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暮云深卻一把按在他后腦勺上,“老公的胸膛永遠為你敞開,放心哭吧沒關系?!?/br> 林致遠恨不能啃他一口,無奈冬天衣服太厚,只能揮舞著手用力拍打他的脊背,試圖將自己從他的懷里拔出來,“我不想哭。”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嗷!”被林致遠在腰上捏了一把,暮云深總算老實了,乖乖將他放開。 見林致遠面色無異,暮云深才坐回去,其實剛才在給林致遠看手機之前,他偷偷刪掉了一點東西,不過那點就無傷大雅了。 只不過他一直懷疑,林致遠父親那輛車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為什么上輩子大哥和林致遠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果然順著林輝查出了端倪,這件事最開始是林大伯兩口子做的,手法非常粗糙,如果不是被暮云深發(fā)現(xiàn),提前將這事揪出來,等到上輩子林致遠和大哥結識的時間,這輛卡車早就被強制報廢了。 等到車被強制報廢后,估計林輝也在鐘家掙了個好前程,為了不被這種小事絆住林輝的手腳,中間會派人幫他掃尾,等到大哥想幫林致遠調查的時候,完全人去樓空死無對證。 那是林大伯一家的罪證,不過是吞掉了林致遠要拆遷的房子,他們卻還能站在撫養(yǎng)未成年的林致遠的道德高地上,粘著林致遠當吸血鬼。 上輩子的賬沒法和他們好好算,不過沒關系,犯下的罪孽跑不掉,只要人關在牢里,他總有辦法把他們之前干的爛事,一點點全挖出來。 林輝一伙人落網,最高興的就是和他們一起打麻將的老李,他那張借條作廢,家里的新房子老婆的新鐲子,又有著落了。 暮雪清在得知,上次鐘家從中搗鬼,試圖讓暮家買走那塊地皮時瞬間鎖定了嫌疑人,陳家都能查出那塊地的蹊蹺,沒理由暮家蔽明塞聰什么都查不出來,那么一力推進 f市商業(yè)綜合體落地的項目負責人就顯得非??梢?。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暮雪清示意秘書將那位負責人叫來辦公室,那人來時,手里還拿著一張辭呈,“暮總,因為我的工作失誤,導致集團沒有拿下那塊地皮,現(xiàn)在各層領導人對我意見很大,我難辭其咎,決定辭職,希望您能批準。” 暮雪清正在簽文件,聞言沒有理會,手上動作不停,將那人晾在一邊。 那人見如此情形,不一會兒額頭便爬滿汗珠,他幾次想開口,卻不敢打攪暮雪清工作,只好站在一旁咬牙等他。 二十分鐘后,杜峰敲門進來,沖暮雪清點點頭,“暮總已經準備好了?!?/br> 暮雪清這才見過那人的辭呈,在上面簽了字,那人松了一口氣,擦擦汗,正要說話,卻聽見暮雪清冰冷的聲音:“你辭職是應該的,鐘家給了你多少好處?” 那人瞬間變了臉色,又強裝鎮(zhèn)定:“暮暮總說笑了,我哪里認識什么鐘家,正好現(xiàn)在上了年紀,我打算回家陪陪家人,那您先忙,我去收拾東西了。” 暮雪清頭也不抬,“東西不忙著收拾,杜峰帶他下去?!?/br> 杜峰永遠都是一副標準笑容,拉開門對那人笑道:“走吧。” “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呀?!?/br> 那人渾渾噩噩被杜峰帶下去,才發(fā)現(xiàn)下面停著一輛,沒開警笛的警車。這時他才終于認清現(xiàn)實,當時鬼迷心竅出賣暮氏集團的利益,眼下東窗事發(fā),到該還債的時候了。 * 一周后,鐘家還是沒能將林輝撈出去,林輝也從期冀、堅持、咬牙硬挺,演化成現(xiàn)在的面如死灰。 鐘海濤在家急得直掉頭發(fā),別人被抓了不算大事,但林輝可以與他直接聯(lián)系,手中必定有鐘家的把柄,要是再也撈不出來,林輝那小子扛不住,說點不該說的東西出去,他也得跟著一起完。 張昭作為他的私人法律顧問,也是忙的團團轉,眼下最有希望cao作的,是給林輝弄保外就醫(yī),問題警察也不是傻子,知道林輝是個大魚餌,絕對不可能輕易放他出來。 更何況林輝這小子,別的不說,身體壯的像頭牛,說他有病,也沒人會信呀! 最終他向鐘海濤出了個餿主意,“不如我去誆他一下,只要他將所有的罪行都背下,可以保他父母出獄后榮華富貴,等他出來,也能要什么有什么?!?/br> 鐘海濤這么多年不干正事,哪知道這主意到底有多餿,連忙點頭應了,叫他見機行事,一定要穩(wěn)住林輝。 第二天一早,張昭去監(jiān)獄探視,為了萬無一失,他還帶了幾張林大伯和大伯母的照片,就是打算在林輝不肯聽話的時候威脅他。 但他沒有與林輝共事過,不知道他的秉性,林輝就是個屬驢的,自打做上這無本買賣,性格更加不可一世,眼下被他一威脅,骨子里的老病當場就犯了,嘴上答應的好,心里卻已經在盤算,如何把自己摘出去了。 張昭還以為萬事大吉,出去后打電話向鐘海濤匯報喜訊。 林輝卻大喊一聲:“我有情況要交代!” 鐘海濤提了一周的心總算放下去,中午便在自己的別墅里開起派對,門鈴一響,他大笑著去迎接自己盛裝打扮的小甜心們,結果門外等待他的,是一副冰涼刺骨的銀手鐲。 他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怎怎么回事?你們抓錯人了!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局長是誰,我要給他打電話!” 前來執(zhí)行逮捕任務的警察沒人理他,后來實在嫌他吵的厲害,干脆將他嘴也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