撂灶膛內(nèi)的草木灰,干草塞進去,火柴一劃,蓬勃的火勢一點就熊熊燃起。 漆黑的眼里映著火光。 李躍青一瞥,“跟著我做什么?” 他問的是旁邊的水鵲。 水鵲抿住唇,沒回答,估摸著還在尷尷尬尬的。 李躍青瞟了小知青一眼,問:“不怕油煙?” 他把另一邊的小凳子推到水鵲腳邊,讓人別像個被罰站的好學生一樣站在原地。 李躍青拿了把細柴,膝頭一抵,按著將柴在脆響聲中折成兩半,塞進灶膛去。 燒熱鍋,再倒油。 他又做起了熟練的韭菜炒蛋。 想到坐在旁邊水鵲,李躍青問:“你留不留下來吃晚飯?” 水鵲搖搖頭,李躍青因為背對著這邊炒菜,沒看見他的動作。 水鵲出聲道:“我能不能借你的課本?” 劇情里,角色知道明年秋天會公布恢復(fù)高考,到冬天就能考試,因此還是準備了一年多的,雖然按照人物性格,估計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日子多。 但是水鵲手里目前沒有課本,他帶來的行李里邊,多數(shù)是小人書、連環(huán)畫還有這個時代的小說。 李躍青漫不經(jīng)心問:“要什么年級的?小學時候的課本已經(jīng)賣了?!?/br> 他上小學的時候,還幫不上家里什么忙,書本費學費全是他哥一人干活在出,用書本的時候要仔細小心著,盡量沒有顯眼破損,這樣小學畢業(yè)后,還能以每本比原價少五分一毛的價格賣給新一屆的小學生。 水鵲:“高中的,高中就夠了?!?/br> 這會兒為了青年盡快投入建設(shè),高中學制僅有兩年,不過因為不分文理,所有科目加起來的課本還是相當多。 李躍青頓了頓,“你要這些課本做什么?” 水鵲坐在那兒,模糊不清地咕噥了一聲,“考大學。” 李躍青:“嗯?” 廢除高考都十年了,現(xiàn)在只有以推薦方式入學的工農(nóng)兵大學生。 他只當水鵲是在說笑的,沒有放在心上,李躍青道:“課本多,比較重,留不留下來吃晚飯?吃完我?guī)湍惆褧岬街嘣喝??!?/br> 他在炒菜,水鵲想借他的書,就在底下幫忙吹火筒,火又燙,煙又嗆,于是眼淚汪汪地點頭,“嗯!” 李躍青偏了偏頭,淡聲:“你到外面去,吹火吹得這么大,我煎蛋都要煎糊了?!?/br> 水鵲搬著小凳子就到院子里坐著。 李躍青從瓦罐里拿出雞蛋來,又敲了兩顆蛋進去。 鍋里金黃金黃夾著韭菜沫兒的三份煎蛋,他吃一份,水鵲吃兩份。 他哥補過頭了,今晚吃韭菜就成。 ……… 臨近夜晚,燥熱的溫度降下來,李躍青將洗米洗菜攢起來的水潑在院中瓜架。 外面風大些,空氣不悶,李觀梁就搬出原本年節(jié)燒香拜門口時用來放祭品的矮桌,放在院中地坪里充當飯桌,再搬三張小凳。 他們就圍著這小飯桌吃晚飯。 那頭太陽尚未完全落下,這頭的月亮已經(jīng)從村邊攀上來了。 池塘離得不算太遠,蛙鳴蟲唱,樹影婆娑。 一半黃昏,一半清涼月。 晚飯的氛圍有些尷尬。 主要是李觀梁多次訥訥啟唇要說話,水鵲就慢慢吞吞地挪動屁股下的小凳子,轉(zhuǎn)個方向不看對方。 李觀梁只好訕訕地閉上嘴。 李躍青的視線掃過兩人,眉峰微妙地提起來。 扒著飯,吃了兩口煎蛋。 吃完飯,由李觀梁收拾碗筷。 這是水鵲第一次到他的房間。 李躍青略微有些不自在,立在門口讓出道路,“進來吧?!?/br> 沒有贅余的家具,黑漆兩屜木桌竹椅,木制衣柜立在最內(nèi)側(cè)。 床鋪整潔,墻邊一個木制書櫥,上面果然放了水鵲要找的課本。 水鵲看了又看那木書櫥,新奇地問:“你是在哪兒打的書櫥?村子里有木匠做這個嗎?” “上谷蓮塘有個陳木匠?!崩钴S青說,裝不經(jīng)意地道,“但是這書櫥是我自己背杉樹回來做的?!?/br> 水鵲轉(zhuǎn)過頭來,真誠感慨:“你木工真好?!?/br> 李躍青:“一般吧,其實很簡單?!?/br> 他不會發(fā)覺自己在聽到水鵲稱贊之后,模樣簡直像是身后有狗尾巴在不停擺動。 李躍青問:“你缺書架嗎?” 水鵲明白了他的意思,期盼地點點頭。 李躍青又一轉(zhuǎn)話題,“我今夜輪值,要去河邊澆稻田?!?/br> 水鵲猶疑了一會兒,說道:“你怕黑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李躍青怔愣一瞬。 他原意是和水鵲說,自己今晚去澆稻田的話,明天就不用上白天的工,倒作息休息,有多一些時間可以上山砍杉木回來,就可以早點開始做書架。 但是對方好像誤會了。 水鵲以為李躍青的意思是讓自己幫他頂班,但是他又不會澆稻田,而且晚上田里他還不會走。 他最多能提供的幫助,就是陪李躍青去而已。 水鵲歪一歪頭,“不用我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