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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后男主為我打天下在線閱讀 - 第261章

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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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午時,三十年陳釀。”

    張舜之眉毛一挑,喜上眉梢,看來自己的投敵大計還有戲?

    要不說是這么多年和秦將軍“相愛相殺”呢,想必也是在楚州牧那里給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不就是三十年陳釀嗎,就是要五十年的也得安排上啊。

    這三十年的陳釀,倒是楚霽那頭先喝上了。

    楚霽回到益州,還沒來得及回家與兩位哥哥見面,在城門口便被州牧府的人攔住了。

    說是攔住倒也不恰當,畢竟楚霽不是從前那個商戶之子,他是手握兩州的楚大人。

    但畢竟是在益州的地盤上,益州牧派人在城門口恭恭敬敬地迎著,一個勁兒地請他往州牧府去。

    規(guī)矩禮節(jié)上挑不出半點兒錯。

    楚霽倒是無所謂,雖想念兩位哥哥,但益州牧都這般作態(tài)了,他也很想看看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宴席依舊是那無趣的老樣子,無非就是滿盤珍饈,歌舞齊奏。

    倒是這酒還有些意思。

    平日里秦縱管他管得嚴,因著他身子弱,并不許他貪杯。前次在大闕倒是有機會,但又因為滿心擔憂著秦縱,楚霽也喝得少。

    反正有姜木提前給他配置的各色藥丸,也不怕這酒里添了什么東西。

    楚霽一杯接一杯地品著,心里還在想著益州牧何時動手,眼神自然有些放空地落在前頭。

    楚霽的這副模樣,落在益州牧眼里,便是滿腹愁腸,失意不得志的模樣了。

    再瞧楚霽的眼神一錯不錯地落在歌姬舞姬身上,更是篤定了他的猜想。

    益州牧心中大喜,當即朝著斟酒的侍女使了一個眼色。

    下一秒,侍女打翻了酒壺,馥郁醇香的酒液灑了楚霽滿身。

    楚霽暗自嘖了一聲:就這?

    第一百二十章

    楚霽原以為益州牧要和他玩什么“楚大人醉酒誤入小姐閨房”這樣的把戲, 他早有會會這位二小姐的心思,便任由這前頭的侍女領路,將自己往后院里帶。

    卻不想, 侍女七繞八拐,竟將自己帶到了一處涼亭。

    不知何時,益州牧嚴翕竟也離了席, 正在涼亭里等著楚霽。

    這廂益州牧瞧見了楚霽,當即熱切地將人迎了進來。

    楚霽順勢走進去,涼亭勢高,夏夜微風襲來, 倒是有幾分涼意,吹散了酒氣。

    楚霽鼻尖微動,似乎聞見了什么香氣。

    他只做不知, 朝著益州牧行了個禮。

    “這是做什么, 且不說你我現(xiàn)在同朝為官,便是從前,嚴伯父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何時就這么生分了?”

    嚴翕將楚霽扶起,順著話頭自然就講到了嚴家和楚家?guī)资甑慕磺椤?/br>
    一邊說自己初到益州為官時, 如何受楚家照拂;又說自己站穩(wěn)腳跟后是如何地幫襯著楚家。

    仿佛這幾年來處處打壓監(jiān)視楚家的人不是他一般。

    楚霽垂著眸, 并不說話,心里卻盤算著自己現(xiàn)在應該作何情態(tài)。

    那香氣里必然是添了些東西的, 但到底是什么楚霽也拿不住。

    但開席前他已經(jīng)服過了姜木特制的藥,十二個時辰內普通的迷香情藥一概對他不起作用。

    他摸不清益州牧這是個什么意思, 便難以發(fā)揮演技, 干脆將自己的臉隱在陰影里,倒也瞧不出什么。

    嚴翕瞧著楚霽半晌也不給一個反應, 思索半晌后又恍然大悟一般道:“賢侄,你可是還在為了那鐵礦一事和伯父置氣?這實在是那蔡曠虎視眈眈,伯父手中又無良將猛士,若是再沒些個精良的武器,真是守不住益州這基業(yè)啊。你也要知道,你楚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祖宗基業(yè)都還在這益州城里呢?!?/br>
    這話便是實打實的威脅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楚家百年基業(yè),氏族子孫世代都在益州。

    但這威脅里頭又不乏拉攏的意味,什么沒有良將猛士?益州沒有,但楚霽手底下有啊。

    莫說是秦縱,便是蒯信薛正他們幾個,單拎出去都是獨當一面的大將。

    楚霽抬起頭,愣愣地看向嚴翕,似乎是在問他所言何意。

    嚴翕見此頗有些自得,曉得自己是捏住了楚霽的命脈。

    楚霽手底下的兵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夕之間就闖進了益州城。誰人不知,益州自古以來便是易守難攻的所在。

    只要楚霽敢出兵,一夕之間他就能叫楚家血流成河。

    “小女年歲正好,盛名遠揚,也不算是辱沒了楚大人。”

    這彎彎繞繞的,總算是繞回了正題上。

    和那桌筵席一般的無趣,找不出什么新意來。

    楚霽眼中適時地出現(xiàn)一抹意動,但也不乏掙扎之色。

    畢竟他與秦縱可是一對兒,這事兒只要益州牧有心,隨便派些人往益滄州膠州走走便能知曉。

    即便是楚家處于益州牧的監(jiān)視之下,但嚴翕終究還不敢做得太過,只限制了楚家主要的幾個話事人的出入,尋常的商路往來并不十分受限。

    也就秦縱是個傻的,以為大哥二哥還不知曉二人之事。

    現(xiàn)如今,楚霽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他陡然要做這負心人,沒點兒糾結才不正常呢。

    “我知曉,秦縱那廝果然是鄉(xiāng)野蠻荒之地出來的,竟然敢脅迫于賢侄。賢侄如此人才,怎么能郁郁居于人下?你放心,只要你應允了這一樁婚事,益州便是你的后盾,定然叫秦縱不敢再欺辱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