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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豎起了耳朵,傅岳卻攤了攤手:反正后來副人格再也沒在齊樂人面前出現(xiàn)過。 小小幽怨地瞪著他,這中間至少省略了一萬字,她想聽基佬追直男被暴打的故事,可傅岳卻已經(jīng)說起了別的話題。 走完了整個避難所的角角落落,一切都很尋常,小小覺得這一趟大概是要無功而返了。 哦,到塔樓了。傅岳看著前方的樓梯,臉上輕松的神情淡了下去,他低聲說道,我好久沒來這里了。 傅庭長以前來過這里?小小有點好奇,她跟著傅岳的腳步走上了昏暗的教堂塔樓臺階,臺階已經(jīng)很老舊了,松動的木板踩上去吱吱作響。 隨著塵封的木門開啟,她看清了塔樓里的一切。 塔樓頂部面積不大,卻有幾扇很大的玻璃窗,冬日的陽光從窗外落入了塔樓的地板上,照亮了這間漂浮著灰塵的舊房間。空氣里有一股潮悶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窗邊的一把高背木椅上,一束包扎粗糙的百合康乃馨被靜靜地放在那里。 花開得正好,從百合的花蕊到康乃馨的花瓣都是新鮮的,就好像不久之前才有人來過這里,在這個座位上坐了許久,最后將這束花放在了椅子上。 小小上前了幾步,來到了花束旁,從這個位置往外看,可以清楚地看到貫穿了幸運廣場的那條大裂縫,還有廣場中央的噴泉雕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雕塑正好面朝著塔樓。 是誰放的這束花呢?小小回頭問傅岳。 傅岳站在門外,樓梯間里沒有光,他半個身體都埋藏在了黑暗中,讓小小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是覺得,他好像很悲傷。 許久,他用沙啞的聲音回答了這個問題。 讓你來這里的那個人。 那個人在天亮之前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這里,檢查了避難所里的異狀,他不希望有狂信徒或者混入黃昏之鄉(xiāng)的惡魔打擾他朋友的安眠。 在確定沒有問題后,他壓抑的心情稍稍舒緩了一些。他帶著從自己的半領(lǐng)域中采摘的新鮮花束,踩著咯吱作響的臺階來到了塔樓,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眺望著遠(yuǎn)方。 遠(yuǎn)方是夜幕中燈火輝煌的黃昏之鄉(xiāng)。 這里曾經(jīng)永不落日,現(xiàn)在它日升月落,卻在黑夜里白燈如晝。 審判所辦公殿堂里的燈仍然亮著,一隊隊夜巡的執(zhí)行官們開著蒸汽汽車前往輪值的區(qū)域,讓狂信徒不敢在夜色中肆虐。 煉晶廠燈火通明,惡魔結(jié)晶在高壓鍋爐里沸騰著,為整個黃昏之鄉(xiāng)帶來電力能源,讓昏暗的煤油路燈被趕出了大街小巷。 晝夜不停的萬物工廠正在傾吐著即將被運往世界各地的貨物,每一班載貨飛行器落地檢修完,就會迅速換上另一批整裝待發(fā)的飛行員,載著貨物開始天空征程。 華燈綻放的各大商業(yè)區(qū),深夜中依舊人流如織,來自各大教區(qū)的人類原住民、半獸人、精靈、玩家甚至是隱匿了身份的惡魔,共同享受著這個世界里前所未有的生機繁華。 可是這一切,與已經(jīng)逝去的人再無關(guān)系了。 三年前亡靈島無數(shù)的墓碑主人中,只有那個人見到了這樣的盛景。 就在昨夜,那個人來看望他最好的朋友。 第20章 昔日之人(五) 回程的路上,小小很安靜。她仿佛是看完了一場悲劇電影,久久地?zé)o法把自己從故事里帶回來。 原來呂醫(yī)生是齊先生的好朋友,原來廣場上的那道大裂縫是齊先生拼著半領(lǐng)域破碎的重傷與利維坦戰(zhàn)斗時留下的遺跡,原來雕塑旁標(biāo)簽上的那句話是齊先生寫給好友的墓志銘。 傅庭長告訴她的話只有那么寥寥幾句,每一句都讓她的心頭顫抖。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人傾訴這一刻她的激蕩又悲傷情緒,可傅庭長卻突然失去了他的健談。他們坐在蒸汽列車上,沉默不語地回到了審判所。 在齊先生的辦公室里,她聽傅岳匯報完了工作,他對那束鮮花只字未提。 齊先生聽完,微笑著對他們說:辛苦了。 一點也不辛苦,她心想,她只是有一點難過。 齊先生的笑容云淡風(fēng)輕,一如往常,他對自己昨夜前往避難所的事情,同樣只字未提。 小小沉默地看著傅岳和齊先生聊起了閑話,還開了幾句關(guān)于工作的玩笑。并不是什么特別好笑的事情,可傅岳笑得很開心,摸著胡渣說要請他吃飯,慰勞齊先生在他不在的這半年里承擔(dān)起了審判庭全部的工作,齊先生毫不客氣地應(yīng)了下來,打趣說省下了特地給他辦接風(fēng)宴。他們迅速敲定了接風(fēng)宴的時間,就在今天晚上。 傅岳豪爽道:那今晚就不醉不休咯。 齊先生卻求饒:求放過,昨晚我才喝了酒。 傅岳嘿然一笑:叫上造物師,讓她幫你喝,這丫頭酒量好得很,上次喝趴了我們一桌人,小酒鬼一個。 齊先生點頭:我問問她有沒有空,她忙得很,不是工作就是約會。 傅岳吐槽道:這叫見色忘友,男朋友天天見,我可是半年沒見了,讓她一定來啊。 確定了這頓晚餐,傅岳領(lǐng)著低頭不語的小小出了門。 辦公室的大門關(guān)上了,傅岳拍了拍小小的肩膀,低聲說道:丫頭,開心點。 聽了這話,小小扁了扁嘴,突然想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讀心的關(guān)系,她很容易和別人共情,甚至在還沒有進(jìn)入噩夢世界之前,她就很會感覺到別人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