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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親兒子他后媽 第5節(jié)

    “我吃?!睘榱嗣孀?,溫聽序一臉堅定,慢慢伸筷子探向了其中一道西紅柿炒rou。

    說來她也后知后覺有點奇怪,西紅柿不是搭蛋么?炒rou是什么搭配?

    總之那番茄沒有影了,被榨成了西紅柿汁,一些切的七零八碎的rou混淆其中,只有翻動那碗菜,才能勉強看到一點……西紅柿皮。

    溫聽序剛下筷就沒什么食欲,又看了看另一道滿是辣椒不見牛rou的辣椒炒rou。

    似乎也看出她難為情,傅延承不屑的眼神更甚,“撤了?!?/br>
    這次溫聽序沒有出聲制止,眼見著阿姨把菜收走,第一次嘗試給兒子做菜就失敗了,她把原因歸結(jié)于食譜有些騙人的步驟在里面。

    飯吃到一半,杜若就來了電話。

    溫聽序不用想也能猜出對面這通電話的目的,隨口說了個理由就出了客廳去接電話。

    杜若說話直接:“讓你去找傅延承,現(xiàn)在是個什么消息?”

    溫聽序轉(zhuǎn)頭看了看亮堂的客廳,淡聲答:“他說會處理?!?/br>
    “什么意思?答應(yīng)還是沒答應(yīng)?”

    “一半吧,他不肯出鏡,但是愿意壓消息,我覺得以他的能力,壓一壓還是沒問題的,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更新?lián)Q代的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過幾天就沒事了。”溫聽序說的心不在焉,好似在陳述一件事不關(guān)己的事,事實來講也的確如此,但如今活著的是她,真的說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好像也不實際。

    “你知不知道,這將會成為你的另一個話題點,抹不掉的?!倍湃艉掼F不成鋼,“可以全身而退的是他,不是你?!?/br>
    溫聽序無所謂了:“我知道,但……”

    她但不出來了。

    這件事鬧出來最頭疼的是杜若,再者殃及到公司,她的負面消息已經(jīng)不少了,公司沒有立刻把她封殺都算仁慈了,而她偏要這時候又捅婁子。

    但溫聽序已經(jīng)盡可能得去融入這個身份和她所處的社會階層,一時陷不進去總將自己置之度外,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永遠記住,你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殃及到公司,殃及到你背后的一整個團隊。”杜若有史以來第一次這么跟她這么嚴肅地說話,雖然她似乎一直都是這么嚴肅,“我不管你是不是自個殺把自己弄傻了,給我馬上調(diào)整會狀態(tài),你是個藝人,不是閑人,傅延承的事,我還是希望你盡可能去爭取讓他露面,至于別的,你自己去想吧?!?/br>
    掛了電話回到客廳,餐桌上的東西已經(jīng)收拾完了,父子倆坐在沙發(fā)上,一個腿上撐著電腦還在忙活什么,一個縮在沙發(fā)里不知道在玩什么,連溫聽序走近都沒發(fā)覺。

    對于杜若說的,她聽進去了,但是再面對傅延承這張臉,她還是沒能說出口。

    索性把注意力放到兒子身上,自來熟得做到了兩人中間,挨著兒子近。

    傅延承對她三番兩次自來熟的態(tài)度明顯不悅,這就要下逐客令:“你晚上住哪,我找人送你?!?/br>
    溫聽序可想跟兒子睡了,但又沒拉得下臉皮,糾結(jié)好一會兒答應(yīng):“隨便去個酒店就行?!?/br>
    “你在金港沒有第二套房子么?”傅延承突然問。

    溫聽序一時語塞,當(dāng)然有,非要說的話就是這里了。

    “沒有。”但現(xiàn)在的自己似乎并不擁有,就算有,重生過來的溫聽序也不見得知道。

    “你們當(dāng)藝人的,不應(yīng)該很賺錢嗎?”

    “那也得看咖位啊?!睋?jù)她所知,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沒什么名氣的三線小演員,也不算沒什么名氣,至少爛名纏身,有理有據(jù)地解釋起來,“我這種等級的,能賺多少?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就足夠了,還想能多富足么?”

    傅延承錯愕,雖然溫聽序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人家出身,但就憑溫家的底蘊,讓她舒服一輩子還是可以的,但她能說出這種話,能是在溫家過得多好?

