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聽到薩亞的提議,德雷克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他抬手給了薩亞一拳,斥責道: “蠢貨!你這么多年的知識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精神力暴動期接觸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失控,我們現(xiàn)在如果進去,只會讓元帥更加危險?!?/br> 薩亞揉了揉被德雷克打得通紅的臉,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那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德雷克疲憊地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我們只能選擇相信元帥的忍耐力了?!?/br> “如果明天中午之前元帥還沒有從治療室里出來的話,我們就進去看看?!?/br> …… 祁桑剛一醒來,就看見那個奇怪的男人正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新奇的東西。 男人眼睛里的紅血絲此時已經(jīng)完全褪去了,紅紋也沒有再出現(xiàn)。 此時的男人,看起來十分正常,不再是一個瘋子,而是一只十分俊美的雌蟲。 是的,雌蟲。 經(jīng)過昨天的觀察,祁桑發(fā)現(xiàn)雄蟲的頭發(fā)都是黑色的,而且身材相對嬌小。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長著一頭耀眼的金發(fā),身材也很高大,所以祁桑斷定他是一只雌蟲。 祁桑眨了眨眼,剛想開口跟男人說幾句話,就被男人一只手從地上拎了起來。 男人把祁桑的身體按在墻上,手掐在祁桑的脖子上。 他的手微微用力,祁桑便感到一陣窒息,臉因為呼吸困難而慢慢變紅。 祁桑的心里滿是憤怒,即使到了生死關頭,祁桑還不忘在心里怒罵這個說翻臉就翻臉的王八蛋: 狗男人!昨天還對他投懷送抱,今天就要置他于死地! 男人的眼里泛著濃烈的寒意,用低沉的聲音道: “你到底是誰?你的身上那是什么味道?” 祁桑滿頭黑線,他拍了拍男人掐著他脖子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都把我的脖子掐住了,我要怎么回答你啊? 男人表情一僵,他松開了掐在祁桑脖子上的手,然后朝著祁桑高傲地揚了揚下巴,示意祁?,F(xiàn)在可以回答他的問題了。 祁桑撇了撇嘴,兇巴巴地說道: “我叫祁桑,是被抓過來的雄蟲?!?/br> “我身上干凈地很,哪有什么味道?” 聽到祁桑的回答,男人的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他低頭湊近祁桑,輕嗅著祁桑身上的味道,然后臉色極差地說道: “你竟然敢騙我?你的身上明明就有一股奇怪的香味?!?/br> 祁桑被這個不講理的家伙給氣笑了,他沒好氣地說道: “拜托,你能不能講講道理?” “我的命現(xiàn)在你手上,我為什么要騙你???” 男人的眉頭皺得死緊,仿佛遇到了一個極大的難題。 他十分地不耐煩地用一只手把祁桑拎了起來,然后打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房門一打開,祁桑就看到了三個熟悉的人:德雷克醫(yī)生和那兩只負責抓捕自己的雌蟲。 此時三個人的臉上都透露著疲憊,祁桑不得不懷疑這三個人就這么在外面站了一晚上。 德雷克看見元帥從治療室里安全地走了出來,一顆懸著的心終于算是落下了。 德雷克欣喜地看著元帥,激動地說道: “元帥,恭喜您又安全地度過了一次精神力暴動期?!?/br> 聽到德雷克對男人的稱呼,祁桑的眼睛猛然瞪大。 祁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這群反叛軍的元帥穆星宴! 也不怪祁桑想不到,他見到穆星宴時,穆星宴正處于精神力暴動中。 為了防止自己精神力失控大肆屠殺,穆星宴把自己關在治療室中,還把自己的四肢都用厚重的鎖鏈捆住。 任誰也想不到那個被奉為神明的男人,竟然有如此狼狽的時刻。 穆星宴冷冷地看著自己的三個手下,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我不是說過,在我精神力暴動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個治療室嗎?” 穆星宴晃了晃手上的祁桑,語氣里充滿了戾氣,低聲道:“那……他是怎么進來的呢?” 德雷克三人心中一涼,立馬單膝跪在穆星宴面前,懺悔道: “屬下失職,請元帥責罰?!?/br> 穆星宴冷哼一聲,把祁桑丟到德雷克面前,他嫌棄地甩了甩手,低聲道: “責罰就不必了,你給我查清楚,他身上的那股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味道?”德雷克深吸了一口氣,疑惑地開口道:“元帥,屬下沒聞到什么味道?。俊?/br> 德雷克身后的兩個軍雌也迷茫地說道: “屬下也沒聞到什么味道?!?/br> 聽到德雷克三人的回答,穆星宴的神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 昨天,他把自己關在治療室中,獨自忍受著精神力暴動時那無法忍受的痛苦折磨。 但讓穆星宴沒有想到的是,一個陌生人竟然在關鍵時刻闖入了他的專屬治療室。 感受到外人的靠近,穆星宴的精神力更加瘋狂的攻擊著他僅存的理智。 就在穆星宴的精神力即將失控的時候,一陣清爽的香氣緩緩進入到了他的鼻子里。 神奇的是,這股香氣仿佛有著安撫的作用,在這種氣息的作用下,他的痛苦竟然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