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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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崽搓手等待 ======= 昏黃的酒吧里,吧臺和地面盡是東倒西歪的空酒瓶。 視頻中的主角喝得面頰緋紅,醉醺醺地歪在靠椅上,看上去萎靡不振。 醉鬼嘴里不停冒話,什么“契約生效了”,“我有孩子了”,“幼蟲真惡心”,“真想掐死他”。 畫面外看不見的地方,有蟲問道,“你又沒結婚又沒雌侍,怎么會有孩子?” “有……有??!……你不信?我、我給你看……” 雄蟲喝大了,手摸索了半天,才從光腦點開婚契。 雄主是傅南桀,雌侍的位置寫著江卿漫。 “哼……幼蟲,不是親生的……看見就、煩……” 星網炸了。 傅南桀和瓶瓶奶合作的詞條還在往上爬,新的話題很快就頂了上來。 #傅南桀江卿漫結婚#、#傅南桀要殺幼蟲#、#元帥是雌侍#之類的tag迅速沖上熱搜。 網蟲們成群涌入話題,討伐聲規(guī)模浩大。 瞬息之間,因為雄父子的互動,扭轉了部分形象的傅南桀,又成為了萬蟲所指的過街老鼠。 * 早晨八點,過街老鼠睜開了眼睛。 傅南桀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換個姿勢賴床。 精神力也懶洋洋地探出,無形蔓延到一米外,剛好到床邊拖鞋的距離。 他又試著凝聚精神觸絲為實體,很好,失敗。 傅南桀打開光腦,新建加密文件,記錄精神力隨著靈豬的接觸次數產生的各項變化。 具體的精神力數據還需要去實驗室測量,但現在嘛,還是填飽肚子更重要。 他起床洗漱,去餐廳的途中,還心情頗好地跟來往傭蟲打招呼,“早啊!” 雄蟲彎著眉眼露齒笑,笑得陽光燦爛,和窗外的天氣有得一拼。 但是效果不太好,傭蟲不僅不待見,還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避開視線顫巍巍地問早。 傅南桀覺得自己也算得上一表蟲才,怎么這些蟲跟見了鬼似的? 他搖搖頭,拉開座位坐下,享用美味早餐。 不遠處的傭蟲湊在一塊竊竊私語。 “他怎么還笑得出來?。坎粫偭税??” “我覺得是,有點瘆蟲?!?/br> “你也看到了是吧?就星網熱搜的視頻?!?/br> “看了看了,都沒蟲信啊。你說,我們要不要作證一下?說他和元帥的婚姻是真的?” “解釋個屁,你沒聽到他說的什么話?要我說,不信最好,罵死他。少爺有這么個討厭他的雄父,真可憐。” “也對,我們站出來干什么?討罵嗎?元帥自己都不管,一個晚上了都沒發(fā)聲。” 他們越講越忘我,沒有注意到江千洛下來了。 幼崽聽見了雌父的名字,問道,“是雌父醒了嗎?回家了嗎?” 被背后冷不丁發(fā)出聲音的幼崽嚇到,傭蟲頓時噤聲。 他們習慣了江千洛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畢竟管家說了,元帥駐扎在外,長期不能聯系,用童真的謊言安撫留守幼崽,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他們幫忙圓謊,“還沒醒呢?!卑?,可憐的孩子。 又得到相同的答案,幼崽稀松平常地走到餐廳,爬上凳子吃飯。 “雄父呢?” * 湖邊。 傅南桀坐在矮凳上,一手握著釣魚竿,一手擼豬頭。 他放出精神力沿著魚竿往前走,到盡頭了就倒退,來來回回轉。 耳邊遠遠傳來幼崽的喊聲,由小變大,“我——來——啦——” 攤在地上的靈豬好像也聽到了,睡夢里哼唧。 幼蟲猛地沖到傅南桀身邊,卻因為跑太快沒站穩(wěn),“哎呀!” 他腳一滑,眼看就要咕嚕滾到湖里,兩條短胳膊在空中努力撲騰。 傅南桀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幼崽后衣領提溜起來,轉了個圈面向自己。 小孩的奶瞟臉被勒出紅痕,下巴卡在衣領處,像個沒脖子企鵝。 企鵝撲棱著要下來。 傅南桀另外端了個小板凳給他坐,往他手里塞了個小魚竿,一根尾端系著魚線的木棍。 幼崽學著傅南桀舉起木棍,線頭尾端正好垂地。 他和雄父的魚竿研究對比,發(fā)現了華點。 “雄父,這個好像不夠長,進不去水里,魚上不來?!?/br> 面對幼蟲真誠發(fā)問的大眼,傅南桀正襟危坐道,“因為你要釣的不是魚?!?/br> 幼崽疑惑歪頭。 傅南桀拿出銀參草綁在魚線尾端,“你要釣的是靈豬。” 他拿過木棍,帶著江千洛移到靈豬腦袋旁邊,在它的上方輕輕甩動魚線。 靈豬的粉豬鼻子輕輕聳動,就算尚在夢中,也不自覺地追隨銀參草的味道。 眼見它的腦袋越仰越高,傅南桀停住動作,銀參草和豬鼻子只有一線距離。 它張開嘴巴,一口咬下去—— “嘎嘣!” 只咬到了牙齒。 靈豬徹底醒了,眨著黑溜小豆眼,不是很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誒,我草呢? 四肢蹄子晃動撐起身體,鼻子在地上左聞右嗅,尋找夢中那股熟悉的味道。 幼崽學會了,從傅南桀那繼承了小木棍,嘿嘿笑著靠近靈豬,甩著銀參草勾引它。 每次靈豬一靠近,幼崽就后退,一蟲一豬逐漸腳步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