    不過傅延承也不是什么多事的人,他沒問,接著要把人送走的念頭,“我找人送你?!?/br>
    溫聽序點頭,就要起身,身側(cè)抓著自己衣袖的小家伙就動了動,小臉皺在一起,像是酣甜的睡夢被吵醒,但抓著溫聽序的小手沒有松懈分毫,他嘟嘟囔囔著:“mama不要走?!?/br>
    第6章

    第 6 章

    氛圍因此凝滯。

    溫聽序和傅延承二人相視一眼,他們好像除了尷尬就不會有第二種感覺了。

    溫聽序試圖扯開小家伙,但他總有一股倔勁兒,越扯就抓得越緊。

    “要不、我先把孩子抱回房間?”溫聽序發(fā)言提議。

    傅延承不吭聲,算是默認同意了。

    或許是不放心讓溫聽序單獨帶著孩子,就算傅延承自己不跟上來,也不忘讓劉嫂跟著。

    溫聽序把孩子抱回到床上,耐心給他蓋好被子,指骨恰好碰著那個小臉蛋的嫩rou時,小家伙皺起了眉,呼吸也大了。

    是要醒的節(jié)奏。

    溫聽序頭疼,雖然說小孩子容易受驚,睡眠也淺,但也不至于碰碰臉頰就要醒吧。

    事實告訴她,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小家伙迷茫地睜開眼皮,撐著一條眼縫看著溫聽序,小手抓上溫聽序還擱在他被子上保持幫他蓋被子這個動作的手,出口的語氣依戀滿滿:“mama,你要走么?”

    像昨天一樣,讓他找不到。

    他說得委屈極了,溫聽序那么凝望著,半晌沒有接話,只感覺心里酸澀。

    “mama……”孩子的喚聲越來越小。

    “我在。”溫聽序只作了片刻思考,從生下這個孩子到現(xiàn)在,她虧欠他的太多,所以才導(dǎo)致他現(xiàn)在一見到母親就會這樣依賴,她無比溫和慈愛地說,“mama不走。”

    她沒有當(dāng)母親的經(jīng)驗,但這是她的兒子,她也一定會竭盡所能得去填補逝去四年的空缺,努力做好一個真正的母親。

    安撫好傅璟,溫聽序就打算去跟傅延承聊聊了,不曾想一轉(zhuǎn)身,傅延承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但都默契得走了出去,一直到長廊,溫聽序本想主動拉個臉開口,傅延承又早她一步,他語調(diào)不帶起伏說:“先睡在這兒吧,他明早找不到你,又會鬧?!?/br>
    溫聽序求之不得:“嗯?!?/br>
    “孩子辨別能力不好,多包涵?!?/br>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樣的話。

    溫聽序瞳孔微沉,原來傅延承也會和和氣氣地說話,可上輩子他對她說過的話,用過的態(tài)度,都是那樣決絕。

    她有些看不起自己了,分明重生了,重新獲得了一次人生,卻還是要因為這個男人而一次又一次聯(lián)想到上輩子的爛事。

    “我理解?!逼鋵嵕退闶菧芈犘蜃约?,也沒有怪兒子認錯了媽,上天能給她站在兒子面前甚至照顧他的機會,就已經(jīng)是莫大的寬厚。

    話說到這,兩人也沒有再聊下去的余地,溫聽序自然地側(cè)身往自己房間走,打算到房間的隔間浴室洗個澡。

    但看見她走的方向,傅延承先發(fā)覺不對了:“你去哪?”

    “回——”溫聽序腦回路轉(zhuǎn)過來,“借你太太房間的浴室用一下?”

    傅延承臉色不好看了,明顯不樂意別人去踏足溫聽序上輩子所居住的地方,“你好像還是沒有把我說過的話記住,那個房間,不是你該去的地方?!?/br>
    溫聽序無所謂地歪頭:“行,那我穿什么?”

