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342節(jié)
到時候、到時候要擺多少桌酒席呢? 李躍青喉結滾動,口舌干燥。 啞聲問:“水鵲,我能不能親你?” 他沒有像之前那樣莽撞的地親上去。 他這次有認真詢問了。 只是下一瞬,不知道哪里迅疾竄出的身影,令李躍青眼前一黑。 雙拳難敵四手,他很快被反剪雙臂。 “小川!荀定!”水鵲茫然失措,愣在原地,“你們做什么?” 水川和荀定空前一致地達成合作。 水毅面色依舊波瀾不起,但并沒有對兩個小輩的不友好舉動提出異議。 語氣和緩,“小鵲,請朋友回家一起吃頓晚飯吧?” 李躍青咬牙,向上方瞟了一眼,扳手抵在他額頭。 他是觸犯什么天條了嗎? 第194章 年代文里的綠茶知青(35) 紅磚小樓的隔音很好,這邊冬天溫度低,因而修建墻體也往厚了砌。 以至于水鵲無法聽見一墻之隔的書房里正在交談什么。 為什么父親要和李躍青單獨說話? 水鵲緊緊抿住唇。 他覺得在車上的時候,李躍青已經(jīng)交代得足夠知根知底了,要不是實在記不得,否則連族譜都要倒背出來了。 這種情況下,應當沒什么還需要額外避開人詢問的了。 水鵲惴惴不安地坐在二樓客廳的茶桌前。 暖爐子上的紫銅茶壺燒開了,開水咕嘟咕嘟冒白汽,在壺中仿佛打炮仗一樣。 “砰”的一聲,有什么撞在書房門內側的轟然聲響。 水鵲一驚,下意識往聲響來源那里看去。 書房仍舊緊緊地閉著。 蘭聽寒提起紫銅壺的茶壺柄。 茶壺柄是竹制的,隔熱,和guntang的壺身溫度不同。 茶桌上一整套精巧的茶具。 熱水緩緩澆淋小巧的壺和杯,白汽騰騰。 “別擔心?!碧m聽寒溫聲安慰水鵲,“毅叔向來有分寸的?!?/br> 他越這么說,反而才叫水鵲放不下心來。 不是說好,典型走向應該是古板的父親突然發(fā)現(xiàn)兒子喜歡同性,然后怒火攻心,藤條抽打,雪地罰跪,還有什么給列祖列宗磕頭請罪……嗎? 在發(fā)現(xiàn)兒子無可救藥之后,斷絕父子關系,驅逐出家門。 水鵲想象中的故事就是這樣可怕。 唯一有變數(shù)的是,他不是主動向家里出柜的。 他是被動出柜。 有了這個變數(shù),情況好像就和水鵲想象中的大不一樣了。 水川和荀定寒著臉,統(tǒng)一陣線,對水鵲詢問:“他當時,是不是問能不能親你了?” “你們什么關系?”荀定眉頭皺得像打了繩結,“你只去了大半年,就和外邊亂七八糟的人談對象了?牽手了嗎?抱過了?他問你能不能親,什么意思,到底之前親沒親過?” 他問起話來就像是連環(huán)發(fā)射的炮彈。 水鵲哽住,也不知道回不回答的好。 另一邊的水川面色沉沉,不幫著問,但是也不吭聲。 眼睛目不交睫地盯著水鵲看,似乎希望能夠聽到哥哥的正面回答。 蘭聽寒沒有參與荀定攛掇領頭的捕狗行動。 他真的是出門去書店還了一本書,再去報社幫忙訂購了今年的報紙。 出來的時間掐得剛剛好,目前的結果也在蘭聽寒預料當中。 他給水鵲推過去剛沖泡好的鐵觀音,香茗裊裊。 蘭聽寒提議:“要不要去給楚姨打個電話?” 蘭聽寒不了解具體情況。 水鵲的外婆家在隔壁省廬城底下的農村。 不像這邊家里就有住宅電話,也不像弄堂路口有電話亭,要打電話,這邊肯定是打不過去的。 除非楚玉蘭念著水鵲,到縣城里用電話亭聯(lián)系這邊。 水鵲糾結,“聯(lián)系不上……” 荀定冷眼,“別扯開話題。你之前到底和沒和他親過?”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不尷不尬的氛圍。 水鵲立刻站起來,“我去接電話?!?/br> 來電的正是楚玉蘭,她這是第一次和孩子分開過年,心里多少放心不下。 水鵲拿起黑色膠木的話筒,“喂,mama……” ……… 書房外輕輕叩門。 水毅揚聲,“門沒鎖。” 老式的銅門把手一旋,水鵲從外邊探進頭來,小聲道:“爸爸,mama來電話了,讓你接。” 水毅啞然,他從方木桌后走出來,“剛打來的嗎?還沒掛線吧?” “嗯嗯?!彼o道,“你快去接電話?!?/br> 他小心瞟了一眼李躍青,看男主好像沒有什么大問題,還是完整的。 水鵲松了一口氣。 李躍青是坐桑塔納進來的,大院從來不讓來路不明的人進入,在東營門哨崗進來的時候登記信息登記得很完整,要是人有什么三長兩短,到時候還不是要牽連上他父親…… 這樣的想法全從水家出發(fā)了,那男主不是太可憐了嗎? 水鵲晃了晃腦袋。 食指勾了勾,暗示李躍青跟上他。 兩個人在水毅講電話的時候,悄悄地順著旋轉木樓梯下一樓去了。 李躍青進門的時候就給帶上二樓書房去,沒有仔細看過環(huán)境,下樓的時候才看見客廳里地柜上的十四寸電視機,一旁還立著冰箱。 他眼神閃了閃。 還真是觸犯天條了…… 兩人在僻靜的小院里說話。 水鵲:“你還好嗎?” 他看李躍青下樓梯的時候好像邊倒吸涼氣,邊活動肩胛關節(jié)。 李躍青立即挺直身板,像是一棵寒松。 “沒、沒事!” 水鵲擔憂地拍了拍李躍青的肩背,對方果然僵直了身體。 “這是怎么了?” 李躍青撓撓頭,“咱爸想試試我的身手?!?/br> 水鵲:“?” 看水鵲臉色不對,李躍青趕緊打住,“不是,我順口說的,是叔叔,叔叔想試試我的身手。沒什么大問題?!?/br> “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水鵲問,“我爸爸同意我們了?” 他還沒同意呢? 李躍青訥訥,“叔叔放了我一條生路,那難道不是一種肯定嗎?” 他今天都差點以為自己要像電影里的情侶那樣,轟轟烈烈,頭破血流。 這就是自由戀愛吧? 李躍青周身洋溢了一種新青年不怕死的氣質。 水鵲蹲下來,揪了一根枯黃的小草,“你們到底在書房里說什么了?” 李躍青跟著蹲到他身邊,“沒什么,叔叔就找我了解情況,問我家庭背景,以前干什么的,現(xiàn)在干什么的,未來什么打算,還有……” 水鵲側過臉看他:“還有?” 李躍青:“問我們什么關系?!?/br> 水鵲緊張地問:“你怎么回答?” 李躍青老實道:“我說我目前在努力追求你?!?/br> 當時水副軍長的臉色頓時肅冷下來,警告李躍青,他和水鵲既然還不是談對象,那就不能動手動腳,當然,談對象了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