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德雷克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小心翼翼地問道:“元帥,能講講你的癥狀嗎?” 穆星宴猶豫了一會兒,好像在糾結(jié)什么,他抿了抿唇,有些別扭地開口道: “我這幾天老是想見到那只叫祁桑的雄蟲?!?/br> “如果見不到他,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差,總是忍不住走神,這嚴(yán)重影響了我的日常生活?!?/br> 德雷克聞言一頓,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 “請元帥放心,您這不是病?!?/br> “哦?”穆星宴挑眉,示意德雷克接著往下說。 德雷克扶了扶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是這樣的,元帥您經(jīng)過前幾次精神力暴動,精神海已經(jīng)嚴(yán)重?fù)p壞?!?/br> “而那只雄蟲的氣味,不僅能安撫精神力暴動,還對修復(fù)您的精神海有一定的作用?!?/br> “在您的精神海被完全修復(fù)前,您對那只雄蟲產(chǎn)生依賴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br> 穆星宴臉色鐵青,額角青筋暴起,他一把抓住德雷克的領(lǐng)子,怒斥道:“你這個家伙,你為什么不早說?” 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忍得有多辛苦,人都要崩潰了! 德雷克被勒得脖子生疼,連忙求饒道: “元帥息怒,元帥息怒啊!” “我也是最近才在古籍上看到了這些信息,我原本想告訴您,可是您又去了荒星?!?/br> “而且,古籍上也沒說這依賴會這么嚴(yán)重啊,我以為不會對您造成什么困擾呢!” 穆星宴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現(xiàn)在將德雷克給撕碎,他一把將德雷克甩開,咬著牙道: “以后你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與那只雄蟲有關(guān)的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聽明白了嗎?” 德雷克滿臉驚恐:“聽,聽明白了?!?/br> 穆星宴又橫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要見到祁桑! 德雷克望著穆星宴的背影,心驚rou跳地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這祖宗哪哪都好,就是這脾氣也太暴躁了,他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元帥這么折騰了。 精神力治療中心外,奧特倫正瞇著眼睛,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恍惚間,奧特倫仿佛看到了一個長得像元帥的人急匆匆地朝著這邊走來。 奧特倫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隨即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哪是像元帥啊?這分明就是元帥本人??! 元帥這種大人物,怎么到他們這種小地方來了? 奧特倫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他看著壓迫感滿滿的穆星宴,緊張地說話都結(jié)巴了: “元帥,您……您怎么到這來了?” 穆星宴暼了奧特倫身上的制服,有些急躁地問道: “你是精神力治療中心的工作人員?” “是,我是。”奧特倫連連點頭。 穆星宴急切地說道:“祁桑在哪?帶我去找他?!?/br> 奧特倫整個人一僵,嘴唇微微顫抖,滿臉不可置信: “祁……祁桑,您該不會說的是……是那只d級雄蟲吧?” 穆星宴的臉沉了下來,他橫了奧特倫一眼,聲音冷得像冰: “廢話!” “難道你們這里還有第二個叫祁桑的人嗎?” 奧特倫的心都涼了。他實在是沒想到那只廢物雄蟲竟然沒有說謊,他竟然真的認(rèn)識元帥。 他記得那只雄蟲還說過他能夠治療元帥的精神力暴動,這該不會也是真的吧。 如果那只雄蟲說的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闖了彌天大禍了。 奧特倫心里滿是絕望,盡管他此刻已經(jīng)崩潰,但還是堅持著回答了穆星宴的問題: “元帥,那只叫祁桑的雄蟲他……他生病了?!?/br> “他自從來了精神力治療中心,就得了怪病,一口營養(yǎng)劑都喝不進(jìn)去,現(xiàn)……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快不行了。” 這一刻,穆星宴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幾乎停止了跳動。 穆星宴一把抓住奧特倫,臉色陰鷙可怖,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奧特倫,一字一頓道: “你說什么?” 奧特倫嚇得渾身發(fā)軟,哆哆嗦嗦地說道:“元……元帥,那……那只雄蟲病了,快……快不行了?!?/br> 穆星宴一把將奧特倫摔在地上,怒吼道: “還不快帶我去找他!” 奧特倫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急忙道: “是,是?!?/br> 來到雄蟲休息室的時候,客廳里并沒有其他雄蟲,他們都在樓下給雌蟲們治療精神力。 穆星宴走到祁桑的房門前,手輕輕地放在門把手上,竟然開始微微顫抖。 穆星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崎_了房門。 那只雄蟲就這么進(jìn)入了穆星宴的眼簾,他瘦了一大圈,面色慘白,安安靜靜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個掉落人間的天使。 穆星宴感到一股難言的苦澀涌上心頭,讓他的心臟悶悶地發(fā)疼。 他才離開了這只雄蟲幾天而已,他怎么就病了呢? 穆星宴覺得祁桑就像是一株脆弱的菟絲花,需要他小心翼翼地呵護(hù),不能有半點疏漏。 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想保護(hù)好一個人,不讓他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穆星宴一步一步地走到祁桑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