    “劉嬸的房間在——”

    “懂了?!睖芈犘驔]等他說完,先往別墅里專門給保姆下人所居住的地方走,熟得像在逛自己家,雖然的確如此。

    但傅延承又是一臉懵逼,搞不懂她這自信哪里來的。

    溫聽序知道傅延承的意思,劉嫂很早就在傅家工作了,溫聽序上輩子還沒死的時候就是劉嫂在照顧家里的,她很容易就憑著記憶找到劉嫂的房間,問她要了件便衣。

    很普通,但是她身材不差,看得出有后天訓(xùn)練過,只能說不愧是當(dāng)藝人的,簡單素樸的米色衫搭黑色寬松褲,這種常人一穿上去就像村口大媽的裝扮,她卻撐得別有一番韻味。

    本來傅延承的打算就是讓溫聽序隨便睡間客房,保證明早傅璟起來找得到人。

    誰想就是溫聽序去洗澡這個檔口,小家伙醒來一次就不肯睡了,非要溫聽序陪著。

    沒辦法,最后傅延承也妥協(xié)了,他們母子倆順理成章地睡在了一起。

    按杜若的要求,她的手機是不允許靜音的,因為她的破事層出不窮,杜若總能在某個早晨給溫聽序來幾個奪命call。

    跟小家伙睡一塊兒她也忘關(guān)了,好在第二天把她弄醒的不是吵耳的來電鈴聲,而是枕在耳下手機連連不斷的振動和一聲接一聲短暫的收信聲響。

    半夢半醒間點開來信礦,指紋一解鎖就跳轉(zhuǎn)到了微博信息的頁面,數(shù)不勝數(shù)的評論艾特,就在她昨天夜里發(fā)的那條微博下。

    而當(dāng)看清那條微博后,溫聽序瞬間被刺激到了,還在夢里那一半魂也拉了回來,縮著脖子屏息凝神麻溜下床跑到外邊再次重復(fù)確認翻看那條微博——

    很抱歉,我和傅先生的訂婚宴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其實我們不過只想做一對平凡夫妻,并沒有公之于眾的打算,畢竟結(jié)婚是兩個人的事,不過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了,那么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繼續(xù)困擾到我和我的丈夫,特發(fā)此聲明,望周知。

    溫聽序瞳孔地震,這丫根本不是她發(fā)的啊!

    這么茶香肆意的言論到底是哪個龜孫給編輯的,她想到了公司,她的微博賬號說透徹點也并不完全屬于她管,那么這事兒也解釋得來的。

    但她還是接受不了,馬上就給杜若播了電話:“為什么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私自以我的名義去聲明?”

    杜若也有些無可奈何,“公司臨時決定的,你的名聲已經(jīng)不僅僅關(guān)乎于你自己,如果你不能處理好,公司會做出什么來,也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簡直胡鬧?!睖芈犘驓獾脹]了睡意,“我說了,傅延承的態(tài)度是堅決不作聲明不出鏡頭,你不怕這么做他反過來對我們不利嗎?”

    “這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倍湃糸L長嘆了口氣,“公司只會給你一條路,怎么善后,是你的事?!?/br>
    這通電話到這里沒了下文。

    溫聽序的換下來的衣服被連夜送去了干洗店,早上有專門派人送過來,是劉嫂接過轉(zhuǎn)交到她手上的。

    匆匆換過衣服就打算回公司看看,但小家伙還沒醒,想到昨天傅延承說的,她愣是留到了在這里吃早餐。

    傅璟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人了還小小驚慌了一下,下了樓看見擺弄早餐的溫聽序又立馬開心起來。

    說是擺弄,就是把早餐擺上桌罷了,經(jīng)過昨天的失敗,她學(xué)聰明了,不輕易下廚,不然掉面子的是自己,還是要回頭好好研究研究。

    傅延承不忙的時候上班時間是很寬松的,因此趕上了和他們一起吃早餐。

    因為熱搜的事,溫聽序更不敢直視他了,從他上桌開始,她就是埋頭不吭聲吃東西的樣子。

    一直到傅延承快吃好了,溫聽序才一鼓作氣猛地抬起頭來,神情嚴肅:“熱搜你看了吧?!?/br>
    傅延承沒說話,也沒否認。

    他話少,一般這種情況,也就是默認了。

    溫聽序繼續(xù)道:“你沒什么想問我的嗎?”她說的時候底氣不太足,畢竟這件事錯的是她,即使實際上跟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傅延承漫不經(jīng)心從旁邊抽兩張紙擦了擦嘴,“你會自己說的,不是么?”

    咽下一口早餐奶,溫聽序眼眸中好似蒙上了一層霧氣,從容解釋:“不是我發(fā)的?!?/br>
    簡短直接。

    她不知道要怎么說才能讓傅延承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她不會繞彎子。

    傅延承冷冷地彎起唇角,沒接話,從一旁椅子上拿起西裝外套穿上,如深潭般的黑眸斜視她一眼,“吃完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